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男友殺了人我溜進他家調查,剛藏好門就開了:出來吧

白雪 李陽 朱偉 深夜奇譚 深夜奇譚 2017-09-24

懷疑男友殺了人我溜進他家調查,剛藏好門就開了:出來吧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詭宣 | 禁止轉載

1

玉溫潤拿著大紅色的結婚請柬進了對面的高檔花園小區,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蘇往的私人別墅,外圍花園裡,一個60歲的婆婆在修剪花草。

“玉小姐。”婆婆熱心地和玉溫潤打招呼。

玉溫潤衝婆婆勉強地笑了笑,她今天來有重要的事情,無心和婆婆敘舊。

“玉小姐,你命可真好,這麼多年,我只見蘇先生帶過你一個女人回家。蘇先生這麼好的人,你可得好好把握啊。”婆婆一臉認真,語重心長地叮嚀。

好?玉溫潤諷刺地笑了。

如果這個婆婆是個文化人,恐怕不僅僅會用“好”這個字形容蘇往,大概會用“溫文儒雅、文質彬彬”這樣的詞,至少,外面的媒體在描述這個26歲就卓有成就的年輕人時是這麼說的。

敲了敲門,玉溫潤站在門口等著,腦海裡思緒萬千。

蘇往在打開門的一瞬間,表情愣住了,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只是無法掩飾的微笑出賣了他的內心。

玉溫潤在沙發坐下,本來就短的紅色毛線裙,現在只能遮住大腿的一半,雪白修長的腿赤裸地露著。

蘇往給她端來一盤水果,她起腰去拿,因熱微微泛紅的胸部在黑色吊帶衫裡若隱若現。拿了一個橘子,她邊剝邊笑意盈盈地望著蘇往,豆沙色的紅脣嬌豔欲滴。

她知道蘇往把她的裸露盡收眼底,因為她發現向來冷靜的蘇往,呼吸有點粗喘。

“我和肖然的婚禮請柬。”玉溫潤把紅色請柬遞給蘇往。

她觀察到他的面部抽搐了一下,而後故作鎮靜地打開請柬。

看著請柬上的日期,蘇往眉頭一皺,嘴脣輕微地哆嗦著,“你弟弟還沒找到,你怎麼把婚期安排得這樣近?”

玉溫潤聽著蘇往語氣裡的急躁,知道一貫淡定的蘇往內心此刻已起波瀾。看了一眼注意力完全渙散,雙目有些失神的蘇往,玉溫潤起身告辭。

一步、兩步、三步……

玉溫潤一步步走向大門,身心的注意力卻全在身後的蘇往身上。

果然,在即將握住門把的瞬間,蘇往打掉玉溫潤開門的手,一臉恐慌地擋住玉溫潤,貼在門上的身體不斷地發抖。

“阿潤,不要出去,江大勇會打人的。”蘇往做了一個打人的姿勢,眼睛裡露出了孩子般的害怕。

玉溫潤把原本有點陰冷的臉換成了暖人心扉的微笑,“阿慶,你怕江叔叔是嗎?”

蘇往不停地點頭,“阿慶怕,救命!”說完,抱著頭縮著身子蹲下,身體緊緊地貼著門,似乎想找一個依靠。

玉溫潤看著眼前的男人,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她從12歲那年就知道他精神有問題,今天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發病,又或者說,一直謙謙君子示人的他,一直隱藏的完美。

玉溫潤蹲了下來,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阿慶不怕,阿慶可以告訴阿潤,阿潤的弟弟去哪裡了嗎?”玉溫潤小心翼翼地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蘇往的眼睛左右快速地轉,神情越來越猙獰,突然,紳士地笑了。

“阿潤,我們倆蹲在這裡幹什麼啊,不是說要去訂飛意大利的機票,你不一直想去維羅納度蜜月。”

玉溫潤瞬間迷惑了,帶著疑惑的聲音問道:“肖然?”

蘇往捏著玉溫潤的臉頰,“親愛的,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多重人格!

玉溫潤的腦海裡冒出來了這幾個字。

蘇往的手開始不安分,順著玉溫潤的肩膀朝胸部撫摸去,“今天這麼性感,我已經被引誘住了。”說完便吻上了玉溫潤的脖頸,越來越粗的喘息在玉溫潤的耳邊響起。

她感覺到他的手加大了力度,胸部有些隱隱作痛,另一隻手漫過她的腰肢滑向臀部。

“你說,溫康去哪了?”玉溫潤感覺到擁住自己的軀體幾乎走到了火熱的頂點,問出了這句話。

“他會回來的。”蘇往意亂情迷至極,模糊地回答了一句。只這一句,玉溫潤鬆了一口氣,弟弟確實是被他綁走的,但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

“我今天生理期。”玉溫潤推開蘇往,一臉歉意,“對不起,肖然。”

空氣冷凝了幾秒,只這幾秒,玉溫潤髮現蘇往的面部表情又發生了變化,不再是肖然陽光無所畏懼的樣子,而是有一種拿捏感的暴發戶的感覺。

“你是?”玉溫潤覺得內心發毛,想要逃走,如果不是為了弟弟,她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我?我是有錢人,也是慈善家,我領養了一個孩子江慶。那孩子告訴我,他很想念你,你願意見見他嗎?”

玉溫潤這才真切地意識到蘇往到底是有多討厭自己的原生家庭,一直迫切地想要逃脫,卻又無法擺脫,自己給自己創造了一個人格。

“聽說你一直想去維羅納,只要你去看他,我就送你們倆去維羅納度暑假。”

玉溫潤覺得不可思議,二十分鐘裡,見識到了蘇往的三種潛藏人格,而且每一種人格都記得她,包括她想去的地方。

她想起了杜醫生的話,把隱藏自己做到極致的人,只有來自最重要的人的刺激,才會暴露自己。

蘇往看著玉溫潤的結婚請柬,知道失去她幾乎必不可免,所以,開始進行自我欺騙,潛藏人格不受控制。

終於,蘇往恢復到自我狀態,一貫的溫文儒雅。

“阿潤,祝福你。你做出了選擇。”

玉溫潤知道他很明白自己的來意,沒有多說一句,強忍著恐懼走出大門,幾乎一路飛奔逃離了這個地方。

婆婆在後面喊她,她都沒有回頭。

回到家,玉溫潤就衝到浴室打開淋浴拼命地搓著被蘇往吻過的地方,胃裡一陣噁心,她趴在馬桶狂吐,無力地蹲在那裡哭了起來。

弟弟被蘇往綁走,如果不馬上找到他,恐怕凶多吉少。

2

玉溫潤在高三初結束了在A市的生活,回到了生她的B市。她的學校一直隨著爸爸的工作調動,來回跑。

“你們好,我是玉溫潤,希望以後大家多多指教。”玉溫潤面對著新同學簡單地做自我介紹,明媚的臉龐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四處找了找也沒發現是誰,倒是發現了一枚帥哥。五官和阿湯哥有的一拼,立體而英氣。身材和胡歌有的一比,很是修長。

出於少女心,玉溫潤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結果被他發現了,玉溫潤剎那羞紅了臉。

課間。

一個膚色似白雪、明眸皓齒的女生穿過玉溫潤的桌子,奔向他,親暱地叫了句,“江索,我給你帶了飲料。”

玉溫潤在心裡記住了他的名字,江索。同時也記得了這個女神級別的女生,白旗兒。

原本玉溫潤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一切的改變發生在一次考試出了成績的課間。

“人家都擠掉了江索的第一,真真是好厲害哦!以為這樣就能吸引江索的注意,真不要臉。”

玉溫潤聽著白旗兒的話,不明所以地抬頭望向她。白旗兒看著一臉迷惑的玉溫潤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白眼。

玉溫潤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考的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和吸引不吸引江索有什麼關係,而且自己從進班級開始,幾乎就沒和江索說過話。

但白旗兒的行為越來越過分,因為是白富美,班裡一半的人都聽她的,她開始帶著自己的嘍囉對玉溫潤進行語言攻擊,各種不堪入耳、指桑罵槐的話脫口而出。

玉溫潤不想和她計較,只是默默地聽著,闆闆正正地坐在位子上刷題。

白旗兒看著玉溫潤如此淡定,火氣越來越大。

在某個課間,故意拿著一瓶沒擰蓋的墨水和同桌打鬧,鬧著鬧著就鬧到了玉溫潤的位子旁,裝作不小心地順勢把墨水倒在了玉溫潤的臉上和身上。

“啪!”狠狠的一巴掌。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因為打向白旗兒的這隻手是江索的,全世界都知道白旗兒喜歡江索。同樣,全世界都知道,江索脾氣溫和,待人友好,從不生氣。

玉溫潤看著眼睛哭得通紅的白旗兒不知所措,江索卻不管不顧地掏出衛生紙給她擦臉。

後來,大家都知道,江索喜歡玉溫潤,而白旗兒之所以找玉溫潤的麻煩,是因為她早就發現了這個祕密。

玉溫潤不知道江索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魚的,她並沒有告訴過這個別人她喜歡吃什麼。

從那次事件之後,每次午餐,江索都會買一條魚,漫不經心地扔給她,她拒絕了很多次,他依舊堅持。

白旗兒找校霸堵了玉溫潤一次,玉溫潤臉上掛了彩。

不久,欺負玉溫潤的校霸被人發現販毒,進了監獄,其實校霸販毒很多人都知道,但沒有人去告他,這一次據說是被警察在交易現場發現的。

玉溫潤的日子恢復到了平靜,不知不覺就到了寒假。

寒假期間,全班的人都接到了一個來自班主任的電話,問有沒有見到過白旗兒。玉溫潤這才知道,白旗兒已經找不到好久了。

因為是高三,所以提前開學。班裡的人過了一個寒假再見並沒有寒暄,而是一直討論白旗兒怎麼失蹤了?

玉溫潤聽著大家在那裡各種猜測,心裡有點發毛,幸虧班主任打破了這個喧鬧,讓大家集體把校園各個地方打掃一遍,玉溫潤、雅茹和江索被分配拖走廊。

因為拖把不夠,玉溫潤去和生活委員要了鑰匙,打算到樓道盡頭的小間拿拖把,江索也跟了過去說是幫忙。

在打開門的瞬間,一陣臭肉般的異味襲來,嗆得玉溫潤乾嘔起來,江索也皺著眉,捂著鼻子。

窗戶因風的吹打,碰擊著牆壁,玉溫潤心想,明明開著窗,怎麼還會有股惡臭。

江索讓她在外面等著,自己捂著鼻子衝進去拿了幾把拖把就跑了出來。玉溫潤說:“等會咱過來把這裡打掃一下吧。”

“你幹啥我就陪你幹啥。”江索油嘴地回了一句。

每一個人都在認真地幹活,突然,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穿透了整個教學樓,大家都湧到了6樓上來,然後,一個人的尖叫變成不斷起伏的混雜的男女尖叫。

玉溫潤聽出是小間那邊傳來的,撒腿朝那邊跑,卻被江索狠狠地拽住,“不準去。”

警車來的時候,江索抓住她的手還沒放開,但玉溫潤大體知道發生了什麼,小間裡發現了死人,一個被大卸八塊的屍體。

有的人膽小,哭著要回家。膽大的說那會不會是白旗兒。

玉溫潤起了一身的雞皮,心裡有點感激江索,幸虧他拉住了她,不然,她估計自己也會哭著要回家。

作為第一個進小間的人,江索和玉溫潤被警察請進了辦公室。

兩個人把具體情況說了一下,江索說玉溫潤並沒有進去,而自己衝進去時只顧著拿拖把,並沒發現屍體。

張警官看著現場,他當警察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分屍分得如此倒胃的,他閱歷過無數,可這次真的差點吐出來。

女屍的頭被切掉了,眼睛被挖掉,串到了一個細棍子上,像烤串一樣,只不過已經乾癟。

嘴裡含著被拔下來的腳趾甲蓋和手指甲,鼻子裡被塞了剃下來的各種毛髮。

第二段,從脖子到肚臍,兩個胸被切了下來,也被串了起來,似乎還有燒烤過的痕跡,這一段被立在了牆角,內臟流了一地,和血凝結在地面。

第三段,肚臍到私處,這一段是最噁心的,從私處插了一根棍子直穿出來,棍子上刻著“賤貨”。

剩下的兩條腿,不是腿,剁的和餃子餡差不多。張警官不明白了,這到底是多大的仇。

最主要的是,碎屍旁邊還有幾頁聖經,很明顯,凶手邊剁著白旗兒的大腿,邊在朗誦聖經,十足一個變態。

檢驗結果出來了,確實是白旗兒。

張警官讓所有的男生進行精液採集,全校的男生都很惶恐,但,先奸後殺基本是定論了。

當朱偉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大家面面相覷,原來是他,也確實應該是他,他從初中開始,就天天跟在白旗兒的身後,可惜白旗兒從未正眼看過他,因愛生恨,完全解釋的通。

只是朱偉被帶走的時候撒潑打滾,完全不認。他說,白旗兒遇害的那段時間,他正在嫖妓,可他所說的那個妓女卻說沒見過他,罪名成立。

3

大學成績出來的時候,江索約玉溫潤出去玩耍,玉溫潤去了。

玉溫潤對江索的印象很好,溫暖而體貼,回去時她送到家門口,像極了一個男朋友,玉溫潤心裡暖暖的。

回到家,玉溫潤窩在臥室裡,把今天和江索的合照設置為了手機屏保。

媽媽在這時敲敲門進來了,“潤兒,這是張婆今天剛送來的西瓜,你吃點再睡。”

“張婆可真好。”玉溫潤從12歲搬家走了之後,和許多老鄰居都沒了聯繫,唯獨張婆。

她早早沒了兒子,是爸爸給她找的一個相對輕鬆而又賺錢還能照顧孫子的工作,張婆也是感恩,有點自己種的東西就往這裡送。

所以,當接到張婆死訊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

當天,父母就帶著玉溫潤從市裡回到了闊別7年的老家。

是失足溺死的。

本來就沒有了兒子,張婆的葬禮辦得很草率。

13歲的孫子小宇,哭了睡,睡了哭,玉溫潤心疼他,讓9歲的溫康陪他玩,溫康抬著可愛的小臉說:“姐姐,把你手機給我,我和他一起打遊戲,他就好了。”

玉溫潤九把手機給了溫康。

“姐姐,你手機上的哥哥是叫阿慶嗎?”玉溫潤正在給溫康洗腳,溫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不是啊,小調皮,擦擦腳快睡吧。”

“可是宇哥哥告訴我,他認識他,那個哥哥以前是他家的鄰居,後來搬走了。”溫康一臉童真地說。

玉溫潤心裡“咯噔”一下,拿著手機就去找小宇。

玉溫潤怎麼也沒想到江索和江慶會是一個人,可小宇告訴她,奶奶在江嬸另嫁的人家裡當過保姆。

雖然當時他只有十歲,可他記得這個哥哥,因為這個哥哥天天被後爹揍得半死不活,後來,他們家兩個大人都死了,奶奶就不在那裡做了。

玉溫潤內心裡很是恐懼,她自小到大沒有怎麼變過樣,可男孩子不一樣,男孩子在青春期一天一個樣。

趁著夜色,她爬牆進了早已經荒廢的江家,順著窗口進了主屋。主屋裡還和以前一樣,沒怎麼變,看著這些舊物,回憶襲來。

4

9歲的江慶又沒有地方吃飯了,前後左右的鄰居他都蹭了又蹭,有的鄰居見著他都繞道走。猶豫了好久,江慶去敲開了玉家的門。

是玉溫潤開的門,她看著低頭站在門口搓著衣角江慶,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江慶,我們家在燉魚哦,我超級喜歡吃魚的,如果,你不和我搶的話,我就請你吃。”

江慶開心地點點頭。他坐在椅子上有些拘謹,拿著眼睛偶爾瞟一下玉媽媽微微隆起的肚子。

玉媽媽對他溫和地笑了笑,“小慶要是願意的話,以後可以天天來吃,還可以和溫潤比賽做作業,阿姨現在懷孕了,總沒有時間監督她學習。”

就這樣,江慶在玉家吃了三年的飯。

偶爾,他的父母想起他,也會給他買點吃的,但更多的是,他的父親把妓女領回家,在家裡唯一的一張床上,各種姿勢的銷魂,完全不理會站在旁邊不知如何的他。

有的時候,他的父親發現了駐足在門外的他,還會問他老子厲不厲害。

而他的母親,一開始還和他的父親吵鬧,後來就各玩各的。

有一次,兩個人都帶了人回家,為了搶床打了起來,鄰居們都圍著看,江慶就站在父母和觀看的人群中間,無神地呆呆地站著。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後來兩夫妻經常都帶人回家,沒地方,就在地上鋪墊子,一個床上,一個床下,江慶捂著耳朵,在廚房瑟瑟發抖。

江慶的父親後來死了,死於髒病。恰值夏天,臭了一條街。

所有的父母都不讓孩子和江慶玩,說他是髒孩子。只有玉家的人不嫌棄他。

但後來江慶12歲那年,玉家的兒子溫康被染了手足口病,玉溫潤告訴江慶,“你不能去我們家吃飯了,我弟弟的病會傳染的,我奶奶在我們家,她有點老思想,你不要怪她。”

江慶當然沒臉再去吃飯了,因為玉奶奶說髒病是他傳給溫康的,把他罵了。

不過,溫潤卻說是怕傳染給他,保護了他的自尊心,只要溫潤不嫌棄他,他就不怕別人討厭他。

可他吃什麼呢?

5

捉迷藏怎麼樣,玉溫潤和一群朋友在某個涼爽的午後玩起來捉迷藏。

她發現江家的大門開著,就藏進了江家的廚房,這個時間,江家大人是不會在家的,否則打死她也不來。

藏了一小會兒,玉溫潤看到江慶神色有點怪怪地進了主屋,還反鎖了門,她出於好奇,趴在窗戶上偷看。

她看到江慶在對著床尿尿,尿了整整一床。尿完之後,江慶跳到床上,邊跳邊喊,“踩死姦夫淫婦。”

玉溫潤嚇直了眼。

江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跳累了,走到一個瓦罐面前,伸手從裡邊掏出來了一樣東西,玉溫潤定睛一看,是老鼠。

“今天累了,就不烤你們了,生吃也不錯。”江慶唸唸有詞,把老鼠的尾巴一口咬斷,血從他的嘴角留下來。

玉溫潤嚇得腿直哆嗦,怎麼回到家都不知道。

後來,父親的工作調令來了,她就搬走了,再也沒見過江慶。

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玉溫潤拿著相框裡的老照片對比,越對心裡越發毛,確實很像。

一個人眼睛會變,鼻樑會變,嘴巴會變,但是眉形不會變。

玉溫潤拿著照片的手有點微微發抖。她覺得這個屋子陰冷至極,心裡的內心告訴她,馬上離開。

她正打算走,卻聽到了門外開鎖的聲音,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在來人打開大門,朝主屋走來的那幾秒,她鑽到了江家唯一的床底下。

她藉著月光看到了一雙白球鞋走了進來,又轉身把門關上,接著走到了放置江大勇遺照的地方。

“爸爸,好久不見。”

玉溫潤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不僅是因為這聲音裡的陰騭感,更是因為這確實是江索的聲音。

“江大勇,你知道嗎?我又見到溫潤了,我終於又見到她了,她幾乎就沒變樣,還是那麼招人喜歡。”

頓了頓,“你應該謝謝她,如果她不到這個地方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看你,我是跟著她來的。”

玉溫潤聽著江索的話,他一直在跟蹤她嗎?

“你他媽的死的可真髒,屁股上都出了蛆,密密麻麻地蠕動。”江索的聲音裡滿是厭惡和噁心,玉溫潤還聽到他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當初你死的時候,我是挺開心的,做夢都笑出來了,尤其是當李陽對媽媽求婚的時候,我以為春天來了。

“李陽那麼成功的一個醫生,竟然會喜歡媽媽那樣的蕩婦,我以為是真愛,像我對溫潤那樣。我覺得你死的好,死的對。”

江索突然大笑起來,笑完之後又大哭起來,抽噎著說:“可我忘了,他是一個心理醫生。

“他在和媽媽結婚後,說是出於好意把張婆聘到家裡當保姆,媽媽覺得很有面子。

“可我在一個睡醒的午後,聽到他在向張婆打聽我的過去,當時我就疑惑了,他似乎特別掛心我。

“我開始恢復往常的敏感,我發現他時時刻刻在觀察我,以關心我的名義,還讓我做一些亂七八糟的測試題。”

玉溫潤聽著江索陰瑟瑟的語氣,感覺寒到了胃裡。

“後來,我就潛入了他的書房,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了很久之前我做的一道測試題,那天我在街上走,有人說,只要做完這套題,就可以拿走一大包零食,但僅限13歲以下的孩子,我就參與了。

“其實那套題就只有一個問題:沒有貓了,老鼠怎麼辦?

“我寫的也很簡單,可以做串串香吃。

“那套題下面有他的分析,神經病潛在兒童。

“我當時真他孃的想捅死他,沒吃過老鼠的人根本就不懂老鼠的美味。重點是他還說我是神經病,把我當成一個課題來研究。怪不得他要娶我那個蕩婦媽媽。”

玉溫潤覺得害怕,徹骨的害怕。

“我發現了,可我沒表現出來。

“原本我是要離家出走的,可我去了玉叔叔工作的地方,他們告訴我,玉叔叔外出深造,5年之後就會回來,回來之後直接從縣裡到市裡工作。

“我轉念一想,如果我走了,我這輩子都見不到溫潤了,溫潤學習那麼好,回來肯定讀最好的學校,而我只有跟著李陽,才可能住在市裡。”

江索沉默了一會兒,“我才不當他的試驗品,所以我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開始像李陽一樣裝的溫文儒雅。

“他驚奇我的變化沒有按他設想的走,他開始焦躁。

“因為他的課題,最後,他開始虐待我,不讓我吃飯,不讓我睡覺,把我的頭按進馬桶,各式各樣,層出不窮。

“但我忍了,我依舊舉止像個健康人,為了在市裡住下來,等溫潤回來。”

“媽媽又開始了各種偷人,因為李陽壓根不碰她。

“在我考上最好的高中那年,李陽又一次暴打了我。

“我這次是打算解決他了,因為還有兩年溫潤就要回來了,我不能等到那時候,我不能讓高中的人知道我的過去,我必須解決他。”

“所以,我毒死了他和媽媽,卻製造出出軌老婆殺了老公而又自殺的假象,因為,沒有人會懷疑我,我才16歲。”

玉溫潤聽著江索的獨白,嚇得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這些事,爸爸我告訴你,是想讓你明白,我比你厲害多了,你就是一坨爛肉,而我聰明至極。”

江索得意洋洋地在屋裡走來走去,找到了一根棍子,走到一個地方猛捅起來,玉溫潤知道那是老鼠洞。

一隻老鼠鑽了出來,江索一把撲住,大拇指和食指掐住老鼠的眼睛,掏出打火機開始烤老鼠的尾巴。

老鼠發出吱吱的痛苦聲,老鼠肉的味直竄到玉溫潤的鼻腔裡,她想吐。

不一會兒,她聽到了嚼肉的聲音,嚇得幾乎喪失意識。等她反應過來,天已經亮了,江索早就走了。

6

玉溫潤呆呆滯滯,行屍走肉般過了3天,終於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思忖良久,去見了朱偉,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白旗兒的死沒那麼簡單。

朱偉情緒激動地告訴玉溫潤,自己根本沒殺人,白旗兒死的時間段,他正在嫖妓。

玉溫潤要了那個妓女的地址和大體的形貌特徵,摸索著找了過去,卻被人告知,小雛已經回老家了。

幾番周折,她打聽到了老家的地址,尋了過去,那是一個很落後的山莊,屋子破破爛爛的,只有一個新建的白瓦房很是扎眼。

村民說那就是小雛家,可小雛在一個月前被檢查出了艾滋病自殺了。

自殺了!玉溫潤驚出一身冷汗,怎麼會這樣。

玉溫潤沒有去小雛家,人都死了,還能問出什麼。

她在鎮裡找了一個旅館住了下來,半夜卻煩躁地睡不著,起身出去散步。

涼風習習,玉溫潤感覺舒服了一些,她這次出來誰也沒告訴,走在旅館外的小路上,心情放鬆了一些,正打算折回去,卻被一個人從身後捂著嘴劫進了旁邊的小樹林。

玉溫潤一陣拳打腳踢,可那人的手力太大,她根本就拒絕不了,又是深夜,路上連個鳥都沒有,任玉溫潤叫喊,也沒人救她。

帶著頭套的男人開始剝玉溫潤的衣服,嘴裡唸唸有詞,“你別怕,我也是第一次,我會輕輕的,你不會痛的。”

衣服一件件被脫落,只剩下內衣,玉溫潤幾乎絕望了,卻在這時,有一束燈光照了進來。

玉溫潤大喊救命,提著燈的人循聲往這邊跑,蒙面的男人見狀,給玉溫潤裸露的身體蓋上褂子就跑了。

救玉溫潤的是同樣失眠出來溜街的肖然,肖然要去報警,玉溫潤攔住了。

她猜到是誰了,這麼想得到她的,她用鼻子想都知道是誰。

肖然以為她害怕毀了自己的名聲,而且確實也沒發生大事也就沒再堅持。

7

江索打電話叫玉溫潤出來吃飯,說自己拿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要慶祝一下。一如既往的體貼,點菜,夾菜,處處紳士風度。

玉溫潤覺得迷惑,一個人怎麼如此分裂。

“我去看朱偉了。”

玉溫潤直接告訴了江索,想看看他的反應。他卻沒有一點變化,只是充滿好奇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他沒殺人。”

“警察都定案了。”

“我想幫他,他也是一條人命。”

“我願助美人一臂之力。”江索懸著的心放下了,他原本以為玉溫潤髮現了什麼,現在看來,只不過是同情心氾濫,所有才會去找那個妓女。

“阿潤,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是惡魔,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和我一起嗎?”江索在飯吃到一半時突然問道。

玉溫潤低著頭思考著怎麼應答,她怕自己回答不好,江索再發現什麼,“你不會是惡魔,再說了,你會喜歡惡魔嗎?”

江索笑了笑繼續吃飯,他覺得當初殺了張婆是對的。

那天晚上他送玉溫潤回家,恰巧遇上了去送西瓜的張婆,或者說,張婆躲在暗處把倆人的一舉一動看了個清楚,但神經質般敏感的他還是發現了張婆。

既然認出了他,那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她當保姆的那三年知道太多了,隨便告訴玉溫潤點什麼,他就別想和她在一起了。

其實,他在殺張婆的過程中感覺很過癮的。

他只給張婆使用了少量的麻藥,第一確保張婆不去反抗,第二不留下用藥。

但整個過程他玩的都很過癮,因為張婆是有意識的,但又逃脫不了,眼裡的恐懼深深的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內心裡發出了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快感。

他把張婆的頭按進河裡,當張婆快嗆死的時候再拔出來,周而復始,一次又一次,一種貓戲老鼠的快感刺激著他。

他透過河面看著自己笑到猙獰的臉,很是滿足。

最後他玩膩了,就一把把張婆推進了河裡,一氣呵成的動作,他覺得很優雅。

玉溫潤吃著飯,偶然抬了一下頭,發現江索在莫名地笑,那笑讓她有些發毛,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緊張,勺子掉到了地上。

很清脆的一聲響,把兩個人都驚醒回現實,玉溫潤蹲下撿勺子,恰江索也蹲了下來,他摸到了玉溫潤的手,只是一秒,玉溫潤就抽了回去,可他還是感覺到了。

他覺得身體一陣燥熱,有一種原始的衝動。

他想起了那一夜,那夜在樹林裡,月光灑在玉溫潤已經近乎赤裸的身體上,散發著雪白的肌膚光澤,他覺得自己就要血脈噴張了,卻被一個人破壞了好事。

他原本沒打算傷害玉溫潤,可他見到她就有一種把持不住的感覺。

其實,他也曾經見過女人裸露的身體,那是白旗兒的。

白旗兒在發現了他喜歡玉溫潤,找校霸傷了玉溫潤後,曾把他約到賓館裡說要討論一下下一步怎麼對付玉溫潤的事情。

他去了,推開門之後,白旗兒赤身裸體身上滴著水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知道她很美,可他沒感覺,所以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他似乎對玉溫潤才會這麼衝動,哪怕他極力剋制。

他送她回家,他敏銳地覺察到,她有點牴觸他,哪怕她強裝鎮定,可他還是感覺到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讓她看出問題了,不應該有破綻的。

8

玉溫潤不想和江索一起去大學報道,可誰讓最初不瞭解他時和他報了一所學校,她有一種甩不開他的感覺,非常壓抑。

學校安排了大二學生迎接新生,玉溫潤沒想到迎接她的會是肖然,但穿著拖鞋替她提行禮的確實是肖然。

肖然也認出了她,但只是對她笑笑什麼也沒說,可能怕她尷尬。一來二去,時間久了,兩個人漸漸熟悉了起來。

玉溫潤聽了很多關於肖然的傳聞,這個人不怎麼好處,脾氣挺大。

後來經過玉溫潤的仔細觀察,肖然的脾氣確實挺大的,但那都是路見不平,而且還有點堅持是非的直腦筋,所以老得罪人。

而江索,幾個月的時間,已經在學校打出來很不錯的名聲,男生佩服女生喜歡。

兩個人的對比讓玉溫潤明白了一個道理,往往看起來越沒有瑕疵的人,往往越有問題。

不過,最讓玉溫潤安心的是,江索似乎不那麼關心她了。心裡一陣竊喜,或許見過大的世面,不再喜歡她這麼普通的女孩了。

她安心地和肖然談起了戀愛,度過了還算安穩的四年,雖然有時候江索會來看她,但她都以各種藉口拒絕掉了。

大四那年,江索得到了保研名額,而她隨著肖然回到他的家鄉c市,打算先工作,再結婚。

江索去讀研之前的那個暑假,一次也沒有找過她。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9

轉眼畢業兩年了,兩個人的工作已經穩定,結婚自然提到了議程。玉溫潤卻陷入到了恐懼之中。

c市最近開始變得不安穩。

最近有幾個女人被迷暈之後切去了食指,而她們的共同點是,食指上都長了一個痣,並且在現場留下來字條,致敬我最愛的女人,我回來了。

玉溫潤聽到這個消息時,看著自己食指上的痣,又聯想到字條,毛骨悚然之感襲來。

她知道他回來了,他終究是不願意放過她。

肖然被三倍的工資挖到了另一個公司,越來越忙,新公司總有各種任務安排給他,忙到他都沒有發現最近新聞裡的報道。

玉溫潤夜夜噩夢,總是會看到江索的臉離她越來越近,一身冷汗地醒過來,床單都浸溼了。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

一個午後,有人給玉溫潤快遞了一箱東西,玉溫潤打開的時候,心臟都快炸裂,裡面是她從大學到現在所有的日常照片,每一張背後都寫了日期,一天不缺。

10

肖然給公司簽了個大單,新老闆蘇往給他辦了個慶功會,定在一個海鮮樓。

玉溫潤不想去,她現在只要一見到魚,就會想到江索。但礙於肖然的面子,她還是去了。

玉溫潤和蘇往斜對著,她能看到他在溫柔地朝她笑,出於禮貌她迴應了一下,她在報紙上看過這個年輕有為的男人,帥氣多金,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

螃蟹、大蝦各種扇類都被端了上來,所有的菜都先放到蘇往的面前,然後再轉向其他人。

唯獨一條魚,當服務員端給蘇往時,他說:“放到對面的玉小姐面前吧。”

玉溫潤驚的一哆嗦,有點恐慌地望向他,他依舊是溫柔地笑,只是那眉毛,玉溫潤覺得那眉毛太熟悉了,是江索,他是江索。

玉溫潤落荒而逃。

她沒有回家,找了個人群擁擠的商場逃了進去,彷彿只有在人群多的地方,她才覺得自己不會被江索發現。

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阿潤,你早就知道我是阿慶了,對吧。

我把所有的一切想了一遍,其實在六年級你將要搬家的那段時間,你就發現什麼了,因為當時你就怪怪的,我卻沒多想,在你面前我總會變得遲鈍,不再那麼敏感。

但後來,一夕之間,你從對我有好感變得牴觸我,我就起了疑心。

我不想傷害你,所以我避開了你,你知道我天天跟在你身後看到你和肖然親親我我什麼感覺嗎?

我想殺了他,甚至怎麼殺死他我都想好了,可我忍了,我怕你傷心,我最不想讓你傷心。

你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善良。

我這次整容回來,是打算守護你的,可我知道了你和肖然的婚訊。我受不了,所以,我如鬼魅,永遠追隨我的天使。

玉溫潤覺得天旋地轉,恰時父母打來電話,溫康不見了。

玉溫潤瞬間崩潰了,江索知道她愛弟弟勝過愛自己,這是軟刀子磨她,逼她退婚。

她去求助了心理醫生,杜醫生說,只有見到患者才可以確定病情,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她是唯一可以刺激到他的人,讓他方寸大亂的人。

11

玉溫潤聽說過多重人格,但她沒想到江索會是多重人格。

從江家回來已經好幾天,她找人跟蹤江索,可就是沒有發現江索有哪些不合理的行蹤,他更沒有去過藏匿弟弟的地方。

三天過後,肖然失蹤了,玉溫潤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又是一條短信:弟弟和肖然,二擇一,1分鐘給我答案,不然,誰都活不了。

玉溫潤悽慘地笑了,回了一條:你來給我收屍吧!

她自殺了,割腕。

一切因她起,也因她結束吧。她不應該用和肖然的結婚去刺激他,套出弟弟的下落,她害了肖然。

可她沒死了,她被救了,江索救了她,她意識模糊地看到江索抱著一身血的她,急忙去醫院,臉上淌滿了淚水,她覺得那是鱷魚的眼淚。

玉溫潤躺在床上,死人一般。

江索細緻入微地守在旁邊照顧,而溫康也來看姐姐,他說他只是出去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蘇往大哥贊助的。

江索在她身邊片刻不離,她連報警的機會都沒有。為了父母的安全,她又不敢告訴父母,只是肖然呢?

“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江索含情脈脈,“但,我無法容忍你愛別的男人。”

江索說:“我帶你去個地方,那是一個地下公寓。”

江索把她綁在輪椅上,推到了一個高臺,可以看到下面的發生的一切。

她看到了一口大鍋,蓋著蓋子,下面是熊熊燃燒的大火,有一股肉的味道撲鼻而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江索望著在輪椅上苦苦掙扎的她,詭異一笑,“你猜對了,裡面燉的是肖然,已經是老湯了。他睡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得把他身上你的氣息去幹淨。

“你知道嗎,我好嫉妒的,這麼多年,我的床上放的只有你的照片,我摟著它入睡,你感動嗎?”

她報了警,可是警察一無所獲,沒有在她說的地方發現任何可疑的事情。

玉溫潤躺在床上一月復一月,雙目靜靜地望著天花板,嘴脣澀白。

她不知自己如何逃脫,相反的,天天來照顧她的江索已然取得了玉爸玉媽的好感,兩個人對他很是依賴。

這天,江索又來看她,她陰冷地瞅著江索,狠狠地往自己的腹部插了一刀,嘴裡喊著,“救命,殺人了。”

她用的是江索給她削水果的刀,那樣才會有他的指紋。

江索被帶走了。

玉溫潤咬定他愛而不得痛下殺手。

望著對面審問的警察,江索非常淡定。

“你有什麼要說的?”

“阿潤怎麼樣了?”

“脫離危險了,你都要殺人家你還問她怎麼樣了,你神經吧!”

“那我這是殺人未遂了。”

警察被他的直率嚇得吃了一驚。

“不過,你們似乎定不了我的罪,因為如你所說,我真的有精神病,人格分裂哦!”江索幾乎是玩味地說出這句話。

“放屁,少用這種手段脫罪。”

江索邪魅地盯著對面的警察,“我殺的人多了,不過,我說了,你們也沒有證據。下毒的、分屍的、染艾滋病的、溺死的和煮湯的,都堪稱完美。”

“這一次,我沒殺人卻認了,是為了她開心。”

江索翹著二郎腿,很是閒適,“我的保險櫃裡有我的精神診斷書,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江索有著最權威的精神病診斷書,而全國最知名的心理醫生又給他做了一次診斷,確定他有多重人格,不需要負刑事責任,只是送去了精神病嚴加看管。

進精神病院前,江索告訴警察,“白旗兒是我殺的,放了朱偉吧,這是我送你們警察的禮物,你們太蠢了。”

12

玉溫潤辦理了出國,誰都沒有聯繫,包括父母和弟弟,她需要獨自冷靜,就這樣平淡地生活了七年。

今天倫敦的霧很大,玉溫潤看到玻璃上的一層薄霧,有點失神。突然,她覺得那窗戶上有東西在動,回頭一想覺得自己太敏感了,這可是六樓。

捏了捏太陽穴,她去廚房倒了杯水,出來的時候她驚呆了,弟弟正趴在窗戶上對她笑,她嚇得趕忙朝窗口跑,可她發覺不對,弟弟的臉不會這麼滄桑。

她看著那張臉的眉毛,渾身哆嗦地往後退。

那張弟弟的臉還在對她溫柔地笑,並伸出手指在窗戶上寫:姐姐,你會愛我嗎?(原題:《乞心者》,作者:詭宣。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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