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心可憐(情感故事)

許大娘有三個兒子。這天許大娘突然感到肚子絞痛,正好許三在家,他連忙把娘送到醫院檢查。結果讓許三嚇呆了,老孃得了不治之症,且是晚期,沒幾天活頭了。許三把老孃安頓住進了醫院,然後給許大、許二打電話,讓他們趕緊來醫院。

許大娘有三個兒子。這天許大娘突然感到肚子絞痛,正好許三在家,他連忙把娘送到醫院檢查。結果讓許三嚇呆了,老孃得了不治之症,且是晚期,沒幾天活頭了。許三把老孃安頓住進了醫院,然後給許大、許二打電話,讓他們趕緊來醫院。

娘心可憐(情感故事)

許大娘老伴死得早,伺候她的事自然落在三個兒子身上。許二立即趕到醫院,忙前忙後照顧老孃,而許大卻遲遲不到。許大娘雖然有病,但心裡卻明鏡似的,解釋說:“老大太忙,沒時間來,一有時間他就會來的。”

許二卻把嘴撅得高高的,氣呼呼地說:“平時大哥對娘就不那麼孝順,現在娘生病住院,他竟然還不顧不看的,像什麼話!”

許三也氣鼓鼓地說:“他是老大,理應多照顧娘才對,現在卻連個面也不見,電話都打了無數。如果我們都跟他一樣,那娘不就沒人管了?”

許二黑著臉,說:“是,他敢胡搞,我們也跟他學。”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現在許大娘剛病沒幾天,兒子們就開始扯皮,著實讓人心酸。不過,許大娘卻心平氣和地勸說:“你們跟他不一樣,不能跟他學。”

正說著,許大來到醫院,問了問孃的病情,丟下一沓子錢,說:“老二老三,你們辛苦,娘就指望你們了。我太忙,實在沒時間過來照顧。”

許二一聽就火了,衝著許大叫起來:“什麼話呀!是我的娘,就不是你的娘啊?娘現在病成這樣,你就是再忙也得來照顧。”

三兒也跟著嚷起來,氣呼呼地說:“就是嘛,誰都有事,誰都沒時間,可是娘躺在病床上,得有人伺候啊。要不然,我們兄弟三人輪流換著照顧老孃,誰也別偷懶。”

許大根本不跟他們理論,扭頭就走,病房裡其他病友忍不住嘆息。許二是個急性子,手一甩,氣沖沖地說:“老大走,我也走!”

這時,許大娘把許二、許三叫到病床前,壓低嗓子說:“你大哥不來就不來,你倆多辛苦點,誰讓你倆是我親生的呢。”

許二、許三一怔,問:“娘,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麼說我倆是親生的,那大哥就是抱養的?”

許大娘點點頭,苦笑一下,說:“算你們說對了,你哥真是抱養的。我跟你爸結婚頭幾年沒有生育,我們還以為有病不能生育呢,於是就抱養了你大哥。可是,抱養沒幾年,我又能夠生育了,接著就生下了你們兩個。本來,我打算把你哥送人的,但你爸心善,說一隻羊子是放一群羊子也是放,而且你大哥跟我們也有感情了,於是我們就把你大哥留了下來。”

聽到這裡,許二、許三跟傻了似的,半晌才回過神來,嘴裡喃喃著說:“難道大哥他現在知道真相了?”

許大娘嘆了口氣,說:“這不好說。不過,你倆不要說出去,別讓他知道,免得生出其他事來。反正我也沒有幾天活頭了,你倆就辛苦辛苦,陪陪我吧,我謝謝你倆了。”

許二、許三頓時哭成一團,發誓說:“娘,我們一定盡孝心,你就放心吧!”

從這以後,許大幾乎再也不進醫院。許二對許三說:“大哥也太沒良心了,即使他是抱養的,也應該經常來看看娘啊,養育之恩哪能忘掉!”

許三點點頭,說:“你說得對。這事我們不能就這麼簡單過去了,我們得想辦法讓他回到娘身邊來,照顧老孃。”

說著,老三把想法告訴了許二,許二也同意了。於是,兩人輪流伺候老孃,另一人抽出時間辦別的事。許二找到懂法律的朋友詢問,朋友聽後直搖頭,說:“你大哥太不應該了,不管從哪個角度說,他也應該伺候病中老孃。”

許二搖著頭說:“他可能也有理由,認為反正我是抱養的,不需要承擔伺候義務。”

朋友搬出法律書籍,說:“像你大哥這種情況,他必須承擔贍養老孃義務,因為他是你娘一手帶大的,你娘對他盡到了撫養義務,那麼他就應該為你老孃養老送終。在法律上,這叫權利義務對等原則。”聽了朋友的解釋,許二心裡有了底,準備找機會好好跟許大攤牌。

許三也沒有閒著,他偷偷從許大家裡弄到他的幾根頭髮,送到醫院裡,要通過DNA測驗求證真相,因為他壓根就不相信許大是抱養的。

經過一番努力後,許二、許三終於心中有數,他們把許大叫到許大娘病床邊。此時的許大娘已經非常虛弱,面容瘦削,時而昏迷時而甦醒。許二指著病床上的老孃,開門見山地說:“娘病成這樣,你當老大的連看都不來看上一面,你還像個人嗎?”

許大娘上次跟許二許三說的話,讓其他病友聽到了,結果傳來傳去已傳到許大耳裡,他心裡早就有了準備。許大聽後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抱養的,為老孃送終應該是你們親生兒子的事,我來不來都行。”

許二木著臉,拿出一本法律書籍,認真地說:“從法律上講,你必須承擔贍養老孃的義務,因為你是老孃一手撫養大的,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必須這樣做,否則我們可以上法庭告你。法律上規定得清清楚楚。”

許大怔了一下,隨手翻了翻法律書,但最後還是強硬地嚷道:“你們願告就告,我不怕,反正我不是孃親生的。”

這時,一旁的許三掏出一張紙,淚流滿面地說:“哥,你不是抱養的,你是孃親生的。看看,這是我用你的頭髮和孃的頭髮做的DNA鑑定結果,你是孃親生的。”

許大一愣,接過鑑定書看了又看,白紙黑字,千真萬確!恰在此時,病床上的許大娘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兩眼直愣愣地盯著許大看。許大心裡像是被猛地撞擊了一下,突然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娘面前,哭著說:“娘,我是你親生的,可是你為什麼要說是抱養的啊?”

備受病痛折磨的許大娘,氣若游絲,盯著面前的三個兒子看了又看,最後目光停在許大身上。她抿了抿乾癟的嘴脣,微笑著說:“你們三個都是我親生的,沒有一個是抱養的。特別是你老大,我生你那天是臘月十四,天下著大雪,好大的雪啊,漫山遍野一片白,你是後半夜出生的……”

許大泣不成聲,追問:“可是,娘你為什麼說我是抱養的啊,為什麼?”

許大娘兩眼淚成行,從嗓子眼裡擠出微弱的聲音:“我都病成這樣了,你卻不願來伺候我。我怕老二、老三跟你學,也不來伺候我,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醫院裡,讓別人笑話我兒子不孝。我編出這話,就是要把老二、老三拴在我身邊,我不能沒兒子伺候……”

說著,許大娘脖子一梗嚥了氣,三個兒子頓時哭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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