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鬥士,應該保護那些不能保護自己的人啊

The Real Fighters——真正的鬥士

真正的鬥士,應該保護那些不能保護自己的人啊

肖恩·桑頓

SHAWN THORNTON(職業生涯1997-2017)

我總是在打架,並且我是非常出色的一位,我擅長不帶手套戰鬥,拽球衣,快速擊打對手。

我的祖母總是告訴我,你要保護那些不能保護自己的人。

真正的鬥士,應該保護那些不能保護自己的人啊

即使在二十多年以前,當我還是大三的時候,我就經常在比賽中和別人打架,在青少年冰球的圈子裡,很少有人去這麼幹,但你和別人打起來的時候,基本上每一個人都很安靜。你只能聽見整個球場上都是“啊”和“哈”的聲音。

如果你和我有一個相同的祖母看你的比賽的話,你就會聽見:“**媽,把他打倒!肖恩!打到他!這就是我的祖母。”

如果說她是一個大人物,其實是低估她了,他是一個“老愛爾蘭女王”,我們經常這麼稱呼他。她出生在貝爾法斯特,之後和她的家人來到了加拿大。但是她的愛爾蘭人的血液從來沒有離開過她,她可以偷偷的給我喝一大口威士忌,或者偷偷給我二十塊美金,讓我能和朋友在比賽之後去消遣。她的名字叫做Maurren,她的反應機敏,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她面前討到便宜。

當我2007和安納海姆贏得冠軍的時候,祖母已經是帕金森症惡度晚期了,住在家鄉的安大略省的奧沙瓦的家中。當我拿著獎盃回家的的時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用獎盃喝一杯。

我和她說喝酒對病情不好。

她說:“哦。沒事兒,我很快喝一口,沒人會看見”。於是我幫助她把獎盃舉過頭頂就這樣喝了一杯。

這可以說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當我想起來的時候,我記得她當時非常的痛苦,她是我的英雄,我覺得我的英雄不應該收到傷害。

當我在1997年我和紐芬蘭的聖約翰一起闖進AHL的時候,球隊的年輕球員都要求每年去當地的兒童醫院很多次。當時的我剛剛開始我的職業生涯,我根本不關心除了我朋友圈之外的任何事情,我第一次去醫院的時候甚至有點兒害怕,我不知道該對這些孩子說些什麼。

有一次,隊員們被分開去不同的房間看望孩子們,當我進入了房間的時候,我被這些孩子們所要面對的疾病震驚了,我不認為我能對他們微笑出來,我不認為我可以成為孩子們希望我成為的人

當他們看見我的時候,他們的眼睛就亮了,追著我問各種關於冰球還有體育相關的問題,她們充滿了活力。我當時意識到,我不需要很大的勇氣去坐在他們的對面,這些孩子都曾經面臨過死亡,但是又從死神手中被救了過來。他們充滿了歡笑,面對他們,我生命中所遇到的所有問題,或者我曾經經歷的事情都變的微不足道。

真正的鬥士,應該保護那些不能保護自己的人啊

在經歷了那天之後,我告訴我自己,不管我去哪裡,我都要多和他們聯繫,儘可能多的聯繫。每隔幾周,我就去一趟聖約翰醫院,並且儘可能多的瞭解他們。

在我成為NHL的球員之前,我為AHL打了600多場比賽,這對於一個未成年人真的非常的痛苦。一直做同樣的公交車去參加比賽非常的折磨人,如果我從來沒有打進NHL的夢想的話,我覺得我這麼做已經有點兒瘋狂了。所以去醫院看望那些孩子們就成為了我對自己的救贖。

現在,作為一個父親,當我看到我孩子的臉的時候,我都會想到這些孩子多麼的堅強。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常常想,我們生活中總會經歷一些事情,但是總是有一些人,有一些事情比這件事情更糟糕。所以,讓我們忘記現在的不快樂的事情,多交一些朋友,想一些有趣的事情。

在我的整個生涯中,去了無數次醫院,在我退役之後,我會有更多的機會去醫院。我知道當我打開一扇門的時候,看到這些人在為他們的生命戰鬥的時候,我知道我應該怎麼樣。因為我知道,當年我祖母在對抗疾病的時候,我沒有準備好。

她不是一個看見冰球運動員會非常激動的人,她是非常驕傲的,她顫抖的很厲害,她的手臂在床上亂敲,但是他還保持著積極的態度。她會盡最大的努力讓我知道她沒有事情。但是我知道,在一個生病的人的身邊,一切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尤其是當這個人是你的親人的時候。

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我一直是一個堅強的人。當人們如此長久的想念你,你就會變成另外一個自己,但是當我在我祖母的房間裡的時候,我感受到了我從未有過的虛弱。

當祖母在2008年去世後的幾個月,我為棕熊效力,在我從她的葬禮上回來之後,我去了球隊,我開始想回饋這個社會。Cam Neely, BobSweeney, Erin McEvoy和整個球隊都做了很多的事情,包括讓我在2010年的冰球世界盃期間有兩天的時間為安大略的帕金森研究所籌款。我非常的感謝他們,它們體現了波士頓的精神,我很自豪我曾經為他們戰鬥,我曾經在這座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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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一個關於波士頓人的小故事。

在2010年的夏天,我和棕熊一起參加了一場高爾夫球比賽,去支持一個對抗帕金森病的組織,最終我們在2012年成立了肖恩·桑頓基金會。

舉辦這樣的比賽很困難,我只能挨家挨戶的問當地的人,餐館老闆,當地我認識的人,是不是想參加我的高爾夫球比賽,我當時也不知道我的收費應該是多少,事後看來,我還沒有準備好去做這件事情。但是他有一個琅琅上口的名字:Puttsand Punches。

一天快結束的時候,我來到了一家咖啡店,我很熟悉這家餐廳,並且還見到了店主約翰。我解釋我們要做的事情,我不確定我們要收多少錢,還沒等我說完之前,他就把手伸了過來,拿出來一張支票。“喏,拿著,不管你要多少,我都會出的。”他說:“波士頓需要更多像你這樣的人”。

約翰是第一個給我支票人,並且他還推薦我去別的意見餐廳試一試。在2010年第一次的比賽,我們只籌集到了1.7萬美金,但那只是一個開始。在剛剛過去的這個夏天,我們籌集到了16萬美金。這是對波士頓市民還有運動員的證明,證明我們能夠籌集到足夠的資金支持這樣偉大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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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祖母現在還在世的話,她一定會會坐在離洞口最近的地方,喝著什麼,然後開著玩笑。每次我舉辦完比賽之後,都希望她在那裡。但是他已經被病魔奪走了生命。這種疾病,會緩慢降臨,慢慢的讓受害者感到病痛,讓他們的生活徹底的坍塌。

這就是為什麼我的比賽和我的基金會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這就是為什麼我想寫這些。我的生活目標很簡單,我希望繼續支持教育事業,健康活動,為帕金森症的治療起到支持的作用,並且為這些病人的家屬提供一些幫助。這是一項完全自願的活動,沒有任何的回報,一個人的力量是非常的微弱的,我們也是希望可以匯聚更多人的力量做一些事情幫助這些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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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球員看臺(The players trib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