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裡的小事件

我們街口有一小食店，不大，也就兩排六張桌子。

一天早上，我和街坊老張一起去那裡吃早餐，坐定後，其他位置陸陸續續也坐滿了。

吃到一半，對面正對著我的桌子，有一個三四歲小女孩哭鬧得比較厲害，我看過去，應該是一家三口，男的30歲左右，個頭比較健壯，女的瘦得跟竹竿似的，在喂小孩喝粥。小孩子可能想玩手機，女的不讓玩，小孩子就哭了，男人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女的用手擋住，小孩子哭得更厲害了，大概是這麼回事。

意外發生了，那個男人猛的站起來罵那個女人，說她只會惹孩子哭，就不該帶她和小孩出來。說著說著，突然拿起桌子上裝辣椒醬的玻璃罐子往地上一摔，吃客們嚇了一跳，那個男的臉色氣得發白，我心想這麼點小事至於嗎？

那個女的一句話不敢說，只是緊緊的把小孩抱在懷裡，小孩子也嚇了一跳，但還是哭。那個男人突然把桌子一把掀翻，並隨手抄起一張木凳子，我趕緊衝過去抓住他的手，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

我冷靜地說："兄弟，別衝動！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別嚇壞小孩……"旁邊的老張和幾個男的也紛紛站起來勸那個男的不要衝動。

那個男的遲疑了一下，慢慢把凳子放下了，我隨之也鬆開了手，也鬆了一口氣。那個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那個女人那裡把小孩一抱，對女人說："走了，算賬，砸壞的東西要賠……"說完走出了小食店。那個女的和店老闆結完帳也走了。

等一家子走遠，坐在角落一人高馬大的男吃客說："哎呀，嚇我一跳，還以為沒錢買單鬧事呢……"

幾個發笑："呵呵，就是就是……"

店老闆是個中年男人，剛才一直在當看客一言不發，這會在收拾地上打碎的碗碟……他接口說："他敢？大不了跟他打一架，誰怕誰啊？……"

我在想小孩子可能只是導火索，這種夫妻應該是經常吵架，積怨已深，不過，這個男的也太可怕了，應該在家裡沒少欺負老婆。這種婚姻，跟圍城有什麼區別？要它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