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家中無蚊蟲,乞丐上門說他大禍臨頭,男子回家從水池找出怪物

屠夫家中無蚊蟲,乞丐上門說他大禍臨頭,男子回家從水池找出怪物

下了早市,鄭非收了牛肉攤,就要去銀行存錢。這時,菜場邊坐著的一個乞丐突然站起身來,攔住了他的去路。鄭非皺著眉,掏了枚硬幣遞了過去。

乞丐卻不接,咧開髒兮兮的嘴笑了:“老闆,你家裡很乾淨吧?”

鄭非一愣,馬上想起來了,前天傍晚,有個乞丐曾圍著他家那幢門面房轉了轉,還曾把頭往屋裡面伸。當時,鄭非正忙著割牛肉。還是週末回家的女兒把那乞丐給打發走了。難道這乞丐不是來要飯,而是想說什麼?

乞丐又壓低了嗓門道:“你家距離菜市場這麼近,卻連只蒼蠅也沒有,這不奇怪嗎?”鄭非一驚。他家的確一年四季沒蒼蠅。他為了方便進出,沒有裝紗門紗窗。難道這裡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乞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鄭非,等著這個賣牛肉的老闆接茬。鄭非沉默了一下,急急地問道:“你知道原因?”

乞丐笑了,慢悠悠地說道:“我曾經跟人學過一些本領。昨天觀察你家情形,依我看,極有可能就是我師傅說的那種毒物長在你家裡。你可能因此大禍臨頭。”

鄭非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道:“那你就跟我回家試試看,究竟是不是那個毒物。”他連問乞丐願不願意都省了。鄭非說完,走在了前面,乞丐呢,則喜滋滋地將鈔票裝進內衣裡,跟著走。

三轉兩轉,就到了鄭非的家。那人很熟悉地在鄭非家的廚房裡轉了一圈,然後嗅著鼻子道:“快,多找些帶血的生牛肉來。”

鄭非按乞丐說的話做了,將一斤多牛肉用刀割成了一堆細長條,拿起一條用鐵釘斜斜地穿了,鐵釘的螺帽處,則繫著一根繩索。

乞丐也不答話,接過帶肉的繩索,走進了廚房,他往蓄水池那裡打量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牛肉丟進水池邊上的磚縫裡。鄭非皺著眉頭看著,他們這裡經常停水,這水池他還用得上。乞丐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向鄭非搖著,示意他不要說話。

鄭非焦急地等待著。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看到乞丐的手繃緊了,拼命地往回拉。鄭非忙走了過去,只見水泥縫邊的磚塊鬆動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爬了出來,對準著那牛肉,猛地一口吞了下去。鐵釘恰好卡在了那物的喉嚨處。那物顯然痛得厲害,急急地想縮回到水泥縫後面去。可是乞丐早把繩撤到最短,猛地一提,那物已被提了上來。

乞丐把那物拎到鄭非的面前,鄭非嚇了一跳,近看這個東西竟然遍身暗紅,足足有一尺多長。

“這叫褪殼龜。應該是你家養的烏龜不小心鑽到洞裡去了。烏龜頭小,身體大,一旦鑽到洞後,退不出來,時間久了,就會自動褪了殼,變成了這樣嗜血的東西。幸虧發現及時,不然的話,它吸食的血液增多,體形就會更大,沒準兒晚上爬出來,就要吃人了。付錢吧。”乞丐語氣異常得興奮。

鄭非又拿了兩百塊錢遞了過去。他相信乞丐的話,他家的確養過一隻巴西龜。女兒鄭娟最喜歡拿肉餵養烏龜,兩年前,那烏龜突然失蹤了,就像鄭非的老婆突然失蹤了一樣。

鄭非拿起刀來,將那隻被乞丐用繩索緊緊捆住的烏龜宰殺了。他又剖開烏龜的肚子,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他默默地看著烏龜的內臟,忽然吐得一塌糊塗。

鄭非想了一下午心事,傍晚時分才走出門去,找到了當初給他作房屋買賣中介的閻老五,請他進酒店去聚聚。

閻老五剛吃口菜,鄭非說了來意。老五愣了愣,問道:“賣房給你的人呀?那人也是賣肉的,賣豬肉。聽說他破了產,欠了一屁股債,天知道上哪兒去了。什麼?他家裡是不是養烏龜?是不是有人失蹤了?我這倒要想想,對了,他老婆確實不見了。你怎麼知道?”老五聽到鄭非最後一句問話,眼睛瞪得就像牛眼一樣。

閻老五忽然意識到鄭非的老婆也於兩年前失蹤了,眼睛一下子變得直勾勾的,“難道你這屋裡出了什麼蹊蹺事嗎?”

鄭非悶悶地走了。第二天他照常去賣牛肉,可精力已大如從前。菜場的人都知道昨天鄭非家找出了一隻怪龜,紛紛地跑來詢問情況,鄭非什麼也不說,他賣完肉,找了兩個私交好的夥伴回到家。鄭非做了幾個菜,然後向他的兩個朋友說:“你們都知道了,昨天我家發現了褪殼龜,可是我總覺得心裡不塌實。龜被捉走了,可我家裡還是沒有蒼蠅沒有蚊子,甚至連只老鼠都沒有。”

那兩個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直罵鄭非沒事找事,“沒有不好嗎?難道你還想有?”

鄭非也不理他們,自顧自說道:“不,我總覺得家裡還有一隻褪殼龜。”那兩個人正把菜夾到嘴邊,聽了這話,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放下了筷子。

“我老婆脾氣不好,和我家小娟不是親生的,關係也不太好,她失蹤的時候,我正好去鄉下販牛,那次去了兩個月。這無緣無故的,她能上哪兒呢?”鄭非驢脣不對馬嘴地說到了另一個地方,他喝了些酒,然後央求著他的兩個夥伴幫他釣龜。

那兩個夥計覺得鄭非今天神神叨叨的,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幫著鄭非拿繩子在水池裡釣了半天龜,最後連只龜影子也沒看到。鄭非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讓這兩個朋友走了。

到了傍晚,那兩人又來找鄭非殺牛,鄭非家大門敞開著,可就是叫了幾聲,也不見有人應。於是,兩人走了進去,四處看了看,又來到廚房裡,廚房門半掩著,兩人一腳踏進去,就看到倒在了地上的鄭非,他小指血糊糊的,已沒有了半截指頭,兩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龜,真的還有一隻龜。我沒釣著,伸手到縫裡一摸,它咬了我一隻手,然後跑了。”鄭非被送進醫院時,還不停地咕噥著。他在醫院裡住下了,就是不想回去,不停地說道:“我家可能還有龜。”

鄭非在醫院一直住到了年底,鄭娟放寒假回來了。當天晚上,那個乞丐又叩響了鄭家的門。

鄭娟拉開卷簾門,一看是個乞丐,就將沒好氣地說道:“走,快走。”

那乞丐嘴一咧,樂了,“小姐,我上半年來過一次。還幫你爸爸在家裡找到了一隻褪殼龜。它嗜肉如命,不過。它並不是我要找的那一隻。”

鄭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乞丐道:“你,你想說什麼?”

乞丐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屋,竊竊地向鄭娟說道:“我以前也住這裡。那時候我老婆認為我有外遇,天天吵鬧不休,我一怒之下,殺了她,還把她的肉餵了龜。我前次來,是想以找龜的藉口騙點錢用。龜沒了,可你爸爸還是被龜咬了。我聽人說,你媽也失蹤了。這裡難道沒什麼名堂嗎?如果你識相,就把你爸的錢找出來,咱們平分。這事就算了。”

鄭娟瞅了一眼眼前的乞丐,她不是這人的對手。對方就在自己的跟前,她也沒辦法報警。於是,她機警地說道:“是嗎?實話說,我家的確曾經養過烏龜,但是早溜了。”

爸爸鄭非今天精神好多了,說是下午就出院。只要支撐到他回來,就可以打發眼前這個乞丐。鄭娟不知道她的爸爸此時就站在門外,正耳朵豎起來聽裡面的動靜。

乞丐鐵了心要找出了真相,於是他拿出早已揣在腰裡的水果刀,往手上一劃,鮮血就流了出來,然後他快步奔進了廚房,將血滴進水池的縫隙處,果然,一陣瑟瑟的聲音之後,爬出了一隻渾身褐色,足足有一尺多長的烏龜。

鄭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鄭非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衝進屋去,那龜縱身一躍,咬住了乞丐懸下的手指,乞丐沒想到這龜如此厲害,撕心裂肺地吼了起來。

鄭娟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很快趕過來,帶走了乞丐。一番忙亂之後,鄭娟嗔怪父親道:“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住院了。你得的是心病啊。我媽走失了,我也著急,也心痛。可你,唉,竟然懷疑你的女兒殺了她。”說著,鄭娟哭了。

鄭非弄清了原委,如釋重負。他正要安慰鄭娟的時候,突然看到地上多了十來個小烏龜,一個個瞪著血紅血紅的眼睛,伸長了脖子,一聳一聳地爬行著,縱躍著。兩隻烏龜,生下了一堆小崽子。作者焦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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