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我的紙紮店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故事 鬼叔说鬼 鬼叔說鬼 2017-11-20

半夜時分,我的紙紮店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噹噹的敲響,我關了電腦準備睡覺。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我迷迷糊糊的打開門,就看見一箇中年大叔,西裝革履,帶著副金絲眼鏡,滿臉菜色,一幅驚魂不定的模樣,見我開門,幾乎不經我同意,就直接擠了進來。

我頓時就不高興了,但是爺爺跟我說過,只要不是鬼,來者既是客,誰讓我們是開殯儀舍的。而且對待客人要像春天般溫暖,因為他們都是來送錢的。

所以我擠出了一張笑臉,看向中年人:“大半夜的,大叔要點啥?我們家冰棺紙錢骨灰盒,壽衣花圈童男童女樣樣都有。還可預訂高人唸經做法,孝子哭喪,葬禮司儀一條龍。”

我笑容滿面的看著大叔,但是這大叔菜著一張臉,隔著鏡片小眼睛都要眯在一起了,渾身似乎有些顫抖,聽我說完介紹,小眼睛一轉,忽然直接一個哆嗦,噗通一聲,竟然坐倒在地,手顫巍巍的伸出來指著我的身後。

我轉頭就一看,就見身後那兩個穿紅戴綠畫了紅臉蛋的紙人,陰測測的似乎正盯著他看一般。我連忙把它們從櫃檯後面抱到了他面前。

“大叔好眼力,這對童男童女可是我爺爺親手扎的,手藝精湛,足可以假亂真,在下面長伴您的親人左右,絕對給他們長臉,您就要這兩個了?”我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的頭卻搖的的跟撥浪鼓一樣,蹭蹭蹭的又往後退了好幾步,跟我拉開了距離,好像見了鬼一樣。

我皺了皺眉頭,將童男童女往地上一擱:“大叔,你到底要買啥,再不說我可關門了。”

“別關門,別關門。”他忽然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說著還顫抖的朝著門外看了看。

我掃了一眼,黑漆漆的門外月光清冷,並無特別啊。

“要……紙人……男的……”他哆哆嗦嗦的終於開口。

“我們童男童女都是成對買的。”我皺眉,覺得這個中年人有些奇怪,不由仔細的掃了兩眼。頓時一愣,印堂發黑,臉頰凹陷,雙目無神,氣運低到了幾點,這人要倒黴啊!

“我就要男紙人……不要童男……”那男的見我看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站了起來。

“也成,但是得現做,您什麼時候要,我看看來不來得及。”

“你能現在就做嗎,我著急要。”中年人急切的看著我。

“我爺爺說過,午夜十二點之後不能扎紙人。”我抱歉的看著他。爺爺說午夜之後陰氣大盛,扎人形容易招來不乾淨的東西。

“我真的很急,我加錢,五百,五百夠不夠?”那男人連忙從兜裡摸出一把錢,看都不看的往我手裡塞,

我一看,哇塞,什麼五百,分明都七八百了啊。

“姑娘,求你幫幫忙,我等著救命啊,求求你了……”大叔說著,急切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了看手裡的錢,又看了看他急切的眼神,頓時心動了。我爺爺天天騙我,誰知道他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而且,我保證,我才不是見錢眼開,我就是助人為樂!

“大叔你先坐著,我這就做給你哈。”我果斷的收了錢,從裡間抱出竹片和五顏六色的蠟光紙。那男的立刻像條哈巴狗一樣湊了過來,一幅離不開我的樣子。

“大叔,你怎麼一幅見鬼了的樣子啊。”眼瞅著紙人只要糊上鞋子就要完工了,我心中一鬆,跟他開起了玩笑。

哪知我話一出口,他的臉色陡然慘白,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哭喪著臉。

“姑娘,我真見鬼了!”

他突然這麼大動作,我手上的活沒停,竹片蹭的一聲,就劃破了我的手指。

滴答,滴答

幾滴嫣紅的鮮血就落在了竹片上,我一愣,開著的門外忽然颳起一陣冷風。

冷風嗖嗖的往進刮,吹得一屋子紙錢花圈呼呼的飛了起來,大叔驚叫一聲,我連忙起身去關門。

剛走到門口,一股巨大的寒氣襲來,我整個人一哆嗦,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擦著我的身側,從門縫裡衝到了屋裡。

我立刻回頭,漫天的紙錢沸沸揚揚的,跟下雪了一樣,把屋裡鋪的一片白,滲的人後脖頸子發涼。

“鬼啊,鬼……”眼見這詭異的一幕,大叔立刻尖叫起來。

“大叔,就是一陣風而已。”我無語的看著他驚慌的樣子,關上了門,俯身就撿起地上的紙錢來。

“不是風,她來了……一定是她來了……”大叔驚恐的說著,腦袋卻一直埋在自己的膝蓋裡,不敢抬頭的模樣。

我已經懶得搭理他了,撿著地上的紙錢,撿著撿著就覺得周遭的溫度似乎越來越低了,我皺眉,抬頭,就見我快做完的那個男紙人“砰”的一聲,竟然站了起來。

我一愣。

“啊!”坐在紙人旁的大叔像被踩了尾巴一般,連滾帶爬的就躲在了我的身後。緊接著我看到了二十二年來最神奇的一幕。

我做的那個藍袍子紅臉蛋的男紙人,立了起來,它一雙鞋子還沒糊好,露出單薄的竹片骨架,然而它卻用著這竹片骨架一蹦一蹦,嘴裡發出咔咔咔的聲音,好像活動身子一樣,扭了扭那張豔麗的紙臉蛋。

“爺爺呀,紙人活了!”我扯著嗓子終於叫了出來。

“鬼啊,快跑啊!”大叔說著掉頭就要去開門,往門外衝。

但是他使勁兒的拉門,連腳都用上了,門卻紋絲不動。我也趕過去拉門,說時遲那是快,那紙人忽然蹦到了我的面前,整個人如活了一般,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陣陣的陰風從那一雙竹製的手上傳出,我感覺無數冰冷噁心的東西,充斥著要湧進我的五臟六腑,我的呼吸開始變得緩慢起來,以至於我整個臉都漲的通紅。

到了此刻,我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爺爺啊,我做的紙人活了,TM的現在還要掐死我!

我頓時火冒三丈,猛然撩起袖子,露出腕上一圈銅鈴,繪滿了古怪花紋的古樸小銅鈴一陣搖晃。

“叮噹叮噹的”聲音立刻盪漾開來,化作無數金色的波紋盪漾開去。

那掐著我脖子的手驀然一頓,就在這一頓的瞬間,我抬腳就踹上了紙人的肚子。

但是一腳踹下去,紙人的肚子沒破,一股陰沉的感覺讓我猛然一個哆嗦,而紙人彷彿恢復過來,伸手再次掐上了我的脖子。

我手中一搖,鈴鐺聲音再次盪漾開來。那紙人再次動作僵硬,我連忙就地一滾,衝進櫃檯中,掏出一把桃木劍,二話不說,就著剛才那劃爛的傷口使勁一擠,一滴鮮血迅速劃過桃木劍,桃木劍轟的一聲,發出一陣古樸的褐色光芒。

我抄起桃木劍,直接捅進了那紙人的肚子。

“啊!”的一聲,一陣陰風滌盪開來,周遭的紙錢再次飛舞起來,狂亂的場景好像起靈時一般,伴著陰森的冷風,讓人手腳發涼。

而紙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滿屋的紙錢紛紛落下,我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還未歇氣,大叔已經屁滾尿流的爬了過來,死死的抱住了我的大腿。

“姑娘,姑娘你會抓鬼?”

“學過皮毛,不過剛才那不是鬼,只是一股陰氣。”我嘆息,本來晚上就不該扎紙人,我剛才又不小心掉了血,鬼魅之物對血腥之氣最為敏感,估計因此引來了這一團陰氣。

“陰氣?”大叔茫然。

在常人看來,剛才能讓紙人動起來,肯定是有鬼附在上面的。但是我爺爺說過,會動的不一定是鬼所為,可能是陰氣所致。而陰氣又分為兩種。

一種是,死物雖然會被附身操控,但只有能思考,能言語,能流暢動作的才是真正所謂的被鬼附身。有的時候,死物突然會動,可能只是被小鬼消散前彌留的陰氣所控制,本能的要殺人。

另一種則是有大的鬼怪抓住了這些陰氣,放出來為自己探路的,或者說,引導自己從幽冥之地來到人間。

想到這裡我眼皮一跳,是前者只要如現在一樣打散就好了,若是後者,只怕後面有大東西,那可就不好說了。

我連忙搖頭,大晚上的,不要自己嚇自己啦。

我瞅了一眼地上的紙人,除了肚子被我踹了一腳和插了一劍以外,其它地方並未損傷。

我眼眸一轉,笑眯眯的看著抱著我腿的中年人。

“大叔,浪費是可恥的,這紙人肚子補補還能用,我給你打個折,你看……”

“哐當”忽然緊閉的大門像被什麼動力大力的撞開了,呼啦呼啦的陰風幾乎是蜂擁著衝了進來,紙錢再次飛捲上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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