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見義勇為救老嫗，蛇精兌皮化美人，給其當妻報恩

荒誕故事：光棍見義勇為救老嫗，蛇精兌皮化美人，給其當妻報恩

作者：樑永逸（原創作品，歡迎轉發，謝絕抄襲搬運！）

　　瘋狗村有個叫老戳的光棍漢，獨居在幾間老屋裡，靠撿破爛為生。

　　一日，老戳傍晚歸來，經過一條山崗，忽然聽到樹林中傳來嘶喊聲。荒山野嶺的，也不知是什麼人在爭吵。老戳心中好奇，丟下手中裝垃圾的袋子，尋到樹林中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只見一個老頭正在暴打一個老婦，那老婦五十多歲，被打得滿地亂滾，發出一陣陣駭人尖叫。

　　那老頭生得橫眉豎目，表情十分凶狠，一邊打，一邊罵：“死三八，我打死你！”一點也沒有罷手的意思。

　　“老畜生！住手！你要打死她嗎？”老戳看得義憤填膺，衝上去猛地推開那老頭。

　　沒想到，那老頭被推得向後撲倒，腦門正好撞在一根樹杈上。那樹杈又尖又利，一下子戳穿老頭的腦袋。老頭駭叫一聲，眼睛瞪得老大，不一會便不動了。

　　老戳驚得許久回不過神來，心中慌怕，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回頭一瞧，卻見那老婦神情冰冷，默默地看了老頭好一會，好像此事一點也不驚奇一樣。

　　老戳這才想起來問：“老姐，這老頭是誰？他為何要打你？”

　　老婦呵笑一聲，反而朝老戳行禮作謝：“多謝恩公相救，剛才若不是恩公出手，我已被他打死了。至於他是什麼人，為何要打我，恩公此刻不必多問。”

　　老戳更覺驚奇，但見老婦不肯回答，也不敢多問，心中只是害怕：“可我……總是我無意推倒他致死呀，我可咋辦？”

　　老婦又是一笑：“恩公不必多慮，他可還沒死，你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這裡由我處置，你快離開此地吧。”

　　老戳聞言，伸手往老頭鼻下一探，果然還有微微氣息，心中驚怕減了幾分，不敢多待，急忙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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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老戳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聽響起敲窗聲。他驚醒過來，豎耳一聽，隱約聽到有個聲音在喊：“恩公……恩公……”陪隨著一陣陣陰風，那聲音如一縷遊絲，虛弱得如同將死之人所發。

　　老戳猶豫許久，抓起桌上酒壺，猛灌七八口烈酒，這才敢壯起膽子，打開窗門。睜眼一瞧，夜色中，窗外垂手站著一人。仔細分辨，才看清這人竟是白天所見的老婦。奇怪的是，這老婦白天看上去還是五十多歲，此刻竟已像八十多歲的老者，皮皺堆得滿臉都是。

　　老戳看得嚇了一跳：“老姐兒，你為何成了這一副模樣？”

　　那老婦怔怔地看了老戳好一會，眼中流露出悽哀之色，輕嘆一聲，這才道：“恩公，實不相瞞，我身患一種絕症，今日本當就死。我知你是好人，你既救過我，還望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定會回報。”

　　老戳見她眼中神情哀絕，不由得動了憐憫，連道：“救人行善乃是人之本分，老姐兒，我如何才能救你？”

　　老婦見他答應，大喜道：“恩公請隨我來。”說罷，在前帶路。

　　老戳緊隨其後，那老婦直往深山中走去，不一會，來到一座山洞前。老戳跟進一看，洞中不見有燈火，卻輝光交映，滿室生香。只見正中有一張光亮的石床。那老婦幾步走去，橫臥於床上，伸手拿起床頭一隻玉杯，杯內是一把銀光閃閃的利刃。這才告訴老戳：“恩公，此銀刀玉杯需盛上人之精血，在這仙洞中擺放一夜，次日服之，可去病一分，接連十日，便可救我性命。”

　　老戳心中驚惶，但想自己一生為人，從未做過什麼行善之事，實也慚愧。當下也不去管許多，將心一橫，便抓起銀刀，割破手指，不一會，玉杯中盛滿熱氣騰騰的鮮血。老戳總覺得腦袋一陣眩暈，臉色蒼白一片。那老婦接過血來，連連作謝，隨即拿出一枚參藥，叫老戳回家煎服補將身體。

　　老戳也不多言，接過參藥，出洞歸家，將參藥煎服，一夜睡醒，竟覺身體已恢復回初。他如約又來到仙洞，給那老婦放滿一杯精血，而那老婦也如法將精血擺放一夜，次日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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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這般過了九日。

　　到了第十夜，老戳如約又來到那仙洞前，呼喚：“老姐兒！”

　　連喚三聲，不見動靜，走進去一看，卻見石床上盡是一層層老皮死肉，在這些老皮死肉上，卻坐著一女子。這女子看上去二十出頭，膚嫩如玉，極是美豔。老戳看得呆了：“姑娘，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在這洞中？”

　　那女子卻嬌笑一聲，衝著老戳倒頭便拜：“多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阿青願與恩公結為夫妻，替恩公生兒育女。”

　　老戳聽得傻了，不敢相信地打量眼前的女子：“你莫非就是老姐兒？”

　　“正是。”女子慢慢說道：“恩公有所不知，你之前所見的那個老婦就是小女子本人。小女子原是富家千金，因患一種怪病，人一夜間變老，二十歲看上去就像五十多歲。世間俗生皆判定小女子不久於人世，小女子心有不甘，便獨自離家出走，在山野間尋訪仙道，也是天不該絕，小女子前不久遇到一位隱世道仙，得到奇方，又得恩公捨命放血相救，今日總算得以重生。恩公，從今往後，小女子就是你的人了。”

　　老戳聽得十分驚奇，又不由得自慚形穢：“小姐兒，我……你瞧我這個卵樣，又老又醜，怎配得上天仙一般的你……”

　　話未講完，阿青一把掩住他的嘴：“小女子豈是那種貪圖外在相貌之人？在我眼裡，恩公的人品已勝過世間許多英俊男子！”

　　老戳聽得痴，不由得握住阿青的手，激動得落下兩顆淚來。

　　從此，二人果然結成夫婦，在山間過起了恩愛生活。

　　一晃過去兩年，阿青生下一個男嬰。老戳十分高興，忙問起什麼名。阿青怔怔地望著天際，輕聲道：“叫小緣吧。”不出三年，阿青又生下一個女嬰，起名叫小盡。老戳覺得這名字起得怪，問起阿青，她只是笑而不語。匆匆間，兩孩子皆已能言會走，阿青卻一天比一天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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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老戳起個大早，忙乎完裡外，正準備出門打柴。兩個兒女卻從門外哭著跑來，說娘飛走了。

　　老戳開始不以為然，來到院子，抬頭一看。只見院子上方的天空中，飄浮著一朵白雲。雲上站著一白鬚老道，那老道一手控制著阿青，滿臉得意之色。

　　老戳大驚失色，急得怒罵那老道：“老畜生，你是哪裡來的狗道？為何要抓我妻子？”

　　那老道大笑：“無知痴漢，貧道乃是降妖捉怪！”

　　阿青看向老戳以及兩個兒女，眼中落下淚來：“相公，這老道所言不虛，實不相瞞，我原是山中一條蛇精，因機緣巧合，修得一些道行，能化為人形。但因道行不夠，只能化為老婦。那日，行走在山間，一樹精覬覦我一身道行，想奪我所修，我與他相鬥不過，差點喪命，幸得你及時出手，將那樹精所化的老頭打死。後來，我得你精血相助，道術初成，化去身上老皮死肉，方才能化為女子之身。我之前騙你的話，只不過是想報答於你。如今我替你生育一雙兒女，也算是報了恩了。我為一對兒女取名緣盡，正是早料到會有今日。”

　　阿青說完，不再言語，只是眼中又滾落淚來，隨即化成蛇精本相，任由那老道收進布袋之中。

　　老戳聽得怔了，一跤跌在地上，嘴裡兀自叫著：“阿青……阿青……”

　　耳中聽到那老道的聲音：“你也不須過於悲傷，正如這孽畜所言，緣盡不必強求，更何道你與她本是殊途，此情只不過是一段孽緣罷了。貧道降她，也是救她脫離這孽緣，令其一心向道罷了。痴漢，你好自為之吧！”聲音漸絕。

　　老戳再抬頭時，只見天際邊一道灰影，那老道已帶著阿青消失了。他隨即回到屋中，將躲在門角里瑟瑟發抖的一對兒女擁進懷中，父兒三人皆號啕大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