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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3日“國際雪豹日”。毫無疑問，雪豹是近年來最受關注的“明星”物種之一。它神祕而又乖萌，俘獲了眾生的心。在全球氣候變化的今天，雪豹作為旗艦物種對雪山生態系統至關重要，然而對於雪豹的起源卻鮮為人知，經過科學家不懈的努力，曾經公認的“北極起源”說受到了挑戰——青藏高原才是冰期動物最初的演化中心。文\/鄧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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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是青藏高原等地的地方性典型動物，適應於寒冷的氣候條件。此前最早的豹屬動物的化石記錄出自非洲坦桑尼亞的上新世沉積，其地質年代約在380萬年前；而在亞洲，原來只有距今258萬年以來的更新世化石記錄。因而，在分子生物學研究與化石證據上，關於貓科動物各支系的分化時間兩者相去甚遠，其中豹類化石記錄更是嚴重缺乏。文\/鄧濤 圖／邱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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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歐洲和亞洲發現過一些有疑問的更新世雪豹化石記錄，但後來大多數被否定了。近年來，科學家在札達盆地440萬年前上新世早期地層中發現的原始豹類頭骨化石，具有扁平的額鼻區域和擴展的上頜骨，這是雪豹的典型特點，由此成為雪豹化石的最早記錄，為冰期動物起源於青藏高原提供了一個確切例證。文\/鄧濤 圖／邱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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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達的雪豹始祖化石被命名為布氏豹，它同時也是現在世界上所有大型貓科動物，如獅、虎、豹等的共同祖先，由此揭示了整個豹亞科動物的起源。包括豹屬和雲豹屬的現生豹亞科是貓科動物裡最早分化出來的一個類群，分子生物學家基於對貓科動物DNA的系統發育研究後認為，豹類動物與其他貓科動物的分化時間大約在距今1100萬年前。文\/鄧濤 圖／邱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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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頭骨的大小判斷，布氏豹的體型與雲豹相仿，但要比雪豹小1\/10，後兩者今天都棲息在喜馬拉雅山脈等地。綜合12種現生以及滅絕的貓科動物的形態學特徵和DNA基因數據，用系統發育學的分析方法可以證明布氏豹與現生雪豹的親緣最近，與虎也關係密切。文\/鄧濤 圖／Mauricio An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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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結果表明，大型貓科動物可能在遠比想象要早得多的時候起源自較小的貓類，豹類支系種類的最早分化時間並非如以前分子生物學研究提出的上新世晚期，而是更接近於現生貓科動物最早分化的中新世（距今2303〜530萬年）時期。文\/鄧濤 圖／邱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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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已知解剖特徵在整個時間序列裡的變化速率和觀察到的布氏豹的形態，估計最早的豹亞科成員可能在距今1100～1000萬年前從貓亞科分離出來。根據古地理學的分析結果，布氏豹支系的多元演化與青藏高原在新生代（距今6600萬年）晚期的隆升及其造成的環境變化可能存在密切的聯繫，由此為大型貓科動物的亞洲起源觀點提供了強大的支持。文\/鄧濤 圖／邱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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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頭骨的解剖學特徵推斷，布氏豹的生活環境相似於現在的青藏高原，它與現代仍然在這個地區生活的雪豹一樣，不是在開闊地帶覓食，更可能是在懸崖或山谷中伏擊。牙齒的磨蝕樣式也指示布氏豹與現代的雪豹相似，其後部牙齒仍然保持尖銳，用於切割軟組織，專挑肉而不是骨頭來吃，盤羊就是雪豹的一種捕獵對象。文\/鄧濤 圖／Julie Larsen Ma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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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在青藏高原起源以後，在冰河世紀來臨的時候走出了西藏；它不僅走出了西藏，其後代甚至到了非洲，到了美洲。文\/鄧濤 圖／邱衍慶 注：本文作者為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研究員，更多更新高原物種新發現，請見《西藏人文地理》2017年5月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