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大婚很簡陋,最高檔家電是一臺舊黑白電視機

拜見岳父大人 自行車 婚姻 農民 黃衣谷茂堅韌不拔 2017-06-21

1990年大婚很簡陋,最高檔家電是一臺舊黑白電視機

追憶三任前妻伴我度過的美好時光(三)

錢一有四姊妹,她排行老二。大哥在家招女婿。三妹四妹談了男朋友,待嫁閨中,在家務農。四姊妹中,老二最漂亮,文化最高,唸完高中,正在讀法律專業大專函授班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老二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

第一次以準女婿身份隨錢一下鄉去拜見岳父岳母大人,大姨姐見到我這個土不土,洋不洋的準妹夫起初不怎麼感冒。但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內涵:性格隨和,平易近人。不到一天時間,我把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一家人給征服了。岳父說過,黃裕茂這人還不錯。

打麻將,我不溫不火,不急不躁。輸了,我一文不少的掏錢包;贏了,你願給就給,不願給,我也不向你要。連襟姐夫贏得起,輸不起。贏了哈哈大笑,手舞足蹈;輸了拍桌打椅,怨聲載道。

說起喝酒,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平時我很少喝酒,喝起酒來我也能喝。我不緊不慢,細飲慢嚥,岳父能喝多少,我陪他喝個盡興。姐夫灌了幾杯黃湯,不是胡言亂語,就是大醉如泥。

兩個女婿一比較,大姨姐不得不說我好。在岳家,錢一似乎要向家人證明點什麼,時不時地給我一聲喝斥,說我這做得不對,那乾的不好。我阿彌陀佛,不氣不惱,任她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岳父岳母和大姨姐小姨妹們都過意不去,紛紛數落錢一的不是,叫她要對我好一點兒。

我無煙酒嗜好,岳父岳母和姐夫都抽菸喝酒,這又是我與眾不同的地方。

隨錢一去岳家,為了體面,我每次到商場購買比較名貴的菸酒作為拜見岳父母的見面禮。第一次去岳家送的是名煙名酒,以後每次送的都是普通的廉價菸酒。

錢一說,農村人講究實惠,有吃有喝就行。家裡不是不喜歡享受高檔的生活,而是消受不起。即使我送回去了好煙好酒,家裡也要到附近的小商店兌換低檔的同類物質,講究數量不求質量。我每次用買一條高檔香菸的價錢,去市場批發多條低檔的香菸送給岳家,想不到家人一個個笑逐顏開。岳家豈有不喜歡不認可我這個女婿的道理?!

岳父有兩兄弟。岳父排行老么。伯岳父是家族中最有出息威望的人。伯岳父是位工程師,在城南長江大堤白螞蟻防治所工作。伯岳父在防治長江大堤白螞蟻方面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曾在國家級刊物上發表了多篇防治白螞蟻的學術論文。在防治白螞蟻界是個小有名氣的專家學者。

節假日,伯岳父一家熱執鬧鬧,兒子,大小姑娘女婿紛紛歸巢,加上我和錢一一對侄女侄婿的投靠,家裡熱火朝天。

一家人團聚的娛樂,除了打麻將還是打麻將。在牌桌上,在飲宴中,最見一個人的真性真情。伯岳父也是從農村出來,起初也是臨時工,由於工作勤奮,治蟻有方,慢慢爬到長江白螞蟻防治所副所長的位置。我敬重他,但不畏怕他。在伯岳父家裡,我很自信,無拘無束,不亢不卑,保持我天然純樸的本色,贏得了伯岳父一家人喜愛。甚至伯岳父還對人說過,我的四個侄女婿,只有小黃知書達理,是一塊好料。

1990年大婚很簡陋,最高檔家電是一臺舊黑白電視機

1989年9月的一個星期天的下午,久違了的大哥第二次騎著自行車來到電工房看我,搞得我狼狽不堪。大哥在房外叫第三聲黃裕茂的時候,我穿上衣服,開了房門。大哥倚靠在自行車上,眼光怪怪地看著我,我迎了上去。

大哥沒有進電工房,推著自行車直往門房方向走去。

我老老實實地跟在大哥身邊,聽他對我發什麼指示。

大哥小聲地問我:你們同居了?

我點了一下頭。大哥說,既然這樣了,我沒有什麼話要說了。我到城南辦了點事,順道來看看……

我返回到電工房裡,錢一已穿好衣裙梳好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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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五一”,我第一次穿上一套畢挺的西裝,第一次在西裝上別上一朵大紅花,燕尾形花條上面寫有兩字:新郎。

同事親友們都說,結婚使我的外貌得到極大的改觀和提升。即使我脫下了新郎裝,也比以前變得英俊瀟灑。正應了一句俗語:人逢喜事精神爽。

單位職工宿舍一間20多平米的房子,是我的第一個小家。一套簡易的木質組合傢俱是從岳家拖過來的。在農村買木料,請木匠做傢俱,既經濟又實惠。雙方的父母在農村,家境都不是很好,結婚能省則省。房子是單位的,到市場買上幾桶塗料把牆壁刷得雪白雪亮,一個新房就弄好了。

我在城南窗紗廠從事電工工作,開始月薪60元,後來漲了10元工資。單身漢開銷大,收入剛夠養活自己,毫無個人積蓄。父母給我籌備一千元錢婚資,我送給岳家五百元作為打傢俱和結婚的其它用途,餘下五百元我和錢一各買了一套結婚的衣服,在城南一家小餐館請了四桌客。收的人情錢付了酒席賬略有贏餘,兩個農民工在城裡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結了婚。

我結婚前,大哥家新買了一個21英寸的大彩電。他們結婚買的那臺黑白電視機,大哥把它送給了我。這是我的新家唯一的高檔電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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