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爾之子曼弗雷德回憶元帥被迫自殺全過程 殘酷的現實“他們只給我十分鐘”

埃爾溫·隆美爾 希特勒 非洲 法國 莫洛托夫雞尾酒 2017-06-28

隆美爾之子曼弗雷德回憶元帥被迫自殺全過程 殘酷的現實“他們只給我十分鐘”

隆美爾一家 曼弗雷德中

曼弗雷德:

父親換上了他在非洲時最愛穿的開領制服。差不多12點的時候,一輛暗綠色的汽車,牌照是柏林的,停在我們花園的大門前。在這間屋子裡面的男人,除了父親以外,就只有父親的好友和副官艾丁格上尉及我本人。兩位將軍——一個是布格多夫,他的個子很魁梧,另外一個是梅塞爾將軍,卻是一個短小精悍的人——先後下了汽車,走進屋子。他們非常有禮貌地向我父親表示要和他做一次單獨的懇談。艾丁格和我便退到屋外。我心裡好像已經放心了,我想:“看樣子,他們不是來拘捕他的。”於是我上樓去,找一本書坐下來看。

幾分鐘之後,我聽見父親走上樓來,進了母親的房裡。我急於要曉得事情的結果,立即趕了過去。他正站在房間的中央。他壓低嗓音向我說:“和我一起出來。”我們一同走進我的房間。他開始慢慢地說:“我剛剛已經對你母親說過了,我在一刻鐘之內就要死了。”他的態度很鎮靜,繼續說:“死在自己人的手裡是很令人傷心的。但是這座房子已經被包圍,希特勒指控我犯了賣國的重罪。總算是他的好意,姑念我在非洲的戰功,已經準我服毒自盡。這兩位將軍已經把毒藥帶來了。只要三秒鐘就可以生效。假使我接受了,他們不會像平常那樣牽連到我的家庭,就是指你而言。他們也不會加害我的僚屬。”

我插嘴問道:“你相信這些話嗎?”

他回答說:“是的,我相信他們說的是真話。他們當然不希望把這件事鬧大。此外,我還要負責要你承諾保密。假使有一點風聲洩露出去,他們就會認為已無遵守協定之必要。”

我又說:“難道我們不能夠自衛……”他馬上攔住我,叫我不要再說下去。

他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寧可一個人死,而不要讓大家在亂槍之下喪了命。而且,我們也沒有充足的彈藥。”接著他說:“請叫艾丁格進來。”

這個時候,將軍們所帶來的隨從正和艾丁格談話,其目的是要牽制住他,不讓他和我父親接近。在我召喚之下,艾丁格上了樓來。當他聽到這一切之後,頓時呆住了。我父親說話的速度加快了。他也再度提到我們想要自衛的企圖是毫無用處的:“他們已經有了最完備的準備。我死後還可以受到國葬的榮典。我已經要求在烏爾姆舉行。在一刻鐘之內,艾丁格,你一定會接到一個從烏爾姆瓦格納學校預備醫院中打來的一個電話,說我在中途中風去世了。”他看看錶,然後說:“好了,我要走了,他們只給我10分鐘的時間。”他匆匆地和我們每個人道別。於是我們一同走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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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幫助父親穿上了皮大衣。他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皮質的錢包,說道:“這裡還有150馬克,我把這些錢帶去好嗎?”

艾丁格說:“元帥,現在這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父親小心地把錢包放進他的口袋。當他走進大廳裡面的時候,那隻從法國帶回來的小狗,高興地跟在他後面亂跳著。他說:“曼弗雷德,把狗關到書房裡去。”當我和艾丁格去照料狗和關門的時候,他就站在大廳裡等候。接著我們又一同走出住宅。那兩位將軍正站在花園大門的附近。

當我們走近那兩位將軍的時候,他們都舉起右手向我父親敬禮。布格多夫嘴裡還高喊了一聲“元帥”,然後站在一邊,恭候我父親步出園門。在路旁的不遠處,有幾個村夫在那裡看熱鬧。梅塞爾回過頭來問我:“你是屬於哪一連的?”

我回答說:“將軍,第三十六營第七連。”

汽車在門外等候著。一個穿黨衛軍制服的司機把車門打開,立正站在旁邊。我父親把元帥的權杖夾在他的左臂下,他的臉色鎮靜如常,上車前把手伸出來,與艾丁格和我再握了一次手。

那兩位將軍迅速坐上座位,車門輕輕關上。當車子迅速地往山坡下面行駛的時候,我父親連頭也沒回一下,轉了一個彎就不見了。當他們去遠了之後,我和艾丁格再轉過身來,靜靜地走進屋子裡。艾丁格說:“你最好還是上樓去看看你的母親。”我走上樓去等候那個電話。心中萬念俱灰,六神無主。

我點起一根菸,試著再把書讀下去,但是每個字好像都已經喪失了它的意義。20分鐘之後,電話鈴響了。艾丁格拿起話機,一點都不錯,他們說我父親已經死了。那一天黃昏的時候,我們坐車到了烏爾姆的醫院,那裡是他遺體安息的地方。醫師在接待我們的時候,態度十分不安,毫無疑問他們也已經猜到了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其中一位醫師打開房門,我看見父親穿著他那件褐色的非洲軍制服,睡在一張行軍床上,臉上顯出藐視一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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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後來才知道他離開我們之後的真正情形的:汽車開過了小山就停在一個森林地旁邊的空地上面。那一天上午,早已有大批的蓋世太保把我們的住宅包圍了,假使我們反抗,那麼他們就準備衝入宅內,格殺勿論。車停下之後,梅塞爾和司機都下車走開了。只留下布格多夫和我父親兩個人在車子裡面。過了十分鐘左右,司機才准許再回到車上。他看見我父親向前倒在地上,軍帽已經掉了,元帥的權杖也從手裡掉了下來。於是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向烏爾姆駛去,把遺體送進醫院。然後,布格多夫到烏爾姆的駐軍司令部,用電話把我父親的死訊報告給希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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