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穆王瑤池相會的王母娘娘,真有其人絕非神話

與周穆王瑤池相會的王母娘娘,真有其人絕非神話

在中國的神怪小說中,都把王母娘娘說成是玉皇大帝的老婆,尤其是吳承恩在《西遊記》中,把孫悟空大鬧天宮的起因,都栽給了王母娘娘的瑤池蟠桃會。由是,王母娘娘更為出名了,不過,這都是不靠譜的神話故事。其實,在中國歷史上,王母娘娘絕非神仙,而是真有其人,她叫西王母,是在絲綢之路上與西巡的周穆王做了一筆迄今為止,有記載的絲綢生意的真實的西域女國的女王。她用三個月的狩獵權,換取了周穆王所攜帶的八車絲綢。而周穆王進行了三個月的狩獵活動,拉回周室的皮毛大約有一百車。

西王母是漢族史籍中對她的稱呼,其實,她自己另有名稱,最有可能是稱為:蘇毗。這是母系氏族社會首領的通稱。

根據中亞五國一帶的考古發現,學術界一致認定,約在公元前1200年至700年期間中亞的卡拉索克文化時期(中國的殷商和西周初期),有大批中國西北部族來到並活動於這一地區。這裡說的“中國西北部族”,就是來自西王母之國的羌戎。西王母國傳下來的飛天舞蹈廣泛流傳於印度、俄國、英國、西班牙等國,也曾對中亞、西亞及南亞、北亞、歐州、北非產生重大影響。羌戎在該地區傳播了燦爛而獨特的中國崑崙文化,促進了絲路貿易的繁榮和當地的經濟發展。這是中國母系社會時期的羌戎對世界歷史的貢獻。

卡拉蘇克文化分佈的範圍是從鹹海、窩瓦河一帶到葉尼塞河上游。這個文化中重要的貿易區域則是從中國北部、貝加爾湖地區、赤峰一直到黑海、烏拉山地區,從而造成了這個區域文化的相似性。

在經濟上,他們是農業與畜牧業混合的型態,主要飼養綿羊。

他們對金屬的製造已經相當熟練了,曾發現過彎曲的青銅刀及韁繩。其中,他們的陶器被認為與內蒙古、中國內陸相近,而青銅刀則是與中國東北類似。他們(她們)有穴居的習俗,更加佐證了這個文化和中國史籍中記載的西王母有著內在的聯繫。

我認為,文明的傳播,物產的貿易,在十三世紀之前,主要靠陸路交通。從甲地傳到乙地,一般都是漸次波及到相鄰的地區,然後再傳到更遠的地方。周穆王與西王母絲綢貿易的後來發展,也印證了這種傳播方式。周穆王和西王母的會面與貿易,就是卡拉蘇克文化繁盛時期的典型事件。

《山海經》:“西有王母之山。”

《淮南·覽冥》謂羿請不死之藥於西王母,當即指此地。

《史記·趙世家》:“繆王使造父御,西巡狩,見西王母,樂之忘歸。”《索隱》曰:“譙周不信此事,而云:予嘗聞之,代俗以東西陰陽所出人,宗其神,謂之王父母,或曰地名,在西域,有何據乎?”這條記載說明,當時的人們就認為西王母部落是在西域,只有譙周懷疑此事。

《淮南·地形》雲:“西王母在流沙之瀕。”則皆以為國名矣。

在絲綢之路必經的吐魯番,科考隊挖掘了位於鄯善縣吐峪溝鄉的洋海古墓葬。根據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的報告,洋海墓地的年代為公元前1000年至公元前後,是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從清理髮掘的墓葬中,出土了一批稀罕的珍貴文物。有古老的樂器箜篌、泥制吹風管、葡萄藤及刻有各類動物圖案的木筒等。這些文物的出土豐富了吐魯番盆地的史前文化。專家推測,洋海墓地最早的墓葬距今應該有三千多年的歷史了。

在出土的木製器具中,中心被掏空的木筒器具外表上,裝飾著各種圖案。其口邊和底角都以三角紋飾作裝飾,中間刻有野山羊、野綿羊、老虎、豹和狼等動物圖案。惟妙惟肖的雕刻,一方面反映了西域的獨有文化,另一方面,也有中原文化的影響。特別是有絲綢殘片的出土。這就更讓我們走進了西王母。

《唐語林》記載,西王母還組織青年女子舞蹈隊迎接客人。大通縣上孫家寨出土的五人舞蹈彩盆,繫馬家窯文化彩陶。盆壁內壁繪有三組五人連臂舞蹈圖案,舞者頭有裝飾,尻尾也有飾物,整體踏舞,學術界普遍認為,該文化的主人也是羌人,和西王母屬於同一族系。

由此證明,西王母所處的卡拉蘇克文化時代的生產力和文化,與周穆王西巡的中原文化是相當的,是可以做結盟力量和貿易伙伴的。

藏族民眾信奉一位名叫“阿乃貢瑪堅茂”的家神,說她是環海藏族最古老的祖先。她英勇果敢,智慧超群,掘陷坑捕獲猛虎,結網扣逮住雄豹,其餘的禽獸都被她降伏。於是,大家便推舉她作首領,建立了王國,這個王國的臣民稱簡她為“蘇毗”。“阿乃貢瑪堅茂”譯成漢語就是“尊貴的王姨母”,許多研究者認為,這就是西王母的另一種稱呼(藏族是由羌戎繁衍而來的)。這種描述和史籍中記載的西王母幾乎完全相同,降服虎豹是她的主要特色。

西王母王國曆史悠久,除了記載於《穆天子傳》等史書外,《隋書·女國傳》記載:“女國,在蔥嶺之南,其國代以女為王。王姓蘇毗,字末羯,在位二十年。女王之夫,號曰金聚,不知政事。國內丈夫唯以征伐為務。山上為城,方五六裡,人有萬家……復有小女王,共知國政。俗事阿修羅神,又有樹神……開皇六年,遣使朝貢,其後遂絕。”女王之夫,號曰金聚,“金聚”意為“家人”,男子無權處理政事。這種老女王每五天聽朝政一次,小女王則協助管理的方式,就是西王母時代的遺風。

藏文史籍的“蘇毗”,是女王的名稱,也是這個母系氏族部落的名稱。《隋書·女國傳》記載:“女國,在蔥嶺之南”,可知蘇毗原居於青藏高原西部及西北部,這正是西王母部族活動的範圍。在周朝之後逐漸東擴,一直抵達拉薩河流域和昌都的西北部一帶。

《舊唐書》記載:“東女國,西羌之別種……俗以女為王。東與茂州接壤,東南與雅州相接,界隔羅女蠻及白狼夷。”這和現在勘查出來的卡拉蘇克文化圈是一致的。

公元1995年10月,中日兩國考古學家,在對沉睡了一千六百年的精絕遺址的科學考察中,發現了大量保存完好的織錦和寫有佉盧文(古印度文)的木簡函牘。木牘的內容: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的精絕國長期受到來自西南方“SUPIS”人的侵略,專家們認為,“SUPIS”就是蘇毗。木簡記載,蘇毗人性情悍勇,經常攻擊精絕州,威脅著他們的安全。精絕國的鄰國鄯善國王為此頒佈了很多命令,令精絕州的管理者們注意警戒。

看來,西王母的後裔們對她們曾經擁有過的土地還是眷戀著的。

精絕國位於絲綢之路的咽喉要地,是通往中亞或南亞的必經之路。周穆王西巡要經過這裡,後來的唐僧取經也是途經這裡。也就是說,西王母的後裔在時隔一千多年後,仍然想奪回她們民族生長的地方。

那麼,對於西王母這樣一個長期受到後人追崇的人物,被後人神話也是不可避免的了。西王母的神話形像在各個歷史時期變化都很大。不過仔細想想,對西王母的神話定位一直還是“靠譜”的:西方世界的(參考後來佛教內容)死亡和災難,不老和長生,種種元素,其實都有一定關聯,這些都是西王母的“神”的職能。

《漢書》的許多篇章如《哀帝紀》、《天文志》、《五行志》以及《搜神記》等書都記載了這樣一件事:漢哀帝建平四年春,關中一帶盛傳西王母傳書:“(西王)母告百姓,佩此書者不死,不信我言,視門樞下,當有白髮。”可見,西王母代替閻王的職責的說法,在西漢時還流行著;後來,西王母又成持有“不死之藥”的神仙;在西漢文人的筆下,西王母是一位白髮老嫗,並棲居山上洞穴中修煉的女仙,司馬相如在《大人賦》中說:“吾乃今日觀西王母,曰高然白首,戴勝而穴處兮”;到了六朝,由文人寫成的《漢武故事》、《漢武帝內傳》所描繪的西王母,則是一位“可年三十許,修短得中,天姿掩藹,容顏絕世”的絕色佳人;她乘坐的三青鳥,則變為一群“年可十六七”姿容妙曼的侍女,這時的西王母,儼然變成了眾女仙的首領。

這些記載無非在西王母容貌變遷上有差異,但長生不老,掌管丹藥,卻是不變的,例如在嫦娥奔月等傳說中也都能看到。《隋書》記載,西王母還是“雨神”。

洗去所有神話的成份,西王母就是第一個與周穆王開始了絲綢貿易,對開闢早期絲綢之路做出重大貢獻的我國西域地區一個母系氏族部落的首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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