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再婚兒女大鬧,五年後老人去世,鄰居大叔說出真相,兒女痛哭

父親再婚兒女大鬧,五年後老人去世,鄰居大叔說出真相,兒女痛哭

圖文無關

老初是個小學退休教師,老伴去世多年,一雙兒女都在北京成家立業,忙完了會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老人。老初除了對門老黃家很少串門,每天下午準時到樓下健身區坐著,碰上熟人就聊會兒,碰不上就坐在石桌旁看人。

這天老初剛坐下,一個十來歲男孩兒提著個袋子向老初跑過來問:“爺爺,你會下象棋嗎?”老初說:“會呀。”小男孩兒高興地舉起袋子:“咱們下象棋吧。”老初正寂寞,回答:“好。”

才走兩三步,老初就看出他只會個皮毛,反正有個人說話總比自己強,他就指點他。孩子聰明,一點就懂。他們邊下棋邊聊天。老初問:“你叫啥?”他回答:“小雷。”接著他反問老初:“爺爺,你有孫子嗎?”老初答:“有。”小雷問:“他們陪你下棋嗎?”

老初答:“他們都在北京上學。”小雷不停地問:“平常只有奶奶陪你嗎?”老初這下傷心了,半天才答:“奶奶去世了。”小雷指著一旁打掃小區衛生的老婦人說:“那是我奶奶,我爸是個傻子。”老初問:“你爸傻?”

小雷說:“嗯,光會傻笑不會說話,可他會幹活兒。”老初又問:“那你媽呢?”小雷答:“我沒媽。”老初不敢再問了,怕問到不該問的。

老初覺得整個下午過得特別充實,小雷祖孫走時老初把地下室準備賣掉的廢品都拿出來給了他們。小雷還和老初約定第二天不見不散。第二天老初早早地來到健身區,一直坐到很晚小雷都沒來,老初很失落,起身要回家。

這時,只見小雷氣喘吁吁地向這邊跑來,人沒到聲音先到了:“爺爺,今天的作業太多,我剛寫完。”老初笑著拍著他的小腦袋說:“今天天太晚了,咱們明天下。”小雷把提著的東西交給他說:“我不是來下棋的,是來給你送餃子的。

奶奶把你給的廢品賣了,用賣的錢買了肉包了餃子,奶奶說讓你嚐嚐她包的餃子。”老初接過餃子,心裡暖暖的。

漸漸地,老初和老婦人也成了熟人,她做啥好吃的都讓小雷給老初送。小雷那傻爹有時也替老婦人掃地,要是看到老初和兒子下棋會過來瞅一會兒,看到爺孫倆笑,他也傻笑,還向老初挺大拇指。老初問小雷:“你爸這是誇誰呢?”小雷笑著說:“當然誇你呢。”老初問:“他能看懂象棋?”小雷說:“他誇你是個好人。”

天熱了,老婦人問老初被子幾年沒拆了?老初說老伴去世後就沒拆洗過。老婦人就帶著大盆子和搓板到老初家給他拆洗被子。老婦人一邊拆洗被子一邊和老初嘮嗑。老婦人說:“一看你就不是勤快人,這麼好的屋子你弄這麼亂。”老初問:“你家人多,房子一定比我的大吧?”老婦人嘆氣說:“我沒房子,我家是租的,又小又破。”

老初不再問了,老婦人卻自己嘮開了:“我和他結婚那陣就沒房,本想著一起幹,攢錢買房子,誰知我命不好,生了個傻兒,他就拋下我們遠走高飛了。也是老天有眼,讓我撿了個大孫子,我那傻兒也老有所依了。我信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那傻兒他爹去年讓車撞死了,他活該,拋妻棄子,那是報應……”

老初沒想到老婦人的命這麼苦。傍晚,老初說她包的餃子好吃,買了肉讓她在家包餃子,一家子都過來吃。老婦人說:“這不合適吧。”老初說:“合適,我就喜歡熱鬧。”

那晚,老初高興,還破例喝了兩杯酒。當他醒來,已是清晨,他看到屋裡煥然一新:室內窗明几淨,廁所水管不漏了,翹起的地板恢復了原樣,凳子腿修好了。桌上還有一張小雷寫的字條:“爺爺,奶奶把早飯給你做好放冰箱裡了,起來熱著吃。”

小雷告訴老初,他家裡的水管、地板和凳子全是他爸修好的。老初重新認識了傻子,其實他不傻。後來老初經常弄壞點什麼讓傻子修,藉機把他們一家都叫過來熱鬧地吃頓飯。

一來二去,寂寞的老初對老婦人有了想法,他想和她湊成一家。他厚著臉皮去對門和老黃商量這事兒。老黃說:“你和她過,還帶傻小子和孫子,這不明擺著是拖累嗎?你圖個啥?”老初說:“我不圖啥,就圖個高興,我高興和他們在一起。”老黃說:“你還是和兒女們商量一下吧。”

老初想了想,老黃說的是,就給兒子打電話。兒子一聽急了:“什麼?你要和一個掃大街的一起過,還帶個傻兒子和孫子。爸,你傻了吧?”老初說:“我沒傻,我就高興和他們在一起。要不你回來陪我?”兒子說:“爸,你這是為難兒子,明知我回不去,也照顧不了你。不過我保證過幾年孩子長大了就接你到北京享受天倫之樂。”老初氣得掛了電話,也沒給女兒打。他知道,打過去是一樣。

老婦人一天沒看到老初,晚上帶著孫子去看他才知道他病了。她叫孫子去叫醫生,老初說:“別叫,燒死完事兒。”老婦人笑他:“你這是犯哪門子神經,我看你是享福享的。”老初說:“我不享福,老伴老早死了,我拉扯兩個孩子多不容易,現在他們都出息了,不管我了。”

老婦人讓小雷去叫醫生,然後洗了把毛巾放老初額頭上說:“你說你現在不缺吃不缺花的,孩子們管你啥?以後有事兒你叫我和傻子,我們幫你。”老初突然拉住老婦人的手說:“我想讓你們搬過來住,和你們湊成一家,你看行不?”

老婦人趕緊抽出手說:“不行不行,這不行,我們可不能拖累你。”老初傷心地說:“你不來我就絕食。”老婦人說:“你真是燒糊塗了。”

醫生來了,傻子也跟來了。看著醫生給老初看病,傻子哭了。小雷對傻子說:“爸爸,你別哭了,爺爺會好起來的。”傻子點了點頭。

老婦人第二天去看老初,他病更重了,一看,原來他根本沒吃藥,飯也沒吃,急得老婦人一直求他。老初就任性地說一句話:“你們不搬過來,我就絕食。”實在沒辦法,老婦人就敲開了老黃家的門,讓老黃給老初的孩子們打個電話。

女兒回來了,看到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傻子守著父親,就猜出了他們是誰,氣得衝他們大喊:“你們給我爸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他病成這樣?”老婦人不知說什麼好,傻子也嚇呆了。她繼續衝老婦人喊:“你是窮瘋了吧?

想霸佔我爸的財產給你這傻兒子吧?你想都別想。”老婦人拉起兒子就往外走。只聽老初大叫一聲:“你們別走!初小雅,你給我滾,我沒你這個女兒。”母子倆不敢動了。女兒看著父親說:“爸,你是不是真燒糊塗了?他們和你無緣無故的憑什麼這麼關心你,就是想找機會霸佔你的財產。”

老初接著叫:“我就是願意讓他們霸佔,你給我滾。”女兒哭了:“爸,我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麼能讓我滾。”老初說:“你回來幹嗎來了?你看我來了,還是分財產來了?”女兒說:“爸,我當然是看你來了。單位忙的要命,我是請假回來的。”老初說:“你趕緊給我走,馬上走,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老婦人看著這父女倆吵架趕緊說:“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們別吵了,我們走,你們好好聊聊。不過孩子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爸在一起,也不要你家的任何財產,我只是看你爸一個人挺可憐。”初小雅諷刺般地說:“我爸可憐?我爸不愁吃穿,兒女都有本事,他還有退休工資,他哪兒可憐?我看你就是看上我爸的退休金了,還有我家的房子。”

老婦人說:“孩子你說話可得憑良心。我們是窮,可我們不貪財。走,我們走,再也不登他們家的門了。”老初急了,對女兒說:“你要是讓他們走了,我就死。”老初從身邊拿起一把水果刀。初小雅沒想到父親會使這一招,無可奈何地問:“爸,你真是鐵定了要和這個女人一起過了是吧?”老初說:“是。”初小雅說:“好,你想咋樣就咋樣,讓這個傻小子給你養老送終吧。”初小雅哭著走了。

老婦人說:“老初,你咋這糊塗,孩子回來看你,你卻和孩子鬧翻。”老初說:“老伴活著時,我啥主都沒做過;老伴死了我聽孩子們的,也不做主;現在我老了,就想自己做回主,高興地活上幾年,你就答應我吧。”老婦人哭了,她看了看傻兒子,傻兒子竟然哭著衝她點頭。

老初絕食成功,老婦人終究妥協,一家子搬過來住了。順了心的老初成天樂呵地像個孩子,到哪兒都領著小雷。傻子每天去打掃衛生,小雷上學,老婦人在家收拾家務陪老初看電視,小日子過得甜甜蜜蜜。

過年時,老黃總會來串門,看著一家老小過得開心他也跟著開心。老初的孩子們經常給老黃打個電話,讓老黃勸著他爸點,手裡那點退休金折騰就折騰了,千萬別傻的把房子也給了他們。老黃會把孩子們的話傳給老初,老初就會回敬他一句:“我知道,我不傻。”

轉眼過了五年多,老初突然得了腸癌,住院不到兩個月就去世了。葬了父親,老初的兩個孩子商量著把房子賣了。他們萬萬沒想到,房產證上已經不是父親的名字,變成了康翠花。

兄妹倆肺都要氣炸了,明擺著的事實驗證了康翠花的叵測用心,他們去老黃那裡問情況,還說要告康翠花欺詐他父親。老黃對這個過程很清楚,他感慨地對兩個小初說:“你爸早知道得了這病,所以才提前把想做的事做了。你爸是住院前告訴我的,辦房產證時,康翠花不知道,是你爸拿著她的身份證找人代辦的,到現在康翠花都不知道這房子已經是她的了。你們也許不明白你爸為什麼這樣做,可我明白。”

老初兒子初小越問:“為什麼呀?難道我爸有苦衷?”

老黃搖頭說:“我是親眼看到這五年你爸過的那股開心勁兒,連你媽在時都沒有過。你們是他的親生孩子不假,惦記他也不假,可他老了不需要別的,需要的是陪伴,你們卻沒時間陪伴他。康翠花一家,對你爸的好是真也好假也好,卻實實在在給你爸帶來了歡樂,他們確實陪伴你爸過了這最後的五年。難道,你爸的這份快樂真的就不值這60平米的小房子嗎?你們又不缺這幾個錢,就不要再讓他們無家可歸了,讓你爸在天之靈安息吧。”

兩個孩子默默低下了頭。這時,只聽門外有動靜,他們走出去,看到康翠花一家人正從屋裡往外搬自己的東西。康翠花很卑微地說:“我們這就搬走,搬完就給你們鑰匙。”

初小雅愧疚地說:“阿姨,對不起,我們錯怪你了,我們應該謝謝你照顧我爸這麼多年。”

初小越也很內疚地說:“阿姨,你們不用搬了,這房子以後就是你們的了。我們雖沒了老人,可這裡還是我們的家,是我們的根,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母親,讓我們兄妹倆回來時還有個家能進。”

頓時,一家人哭成一團。連老黃的眼裡都跟點過眼藥水似的。 作者閆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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