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國影院 |《發條橙》：青年節裡說青年，比如艾力，比如吳謝宇

艾力發條橘子斯坦利·庫布裡克不完美媽媽音樂午夜牛郎倫敦奧斯卡妳之國 2019-05-05

萬事皆虛善不虛

萬物皆空德不空

—— 黃小仙

今天是五四青年節，在這個朝氣蓬勃充滿希望的日子，我要跟大家分享三個年輕人的故事，他們或大名鼎鼎，或臭名昭著，或默默無聞，卻都是影響我很深的同齡人。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庫布裡克的電影是我的最愛，而讓我喜歡上大師的作品正是著名的《發條橙》，這部誕生於上世紀70年代的作品，迄今為止也是唯二獲得奧斯卡提名的X級作品（另一部是《午夜牛郎》），可見影片之深刻，影響之廣泛。

據說在老倫敦時期，“發條橙”意為極其怪異荒誕的事物，難怪電影會叫這個名字。《發條橙》講述的故事發生在未來，場景佈置充滿了怪異的色彩，到處是性暗示，人物癲狂。艾力即是影片的主人公，終日無惡不作。每當夜幕降臨，他和他的狐朋狗友就會身穿奇裝異服，喝上一杯摻了毒品的人奶，然後開啟今晚的惡作劇。

他們會瘋狂毆打街邊獨自唱歌的老乞丐；他們也會跟另一幫流氓進行古羅馬鬥獸般的群毆；他們開著跑車逆行在路上，橫衝直撞；他們來到了一幢郊外的別墅，戴著面具，鬼哭狼嚎，打傷小說家男主人，並當著他的面輪姦了女主人。回到家，聽著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艾力舒服的癱在地上，無比愜意。這就是艾力日復一日的生活。

艾力以舍吾其誰的霸氣自封團隊首領，但是他的強橫卻引起了其他夥伴的不滿，並最終在襲擊“貓夫人”住宅的時候被同夥出賣，艾力打死貓夫人，警察把艾力帶走，謀殺罪名成立，被判入獄14年。也許是當時社會諸如艾力一般的年輕人很多，監獄竟然人滿為患，政府中有人提出通過“洗腦法”把無惡不作的犯人，變成社會需要的文明人，艾力成為了試驗品，並實驗成功，艾力一舉成名。

要知道，洗腦法的就是讓艾力始終睜大眼睛，伴隨著貝多芬音樂觀看極度血腥暴力色情的畫面，這讓曾經熱衷暴力色情的艾力看到這些畫面就會吐，再也無法聆聽貝多芬的音樂。艾力成為了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手的文明人。他被父母拋棄，被自己曾經毆打過的乞丐群毆，被搖身變作警察的“夥伴”戲弄，甚至慌不擇路的逃到了小說家的家裡，被小說家虐待……直到艾力說出“我被治好了”，全劇終。影片誕生在1971年，但是全球電影愛好者對本片的討論從來沒有停止過。

艾力的轉變發人深省，人們談論著人性、自由和道德選擇，看似熱烈實則不痛不癢；但提到上個月21號落網的弒母犯罪嫌疑人吳謝宇，當人物來到現代來到你我之間，卻引發了網絡山呼海嘯般的關注和議論。吳謝宇幾乎可以被稱為反向艾力，自小勤勉，懂事，聽話，上學後自律，刻苦，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一個典型的“別人家孩子”，同學口中的宇神，學神，即便進入北大，依然是獎學金常客，所有的人都把他叫做高智商天才。

但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的人，在三年前殺害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並企圖肢解，藏屍半年，期間還以母親的名義騙取親友144萬，逃亡三年，幾乎黃賭毒俱全。天才隕落，世人皆嘆。庫布裡克在電影中塑造讓人又痛恨又憐惜的艾力，吳謝宇現實中演繹更加狗血的人倫悲劇。所有人都想知道原因，所有人都在猜測、分析其中原因。然而，在我看來，吳謝宇的事只是個引子，由此引發的社會化大討論更讓人大跌眼鏡。持各種意見、感受、經歷的人肆意發表著各自的觀點，這個撕裂的故事後面折射的是更加撕裂的世界。

吳的案子我一直在追，追得多了自己都快混亂了。我只好偃旗息鼓，開車出去，往城市邊緣開，在速度中放空自己，直到內心平靜。我知道，娛樂至死的年代，真相愈發遙遠，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誘惑和誤導，如果不能活在新聞聯播裡，三觀扭曲似乎是一種必然，多可怕！

好在我身邊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她不像前面兩個年輕人那麼出名，近年來卻成長為我生活中的榜樣，她給我的印象就是很幸運，同時也很靠譜，磕磕絆絆她可以考上很好的中學、大學，磕磕絆絆也可以擁有令人羨慕的工作，慢慢地，她不再磕磕絆絆，而是愈發穩穩當當，穩穩當當地嫁給了優秀的男人，穩穩當當地升職加薪，生活順風順水；但是她並不是沒有缺點，她和大部分女人一樣虛榮心經常閃現，忍不住炫耀，她待人接物，看待問題也會不成熟，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厚道，越來越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