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味藥,你用到極致了嗎?

中藥 菖蒲 中醫 黃芪 醫承有道學堂 醫承有道學堂 2017-09-20

這八味藥,你用到極致了嗎?

文章來源/《張志遠學術經驗輯要》

導讀

中藥種類品種繁多,與其求廣度不如求深度,把每味藥發揮到極致。

這八味藥,你用到極致了嗎?

重劑黃芪起沉病

黃芪味甘,微溫,補氣之功最優,故推為補藥之長,而名之曰“耆”也。善治諸虛羸弱之證。用之治療早搏,與養陰之生地黃同用,黃芪溫補升氣,乃如雨時上升之陽氣;生地黃甘寒滋陰,乃將雨時四合之陰雲也,二藥並用,具陽升陰應,雲行雨施之妙,氣充陰足脈道盈滿通利,早搏不存矣。

至於肥胖症患者,都有滿悶短氣,動則氣喘,心悸乏力之症,此乃胸中大氣下陷兼不足之症;黃芪補氣兼能升氣,且黃芪之性,又善開寒飲,以其能補胸中大氣,大氣壯旺,自能運化水飲,至於與防己、白朮、澤瀉、首烏配伍,取其皆能利水祛溼化濁降脂之功,使溼濁去,水飲消,清濁分明,久之必降脂輕身。

用其治臌脹,一者取之益氣扶正,因臌脹為病,病機多為本虛標實,虛實互見;二者取黃芪善利小便之性,使壅於體內的水溼從小便而去;與丹蔘、益母草、蒼朮等同用,是“脹病亦不外水裹、氣結、血瘀血不利則為水”。取其化瘀利水,理氣健脾之功,俾能標本兼顧,攻補兼施,寓消於補,祛邪而不傷正,使脹消而不能復矣。

重症肌無力,據其發病機理,血氣虛受風,黃芪與當歸配伍名當歸補血湯,氣能生血也;雞血藤使血行風自滅;膽南星治“筋痿拘緩”,得黃芪補益之力,其效尤宏;複用菖蒲通九竅,竅開目明,諸症皆能卻也。

(1)過早搏動 方用益氣復脈湯。

藥用:黃芪150g,生地黃120g,桂枝、炙甘草各12g,甘鬆15g。

此病屬祖國醫學“心悸”的範疇,本方取《傷寒論》“心動悸,脈結代,炙甘草湯主之”意,以大劑黃芪益氣復脈;大劑生地黃滋陰復脈;桂枝、甘草名桂枝甘草湯,辛甘化陽,通陽復脈。

本病患者多精神緊張,思慮過度,佐甘鬆開鬱結,且現代藥理證實,生地黃、甘鬆皆有調整心律的作用,諸藥配伍,酌情化裁,可用於各種原因引起的心律失常,如心動過速加紫石英30g,茯苓18g;心動過緩加熟附子15g,紅參9g。臨床療效肯定。

但大劑量黃芪在“過早搏動”的應用中,有時可出現脈搏散亂,歇止無定,病情似有加劇之勢,此乃陰足而脈道盈滿通利之兆,自當無虞。

(2)單純性肥胖 方用益氣消脂飲。

藥用:黃芪180g,防己、白朮各15g,澤瀉、生首烏各30g,草決明15g,水蛭、荷葉各6g。

大凡肥胖症患者,多屬氣虛痰溼為患,本方以大劑黃芪益氣利水消脂;配伍防己、白朮、澤瀉、首烏皆能利水消脂、降濁除溼;水蛭化瘀祛脂;荷葉升清降濁為佐。配合體育鍛煉,控制飲食,日飲毛峰茶15g,常以山楂為食,堅持數月,無不效驗。

但黃芪用量應在150〜250g為宜,若黃芪每劑少於60g,則益氣利水消脂作用甚差。

(3)臌脹 方用益氣五苓散。

藥用:黃芪200g,丹蔘30g,蒼、白朮各20g,茯苓18g,豬苓30g,澤瀉50g,益母草100g,車前子(包)30g。

先生認為,臌脹多本虛標實,虛實夾雜,治當扶正顧本為先,兼以利水化瘀祛溼理氣,寓消於補,祛邪而不傷正。應用大劑黃芪益氣扶正利水;蒼白朮、茯苓、豬苓、澤瀉、車前子理氣利水、行溼散滿;丹蔘、益母草利水化瘀;如屬惡性者,加半枝蓮、半邊蓮、白花蛇舌草、山豆根、山慈菇、龍葵以抗癌消癥。

本病切忌應用峻下逐水之劑,以免耗傷正氣,邪去正傷,邪氣復來而醫者束手。

(4)重症肌無力 方用黃芪膽星正瞼湯。

藥用:黃芪120g,紅參、白朮各15g,茯苓18g,當歸、雞血藤各30g,菟絲子、枸杞子各18g,膽南星、菖蒲各15g,佛手9g。

本病的病因病機是血氣虛受風所致。本方以大劑量黃芪配紅參等益氣提攝;至於膽南星,《本經》謂天南星主“傷筋痿拘緩”,制以膽汁者,令其專人肝膽經也(《內經》謂肝開竅於目),同時《本經》又謂黃芪主“大風”,此二藥相伍,使“緩縱”卻,風邪去;復以菖蒲“祛寒溼痺……通九竅,明耳目”;菟絲子、枸杞子補肝腎之精;當歸、雞血藤養血活血,血行風自滅;佛手舒肝理氣為佐。

如兼腎陽虛者,可加熟附子12g,仙靈脾18g。為治重症肌無力的效驗方。

佩蘭、菖蒲化膩苔

正常舌苔是胃氣充盛水液上潮,淺薄微白,不膩不燥,似有若無。厚膩的舌苔,尤其是消化系統疾患,拭之雖去,仍可再生,若兼有痰溼之邪者,則很難拂掉。在辨證基礎上加入佩蘭、菖蒲,祛濁以淨厚膩,恢復味覺、增進食慾,收效頗佳。

佩蘭舒肝鬱、除陳氣。《內經》謂其可去口中甜膩之味,對嘔惡、時時噯腐者用之,比藿香之味醇正,善於宣散蘊結。菖蒲有三種,都能闢濁驅穢、和中行滯,治溼邪中阻的口黏胸悶效果顯著。其中石菖蒲長於健胃醒脾;水菖蒲芳香較濃,側重祛溼豁痰;阿爾泰銀蓮花的根莖九節菖蒲,功專開竅回蘇,然在淨化厚膩舌苔方面,則療效基本一致。

佩蘭、菖蒲二藥,辛苦配伍,可助胃運、溫健脾陽,活潑氣機,通過調暢內在阻通,獲得化濁的效果,解除胸悶、促進食慾,令健康恢復。

單獨使用佩蘭或菖蒲,儘管淨化舌苔有一定效果,但不理想,二味配伍,佩蘭9〜18g、菖蒲6〜12g,則收效甚好。一般3〜6劑,多者9劑,溼濁之邪即化,氣機便可展舒,厚膩的舌苔均逐漸消除。若退去緩慢,再加入蒼朮、厚朴、白蔻仁各6〜10g,辛開苦降。

放膽應用石膏

石膏入藥,首見諸《神農本草經》,謂其微寒,宜於產乳。張仲景《金匱要略》以之與竹茹、桂枝、白薇、甘草配伍,棗肉和丸,治療產後嘔惡、煩亂。錫純據此以為“其性純良可知”,對適應症要放膽用之,“七八錢不過一大撮耳!”

臨床運用此藥主要把握兩點,一是生用,非瘡瘍收口外敷絕對不能火鍛;二是用量要大,如不打破前人習慣用量,則不易取得較好的效果。“用生石膏以治外感實熱,輕者亦必至兩計,若實熱熾盛又恆用至四五兩或七八兩”,為避免“病家之疑慮”,採取多煎緩服法,無論單用或與他藥同用,濃縮三四茶杯“分四五次徐徐溫服下”。

受其啟示,先生在實踐中體會:

第一,師法《傷寒論》,不應株守吳瑭用白虎湯必須具備四大證的觀點。

從《傷寒論》所列白虎湯證條文可以看出,凡有熱象者都能投用,如伴有口渴則加入人蔘。先生遣用石膏擴大其使用範圍,其上承淵源即基於此。

20世紀50年代魯北腦炎流行,先生曾參加醫療,大部分患兒均以白虎湯為主,只有1/3的病例參考了《疫疹一得》清瘟敗毒飲,將君藥石膏用到21〜60g,並未泥守《溫病條辨》提出的大熱、大渴、大汗、大脈之所謂四個標準。僅在“脈浮弦而細者不可與也,脈沉者不可與也”方面,謹慎從事,當時儘管診治病案不多,但大劑應用石膏約70%見效,根據具體情況,增入了薄荷、菊花、桑葉、牛蒡子、銀花、連翹辛涼解表藥,亦突破了“汗不出者不可與也”的信條。

第二,繼承前人經驗,廣開大量應用石膏治法。

在中國醫學史上,將石膏大量用於臨床者,首推明末繆仲淳,鼎革入法則為吳門的顧鬆圓、桐溪餘霖、湖州江涵暾。淮安吳瑭也是用本藥的高手,“紹興趙大兄伏暑痰飲大喘”案,每用至500g,“期年間用至一百七八十斤之多”,聞者咋舌。

先生用石膏,無疑從先輩醫家吸取了不少經驗,凡遇外感時行疾患,溫病邪入陽明,或內科雜證之有蘊熱者,最喜以石膏為主,治某患者高熱9日不退,清涼解毒藥不效,證見寒熱往來、氣喘無汗、脈搏頻數不已,按少陽病予小柴胡湯,服後症狀略減,仍然無汗,熱勢不衰,乃於原方內加生石膏90g,水煎服,3小時一次,分3次服完,翌日複診,遍體汗出,體溫下降,減石膏為45g,又進一劑,即恢復正常。可充分說明石膏並非表證不解之禁忌藥,“其性涼而能散,有透表解肌之力”,外感實熱,“他涼藥或在所忌,而獨不忌石膏”。

山茱萸益陰又養陽

山茱萸味酸收斂,性溫能補肝腎,為中醫常用藥物之一,其對遺精、陽痿、血崩皆有療效,特別是對大氣下陷諸證更為擅長。自《神農本草經》載入後,現存含有本品最早的處方屬《金匱要略》崔氏八味丸,明末張介賓極其賞識它,在《新方八陣》左、右歸丸中,均配加此藥,既益陰又養陽。

臨床常以之為君治療四種疾患:

①閱讀書報不能持久,時間稍長則“目眩無所見”,將山茱萸同熟地黃、枸杞、甘菊花配伍,煉蜜為丸,療效顯著。

②女50歲、男65歲左右,進入更年期,經常腰痛腿痠、頭暈耳鳴,可和杜仲、女貞子、旱蓮草、十大功勞配伍。

③女性在生育期不孕,月經週期延後,血下過多,衝任無損,宜與當歸、茜草、紫石英、鹿角膠配伍,民間驗方續嗣丹即由此五藥組成。

④大氣下陷汗出不已、心中怔忡、呼吸微弱、手足厥冷、動則頭眩,呈現虛脫之象,配以參附急火煎服,用量45-75g,能收良效。

山藥理脾治瀉

本品為四大補益藥之一,性味甘平,搓圓打光而後入藥,主要補益脾、肺、腎三髒,張錫純根據《內經》理論重點掌握了“內傷脾胃百病由生”“太陰不收肺氣焦滿”、谷氣下流可“中央絕滅”,善用山藥調治脾、肺、腎方面的虧虛性疾患。“色白入肺,味甘歸脾,液沉益腎,能滋潤血脈、固攝氣化、寧嗽定喘、強志育神,性平可以長服、多服,宜用生者煮汁飲之,不可炒用”。

陳某大便不實,兩年來時發時止,屢治不愈,從7月中旬次數增多,先硬後溏,略感下墜,醫家按休息痢治療,用通利藥症狀轉重,增加低熱,又以為元氣下陷、陰火上升,取甘溫除熱,用補中益氣湯,服藥4劑,不僅病情末減,反而口渴耳鳴、頭面如同火燎,由此不敢再吃藥物,先生根據錫純理脾治瀉的經驗,用大劑一味薯蕷飲,山藥半斤,打碎水煮成粥狀,空腹服,以愈為度,兩月後痊癒。

赤小豆行血止吐

赤小豆為穀類菽科植物的種子,《五十二病方》謂煮熟食之可以“解痛”,說明在金創、跌打方面有活血化痕作用,同《神農本草經》所載主治,基本一致。

《朱氏集驗方》說,宋仁宗幼時患痄腮,方外人贊寧以此碾成細末塗之而愈,亦充分證實確有“消”、“散”的作用。從其“通乳汁”、“下胞衣”、“利小便”的功能講,還是一味能通降的下行藥物。《傷寒論》麻黃連翹赤小豆湯、《金匱要略》之赤小豆當歸散對它的使用,無疑也是基於這一點的。但至今尚有不少醫家仍執赤小豆味酸,和瓜蒂配伍,強行附會《內經》“酸苦湧瀉”語,泛指為吐藥。

據先生經驗,該品在瓜蒂散內起不了多大作用,催吐之力不是赤小豆,而在瓜蒂身上。有人講,雖然不能“因而越之”,但能增加藥物體積取得輔助作用,實際未有考慮它與瓜蒂各一份的相等劑量,則是太不足道了。如果這樣,那麼淡豆豉在方中竟用一合,又為什麼呢?一言以蔽之,赤小豆不屬舟楫之物,既不能載藥上浮也不能刺激胃黏膜發生嘔吐,否則誰還敢吃赤小豆粥、豆沙餡的糕點呢?李時珍曾明確地提出過此乃“止吐”藥。所以我們應溯本求源、立足現實,《五十二病方》所述的功效,是符合客觀情況的。

石葦利水排石

石葦性涼微苦,柔軟如皮,為多年生草本植物,常用於下肢水腫、膀胱溼熱、“玉莖”澀痛。黃元御《長沙藥解》從其配人鱉甲煎丸進行研究,認為屬“洩水消瘀”藥,山東嶗山所產之小葉石葦,曾廣泛用於腎炎、尿路感染等症。

本品治療石淋,歷代文獻報道不多,除首見於《五十二病方》,唐人甄氏兄弟《古今錄驗方》也記有這一經驗,同滑石配伍,用米汁或蜂蜜調服,名“石葦散”。

先生以前對它的應用,主要是取其利尿退腫,雖然亦不斷以之治療淋病,但大都侷限在腎盂腎炎、膀胱炎、尿道炎方面,自馬王堆帛書問世後,才開始單獨實驗石葦的確切療效。膀胱結石,每日用石葦60g,水煎,4小時一次,分3次服下。石葦治療石淋確屬經驗記載,而《古今錄驗方》則繼承了這一遺法。

商陸消疽熱紅腫

商陸之根入藥,口中嚼之過久能麻舌,可見腫消。《五十二病方》內言其以醋潰之外塗“疽”證,可“熨”紅腫,實則和《神農本草經》所記完全一致。《張文仲方》謂“傳惡瘡”,發病較慢,高出皮膚不太明顯,表現紅腫熱痛的外科疾患,同後世癰屬陽、疽屬陰之區分方法不同,究諸實際,還應歸人陽證範圍。

關於該藥的外治作用,已故耆宿萬先生曾向先生傳授過他的經驗,先將商陸打碎,軋為細末,加醋調勻,貼於患部,以之治療無名腫毒,方法簡單,療效甚好。用於痄腮、丹毒、毛囊炎、蜂窩組織炎等,都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如再配合內服清熱解毒、通絡散血之品,則藥效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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