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18歲離家,20年後衣錦還鄉,父親竟讓大叔與自己兒子同天結婚

小夥18歲離家,20年後衣錦還鄉,父親竟讓大叔與自己兒子同天結婚

民國時期,閔樓村有個叫閔憲山的漢子,很會過日子。這天,他帶著兒子慶安到地裡種豆子,種著種著,豆種不夠了,閔憲山就對兒子說:“慶安,你到你舅舅家去借一袋豆種,快去快回,等著種呢!”

慶安剛滿18歲,和舅舅家的表姐雲兒訂著娃娃親,聽父親這麼一說,連忙回家洗了把臉,換上父親給自己新做的一件大褂,牽上毛驢,便往新橋村舅舅家趕去。

到了舅舅家,偏巧舅舅和舅母去走親戚,只剩表姐雲兒一人在家。雲兒一看慶安來了,臉一下就紅了,說:“表弟來了,屋裡坐吧。”慶安也紅著臉,說了借豆種的事,雲兒便讓他拿著袋子進裡屋裝豆種。

兩人來到裡間,慶安撐著布袋口,雲兒用瓢從大缸裡舀著豆子裝進布袋裡。她舀一瓢,就往慶安身邊挨挨,慶安就往後退一點,雲兒舀一瓢,挨挨,慶安就退退,這三退兩退的,慶安竟退到了床跟前,雲兒把瓢一扔,雙手抱住了慶安……

兩人都年輕,又是未婚夫妻,就把洞房花燭夜的事提前做了……

穿衣起來,兩人都不像先前那樣害羞了。慶安戀戀不捨地說:“表姐,地裡還等著種豆子,我得回了。”

雲兒淚眼汪汪,說:“你人走了,總得留下點什麼吧?”

“留什麼?”

雲兒看了慶安一眼,說:“把你的大褂留下吧。”

慶安說:“我這大褂是爹賣了三升穀子剛做的,要是見我沒了大褂,問我,我怎說?”

雲兒說:“我讓你破了身子,要是你以後有了外心,不承認,我咋辦?”

慶安聽雲兒說的在理,就把大褂留了下來。

慶安把豆子送到地裡,和爹一起種好。回到家,閔憲山沒看見兒子的新大褂,就問:“你的大褂呢?”

慶安不敢說是雲兒留下了,就說:“我忘在學堂裡了。”

閔憲山再問,慶安還是這麼說,又問了幾次,慶安就說不出話了。一件大褂是三升穀子換來的,閔憲山是一個子掰兩半過日子的人,心裡疼得慌,就怒氣衝衝地對兒子說:“你要是明天還不把大褂給我找回來,看老子不揍死你!”

慶安犯愁了,大褂在雲兒那裡,現在去要她肯定不會給。沒有大褂,這頓揍肯定躲不過,爹打起人來手特狠,能把人打個半死。與其捱揍,還不如先逃走,過一年半載再回來,那時爹的氣肯定早消了。於是,他拿了孃的私房錢,包上幾件棉衣,跑到村東頭的鐵路邊,扒上北去的火車,一口氣到了撫順。

慶安身上沒帶幾個錢,沒幾天就花光了,於是就當衣服,兩三個月後衣裳也當光了,只好沿街要飯。眼看年關近了,他身無分文,連回家的念頭也不敢有。到了臘月二十八晚上,慶安縮在一家糧店的屋簷底下,凍得睡不著覺,就聽糧店裡面的人打算盤,小夥計念,掌櫃的打,那兩個人不知算了多少遍,總是算不對,就重新又算一遍,還沒核呢,慶安忍不住了,說:“又錯了!”

掌櫃的聽到了,就請慶安進來幫著算,一會兒工夫,慶安就把掌櫃的一年的賬給算清了。掌櫃的說:“你別要飯了,在我這裡幹吧,我按月給你工錢。”

從此,慶安在這家店裡當起了小掌櫃,日子慢慢過得滋潤起來,就不急著回家了。他想,如果不混出個樣子回家,肯定會被人看不起。

於是,他把掙的錢攢起來,再交給掌櫃的,入了股,成了股東。

一晃20年過去了,慶安不光在糧店裡有股份,在撫順城裡另外又有了幾個店鋪生意。慶安在撫順舉目無親,又一門心思想著出人頭地,所以雖是三十大幾,卻一直單身。現在發達了,他想:我雖然數次讓人往家裡捎過信,也不知捎到沒有,爹孃不知現在啥模樣了。不行,我得回家!

慶安轉了糧店的股份,變賣了其他店鋪,坐著火車往家趕。

火車到了站,慶安下了車,又租了輛大馬車,拉著他這十八年掙下的財產,趕往閔樓村。

馬車走了一個多時辰,到了閔樓村。這天正逢閔樓村大集,慶安把馬車停了,在離家不遠的一個茶館裡喝茶,畢竟過了十八年,茶館裡竟然沒有一個人認出他。這時,一隊娶親的吹吹打打從茶館前經過,慶安就問茶館掌櫃誰家在娶媳婦,掌櫃的說:“娶親的是一個沒爹的孩子。”

慶安納悶了:“沒爹能有孩子?”

掌櫃的呵呵一笑,講了個故事。

原來,慶安離家出走後,家裡人到處找,卻怎麼也找不到。這天,閔憲山遇上雲兒父親來趕集,兩個親家一見面,沒等閔憲山開口,雲兒父親就說:“姐夫,雲兒和慶安都18歲了,該給他們把事辦了。你看,定哪個日子好?”

閔憲山一聽,心裡那個煩啊,就沒好氣地說:“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外甥到現在沒回來,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完,轉頭就走。

這樣一來,兩家慢慢就疏遠了。

沒想到雲兒跟慶安有了那一回後,竟然懷上了,肚子慢慢大起來,雲兒娘看出來了,忙問閨女咋回事,雲兒說:“你甭急。冤有頭,債有主,到時候我自會去找孩子的爹!”

過了10個月,雲兒在家裡生下個男孩,孩子一生下,她就用慶安留下的大褂把孩子一包,連夜到了閔憲山家。

閔憲山早就關門睡了,雲兒先喊姑,沒人理,後來就砸著門喊:“娘,娘,你兒媳婦回來了,快開門!”

慶安娘聽到大門外有人在喊娘,忙去開了門,一看是孃家侄女,懷裡抱著個嬰兒,連忙讓到屋裡,問是怎麼回事。雲兒把包孩子的大褂遞給慶安娘,說:“你們不是找大褂嗎?我今天就是來給你們送大褂的!”慶安娘一看,什麼都明白了。閔憲山聽到動靜也起來了,忙問怎麼回事,慶安娘沒好氣地說:“怎麼回事?你兒子的大褂回來了!”

自從雲兒抱著孩子回來,雖說兒子不在,可有了孫子,慶安娘心裡寬敞了很多。閔憲山心裡還記恨著雲兒父親,故意不給雲兒家送信。這天他在集上又遇上了雲兒爹,就故意說:“他舅,慶安回來了,快把孩子們的婚事給辦了吧!”

雲兒爹這些時候正偷偷打聽雲兒下落,一聽這話,氣得扭頭就走。從此,兩家連在年節上也斷了來往。

一晃就是20年,慶安和雲兒的兒子已成人,今天是娶親的日子。

慶安聽完故事,託付掌櫃的幫著看住馬車,抬腳就往家裡走。

這時新媳婦剛進門,雲兒正忙著,慶安一眼就認出了雲兒,走到雲兒跟前,故意拿肩膀一頂,把雲兒頂得一下踩到個泥窪裡,雲兒一看,頂自己的是個外地人,有點面善,但不認識,生氣地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把我弄了一鞋的泥!”

慶安瞅瞅雲兒,不冷不熱地說:“髒只鞋怕什麼,又不值個大褂!”

雲兒一聽,這人話裡有話呀!大褂的事,他咋會知道?她又看看,越看越眼熟,但心裡拿不準,就進了屋,對慶安娘說:“娘,外面來了個人,站在槐樹下,話說得很蹊蹺,你去看看,莫不是慶安?”慶安娘看了眼,又揉著眼看了,接著又讓雲兒把她的老花鏡拿來,看了半天,還是不敢認,就走到慶安跟前,說:“慶兒,娘老了,眼花了,究竟是不是你,你言一聲。”

慶安本來還想再戲弄一下雲兒,一看娘出來了,孃的頭髮全白了,忍不住眼淚“刷”地一下就開了閘,“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說:“娘,我就是你的慶兒,你的慶兒回來了!”

親戚朋友一聽慶安回來了,也不看新媳婦了,“轟”地一下就過來把慶安圍上了,閔憲山見兒子回來了,高興得鬍子撅撅的,對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慶安娘和雲兒說:“別哭了,都別哭了,今天咱家是雙喜臨門。對了,慶兒,你和雲兒兩口子還沒拜天地呢,湊著明堂上的香燭在,你們先拜堂,然後再讓你兒子他們小兩口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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