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只做一件事,但卻被人們譽為中國科技的眾帥之帥!

他被稱為 “我國工程科學界支柱性的科學家”,

在兩彈的研製中,他被譽為“科技眾帥之帥”。

在浩瀚的宇宙中有一顆小行星以他的名字命名,

他的一生滿載傳奇和榮耀……

他說:“我這輩子主要做的就這一件事,搞中國的核武器”。

他一生只做一件事,但卻被人們譽為中國科技的眾帥之帥!

朱光亞生於湖北,他是中國核科學事業的主要開拓者之一,“兩彈一星”元勳。26歲,他拒絕美國邀請,毅然回國。途中,他與51名留美同學聯名發出公開信:“我們的民族再也不是一個被人侮辱的民族了!回去吧,祖國在迫切地等待著我們!”

2012年2月3日,中央電視臺,“感動中國”2011年度人物頒獎盛典。

第一個名字,流光溢彩,閃耀在璀璨的光柱上——朱光亞。

這是評委給他的頒獎詞:“人生為一大事來。他一生就做了一件事,但卻是新中國血脈中,激烈奔湧的最雄壯力量……”

“一生就做一件事”,這句話的原創者,不是別人,正是朱光亞自己。

他的原話是:“我這一輩子主要做的就這一件事——搞中國的核武器。”

前半句,淡定,謙遜,輕描淡寫。

後半句,雄壯,豪邁,奇峰突起。

他一生只做一件事,但卻被人們譽為中國科技的眾帥之帥!

錢學森之後的那個人,是誰?

朱光亞是誰?

今天,這個名字萬眾敬仰,提出這個問題,似乎是多餘一問。

然而,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人們對他知之甚少。

翻閱中國數十年的國防科技發展史,特別是早些年,朱光亞除了他的名字以外,其餘情況都不見經傳。即使是在“兩彈一星”元勳中,他也是被最晚解密的。

在公眾場合,朱光亞也是少言寡語,不苟言笑。看到他凝重的臉色、威嚴的劍眉,有人說他長得像“關雲長”,對他愈發感到神祕莫測。

外國人最早注意到他,是20世紀70年代。當時,在中國新聞媒體上,錢學森、朱光亞的名字總是連在一起。美國《紐約時報》因此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是《錢學森之後的那個人》。

他一生只做一件事,但卻被人們譽為中國科技的眾帥之帥!

那個人是誰?美國人在猜……

其實,兩個名字的排序已經暗含“天機”——如果把中國的戰略核武器比作一把“槍”,這兩位科學家珠聯璧合:錢學森是研製“槍”的,負責導彈;朱光亞是研製“彈”的,負責核武器。

“核武器,利用能自持進行的核裂變或聚變反應釋放的能量,產生爆炸作用,並具有大規模殺傷破壞效應的武器的總稱。”翻開《中國軍事百科全書·核武器》,首頁上這48個字的定義,就是朱光亞撰寫的。

朱光亞,是中國首枚原子彈研製的技術總負責人,是中國核武器研究領域公認的“眾帥之帥”。

唯一的一次醉酒

古人說: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一輩子少言寡語的朱光亞,一生也喊過驚天動地的“兩嗓子”——

一嗓子喊在大洋彼岸。1950年3月18日,52名中國留美學生髮表《致全美中國留學生的一封公開信》。這封信的主要牽頭人,便是朱光亞。

“同學們,聽吧!祖國在向我們召喚,四萬萬五千萬的父老兄弟在向我們召喚,五千年的光輝在向我們召喚!”“我們中國要出頭的,我們的民族再也不是一個被人侮辱的民族了!我們已經站起來了,回去吧,趕快回去吧!”……

朱光亞的另“一嗓子”,不是喊出來的,而是“炸”出來的!

1964年10月16日15時,大西北戈壁灘一道強光閃過,中國第一顆原子彈成功爆炸,史稱“東方巨響”。

那天,在撤離試驗現場時,司機駕車走錯了路。當朱光亞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半空中升騰的蘑菇雲,頓時潸然淚下。當晚,朱光亞在慶功宴上喝得大醉,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醉酒。

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後,朱光亞緊接著又成功組織機載核航彈爆炸試驗和導彈運載核彈頭爆炸試驗。接著,他又組織力量,獲得了氫彈試驗的成功。

歷史記載著:從原子彈到氫彈,美國用了7年3個月,蘇聯用了6年3個月,中國只用了2年2個月。

他一生只做一件事,但卻被人們譽為中國科技的眾帥之帥!

出了名的“不愛說話”

業內人士都知道,朱光亞“不愛說話”是出了名的。他不接受記者採訪,不寫回憶錄,甚至連公開發表的學術論文也只有4篇。

央視曾播出一部關於“兩彈一星”研製過程的電視劇——《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很多人很奇怪:怎麼沒有朱光亞這個角色?

“兩彈一星”元勳的傳記很豐富,也唯獨沒有《朱光亞傳》。不是沒人寫,而是到他那裡不是被扣下來,就是因不同意發表而被退回。他總說:“先寫別人吧,我的以後再說。”

解放軍出版社曾策劃出版一套“國防科技科學家傳記叢書”,朱光亞是必寫之人。報請審批時,他二話不說,提筆就把自己的名字劃掉了。

父親是幹什麼的?就連他的長子朱明遠也是猜出來的。他回憶道:1967年的一天,院子裡一群孩子聊天。有人突然問:我們的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沒有人能答出來。有人說,咱們回憶一下,是不是每次報紙上公佈核試驗,我們的爸爸媽媽都不在北京?大夥一想,果然如此。頓時,我們感到非常神聖,靜靜地坐了好長一段時間……

朱光亞85歲生日的時候,中國工程院原副院長杜祥琬主編出版了《戰略科學家朱光亞》。後記裡有這樣充滿遺憾的話:朱光亞做的工作,至今還有許多不能對外公佈……

他一生只做一件事,但卻被人們譽為中國科技的眾帥之帥!

他身上穿的,總是那套舊軍裝

有人評價朱光亞,凡是不感興趣的,他就眼皮一耷拉。

有多少錢,他不在意。中國工程院原祕書長葛能全回憶,1996年,朱光亞獲得“何樑何利獎”的100萬元港幣獎金,馬上提出捐給中國工程科技獎勵基金。葛能全說:“能不能捐一部分,比如說50萬,你自己留50萬。”朱光亞眼皮也不抬:“按我說的辦。”第二天,葛能全去辦理捐款手續前,又特意提醒:“要不要留一部分?”朱光亞只說了兩個字:“不要。”

坐什麼車,他不在意。朱光亞有一輛心愛的“老爺車”,不是汽車,而是自行車,從20世紀50年代一直騎到90年代初,直到70多歲,還常常騎自行車外出。其實,組織為他配有汽車和警衛。

吃什麼飯,他不在意。中國工程院成立之初,連個食堂也沒有,院長朱光亞就和工作人員一起吃普通盒飯,每次還把吃不完的剩飯剩菜包好帶回家。他最愛吃的菜,不過是湖北老家家常菜:排骨蓮藕湯、夾乾肉。

穿什麼衣,他不在意。人們說:“他身上穿的,總是那套舊軍裝。”

他一生只做一件事,但卻被人們譽為中國科技的眾帥之帥!

讓人匪夷所思的“細”

然而,有時候朱光亞卻“細”得讓人匪夷所思——

老祕書張若愚回憶:有一次在外面開會,朱光亞讓他回家取一份文件,告訴他,第幾個保險櫃,第幾格,從左到右第幾摞,從上往下數第幾份,不要看內容,取來給我就行了。

批閱文件,他就像老師批改學生作業一樣,不但修改內容,連病句、錯字甚至標點符號都認真修改,而且字跡工整。

他的軍裝,也像文件擺放一樣井然有序,每個衣服箱子裡都有一張小卡片,上面寫著箱子裡放的是冬裝還是夏裝,一目瞭然。

他抽屜裡放的鉛筆、橡皮、小刀都是有數的,孩子們有時悄悄拿走一個,他馬上就會發現。他還經常拿檯曆反面寫東西,如果只需要寫一句話,他會撕一條下來,而不是用整張紙。

朱光亞有個“百寶箱”,放著釘子、螺絲等小配件,家裡什麼東西壞了,他都自己修。長子朱明遠結婚時,朱光亞送給他一個收音機。一次收音機出了故障,只得暫置一旁。誰知不久,收音機就被父親拿去悄悄修好了,朱光亞還特意留了一張字條,告訴兒子哪個按鍵被修理過,使用的時候要輕一點……

讓子女們嘆惋的是,81歲才正式退休的父親幾乎沒有業餘生活,偶爾在家聽聽古典音樂和京劇就是一種享受。沒有人會想到,當年在密歇根大學讀研究生的時候,他曾是合唱團裡的男中音。

2011年2月26日,朱光亞在北京溘然長逝,享年87歲。

那天,北京白雪皚皚,天地縞素。

含淚望長空,很多人動容地說:“錢學森錢老走的那天也下雪,真巧!”

(來源:解放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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