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鬼故事：夜讀《子不語》之常熟程生

常熟程生

乾隆年間，某年鄉試時，發生了一件怪事。

一位來自常熟的程姓考生，一進考場便暈倒在地，旁人根本叫不醒，只好任由他躺在那裡。就在當天 夜裡，程生醒過來，突然撒起瘋來，似乎受到極大的驚嚇，嚎叫不已。

這裡插一句，古代科考，一般要在考生要住到專門的號子裡，先要搜身，以防止夾帶，一旦住進去吃喝拉撒都有人盯著，直到考試結束。

號子裡很壓抑，好不容易有了點動靜，大家紛紛關切地探頭詢問，程生雖然停止了嚎叫，卻低頭不語，問什麼都不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程生似乎雙腿受了重傷，掙扎著交了白卷，便準備收拾東西走人。十年寒窗苦讀，為的就是這一天，程生的舉動讓其他人很不解，鄰近號子的同學拉住他，硬要問出個一二三來。

程生拗不過，只好將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昨天他一進考場便看到鬼了，這鬼不是別人，正是當年他當私塾先生時曾教授過的學生。

這個學生姓柳，是個小鮮肉，長得特別美，而且是陰柔之美，更勝女子，引得作為男人的程生都心動不已。

正好清明其他學生放假，他便邀請柳生來喝酒，酒至半酣，他遞過來一張寫著情詩的小紙條挑逗柳生，柳生看後羞紅了臉，未知可否，但把這張紙條揉成一團放在口中嚼了。他繼續頻頻舉杯，不一會兒，柳生便不勝酒力，醉得不省人事，他趁機將其強姦，當夜，抱著柳睡了。

柳生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被雞姦，十分悲痛，放聲大哭，他也是醉醺醺的，隨便勸了幾句便又倒頭睡去。

誰曾想柳生想不開，當夜便吊死在了床邊上。他見到這個情況悄悄回到自己房中，假裝若無其事，果然逃脫了懲罰，柳生之死被當做自殺處理。

昨天，他被柳生一把拉住，渾渾噩噩之間來到陰司，判官座下，柳生將事情一一道來，他嚇得屁滾尿流，哪裡還敢抵賴，據實認罪後判官削去他命中應有的功名祿籍，終生為平民布衣，且打二十大板。

柳生不服，苦苦哀求要一命抵一命，判官斥責他：“你雖然因程生而喪命，但終歸不是他親手所殺，你年紀輕輕，上有老下有小，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意義重大嗎？”

柳生這時才幡然悔悟，潸然淚下，不停地打著自己的耳光。

判官見他可憐，嘆口氣道：“念你也是可憐之人，下輩子讓你投個富貴人家吧！”

程生一邊說一邊面露痛苦之色，掀開褲子一角，只見屁股和兩條大腿血痕斑斑，慘不忍睹，很奇怪的是，褲子上並沒有血跡。

同學聽完這個故事也不停嘆氣，目送他一瘸一拐地遠去。

果然，程生潦倒一生，屁股上的傷一直沒有痊癒，最後病貧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