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記實之東北系列持槍殺人案破獲始末(2)

左輪手槍 社會 老崔講案例 2018-12-13
大案記實之東北系列持槍殺人案破獲始末(2)

新的案列講述方式,同樣的案例,別樣的精彩,希望新老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老崔也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他們仍沒感到危險的逼近。

“倒騎驢”在一座居民樓前停住。三人跳了下來。看來這就是女商戶的家了,雲女士家住在一樓,車停住他們就開始朝房間裡卸貨倒貨。

後邊尾隨的自行車並沒有中途停下來,高個子也騎到這棟單元樓前,很自然地放下自行車,和小個子一起先他們走進樓洞上了樓。

不久,“打手”和軍大衣也在這門口前停住,軍大衣抬頭朝樓上看了看,兩人也走了進去。這時的他們,沒給人留下任何印象,他們似乎沒有形象,只是幾條暗淡的影子。

外邊,雲女士家人和夥計仍在倒貨,街上已顯得空落落。可又有誰會想到,“危險”早已潛伏到她家樓上了呢?

三樓的樓梯上,四雙眼睛正從窗口注視著樓下來回倒貨的人影。高個子還隨時警惕地望望樓上,看有沒有人這時候下樓來。

大約五六分鐘,樓下安排妥當,雲女士的丈夫與“倒騎驢”車主結算運費,幾個人正要回屋去吃飯,軍大衣等四位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時候就要短兵相接了。

高個子和小個子在前,軍大衣和“打手”在後,軍大衣把手插在口袋裡。女商戶的丈夫最後進屋,正要關門,門卻被另一隻手推住。四個陌生男人,竟然一下闖進房間裡。

沒容人說話,也沒容人做出任何反應,四人已經掏出了傢伙。高個子手握一把帶摺疊刀的口徑手槍,小個子拔出匕首,“保鏢”是一把左輪口徑槍,軍大衣亮出“五四式”軍用手槍,把屋子裡四男一女統統逼住,烏黑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不許動,誰也不準說話。”

“搶劫的,要錢,你們誰動打死誰!”

高個子、“打手”、小個子在前邊,軍大衣持著“五四”手槍站在後邊單元房門口壓陣。儘管看不全他的臉,他的臉被藍圍脖擋住,仍可看到他眼睛的猙獰可怕,裡邊殺氣騰騰地冒著凶光。

他們被嚇住,誰也不敢動,不敢說話,也不敢看他們。這種事情誰也沒有經歷過,只是在電影中看過,聽別人講過,有誰能料到,這樣的倒黴事好端端地會落到他們頭上?

心驚肉跳,屋裡的氣氛緊張到了快要窒息的地步。誰也說不好這夥歹徒會做出些什麼?他們是來搶劫的,他們手裡拿看槍,誰知道他們行搶之後會不會滅口呢?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把他們統統殺掉呢?恐懼的心理籠罩著他們每一個人,這夥歹徒會怎樣做誰也不好預料。

“這位大哥.....” 做丈夫的覺得該緩和一下屋裡的氣氛,剛一開口立刻就捱了一腳。

“不準吱聲!”高個子說。

軍大衣說:“都趴下,趴到貨垛上,臉朝著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雲女士的家也是倉庫,屋裡存放著一包包的服裝。五個人都被迫趴在貨包上,誰也不敢再回頭看。

面臨危險的人本能地會把目光投向最使他們受威脅的地方,事後回想起來,他們五人誰也記不清那幾個人的面孔,甚至說不清進來的是幾個歹徒,但他們手裡的槍卻都記得很清楚。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可那烏亮的槍身,黑洞洞的槍口,給他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歹徒們動作迅速,高個子、“保鏢”、小個子已經用貨包上的塑料包裝繩把他們五人一個個反剪著捆綁了起來,這情景更令人恐怖。捆綁起來他們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束手讓人宰割,即使是集體被屠殺他們也毫無辦法——這樣的案子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捆綁的時候,女商戶的丈夫略略有些反抗—這時他還試圖說服歹徒,“哥們兒,別這樣....”他的頭上立刻捱了一槍柄,鐵器,打得他腦袋發懵,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他沒有了辦法,他們都沒有辦法,因為對方手裡有槍,客氣些他們只用槍威逼他們,不客氣的話人家一扣扳機,他們也就統統報銷掉了。

一個個捆牢了,歹徒們又把他們的嘴巴用膠條粘住,隨後眼睛也被蒙上。

這情形讓人恐懼得發瘋,尤其是在你失去了反抗能力,再失去呼救的能力,又失去了辨認能力的時候,外邊發生了什麼你都不知道。歹徒不僅有槍,還攜帶著刀,他們便是一個個把他們的喉嚨割斷,他們現在也毫無辦法。

一切只能任憑歹徒們去折騰了,他們此刻像屠宰場裡的羔羊。

外邊一切都是朦朧的,他們什麼也看不見,不能動也無法說話。只能聽到聲音,歹徒們是奔著錢財來的,這一點無庸置疑。

女商戶的羊皮包立刻被翻走,裡邊裝著2萬多元銷貨款,連同羊皮包一起交給始終站在門口的軍大衣。“保鏢”在捆綁雲女士時,從她的懷兜裡翻出個“大哥大”手機,遞給了軍大衣。高個子從抽屜中又找出一個男用手機,也遞給了軍大衣。軍大衣並不動手,他始終握著“五。四”手槍在後邊督陣,他們三人無論翻到什麼東西都交給軍大衣,或者扔到他腳下。

“保鏢”和小個子在高個子的指揮下,開始在屋子裡乒乒乓乓地翻東西。

這時候的高個子很有點“專業”素養,指點的都是要害之處。櫃子、抽屜,這是必翻的地方,此外便是床墊,沙發下和地毯的接縫處,任何一個上鎖的櫃子也不放過。

女商戶當然看不到這些,這時候她已經不再心疼那些錢了,她想,他們要錢,就給他們拿去好了。只要他們不傷害她的丈夫,不傷害她的家人們。這時她仍很怕,心裡打哆嗦,身上也不由得顫抖起來。

歹徒們很快翻找過了,高個子在櫃子的下邊又找到5000元,得意地抖了抖,遞給軍大衣。別地方再無收穫。

高個子朝軍大衣搖了搖頭。

軍大衣努努嘴。

“保鏢”把那位女商戶提到另一間屋子。女商戶正在發抖,蒙著眼睛她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這時候她嚇得快要哭了。眼睛還是黑的,嘴上的膠條被扯開。

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問:“你家還有錢嗎?"

她聽出是那個軍大衣,因為只有他是公鴨嗓。“沒,沒有了,錢都在我的羊皮包裡。”

“廢話,我問你家裡的錢?”

“家裡確實沒錢了。這是什麼季節...我家的錢...都拿去上貨了。”女商戶說。

“媽的,你不老實!”

女商戶已經哭了。她嗚咽地說,“大哥,你們要錢就拿,我們可沒得罪過你們...我們都是老實的生意人,不想跟你們為難....可我們,做這點生意也不容易啊....”

她的嘴立刻又被封住。

緊接著,她的耳環,她的項鍊,她手指上的戒指統統被擄了下去。她只是感到摘耳環的手細長而又靈活,動作十分嫻熟。

那些金首飾也立刻送到軍大衣手裡,軍大衣掂了掂,裝進了衣兜。小個子從另兩個男人身上搜出他們的BP機,像丟石頭子似的丟到軍大衣身邊。

女商戶仍不知道外邊都在幹些什麼。這時候屋裡靜了一下,沒容人去判斷和思考,她忽然被人按倒在地,這一刻她險些就大叫起來。其實她喊叫不出來,只是她本能地想喊叫罷了,然後她猛地被塞進了什麼地方。

不久又一個人被塞了進來,幾個人都塞進來,外邊的歹徒還在他們的屁股上踢了兩腳。大家互相能夠碰到,身體擠在一起,但因為手腳都被捆綁著,誰也動彈不得。這時女商戶才想到,他們可能被塞到了床下。

外邊真的安靜了下來。許久沒再有動靜。莫非他們已經走了?女商戶想。

真安靜,歹徒們可能是真的走了,可他們仍然不敢動彈。現在他們覺得最幸運的,是他們都還活著。即使這時,他們想要從床下爬出來也相當的不容易。這費了他們很大的力氣,因為歹徒不僅捆住了他們的手,也捆了他們的腳—捆得死死的。

先是丈夫一點點挪蹭了出去,再是她。先顧不得別人,得想辦法弄開蒙眼睛的布,再弄開嘴巴上的膠條。

這就消耗了個把鐘頭,急得人心裡長火。能說話了再用牙去解手上的死結,然後是腳....

當他們五人能夠站立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多鐘了。望著被歹徒翻得凌亂不堪的家,回想起被洗劫一空的貨款,想到多少天的心血付諸了東流,想到連日來的好生意只落得場空歡喜,這才感到了心疼,才有工夫難過。女商戶眼圈紅紅的,嘴一咧,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作丈夫的也緊皺眉頭,這時他只能勸慰自己的妻子。

初步查了查,家中被搶劫現金25000元,加上手提電話、金首飾等貴重財物,總計不下60000元。

難過歸難過,一家人又商量了許久。猶豫再三,才決定去報案。女商戶由丈夫陪同,來到正陽街治安派出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坐在民警面前雲女士像是見了親人似的,立刻難過起來。眼睛仍紅紅的,一味地想哭,就是說不出話來。值班民警要她說清遭搶的經過,她回想了半天,腦子裡竟然空洞洞的,她的丈夫也是如此。他們仍魂不守舍。兩人回憶了好一陣,也想不起那幾個人的相貌來,甚至連搶劫的歹徒一共有幾個人也說不清楚。

“大約有六七個人吧。”丈夫這樣說。

她覺得大體也是這樣。她記得其中一個穿軍大衣的人,是公鴨嗓,丈夫提醒說:“好像還有一個藍圍脖。”

"有藍圍脖嗎?"她表示疑感。

但歹徒手裡有槍他們是記得的,其中有一隻軍用槍,這一點女商戶有印象,她的丈夫也有印象。值班民警問;“你們看清了是軍用槍支嗎?”

丈夫說:“沒錯,他們手裡有一隻‘五四式’手槍。”

後來報告家中遭搶劫的財物,女商戶又傷心起來,哽咽地對民警說,“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您說,我們規規矩矩地做生意,我們得罪了誰呢?怎麼這樣的倒黴事,都落在我們的頭上?”

此刻四名歹徒早已乘坐著出租車揚長而去。在一間祕密的小屋裡,四名歹徒聚在一起,瓜分了部分搶劫所得。每人分得現金數千元,餘下的沒有再分。

高個子對小個子和“保鏢”說:“這次先這樣吧,下次再幹,錢和物都集中在一起,留著以後再說。”

軍大衣沉著臉不說話。這時候他已經沒有了藍圍脖做遮掩,臉上的那道疤在燈光下十分顯眼,微微有些紅脹。

這情形是小個子和“保鏢”所熟悉的,雖然是大個子在說話,但背後他肯定是與“頭兒”商量過的,或許這就是“頭兒”的主張。

他倆也沉默了片刻,“保鏢”說,“行啊,怎麼都行。”

贓錢瓜分之後,四人一刻也沒停留,一個個魚貫而出,幽靈般消逝在夜色中.....

此案發生在公元1996年的1月9日中午12點。

女商戶雲女士家遭到持槍歹徒的搶劫,其情節是相當嚴重,後果是非常惡劣的。因這不是普通的犯罪,犯罪分子是一夥亡命歹徒,他們手中持有槍支,是一夥持槍的動匪。

東北的槍案素來就有著“傳統”。1982年震驚全國的特大持槍殺人案“二王案件”中的二王兄弟,就是東北的瀋陽人。近年間,竊槍搶槍案、走私販運槍支案。持槍搶劫案、持槍搶劫殺人案,在東北這塊土地上。更是屢有發生。可總的說,各地方的犯罪都有著地域的特點。這與東北的地理環境、經濟狀況、文化背景、乃至民風習俗、犯罪分子的個人品性不無聯繫。而犯罪分子的個性其實也是環境的產物。

現代的犯罪分子,無論在犯罪的手段,還是侵害的目標上,都與過去有著很大的不同。這首先是犯罪目的明確,要的是什麼,要達到怎樣的目標,十分清楚,比方搶劫,目的就是為了金錢,他們選定目標後,直奔主題,其餘不論,得手後立即撤出。因為目標明確,所以在實施犯罪時決不拖泥帶水,往往幹得乾淨利落。

其二,職業化特徵明顯,就是說,他們無論單人作案或結成團伙,是一群以犯罪為職業的人,犯罪,是他們的生存方式。因此,他們無論在確定侵害目標,還是在犯罪手段,採取步驟,遇到情況怎樣處理等細節上,事先都有著周密的計劃和準備,甚至做過多種方案的研究。本來,搶劫案的破案率就不高,各國都是如此。由於職業犯罪者富於經驗,也就愈加增大了偵破他們的難度。

其三,犯罪分子往往心狠手黑,,態度死硬,是與政府頑抗的亡命之徒。正因為現代犯罪越來越具有職業化的特徵,犯罪分子不作案則已,作就作大案。他們對政府越來越不抱幻想,用力武裝自己,在與公安人員遭遇,或遇到危險時,立即開槍頑抗,甚至不惜殘殺人命。

其四,現代犯罪越來越懂得利用現代的交通及通訊工具,快速往來於不同區域,流竄作案。同時,他們也越來越懂得武器的重要。光有匕首是不行的,有一般的火藥槍也是不行的,他們懂得講究武器的精良,千方百計地搞口徑手槍,殺傷力大的改制獵槍,甚至軍用手槍和微型衝鋒槍。正因為如此,他們不動則已,動輒就是殃及人民群眾生命財產的惡性大案。即被警方發現,也往往開槍拒捕,掙個魚死網破,你死我活。這夥持槍歹徒,就是這樣的一夥犯罪分子。

他們在入戶搶劫的過程中,以手槍匕首相威脅,對被害人採用了捆綁、封嘴、矇眼等手段,這已經對被害人的身心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正由於他們有武器,他們才牢牢地控制住屋中的四男一女,順利地搶走了總價值近6萬元的現金以及財物。雖然犯罪分子沒有開槍殺人,但他們隨時都可能開槍殺人。他們沒有殺人只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反抗,他們與被害人同沒有發生對抗性的衝突,也沒有遇到外界的威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被害人前來報案的時候,犯罪分子已經逃逸,公安人員趕到現場進行了勘察,因被害人沒有經驗,把屋子收拾過,現場已被破壞,因此並沒找到犯罪分子遺留下的任何有價值的“痕跡”。

公安系統的反應是敏銳的,這是一個面對罪犯隨時張開的巨大的網,觸及到任意一點,也會引起各方的全方位的警覺和反應。管界派出所值班民警接到報案後,迅速把案情上報到瀋河分局刑警大隊備案。

瀋河分局坐落在瀋陽的老城裡,在環城的東順城街,西順城街,南順城街,北順城街組成的方框之內,距繁華熱圍的瀋陽故宮博物館不遠。這裡在偽滿時期就是地方警察署的舊址,至今仍保存者當年偽警察署的後樓。

院大門前的小街並不很寬,將將能錯開兩輛車。進門是個大院,左邊是自行車存車棚,右邊有一個汽車停車場。迎面就是那座建於偽滿時期的樓房,那是分局機關辦公的地方。大門兩邊,各有一座“板樓”,左手的四層樓房就是分局刑警大隊的駐地。

瀋河分局刑警大隊主持工作的朱世全大隊長和一大隊吉哲大隊長正在值班,他們接到管界派出所的電話立刻帶著偵察員趕了過去。

朱世全大隊長今年五十多歲,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刑警,在刑偵部門工作了三十多年,經歷的各類刑事案件不計其數。他個子不高,眼睛上有一圈圈的皺紋,厚嘴脣微微地有些外翻,臉上的皮膚顯得乾燥,說話不緊不忙,有著濃重的膛音,他辦案以沉著老練,經驗豐富而著稱。吉哲大隊長是個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東北漢子。他高個子,留著兩撇電影中舊時軍官那樣的小鬍鬚。他辦案以幹練、堅決而聞名。這可說是瀋河分局刑警大隊的兩員大將,有他們出馬,這案子當說要有好戲可看了。

朱,吉二位大隊長了解案情。這時候朱大隊是沉默的,他微閉著眼睛,吉大隊也面無表情。他們的心裡都在緊張地做著判斷。

持槍搶劫的犯罪分子會是一些什麼樣的人?他們組成的團伙會是一個怎樣的團伙?背後有什麼樣的背景?槍的來源在哪裡?他們在此地犯罪之後,下一步將會怎樣動作?

朱大隊認為,雖然此案可能是一個偶發案件。因為春節的臨近,犯罪分子趁節日期間市場興旺,人們警惕性低,“下山撈它一把”,得手後立刻轉移,“打一槍換個地方”這種可能性是有的。因為現代犯罪已經呈現了流動作案的新特點,尤其是重大特大案件。由於現代化的交通通訊的便利,罪犯往往喜歡在幾座城市甚至幾個省份大範圍地流竄,以逃避我公安部門的打擊。

但是,從歹徒作案的方式和情節來看,這夥犯罪分子更有可能會在近期內以相同或相近的手段繼續在本地作案。

做出這樣的判斷的理由有三點:

第一,犯罪分子是團伙作案,侵害的直接目標,是被害人的財產,而這類結夥作案的搶劫案,一般都有一定的持續性;

第二,犯罪分子得了逞,他們自以為幹得“乾淨漂亮”,嚐到了甜頭,不肯輕易地“見好就收”,一般都會再次犯案;

第三,犯罪分子自以為沒有造成惡性後果,沒有傷人殺人,他們會認為沒有驚動警方——這是他們的狡猾之處。而他們之所以不過分地“刺激”警方,其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給繼續作案留下“餘地”。

犯罪分子很可能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趁警方還沒引起重視之時,連續幹它幾次,待到警方做出動作的時候,他們已經金蟬脫殼,逃之夭夭。如果是這樣,犯罪分子不僅不會逃走,反而會在短時間內連續高密度地作案,而這,正是我們捕獲他們的大好時機。

吉哲大隊長完全贊同朱大隊的分析。

回到分局,朱大隊把案情向主管刑偵工作的趙輝副局長和分局一把手陳相忠局長做了彙報。

陳局長,趙輝副局長指示刑警大隊配合各管界派出所,密切注視事態的發展,朱大隊責成吉哲所在的一大隊抽調精銳力量,組成專案組,具體負責"1.9"持槍搶劫案的偵破工作。

果然不出所料,兩天之後——1996年元月11日的下午1點50分,就在女商戶雲女士一家驚魂未定,還沒有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五愛市場”另一商戶卜先生家又遭到持槍歹徒的搶劫。

(未完待續)

作者:牛伯成

摘自《原罪》

如有侵權,敬請告知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