杭州編劇餘青峰、屈曌潔夫婦獲曹禺劇本獎

曹禺 戲曲 藝術 黃梅戲 青年時報 2017-05-24
杭州編劇餘青峰、屈曌潔夫婦獲曹禺劇本獎

昨晚,代表我國戲劇創作最高水平的第六屆中國戲劇獎·曹禺劇本獎,在廣州大劇院揭曉。本屆曹禺獎頒出的第一個獎項,就由一對來自杭州編劇界的夫妻獲得——他們就是餘青峰、屈曌潔。此次兩人憑藉戲曲劇本《大清賢相》榮獲了第六屆中國戲劇獎·曹禺劇本獎(第二十二屆曹禺劇本獎),而這也是餘青峰第三次獲得曹禺獎,他也成為十年來中國首位“三度曹”——三度獲得曹禺劇本獎的劇作家。

“我的三個曹禺劇本獎都是來到杭州以後拿的,杭州是我的福地。”2006年被作為特殊人才引進杭州,自稱新杭州人的餘青峰,對杭州有著別樣的感情。尤其3年前,當他太太屈曌潔也落戶杭州後,夫妻倆的創作熱情就更高了。“前兩屆的作品都是自己一個人創作,沒人溝通,一個人閉門造車很痛苦。但現在太太和我一起創作,我比別人都幸福。”身為“老婆控”的餘青峰幸福地表示,“杭州的天生麗質讓我們筆下生花,接下來我們要給杭州再寫一臺文人題材的戲。”

戲劇“流浪漢”與杭州的緣分

提到餘青峰的大名,在浙江戲劇圈幾乎盡人皆知。一來他有一個招牌的光頭,二來他的戲曲劇本寫得好。一出好戲,總要從一個好劇本開始。“從小我就在戲曲院團長大,跟著父親上山下鄉看戲。但我不是守舊的人,我始終覺得,戲曲若要給現代人看,就必須要現代人產生共鳴。”

杭州,則是對餘青峰來說是有知遇之恩的地方。“我永遠忘不了當年第一次從福建老家來到杭州的情景。在來杭之前,我的人生道路充滿了困頓。事業無成,甚至窮愁潦倒,而且整個的戲曲環境也很寂寞,在年輕人之中找不到知音。更重要的是,得不到認可,我對實現人生價值的懷疑已經到了極限。直到我寫出了《趙氏孤兒》,程嬰十六年的忍辱負重的心路歷程,令我似乎找到了內心深處的契合點。”那時,餘青峰決定辭職離開福建,準備去上海謀生。“其實當時我已經接到了去上海工作的邀約,但是我自己內心卻對杭州充滿好奇和嚮往。”

機緣巧合之下,2006年,在杭州市政府文藝人才引進的政策下,餘青峰來到杭州市文化廣電新聞出版局直屬單位杭州市藝術創作中心,正式成為杭州文藝大家庭的一員。“我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我是個戲劇的流浪兒,在無工作、無工資、無職稱的三無狀態下,是杭州收留了我這個‘流浪漢’。”在杭期間,他潛心創作了大量的作品,越劇《大道行吟》《煙雨青瓷》《我的孃姨我的娘》,錫劇《江南雨》,紹劇《秋瑾》,黃梅戲《半個月亮》……2008年,他憑《趙氏孤兒》劇本獲得第十八屆曹禺劇本獎;2014年憑《青藤狂歌》劇本再次獲得第二十一屆曹禺劇本獎。昨晚,他和太太屈曌潔憑《大清賢相》一劇,第三次獲得曹禺劇本獎,也成為這10年來中國首位三度曹禺劇本獎獲得者。

與太太丈母孃對戲寫作

中國戲劇獎·曹禺劇本獎創辦於1980年,由中國文聯、中國劇協頒發,是我國唯一的全國性戲劇文學最高獎。上一屆曹禺劇本獎,是2014年。時隔三年,今年是全國文藝評獎改革後首次評獎,時間從原來的兩年一評拉長到了3年,獎項也從8個壓縮到了5個,含金量和評選難度大大增加。這次獲獎的《大清賢相》劇本,餘青峰和太太屈曌潔寫了一年多,改了9稿,是一個字一個字磨出來的。

“我每天微信步數才三十幾步,經常是足不出戶,一個晚上才寫幾句唱詞。戲曲編劇是最難的。”不一樣的是,以前是餘青峰一個人磨,現在,太太屈曌潔陪著他一起磨。一塊聊,一塊找資料,聊完寫,寫完再聊。然後再改。別看餘青峰生活上是個“老婆控”,但是在創作上,絕對是強勢的。“我們倆意見不同的時候,就看誰能說服誰。很多時候已經寫了一大半了,他突然推翻,然後我們崩潰地重新再寫。”屈曌潔爆料。創作到興奮的時候,餘青峰就把屈曌潔和丈母孃都從房間裡喊出來,演給她們看。“他就像一個戲瘋子,拉著我們朗讀起來。”

雖然這次的《大清賢相》是給黃梅戲寫的劇本,但是在昨晚頒獎現場,餘青峰卻說:“我們在杭州安了家。是杭州這座城市的天生麗質,滋潤了我們的創作靈感;是杭州、乃至浙江文化部門領導的包容和大氣,給了我們在中國戲劇的天空自由翱翔的動力。杭州是斑馬線前車讓人的典範城市,如此現代文明的禮讓,與安慶桐城六尺巷的‘讓他三尺又何妨’,恰是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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