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鵬的下一城

幣安 趙長鵬 FCoin 起風財經 2018-07-25
趙長鵬總是充滿爭議的故事情節,正在輿論樂此不疲的追捧下,變得越來越高頻和高調。

趙長鵬的下一城

幣圈從來不缺少故事。自從在今年2月8日登上福布斯加密貨幣富豪榜之後,幣安創始人趙長鵬就成了幣圈“故事匯”的一塊富礦。

從手撕前東家Okcoin以及明星投資方紅杉中國的前塵舊事,到一手創立幣安並在半年內將其推向國內數字交易所TOP3的高位,再到一邊聯合1000家交易所意圖耗死後起之秀FCoin,一邊又在收到各國拒絕令的同時,依然步履維艱的要把幣安的觸角伸向更廣闊的交易媒介和市場。

趙長鵬總是充滿爭議的故事情節,正在輿論樂此不疲的追捧下,變得越來越高頻和高調。

“真正的強者不會天天喊自己是第一高手”,趙長鵬在6月29日做客王峰十問時,如此迴應幣安在過去、當下和未來都在面對的“高處不勝寒”。

除了眾望所歸地回敬了上一期剛剛懟過自己的張健,趙長鵬還劇透了幣安下一步將為市場營造的想象空間。

幣安出海:“人在哪裡不重要”

就在做客王峰十問的前一天,趙長鵬宣佈幣安第一次涉足法幣交易,在烏干達將建立數字貨幣交易所,推出新平臺Binance Uganda,支持當地法幣烏干達先令和其他主要數字貨幣交易。

這似乎是趙長鵬成為福布斯封面人物後,久違的好消息。在此之前,幣安已經“流離失所”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迫於國內的監管壓力,長袖善舞的幣安從去年就開始在世界範圍內尋找一個長期穩定的“安身之地”,或許是由於日本一直對數字貨幣非常寬容,幣安曾試圖在日本設立辦公室。但由於沒有納稅記錄,他們在日租用的辦公空間受到了明顯的限制。

“我在辦公室轉一圈活動筋骨,起碼要擦碰到四個人。我的辦公桌就在廁所門口。”趙長鵬曾經這樣調侃道。

就在幣安棲身島國不久的今年3月,日本金融廳就以幣安網沒有在日本註冊,或給投資者帶來損失為由,對幣安下達了“逐客令”,幣安幣應聲下跌。

雖然隨後趙長鵬連發數條推特為自己鳴冤,但最終只能用一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接受了這個無法逆轉的事實。就連號稱“幣圈一姐”的幣安合夥人何一後來也不得不悻悻的說,“幣安沒在日本辦公和註冊,是‘多中心化辦公’。幣安都做鏈了,以後沒公司了”。

無獨有偶,和日本政府談崩的幣安後來又收到了香港證券期貨委員會的警告信,警告提出公司不可以交易數字資產,在香港法律下數字資產被定義為一種證券產品。

接踵而至的拒絕令並沒有打擊到幣安“浪跡全球”的決心,很快,馬耳他又冒出來了。3月末,幣安宣佈計劃在馬耳他開設辦事處,而且很快就能在這個歐洲島國推出一個支持“法定貨幣對加密貨幣交易”的交易所,“馬耳他是非常積極的。”趙長鵬說。

隨後是臺灣,4月13日,趙長鵬與臺灣地區立法委員許毓仁在Facebook進行直播,討論幣安在臺灣地區落地的可能性。

“臺灣的技術人才多;臺灣金融市場開放,政府態度好;芯片強,電很便宜”,為了得到當地政府的橄欖枝,趙長鵬從不吝嗇溢美之詞,“很希望來臺灣,為臺灣該行業出一點力”。

與臺灣之行幾乎同時進行的就是非洲之旅,幣安宣稱要在非洲推介區塊鏈及數字資產的應用,何一則在微博裡晒出受到烏干達總統接見的照片。

照片中的趙長鵬一改破洞牛仔褲加帽衫的極客做派,少有的穿上了西裝。他又一次拿出了標準格式的社交辭令,稱讚烏干達總統Togo是新一代非洲領導人的代表,字裡行間中充滿期待。

無論是馬耳他還是烏干達,幣安致力於助力“老少邊窮”地區蓬勃發展一直是業界調侃的重點,此舉也免不了被媒體質疑為是逃避監管的綏靖政策。

對此,趙長鵬在王峰十問中做了明確迴應。

“我覺得很多人都盯著很發達的經濟金融國家,的確比較容易賺錢。但是我覺得我們要把行業做深耕,還是要把區塊鏈和數字貨幣普及到世界各地。非洲是一個人口基數非常大的地方,我們作為領行業的領頭羊,還是要做這件事情。”

為了讓幣安出海更富有戰略意味,趙長鵬在訪談中頻頻使用諸如“國際戰略”、“全球眼光”這樣的詞彙。

“地球是我家,等Elon Musk(馬斯克)把人類變成跨星系的話,我們的範圍可以更大一點。“,趙長鵬說,“我覺得,大多數的中國人可能只看中國一個地方,其實世界挺大的,如果你在世界上走一走的時候,你就會發現,現在多數的國家都是想要,吸引區塊鏈公司,數字貨幣交易所。”

在趙長鵬口中,“不回中國”非但不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而且還是必須採取的戰略選擇。

至於為什麼總是在蕞爾小國打擦邊球,趙長鵬解釋稱,並不是因為這些小國資源少,只是因為小而反應靈敏;而將烏干達作為第一站更適合幣安的全球性戰略。

關於未來,正如趙長鵬曾於今年3月在領英上發佈的向各國政府“示好”的“自薦書”中宣揚的那樣,幣安在全球遊說的節奏將會更加頻繁。“幣安的戰略和策略一直有我們自己的節奏,我們一般不會跟人家的節奏。”

除此之外,趙長鵬對幣安的進擊節奏也顯得很有信心。“我們團隊是一個非常國際化的團隊,我們當時在海外有過大概20人的一個客服團隊,但他們可以講30個不同的語言。”

“我從小也在很多國家住過,個人還有一個非常強的優點,就是你讓我吃一個一個禮拜的漢堡,我也沒問題,你讓我吃一個禮拜的意大利麵,我也沒問題。“趙長鵬的話語中似乎充滿著驕傲者的自信。

“人在哪裡其實一點都不重要。“趙長鵬說。

平臺平穩:“我對交易其實一直不在行”

剛剛請完FCoin創始人張健自辯,緊接著就請來幣安的掌門人趙長鵬回懟,王峰十問的議程設置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狡黠。

毫無疑問,作為被動了蛋糕的三大交易所之一,幣安與FCoin的碰撞是幣圈繞不開的熱點。

“我覺得大家要認清楚,比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一樣的東西,拿刷的量和實際的交易量來比,就像拿空氣和金子比一樣。”話題剛開始,趙長鵬就對FCoin憑藉“返利”、“刷量”建立起來的市場地位予以徹底的否認。

在趙長鵬看來,FCoin的模式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張健利益綁定了一些媒體,以及迫使早期被套的投資者拉人頭解套。最大的原因,還是張健善於偷換概念為項目包裝。

“手續費100%返還、介紹人20%額外獎勵、分紅。這些都是中國羊毛黨特別喜歡的名詞。其實是用一個0成本的平臺幣,騙取別人值錢的數字貨幣。”趙長鵬不屑地說。

“任何商業模式要成功都必須能持久。我們想一下,挖礦全部被挖完了之後,誰願意付1‰的手續費去繼續交易,自己持有平臺幣就好了啊?”趙長鵬認為FCoin刷交易量讓交易量完全失去了意義,反而用戶量、日訪問用戶數等,才是衡量一家數字交易所更為客觀的指標。

在質疑FCoin不可持續之後,趙長鵬又進一步解釋稱,返利大戰的戰火必然會蔓延到整個交易平臺系統,併產生不利影響。

“假如說像幣安現在有接近1000萬用戶,他就算每天是1000BTC(比幣安現在高很多)的手續費,每人也只能分0.0001(萬分之一)BTC。攢10天也不夠付一條網絡轉賬的手續費。誰會把錢壓在那兒啊?大家都開始拋,他平臺幣的價格會怎麼樣?”

對於其他交易所的“跟進”行為,趙長鵬顯得尤為不屑,“我這裡就不教育其他交易所了。”趙長鵬直言,即使FCoin後來採用降低手續費或者讓上幣的項目方壓幣來穩住價格,也無異於“用弓箭射戰鬥機”。

“好的項目方是不求小交易所的,他們給交易所帶用戶和流量,他們不會壓幣的。長期的狀態搞清楚了無法持續,我們就知道這個模式遲早會死。其實已經沒必要研究下去了。平臺幣價格下跌,造成買的人越少、惡性循環”,由此給FCoin的模式判了死刑。

而對於一週前張健在訪談中發出的“幣安也是靠ICO發家”的指控,趙長鵬同樣顯得不以為然。

“我們的確靠ICO融了資,幫助我們做起來。但是融完資之後,我們是靠把平臺做好才做到今天的。”

趙長鵬口中的“做好平臺”,主要是指幣安的低破發率。讓趙長鵬引以為傲的是,幣安始終熱衷於打造品牌效應,以便於吸引到好的項目方。

“我們上幣團隊的審核能力非常強,他們幾個經常都是早上9點開始上班,上到晚上一兩點才回家的,整天盯著白皮書,研究項目,看了無數個。另外一個,我們幣安從來不上關係幣,這個也得罪了不少人。”

上幣,也就是被政府勒令禁止的ICO(首次代幣發行),如今還因交易所紛紛“出海”而光明正大地進行著。而且事實上,趙長鵬口中幣安嚴謹的上幣機制,無非也就是社區投票。

曾有業內人士對媒體說,所謂投票,實則項目方找了一堆賬號和人,自掏腰包購買平臺幣然後進行投票,此所謂上幣費。一個平臺排名前十的項目中不是“空氣”的寥寥無幾,而且花費數千萬最後在投票中落選的事件更是屢見不鮮。

雖然趙長鵬在訪談中反覆申明,幣安的手續費收入非常透明和公正,且幣安團隊持有的已經解鎖的幣到目前為止也一個都沒動過,但依然無法平息市場對這個仍然以“中心化”思路操縱幣市的交易所的質疑。

一個耐人尋味的細節是,訪談中有人提到幣安的一個“疑似關係戶”項目夸克鏈曾免費上幣,被趙長鵬矢口否認,直言對方是騙子。而在有確鑿證據顯示夸克鏈確係幣安的項目方時,趙長鵬則以“只認識幣的英文名,不認識項目的中文名“為由打了圓場。

和出海的“放”不同,趙長鵬對交易所的未來所給予的期許,更多的是“藏”。

“做交易平臺的人反而不能交易,所以我對交易其實反而一直非常不在行,我對交易平臺比較在行。”

回溯職業歷程,趙長鵬始終與交易所強綁定,而對於開發幣安前曾有的兩年遠離鏈圈的“空窗期”,趙長鵬也只用“閉關練功”四個字一筆帶過。

在政府監管和“多中心化交易所”尚在別處的時候,趙長鵬對幣安目前的期許,也不過就是簡簡單單的“把產品和服務做好。”

產業擴張:“我們沒有IPO,區塊鏈已經把我們帶到下一個時代了”

在幣安短時間內就從一個初創公司發展為一個交易所巨頭的情況下,趙長鵬一方面努力地在交易所領域維持住一個體面的名次,另一方面則已經把手延伸到幣安孵化器(Binance Labs)和其他一些生態佈局。

不久前的5月31日,作為全球前三大區塊鏈代幣交易平臺之一的幣安舉辦線上投資溝通會, Binance Labs 的負責人張靈透露,幣安擬成立10億美元的“幣安生態基金”。幣安將作為LP為該基金提供資金支持,同時還將挑選約20家投資機構作為該基金成員。

而早在去年10月,幣安就已經宣佈成立Binance Labs,面向全球徵集早期區塊鏈項目和團隊。成立至今,Binance Labs已經投了4個項目,分別是加密貨幣MobileCoin,高性能公鏈Oasis Labs,智能合約的防衛士Certik,合規眾籌平臺Republic。 

這意味著,當人們對趙長鵬的印象還停留在和紅杉中國的恩怨情仇中時,幣安的業務範圍已經悄然和傳統投資基金髮生了重合——從代幣交易平臺,延伸至區塊鏈項目的風險投資。

“我不單獨評價某一個公司,所以像紅杉,我也不單獨評價它。但是我覺得傳統投資機構的投資方式都很老套,往往對一個創業公司非常不友好。我覺得現在的話語權應該是在創業者的手中。”

儼然已經戴上“投資人”光環的趙長鵬,三言兩語就革了以紅杉為代表的“古典互聯網VC”的命。“但是非常有幸的是,那個時代應該已經過去了”,趙長鵬說。

不止如此,幣安的佈局中還包括媒體。

“BABI財經是我們投的公司,(我們)也沒有太管他們,我對這個行業也不太懂。他們跟我抱怨說,我們發消息從來都沒有給她先提示一下,因為我一直記不得,我也不打算這麼做。”

據趙長鵬介紹,幣安的產業裡面主要佈局基礎架構項目,對媒體的投資非常少,相比之下其他的交易所反而都投了很多。

趙長鵬麾下兼有交易所、投資機構、孵化器和媒體的產業組合,太容易讓人聯想到不久前曾被媒體爆料身兼承銷商、證券媒體以及坐市商三大角色於一體的“超級莊家”杜均。

雖然趙長鵬並沒有透露更詳細的佈局細節,但在被大量“中心化”的機構壟斷資源的背景下,幣安也始終擺脫不了項目發行“空氣幣”涉嫌欺詐融資、私募代投和操縱幣價等等亂象的指控。

更不要說,幣安此前重點孵化的項目中還有不少失敗案例。 

如號稱“全球最大的多中心化金融服務平臺”BRD幣、“全球第一個多中心化通用虛擬禮物協議”GTO幣,均為幣安曾重點孵化的項目,但目前均處於大幅跌破發行價的尷尬狀態。 

雖然何一曾解釋稱“因為投資了失敗項目,所以對Labs成員進行了更新”,但目前仍不清楚幣安在上述項目中究竟投了多少資金。 

即便如此,以資本的方式向外擴張,無疑將是下一步幣安的核心動作之一。

“我們沒有IPO的計劃,傳統金融行業的IPO已經變成了一個融資,或者早期投資者解套的一個工具了,所以我不想那麼做“,趙長鵬說,”我們沒有VC投資者,區塊鏈已經把我們帶到下一個時代了。”

作者:辛夷 編輯:杜仲

趙長鵬的下一城
本文來源: 起風財經 文章作者: 辛夷 我要糾錯
聲明:本文由入駐金色財經的作者撰寫,觀點僅代表作者本人,絕不代表金色財經贊同其觀點或證實其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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