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馬屁拍成這樣,我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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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嚴世蕃與客人對坐閒談,嚴世蕃不經意間放了一個屁。這客人以手拂鼻,問道:“這是哪來的一股怪香味?”嚴世蕃明知對方是故意這麼說來奉承自己,卻假裝吃驚地說道:“哎呀,我聽說出虛恭要是不臭,那就是說明病在肺腑之間了,我這不是要壞了嗎?”這位客人聽了渾身不自在,但是話已說出,無法收回了。過了一會兒,他又以手拂鼻說道:“倒是還真有那麼點兒臭味。”嚴世蕃大笑,遂將此事廣為傳播。(《谷山筆塵》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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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武成帝時,和士開由於受到皇帝的寵愛,掌握了朝廷大權,一時間大小官員競相趨附。在和士開面前奴顏婢膝,醜態百出。有一次士開患病,一位士人前去探望,正遇上醫生給和士開看病。醫生說:“王爺體內傷寒極重,應服‘黃龍湯’(即陳年糞液)。”和士開面有難色。這位士人說:“此事甚易,大王不必遲疑,我先替大王嚐嚐。”說罷端起一碗糞湯一飲而盡。和士開見有人先喝了,便也硬著頭皮喝了下去,雖然不是滋味,後來出了一身汗病居然好了。(《北史・恩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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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御史大夫魏元忠是一位耿直的官員,有一次他生病了,他的下屬們就前去看望。郭弘霸等人們都出來後,最後一個進去,臉上帶著憂戚的神色,要求看一下魏元忠的尿液,看了之後,還用手指沾了些放在嘴裡嚐了嚐,嘗後安慰魏說:“尿味要是甘甜,這病就不易好,如今味苦且臊,很快就會痊癒的。”從此人送外號“嘗尿御史”。(《新唐書・酷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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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帝生了惡瘡,濃水臭不可聞,連太子都厭惡不前。大夫鄧通反以為快,這是千載難逢犬馬效勞之機。他忍住噁心嘔吐,每日趴在大瘡上吸吮臭濃數次。一連數日,漢文帝身上惡瘡竟然逐漸痊癒了。文帝對鄧通感動不已,加官晉爵外,又賞蜀地,又恩准鑄幣,從此鄧氏幣流通天下,鄧成了財過王者的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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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的韓侂冑掌握朝廷大權,工部侍郎趙師擇百般巴結。一次韓在南國飲宴,經過園內的一處山莊,看到人工佈置的竹籬茅舍,對趙說:“這裡真是一派田園景象,就是缺點雞鳴狗吠之聲罷了。”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旁邊草叢中竟然傳來了“汪汪汪”的狗叫聲,仔細一看,原來是趙師擇蹲在那裡學狗叫呢,逗得韓哈哈大笑不止。不久,趙升任工部尚書。(《宋史・宗室傳四》)武則天時,姚思廉為兵部侍郎。當時武則天正熱衷於製造符瑞神話,以此來提高自己的權威。姚就把山川草木等自然之物的名稱中帶有“武”字的都蒐集在一起,認為這是上應“國姓”,上報給武則天。武后看了很高興,馬上給他連升三級。(《新唐書・姚思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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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翰林學士解縉是一位眾所周知的大才子,他拍馬屁的也跟常人不一樣。一天朱元璋對解縉說,昨天宮裡出了喜事,你吟首詩吧。解一聽知道皇帝得了兒子,於是開口吟道:“君王昨夜降金龍。”誰知朱元璋又說,是個女孩。解馬上改口道:“化作嫦娥下九重。”朱又說,生下來就死了。解來句:“料是人間留不住。”朱說,已把她扔到水裡去了。解又吟:“翻身跳入水晶宮。”因為是龍種,男女活死都與凡人不同,馬屁拍得真到家。一次,朱元璋和解縉一起釣魚,朱元璋老半天釣不上來。解作詩道:“數尺絲綸落水中,金鉤拋去永無蹤。凡魚不敢朝天子,萬歲君王只釣龍。”朱聽了得意洋洋,本來釣不上魚之煩惱化解了。

有沒有一種感受,阿諛諂媚中也有智慧閃光?智慧投入卑微的靈魂,也會飽受屈辱。順便說一句,文中這些靠阿諛奉承、拍馬逢迎得勢的人,僅僅風光一時,下場無比悽慘,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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