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蝙蝠俠三部曲:只有一個小丑可堪一看

善與惡,像一個硬幣的兩面,是相伴而生的。沒有惡,也就無法定義什麼是善。

諾蘭的蝙蝠俠三部曲,讓我們看到了布魯斯·韋恩代表的正義,也讓我們看到了費康尼、小丑、貝恩代表的邪惡。其中,希斯·萊傑塑造的小丑最為成功,可以說,如果沒有小丑,諾蘭的這三部曲將僅僅是普通水準的商業電影而已。

6天前,點開《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那一刻,就像進入了一個大坑,因為之前只看過蒂姆·伯頓版的《蝙蝠俠》,主演是邁克爾·基頓、傑克·尼科爾森,兩位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基頓後來演繹了《機械戰警》《鳥人》,尼科爾森此前憑藉《飛越瘋人院》享得大名,且在《蝙蝠俠》中飾演的小丑也堪稱那個時代的經典。

一篙子撐開了,再蕩迴歸主題。為什麼說看諾蘭的蝙蝠俠像進了一個大坑呢?因為沒有看過之前兩部啊,上來就切入第三部,感覺有點空靈。寫了個題目,就去補前兩部了。今天剛補完。

就商業片而言,三部影片也就剛剛及格。從一開始就顯示濃濃的市場風,特別是中國元素的切入。在商言商,這是無可厚非的,誰讓中國市場人多金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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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是人

美國超級英雄電影裡賦予主角的超能力,往往是複合想象邏輯的超能力,能邏輯自洽,公眾認可也就可以了,像綠巨人、美國隊長、雷神、蜘蛛俠等,都是超常於普通人類的存在,是凌駕於人之上的存在。而諾蘭的蝙蝠俠則是將神還原為人,布魯斯·韋恩就是一個肉體凡胎,沒被蜘蛛咬,也沒被輻射變異。父母遭遇街頭搶劫被打死,他致力於尋求正義,他去監獄中接觸罪犯、瞭解罪犯,探究犯罪的原因;他鍛鍊身體,學習武技,突破自己的弱點。但當影武者聯盟要他殺一個殺人罪犯時,他拒絕了,因為他還是認同剝奪一個人的生命或者自由必須經過審判,也必須賦予其申辯的權力,就像殺死他父母的流浪漢應得的審判一樣,不能未經審判就剝奪一個人的生命。這是行私刑,是以暴制暴,是獨斷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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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殺死他父母的凶手獲得假釋時,韋恩也有過持槍將其擊斃的念頭,甚至幾乎付諸行動,是費康尼的手下將凶手擊斃。韋恩並不因此而感謝費康尼,而且到費康尼處告知他,他並不認同他的做法。韋恩被暴打一頓,扔出門外。於是就有了之後幫助警察抓捕壞人的蝙蝠俠。蝙蝠曾經是幼年一次意外落井時的心理陰影,是他最恐懼的生物。他克服內心的恐懼,以蝙蝠為外形打造自己的面具和裝備。

布魯斯·韋恩,成了一個行走於夜間,打擊犯罪的編外警察,為警方提供線索,自己身臨險境勇鬥歹徒,等橋段不斷上演。諾蘭三部曲中,比較亮眼的就是,蝙蝠俠的各類高科技裝備,戰車、蝙蝠翼等都很是亮眼,他所仰仗的不僅僅是武力,還有各種科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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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萊傑重塑小丑

如果說,傑克·尼科爾森飾演的小丑是一個只會笑的面具化的小丑,那麼希斯·萊傑所演繹的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真實的、精神病特質的小丑。

希斯·萊傑版的小丑是一個立體的人,而不是之前尼科爾森版的概念化的人。滑稽誇張的動作,說話的語調,誇張、錯亂的詞句,希斯·萊傑將一個從小受盡虐待的以致對常識有著極端理解的精神病特質的小丑刻畫得出神入化。在炸醫院一節,小丑一邊往外走一邊按遙控器,身後的建築一邊被炸藥炸飛,走到醫院外面時,遙控器短暫失靈,小丑誇張地亂按一番,短暫寂靜之後,又是烈焰沖天,建築物倒塌,飛石四濺。可以說,希斯·萊傑的表演剔除了之前尼科爾森版的刻板形象。

其實,沉澱一段時間,再看這三部電影,往往能更客觀地做出評價,只是一個商業片系列而已。相對而言,希斯·萊傑的表演要比克里斯蒂安·貝爾的表演更勝一籌。

影片除了將蝙蝠俠還原成人之外,也對主導城市管理的官僚體制進行了批判,是什麼導致了罪惡橫行,包括律師、法官、檢察官、警察在內的執法者或者從事法律工作的人,都牽涉其中,成為罪惡利益鏈條上的一環,或者體制的漏洞。這值得我們反思,官僚行政體制的固有弊端以及如何規避,如何堵住漏洞。但影片沒有就此進一步探討,蝙蝠俠是以超級英雄一己之力對抗邪惡,然而一個人對一項制度的流毒是無法徹底根治制度之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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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暴制,以及暴力反叛都不是民眾期望和喜歡的方式,而且會帶來混亂,為經正當程序奪人性命會導向更加混亂的局面,法治才是藥治罪惡的準繩,但必須是清潔的、未被滲透和汙染的法治。然而絕對完美、乾淨的法治是不存在的,只能是盡最大努力持守真相、善良、公正的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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