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愛而不曖昧,有一種友誼叫奧黛麗赫本和格里高利·派克


深愛而不曖昧,有一種友誼叫奧黛麗赫本和格里高利·派克

羅馬相遇:一個美麗的開始

他被稱為好萊塢最後一個紳士。

他一生從未傳出緋聞,這在桃色濃豔的好萊塢中如出塵之蓮。

他曾被推舉競逐加州州長,可是他婉拒了。

他的發言人說:“他是所有時代中最偉大的人物之一。他的名字甚至已經變成了英語的一部分。他就像座紀念碑,而不只是一個凡人。他為全世界電影樹立了標準。”

他就是好萊塢巨星格里高利·派克,1952年夏天,他與剛剛出道的赫本在意大利出演《羅馬假日》。

這一年羅馬的夏天格外炎熱,但他們一定感覺到了一絲涼爽,因為她彷彿就是他的人間四月天,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就顫了一下;這一年羅馬大街上的黃昏也格外柔情,他們時常在拍完戲的空檔,漫步在林蔭、湖畔,有時他們以為是在戲中;這一年羅馬城的風兒非常調皮,一會吹得湖中波光旖旎,一會又讓路邊的梧桐葉靜謐,他們靠近了,又自覺不自覺地保持著距離。銀幕裡他們演繹著浪漫的愛情故事,銀幕外羅馬的夜色彷彿沒怎麼捕捉到他們的過分親暱。

他大她十三歲,那一年,她名花無主,而他已是三個孩子的父親。愛一定在他們的心裡反覆邀請,腹議後,他們接受了,又無奈地拒絕了。愛的故事沒能在生活中繼續上演,經他介紹,她嫁給了他的好友,好萊塢著名的導演、演員兼作家梅厄·菲熱。

影片拍完了,上映之前派克發現海報上打著他的名字,而赫本的名字卻很小,而且藏在一個角落裡。他認為耀眼的星星不該被遮蔽,她的光芒應該讓全世界的人儘早看到,於是特地通知製片方把原來演員表上的“格里高利•派克主演的《羅馬假日》”改成了“奧黛麗•赫本主演”。她因此片獲得26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但她卻沒有忘記告訴世界:“這是派克送給我的禮物。”

深愛而不曖昧,有一種友誼叫奧黛麗赫本和格里高利·派克

這是他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合演。劇中最後,美國記者站在公主剛剛站過的高臺前,凝望良久,不忍離去,那個美麗的背影永遠地走出了他的視線。他一個人默默地走出大廳,心中悵然,彷彿失去了一個世界,是永遠地失去。那一刻,他再度回首的那一刻,觀眾也為之唏噓。而現實中,派克與赫本卻擁有一生的情誼,霽月光風為這純美的情誼執筆。

1954年赫本在瑞士結婚了,遠在美國的派克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他送給赫本的結婚禮物是一枚蝴蝶胸針,據說這是他祖母傳下來的,但他沒說。他的心或許只能這樣表達,總算可以陪著她了。赫本非常喜歡這枚胸針,一直將它珍藏在身邊,直到死去。不知她佩戴胸針時,是否感覺到了他的心跳?

或許在派克看來,赫本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曾經給過他一個春天,他一生都被溫暖。

1993年1月20日,蝴蝶竟然先他而去了,飛向了遙遠的天堂。誰知七十七歲的他在妻子的陪伴下飛往瑞士參加她的葬禮。這是在人間的最後一面了,有些話他要當面說給她聽。葬禮上,已是白髮蒼蒼的派克老淚縱橫,他哽咽地說:“能在那個美麗的羅馬之夏,作為赫本的第一個銀幕情侶握著她的手翩翩起舞,那是我無比的幸運。”他低下頭,在赫本的棺木上輕輕印下一吻,深情地說道:“你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赫本聽到了,在場的人也聽到了,全世界都聽到了。他是在葬禮上,完成了愛的表白。

赫本走了,派克送她的那枚蝴蝶胸針依然完好無損地珍藏在她的首飾盒裡。2003年4月24日,著名的蘇富比拍賣行舉行了赫本生前衣物、首飾慈善義賣活動。那天,八十七歲的派克親自前去買回了那枚陪伴赫本四十年的蝴蝶胸針。那曾是自己的心跳,現在也是赫本的心跳,四十年,這兩顆心曾藉著一隻蝴蝶共舞。當他乾枯的手捧著兩顆心跳時,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再也沒有什麼遺憾了。一個多月後,他安詳辭世。

他們之間的情誼,是不是愛情?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情感超越了愛情。

想念1952。那是上帝安排的一場美麗的邂逅,羅馬的那個夏天是他們的天堂。一生一世一雙人,千里萬里一座城。此後的幾十年裡,他們在夢中都回過那座城,在念想裡都常回那座城。雖然每次念想都是獨行,但一定會在某個時間,彼此的念想在羅馬的一處景點重逢,那一刻,他們的心裡一顫,或許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念想已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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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情誼,讓他們的生命緊緊相握,只是相握。赫本未能如她初衷得到一個完整的幸福,她的丈夫梅厄提前將幸福的花枝掐斷。赫本在斷裂的傷口,無助得近乎崩潰。這時遠在大洋彼岸的派克打來電話,一向將心事掩藏很深的赫本,這一刻將心扉全部打開,她知道自己的內心可以放心地讓這個男人進入,他能夠給她真誠的幫助和指點,就像她剛剛出道那會,他的真誠幫助那樣。他是那麼紳士,他不會給她曖昧的雲,他只會讓她的心空更亮。

派克也遇到過自己的不幸,他的長子在三十歲那年自殺了,這對深愛孩子的派克來說,自然是狠狠的一刺。他閉門謝客,用痛苦深深地將自己埋了起來。赫本趕到了,他關起的門為她打開了。他們都是這樣,即便心門不願意向任何人打開,也樂意為彼此打開。他們友誼的可貴之處,還在於這是兩個人的家庭都能悅納的情誼。

異性之間的深摯情誼,有多少是不被世俗指摘的?又有多少是能被彼此家庭悅納的?派克與赫本,以他們的人格為情誼贏來了世界性的美譽。

世上有多少相遇,只有開始的美麗,沒有結局的完美?世上有多少情誼,只能陪人一程,而不能陪人一生?世上又有多少情誼,深愛而不曖昧,不曖昧卻能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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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與赫本,一個住在美國,一個住在瑞士,相逢是難的,而空間沒能隔斷,時間也沒能淡忘。如若也有人問他們最愛哪座城市,我想他們都會用《羅馬假日》裡公主的話來回答:最愛的,還是羅馬!

從羅馬相遇到赫本離世,這份情誼在他們的生命中走過了四十年;從羅馬相遇到派克離世,這份深情陪伴了他五十年。或許在天堂裡,他們又會在某個假日相遇,而這一回,情誼的長度,不止四十年,不止五十年,而是永遠。

或許這一回,他們有了屬於自己的浪漫故事。

尾聲:想念,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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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看《羅馬假日》開始,我便迷上了派克的電影,看過他主演的《百萬英鎊》《乞力馬紮羅的雪》《大衛王與貴妃》《君子協定》《愛德華大夫》,等等。他飾演的角色大都很紳士,很正派。《乞力馬紮羅的雪》是根據海明威同名作品改編的電影,作品將強大的情感力量和高度個性化的風格糅為一體,所以你看到的哈利(劇中人物),是個敢於冒險、追求自我生命勇敢表達的形象。

在《大衛王與貴妃》裡,派克飾演的大衛王,不僅是一個王,更是一個有情有義敢於擔當的男人。在那個時候的以色列,愛上別人的妻子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一直都是女人在付出,她會被眾人用石頭砸死。大衛王愛上了他手下一個軍官的妻子,併為此不得已殺死了軍官,他的所作所為沒有逃過神的眼睛,先知雷森帶著眾人強逼大衛王交出那個女人。大衛王拋開了自己的榮譽乃至生命,冒死到偉大的真主面前悔過,請求神責罰自己,惟願能放過自己的愛人,因為那只是自己犯下的錯。類似的故事,你看到的唐明皇只是一個君王,而大衛王更是一個男人。

派克電影裡的形象,大都這般閃耀著人格的光輝。銀幕形象的光環會照亮演員的形象,演員的魅力也會直接提升銀幕形象,所以演與被演是互熠的,當然派克對形象的貢獻大於形象對派克的所賜。很多時候,他不是用力在演,而是在本真地表達,所以他演得十分從容,十分優雅。

派克的電影很多都是黑白電影,黑白的簡單使觀眾將欣賞的注意轉向人物的表演,尤其是面部表情,所有的微妙都要能從這張臉上顯現出來,這就是黑白頗具魅力的地方。黑白也讓看點轉向了劇情和思想,這是編導的追求,也是觀眾的渴求。黑白容易將人帶進思想,帶進內涵的追尋,這也是黑白成為經典的所在。

看了派克的許多電影之後,覺得最喜歡的還是《羅馬假日》。這部電影我看了很多遍,開始看情節,後來看錶演,再後來,只為看派克這個人。我從派克其他的電影裡,似乎沒能完全找到他在《羅馬假日》裡的那種充滿魅力的表情,所以致使我回到《羅馬假日》裡一遍遍尋味。忽然間我明白了,那是看到赫本才有的眼神,看到公主才有的表情,這表情裡透著他生命的全部興奮。也可以說,這表情是赫本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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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往往這樣形容美男子:“沒有女人能抵得住他的一笑。”很多女人沒抵得住派克的一笑。他那風度翩翩的俊偉身形、帥氣有型的面部輪廓、攝人心魄的清亮眼神、微微上揚的迷人的嘴角,令無數女人傾倒。那不是輕浮挑逗的眼神,更不是色迷迷佔有的眼神,這種眼神裡有可愛俏皮,有真誠友善,有愛意與可靠,女人看了它,就能放心地將自己交出。或許影片裡,公主正是看到了這樣的眼神,才會在深夜放心地隨他而去。而現實中,赫本正是看到這樣的眼神,才會情不自禁地讓情誼延續一生。這是真正紳士才有的眼神。

1952,羅馬假日,不只是他倆的想念,也是很多人的想念,想念成永恆的經典。

成為經典的,不只是電影,還有他們的情誼,他們的人格魅力。

深愛而不曖昧,有一種友誼叫奧黛麗赫本和格里高利·派克

作者簡介

深愛而不曖昧,有一種友誼叫奧黛麗赫本和格里高利·派克

仇媛媛,網名飛絮飄影,安徽壽州人。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第二屆全國“十佳教師作家”,獲“淠河文學獎”(散文),“中華杯”全國文學大賽一等獎(散文)。

創作散文、小說、詩歌200餘萬字,已出版散文集《飛絮飄影》《大觀園群芳譜》《走在文化邊上》。《飛絮飄影》曾兩度作為作家出版社精品圖書在《文藝報》(2010年1-3月份)上推介。《走在文化邊上》榮獲“文學創作圖書專著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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