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古言《最毒重生嫡女》

中秋節 玉蘭 神韻藝術團 牡丹 愛米小說文學 愛米小說文學 2017-10-27

火爆古言《最毒重生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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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詭夜【已修改】

夜,猶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遠的山,近的屋,全部層層包,圍,整個宇宙蒼穹之下,只剩下一片虛無的黑。

黑。

漆黑。

沒有光和熱的夜晚。失去了鳥叫,沒有了蟲啼。只有遠風掠過樹梢的聲音,哧哧拉拉地響著,彷彿是誰撕心裂肺的吼叫,聽在耳裡,有一種跨越今生的歇斯底里。

風,也掠過點著燭光的窗櫺,厚厚的窗紙,被吹得“嘩啦嘩啦”地響。象是在提醒人們什麼災難的即將降臨。

順安府城的城郊,佇立著一座陰森幽黑的府第。紅漆朱點,燈色朦朧。

這裡,就是順安白府的錦繡別苑。而今,長年被空置的這裡,日前,卻忽然住進了一大群人。忙忙碌碌,忙裡忙外的。有好事者前來打聽,這才知道,原本是順安府的少夫人,懷胎十月,現在,就在這裡待產。

順安白府,可是知府白

別苑之中,一片寂靜!只有居於別苑後廂的一間屋子裡,燈火通明。人進人出。看那架勢,是少夫人,就要生產了。

只聽重重的木門“吱呀”一聲的響了。有人打開屋門,端了一盆子的血水出來。

雕著繁複花紋的木門乍開又合,將一屋子的血腥氣息掩蓋在內。

血。

無數的血,宛若小蛇,從山水油墨畫的屏風後面蜿蜒而出。染溼了陳舊的青磚地面。泛著濃濃的鐵腥的氣息,頓時蔓延在整個空間。

隨著一個隱晦的手勢,屋子裡所有的丫頭們,全部都魚貫而出,將重重的木門再次掩上的時候,空蕩蕩的屋子裡,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主子,近前侍候的嬤嬤,還有一個臉色陰沉的大丫頭。

一個氣息虛弱、帶著急切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田嬤嬤,是少爺還是小姐礙…快,快抱來給我看看。”

透過昏黃的燈光,可以看出,那個躺在床上的女子,年約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她,眉目如畫,秀氣精緻,略有不足的是,她的膚色微黑,不似尋常人的白皙剔透。可是,這一切的美中不足,卻被一雙水潤般眸子給彌補了。她的一雙眸子,宛若散落在山泉裡的明珠,當看到你的臉上時,宛若七彩的陽光映照,散發著柔和、溫潤的光芒。

這是順安知府公子白遠皓的正室妻子段青茗。因為府內忽然傳染疫病,已經到了十分臨盆的她,才不得不到這座偏僻的別苑裡待產。眼下,剛剛臨盆。

聽到段青茗的問話,一側的田嬤嬤的臉上,流露出幾絲譏誚,幾絲陰沉的神色,她的話,也是陰惻惻的,在這個空蕩蕩的空間,帶著令人齒冷的餘

田嬤嬤的聲音,是機械化的。在風起飄搖的燈光下,她一張爬滿皺紋的臉,被忽明忽暗的燈光飄閃著,緩緩響起,。乍一入耳,令人心裡發毛。

因為生產不順的緣故,段青茗足足折騰了兩天一夜,才生下了這個孩子。她全身的力氣,早被榨乾了,被撕裂的下體,還在不停地流著血,蔓延了整整一床。可饒是如此,她水潤般的眸子,卻緊緊地盯著田嬤嬤剛剛包好的嬰兒。語氣中,竟帶了說不出的哀求,以及急切:“田嬤嬤,快把少爺抱來給我看看藹―”

那是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兒啊,這是順安白府的嫡長子,也會是段青茗一生的依靠啊,現在,段青茗只是一個跨越了生死的母親,想抱抱和自己骨肉相親的孩子。

看到段青茗的眸子裡,透出不顧一切的神色,田嬤嬤心裡一緊,下意識地抱緊了手裡的嬰兒,她的腳步,竟然“登登登”地連續後退起來。

小小的嬰兒,雖然剛剛出生,可是,卻已經睜大了眼睛,此時,他靜靜地躺在田嬤嬤的懷裡,咕嚕嚕地左看右看,既不哭,也不鬧。小小的臉上,有一種近乎冷凝的神情。

段青茗望著田嬤嬤越來越詭異的神色,心裡驀地升起一種不詳的感覺。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猛地直起虛弱不堪的身體,遙遙地對著田嬤嬤懷裡的孩子,就要起床過來。

血,仍然在流,段青茗身體虛脫,頭暈眼花。可是,她仍舊支撐著,虛弱地說道:“孩子……我的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啊,你怎麼不肯給我?明亮的燈光,照映著田嬤嬤一臉折褶的臉。她的厚脣微微地蠕動了幾下,終於乾澀地開口說道:“大小姐,奴婢勸您還是再等一下吧,再過會兒,二小姐就要過來了……”

沒有忽略田嬤嬤眸子裡那抹疑似殘忍的笑。段青茗明顯地愣了一下。她生下的孩子,為什麼要等段玉蘭過來?心裡不詳的疑雲越來越濃了,段青茗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神色也變得慌亂起來:“田嬤嬤,你倒是先將少爺抱給我看看礙…”

田嬤嬤只是閉緊了脣,不動,也不答話。

空氣中,有厚厚的積雲壓抑著,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喲,這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果真不一樣呢……”一個清脆無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著聲音,一個俏麗的身影,踏著滿室的燈火,慢慢地走了進來。

那個女子,約十七、八歲的年紀。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同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外罩一層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在燈光的暗影下,閃著流光溢彩。

這個女子,正是段青茗的親妹妹段玉蘭,也是段青茗庶出的妹妹。

此時,段玉蘭款款進屋,她眉眸含笑,秀眉高挑,一雙嫵媚的眸子滿含諷刺地看著不停流血的段青茗,保養得極好的臉上,流露出殘忍而譏諷的笑來:“我親愛的姐姐,我來看你了!”

段青茗咬了咬牙,說道:“你來做什麼?”

段玉蘭媚眼如絲,神情詭異。她挑了挑眉:“呵呵,我自然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的呃!”

段青茗的心,猶如暗水結成的沉冰一般,不斷地下沉,下沉。她橫眉,不客氣地說道:“你放心好了,即便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段玉蘭驀地笑了起來,她笑顏如花,幾乎要笑出眼淚出來:“難道姐姐沒聽說過麼?這生一次孩子,可是要踏進鬼門關一次呢,這鬼門關可並不好出,誰知道姐姐還有沒有上次的好運氣呢?”

段青茗的心,忽然冒出一股一股的寒氣。

段玉蘭的聲音,再一次緩緩響起,帶著殘忍,還著輕蔑:“不如,讓我親愛的姐姐來猜一下,我會不會讓他活下去呢?”

……看到床上的段青茗震驚,痛苦。瞟向門口的眼神,似帶著幾分希冀,段玉蘭薄脣一撇,得意地大笑了起來:“我說姐姐啊,你也別枉想著相公會來救你……而且,讓我偷偷地告訴你吧,他就在這扇門外,你要見他麼?”

段玉蘭的話,充滿了殘忍的冷意,可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段青茗,卻絲毫未覺。霎那間,她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相公來了?

第二章 棄子【已修改】

相公來了,她和孩子一定都會沒事的是不是?

段青茗知道,白遠皓寵極了段玉蘭,向來和她須臾不離。但凡段玉蘭停留的地方,白遠皓就在附近。

雖然,白遠皓在平日裡,縱容段玉蘭是過了些。可是,順安白府可是名家,而且,現在更是關係到嫡子的命運,白遠皓作為一個丈夫和一個父親,應該不會準段玉蘭在這裡胡作非為的吧?想到這裡,段青茗急切地撐起虛弱至極的身子,她朝段玉蘭冷道:“我要見相公!”

這個孩子,是白府的嫡長子,相公一定會想辦法保住她的不是?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然而,段玉蘭輕輕地“嗤”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望著段青茗搖頭:“我親愛的姐姐,你可真幼稚呢……難不成你以為,你想見相公,他就得見你麼?那麼,你可曾想過,為什麼你生了個兒子,這進來的,卻是我,而不是他呢?”

這是段青茗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對啊,她為白遠皓生下了嫡長子,可為什麼,這進屋來的,卻不是白遠皓,而是段玉蘭呢?不知意識到什麼,段青茗下意識地搖頭:“不,我要見相公。”

只有見了白遠皓,才能阻止自己這個心狠手辣的妹妹。

段玉蘭好整以暇地望著段青茗,輕蔑地說道:“可是,相公他現在不願意見你呢……誰要你生得那樣醜,又佔著他正婦的位置呢?若不是因為你這個見鬼的嫡女身份的話……”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嫡女的話,白夫人這個位子,就是我的。

段玉蘭的眸子沉了沉,她“嘖嘖”地上下打望著段青茗,不由地發出感嘆:“姐姐,別說,你還真醜礙…其實,你都不知道,有很多時候,我都很配服相公呢,能和你這個醜八怪同床共枕這麼多年,還能生下兩個孩子……其實說穿了,姐姐,那時,不就是因為我根基未穩,嫡夫人強勢,逼得相公走投無路,所以,需要一枚棋子幫他平定白府麼。現在,既然你已經做到了。我親愛的姐姐,你已經沒有用了!”

你已經沒有用了。

這樣真實而殘忍的話,將段青茗心裡的希望一點又一點澆滅。

一瞬間,段青茗明白了許多。

她嫁入白府,段玉蘭以姨娘的身份隨嫁。段青茗入得白府,便以正室的身份,替白遠皓主持白府,逼死掌一府大權的嫡夫人,暗害處處對白遠皓事事不利的張姨娘。甚至,她還不辭辛苦地勞作,將白家的生意,打理得有聲有色。這些年下來,段青茗的雙手,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可那,都只因為一個人,那就是,白遠皓。

可現在,段玉蘭卻要以白遠皓之名,親手葬送了她?那個男人,曾經傾注了她一生的愛和尊敬,包括幸福和信仰,可現在,他剛剛得到了他想要的,就將她棄如鄙履了。

不,段青茗不服。

段玉蘭的聲音,還在冉冉響起,燈影,在她的向前晃動,縹緲而且:“而且,你的手上,早沾染了無數人的血,相公說了,他只要想想你曾經做過的,都覺得噁心。所以,你能猜到的吧?今晚,是相公讓我來處置你這個醜婦的……”

段玉蘭一句一個“醜婦”,讓段青茗頓時心如刀絞。

醜婦……她段青茗壞事做盡,結果,卻只換來一個這樣的字眼?段玉蘭掩著口,似乎在欣賞著段青茗臉上的痛苦。段青茗越痛苦,段玉蘭臉上的笑,嬌媚而且得意――段府的嫡女,白府的正室夫人,段青茗,你可想過,你也會有今天。

“其實啊,你自己也明白的是不是?以前,相公對你還算客氣,可現在,嫡夫人已死,我娘已經扶正,你曾經引以為傲的一切,我都已經有了,你說說,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呢?”

劉蓉扶正?段青茗望著段玉蘭醜惡的嘴臉,忽然想起,既然段玉蘭能隱忍這麼些年,表面裝得畢恭畢敬的,那麼,劉蓉呢……段青茗的心裡,忽然痛得無法呼吸。

段玉蘭已經懶得再去理段青茗了。她轉過眸子,冷冷地說道:“把那個野種給我。”

田嬤嬤上前兩步,將手裡的嬰孩遞到了段玉蘭的手裡,段玉蘭塗著丹寇的指尖,輕輕地從嬰孩的臉上劃過。語氣裡帶著詭異而陰森的氣息:“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孩子?”

是啊,你若是我的孩子,我必將這天底下最好的,全部都奉到你的手上……只可惜了,你不是我的。

段玉蘭兩年前有孕時,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流產之後,此後,再沒有過動靜。可正因為如此,她更加容不下段青茗的孩子。

她沒有的,段青茗都有,那麼,她就要一樣一樣的,將他們,全部都毀去!

剛剛出生的嬰孩兒,被段玉蘭粗魯地接過之後,驀地大哭起來。段玉蘭的臉上,閃過一抹狼狽的慌亂。她想也不想地伸手,用力按上了嬰兒細細的脖子。嬰兒在段玉蘭的手裡掙扎著,啼哭聲漸漸地變得細了,小了,最後,歸於無聲。

段青茗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她的雙手在半空揮舞著,想要阻止這人間的慘劇:“不……不要礙…”

然而,哪裡能阻止得了呢?她的兒子,那個剛剛出生的生命,就這樣,慘死在了段玉蘭的手中。

不,不能礙…段青茗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拼命地掙脫了大翠的束縛,想要從段玉蘭的手裡奪回自己的孩子。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了,她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孩子。

看到段青茗幾乎瘋狂的神色,段玉蘭心下一怔。不覺後退兩步,望著被田嬤嬤重新按住的段青茗,段玉蘭這才定了定神,再一次冷笑起來:“親愛的姐姐……我已經搶了你的相公,再放過你的孩子?難道,你要我象我娘一樣的養著他?最後,讓他慘死在青樓裡?”

聽到段玉蘭話裡的暗示,段青茗只覺得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譽兒……原來,譽兒也是毀在她們母女的手裡麼?還有那個一直以來,都關心著、愛護著她的姨娘……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麼?假得只有自己一個人被矇在鼓裡,木偶似的,供他們玩弄、戲耍?段青茗心如刀絞。眼淚橫流,她睜大眼睛,用噬血一般的眼神死死地望著段玉蘭,心裡,有肝肺碎裂時的劇烈疼痛。

劉蓉,段玉蘭……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她瞎了眼,竟沒有看清這對狼子野心的母女的真面目?段玉蘭的身體一扭一扭的,邁著蓮花一般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段青茗走來為,她輕輕地甩著繡著百合花的帕子,掩住口鼻,一寸一寸地湊到段青茗的耳邊,用殘忍而且溫柔的聲音,低低地說道:“姐姐,你爭不過我的,從小到大,只要我喜歡的……你不都一樣的、乖乖的、全部都供手讓給我麼……只不過,這一次,我想要的是你的命,你還是乖乖地奉上來吧……”段玉蘭的話,一字一頓。聽在段青茗的耳裡,彷彿是又一個晴天霹靂!

她愛這個妹妹,處處讓著她,可到了現在,卻變成了理所當然了麼?“為什麼?為什麼?”

明明那麼熟悉的人,為什麼,卻有一顆如此狠毒的心?段青茗絕望地望著段玉蘭,全身都在發抖:“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第三章 火焚【已修改】

段玉蘭雖然是段府的庶女,可是,段青茗一直待她如親妹,不但事事與她分享,還帶了她來白府同嫁。可為什麼,她自以為最親的人,卻選擇了最徹底的背叛?

分明讀出了段青青茗眸子裡的不公和怨憤,段玉蘭驀地拔高了聲調:“待我親又如何?我不稀罕你的施捨……從小到大,你都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小姐,我只能活在你的陰影下……我娘說了,擋我們路的人,統統都該死――先是你娘,然後是你,甚至是你的弟弟……”

姿色豔麗的段玉蘭,驀地狂笑起來――笑得腰直不起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幼稚呵……不得不說,這個段青茗,實在是太幼稚了!

段玉蘭望著段青茗,眼神之中的的嫉恨,猶如烈火――這一幕,她等了太久了!

是的,將段青茗踩在自己的腳下,是段玉蘭長久以來的夢。就如現在一樣,她想讓段青茗死,段青茗就沒有辦法生――明亮的燈光下,段玉蘭帶著幾分猙獰的臉,變得十分詭異!她咧嘴一笑,回過頭來,冷冷地問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田嬤嬤:“那jian丫頭來了沒有?”

身後的田嬤嬤,早被段玉蘭的神色嚇壞了。她連忙低下頭去,顫抖地說了句:“小小姐她,就來了……”

桌上的蠟燭“嚓”的一聲,猛地撲閃了一下,小小的燭花,在露出了黑色的尖頭時,“啪”的一聲爆開。明明暗暗的空間,彷彿藏匿了無數妖魔鬼怪一般,更顯詭異。看到段玉蘭臉上詭異而凶殘的笑,段青茗更加驚恐起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段青茗真想將段玉蘭的心剖開,看看究竟是黑的,還是紅的――害死了她親生的孩兒還不夠,現在,竟然還想害她的瑕兒麼?已經死去的孩子,被“啪”的一聲扔到段青茗的面前。段青茗連忙搶過,卻發現小小的嬰兒臉上,已然一片青紫――她剛剛生下的孩兒,已然是死了。

身下的血,還在不停地流,段青茗伏在地上,只覺得渾身都已經涼透――頭頂,傳來段玉蘭沒有冷若冰霜的、一字一頓的聲音:“我、要、斬、草、除、根……”

屋子裡的燈火,彷彿被嚇著了,猛地向上竄了一下。一屋子的下人,全部垂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娘……”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燈光暗影處,一個粉琢般的女孩兒正提著長裙,吃力地跨過高高的門檻,快速地朝著屋內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叫著:“娘,你可是幫我生了弟弟麼……我有弟弟了?”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那個小小的聲音重又轉為疑惑:“咦,爹爹,您怎麼也在這裡啊?怎麼不進去看娘?”

那個一直站在屋外陰影處的男子,終於說話了,字字如冰,字字無情劉蓉目眼神魔睜睜:“蘭兒,不過打發一個jian人,怎麼要那麼久呢?我們要回去了!”

段玉蘭得意地朝段青茗望了一眼,故意揚高聲調:“哎,相公,就好了,這不,還差一個呢!”

段青茗的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

瑕兒聽不明白爹爹和姨娘的話,可當她看到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的孃親,以及平日溫柔的姨姨臉上殘忍而詭異的神色時,小小的女孩兒被嚇到了,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娘,娘,你怎麼了……”

“瑕兒不哭,瑕兒不哭……”

看到年僅四歲的女兒撲了過來,想去扶不停地流血的娘,段青茗連忙騰出一手,一把將瑕兒抱住,看那模樣,生怕被人搶走。段青茗望著小女孩兒玉雪可愛的臉,毫無血色的臉上,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娘沒事,娘沒事……”

“你娘現在是沒事,可很快,你就沒娘了。”

頭頂,傳來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瑕兒抬起頭來,只看到姨娘段玉蘭的臉上,溫柔入骨,殘忍入骨的表情。

段玉蘭望著瑕兒玉雪可愛的臉,收斂了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看看麼?連你的弟弟,都死了呢……”

段玉蘭的聲音,陡地變得冷冽起來。她望著段青茗,一字一句地說道:“聽……到沒有,相公在催我呢,他就在門外,還等著和我一起,同入溫柔鄉……所以,姐姐,你必須死,你的這一對兒女,也必須帶走……”

段青茗的心,由絕望漸漸麻木,可是心裡,依舊錐心地痛著,她望著段玉蘭,一字一頓地說道:“段玉蘭,你會得到報應的!”

“報應……真是可笑,段青茗,論手段,你不及我,論美貌……呵呵,你的美貌早毀掉了,你為人的時候,被我和我娘玩弄於鼓掌之中,你做了鬼,又能奈我何?”段玉蘭一拂長袖,冷厲地說道:“段青茗,希望下一輩子,你們能投個好胎,不要再投來我的手上……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這句話,段玉蘭身子一轉,快速地朝門外走去。這屋子裡的血腥味兒,嗆得她要發暈,若不是為了好好地炫耀一番,她又怎會停留這麼長的時間?大門被“哐當”一聲,關緊了,落了鎖。在關門的瞬間,段青茗看到,段玉蘭飛快地撲入一個男子的懷抱,那個男子,正是白遠皓,此時,他任由一臉嬌媚的段玉蘭在他的懷裡撒嬌,連看都沒有朝這邊看一眼。

彷彿,這一門之隔的,準備赴死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個事不關己的路人。

門口處,段玉蘭才一出門,就落入一個溫柔的懷抱裡,耳鬢廝磨的當兒,有男子溫柔的聲音,透過泛著血腥的木門,靜靜地傳來:“我不是都聽了你的話麼?可你怎麼還生氣呢?她的命,是你的,孩子的命,也是你的。都告訴你,無論想怎麼樣,我都支持你了,好了,乖啊,我樣要回去了。”

耳邊,傳來段玉蘭嬌嗔的聲音:“哼,我就是生氣,人家都幫你生了嫡子了,可是,你卻看都不看一眼埃而且,你都和她生了兩個孩子了,可是,和我一個都沒生。”

男子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看她的那個鬼樣子,就是生個孩子,也是個醜八怪,我多看一眼,晚上都會做噩夢。哪象蘭兒你呢?若是為我生了孩子的話,一定玉雪可愛,我疼都疼不及呢……”

段青茗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這個男人,只是家中的庶長子,是被大夫人收到屋裡的,正室生了嫡子之後,就開始百般迫害於他。而這一切,自從段青茗嫁過來之後,才有所改觀。

為了白遠皓,那個原本善良的段青茗早已死去了。,活著的,只有一個在後宅裡翻雲覆雨,將白遠皓的對手們一一打入地獄的復仇者。為了白遠皓的未來,她巧施計謀,替他奪下了宏大的家產,扶正了他的位子。為了他的前途,向來不出內宅的她,不惜拋頭露面,開始經營府中的各類店鋪,由先前的如履薄冰,成了最後叱吒順安府的傳奇女商人。為了他,她掃清了他前行路上的一切障礙,替他拔除了一切可以阻礙到他的對手。

她十四歲嫁給他,到二十歲的今天,已經整整六年。這六年裡,段青茗替他打下了一片明淨天下,可到頭來,卻換來了如此的下場!

她恨,她不甘心。

白遠皓……你好好好,段玉蘭,你好,劉蓉……呵呵,這一世,你們欠了她段青茗的,下一世,即便是她化為厲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哪怕,要同你們一起下地獄!

第四章 涼亭賞月

原本空蕩的院落裡,早就站滿了人,個個人的手裡,都執著一把火把。通亮的火光,將整個空間照亮。也照亮了張張嚴陣以待的緊張面孔。

門口,傳來田嬤嬤尖且利的聲音:“現已證實,夫人和大小姐,還有剛剛出世的孩子,均已被傳染上了可怕的疫病,奉老爺之命,以火焚之――”

疫病,火焚。

段青茗終於不再問為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

“段玉蘭,你相信報應麼?你相信因果麼?段玉蘭,若有來生,我必將你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十倍奉還――段玉蘭,我的今生,就是你的來世……我永不饒恕!”

是的,即便化作惡鬼,即便永遠沉淪在十八層地獄裡,她,段青茗,都要報仇雪恨。

段青茗抱緊了懷裡已然昏過去的瑕兒,努力圓睜著眼睛裡,望著窄窄的門縫之外,那一對觀火而立的男女,她的眼眶裡,慢慢地迸出血來。

大火,從窗口撲來,瞬間將屋子吞沒……大火通天,猶如長蛇。濃煙滾滾,直衝雲天,沒過多久,小小女孩兒的哭聲,還有來自地獄的詛咒聲,全部被淹沒在這一片火海里,一切,重新歸於無聲。

大火,一波又一波地燃燒過來。那火,那煙嗆在喉嚨裡、眼睛裡,有一種幾乎絕望的窒息。

煙火,將段青茗徹底地包圍。彷彿要在下一秒,就要將她生生吞噬。段青茗心裡一急,用力,睜開了眼睛。

天色,正是黎明前夕。一陣清涼的風,越窗而過,吹到段青茗的臉上,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全部都溼透了。

段青茗索性坐起身來,方才的噩夢,令她口乾舌燥,她伸手捂住了臉。

重生已經三天了,前世的情景在夢裡無數次輪迴閃現,那樣慘烈的死,那樣激烈的愛恨和絕望,使段青茗經常會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是夢,哪個才是現實。

帷帳之外,傳來夏草兒還還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小姐,您又在做噩夢了?”

段青茗慢慢地抬起了頭,有些茫然地望著帳子外那一張寫滿關切的臉,有些疲 憊地說道:“是啊,我最近老是做噩夢……”

是的,就是噩夢。

一個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噩夢,提醒著她,那些人,曾經對她和她的孩子所做下的孽。也提醒著她,永遠都不能原諒。

夏草兒用一隻半舊的杯子,端了杯水過來。遞給段青茗,有些關切地說道:“小姐,先喝杯水吧,待會兒,天就要亮了。”

段青茗接過杯子,卻沒有喝,她感覺著杯身傳來的溫度和溼度,似乎想為自己潮溼的眼角找個藉口。過了半晌,段青茗感覺到自己呼吸頻率降了下來,她才抬首,靜靜地問道:“對了,夏草兒,寧嬤嬤人呢?找到沒有?”

寧嬤嬤是段青茗的孃親,也就是段府正室夫人丁柔的陪嫁嬤嬤,她忠心不二,更是將段青茗視若己出。可自從夫人丁柔去世之後,劉蓉處處排擠丁柔的人,到了後來,就連那個無辜的寧嬤嬤,都被劉蓉隨便安了個名頭,然後,趕出府去了。

上一世,段青茗記得,當她出嫁之後,才偶然得到寧嬤嬤的消息,知道寧嬤嬤一直記掛自己,可惜的是,寧嬤嬤長壽不古,又加上一身的病痛,終於在段青茗出嫁的前一年,含恨去世了。

為了此事,段青茗前世一直耿耿於懷,引以為憾。今生,她一定要提前找到寧嬤嬤,不會再錯過真正對自己好的人。

可是,要從哪裡去尋找寧嬤嬤呢》?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問題。

所幸的是,段青茗還留存著前世的記憶。她依稀記得,寧嬤嬤出了段府之後,就去了一個叫永巷的地方,在那裡,她獨自生活,以幫人洗衣為生。她不肯回去老家的緣故,就是想多得到段青茗的消息。

現在,段青茗一定要找到寧嬤嬤回來。

夏草兒聽了段青茗的話,也想起了寧嬤嬤的好,她站在帳外,仍舊細聲細聲地說道:“小姐您放心好了,奴婢已經交待了奴婢要好的姐妹的哥哥,讓他打聽去了,這兩日,怕就會有消息了。”

段青茗點了點頭,卻把手裡的杯子放到了一側的床几上,自己披衣下床了。

夏草兒一看,連忙迎上來,幫段青茗掛好帳子,她有些納悶地問道:“小姐,這天還沒亮呢,您不再睡會兒了?”

段青茗的屋子裡,除了夏草兒,還有大翠以及幾個其他的丫頭,可這裡裡外外的,都是劉蓉的人,除了這個和段青茗一起長大的夏草兒除外。在前世的時候,段青茗並不喜歡夏草兒,總覺得她嘰嘰喳喳的惹人厭煩。最後,對夏草兒漸漸疏遠,這才讓夏草兒遭了段玉蘭的毒手。可重生了一次,段青茗誓要保住對自己好的人,夏草兒,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段青茗下床,夏草兒連忙勤快地侍候她更衣,挽發。望著鏡子裡逐漸利落的自己,段青茗微微眯了眯眼睛,心裡似乎在算計什麼。就在夏草兒剛剛拿了水盆,準備走開時,忽然問道:“夏草兒,今天初幾?”

夏草兒答道:“回小姐的話,今天八月十四了。”

段青茗的心裡一動,八月十四?也就是說,明天就是中秋節了?要知道,每年的中秋節,對於段府來說,可是個非常特殊的日子,特殊到家中的所有人丁,都必須出現,而且,一個都不準缺席。

重生這三天以來,段青茗都一直閉門不出。看來,明日裡,她應該好好地在劉蓉的面前,露一下臉了。

轉眼間,就是八月十五。

當一年裡最亮的滿月,高高地掛上樹梢的時候,段府的後花園裡,已經擺滿了各色的月餅,還有那些中秋佳果,以及美食佳餚。

涼亭的位子,位於花園的正中,四周都是開放的花卉,視野極是廣闊,坐在這裡,根本不費力氣,就可以看到月上柳梢的第一分變化。此時,涼亭裡,歡聲笑語不斷,女孩兒嬌嗔的聲音,女子寵溺的喝斥,以及男子爽朗的笑聲,成了這裡的主要內容。

月過柳梢,轉過亭角,它大如輪盤,光芒如絲。照在坐在涼亭裡的三人身上,頓時令人眼前一亮。

只見當前的一個男子,約三十來歲的年紀,生得濃眉星眸,爽朗豪氣。他的身上,穿著一件淡色的長衫,腰間繫著一枚溫潤的玉佩,更襯得他的人英挺不凡,卓爾不群。

坐在男子下首的,則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婦人。那個婦人,長得明眸皓齒,嫵媚秀氣。只見她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淺淡相宜的妝容,在這溫潤的月光之下,更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她的身上,穿著一襲淺緋色的長裙,那粉色極淡已經接近白色,但是卻很嫵媚,就似少女臉頰上最自然卻最誘人的紅暈。看那衣服的裁剪,就知道價值不菲,特別是衣袖、襟前、袍角都素金色鑲了秀氣的邊兒,更襯出她的高貴之氣。再看她的衣衫、衣襬以及衣裙上,都精細構圖繡了綻放的紅梅,繁複層疊,開得熱烈奔放,看得讓人心裡也隨之開心起來。

這個婦人,就是段府的姨娘劉蓉,也是段正最得寵的姨娘,雖然還並未被扶正,可是,卻已經把持相府數年了。所以,在段府之中,劉蓉雖然還是段府姨娘之位,可是,已經儼然好象女主人一般的存在的了。

第五章 幸運月餅 【已修改】

而坐在段正另外一邊的,則是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生得眉眼伶俐,模樣俊秀。再看她和劉蓉有七分相似的容顏,不難看出,她就是劉蓉的女兒,段玉蘭。

此時,段玉蘭和劉蓉陪著段正,正在涼亭裡說得開心,笑得開心,卻不防涼亭之外,傳來段正貼身侍從鐵峰的聲音:“大小姐,您來了?”

段青茗來了?亭子內,劉蓉的手微微地頓了一頓,如絲的媚眼裡,驀地閃過一抹陰冷至極的光芒――這個不識時務的東西,此時出現在這裡,想要給誰添堵呢?段青茗進得亭來,先是緩緩朝段正見禮:“茗兒見過爹爹。”

段正正在興頭上,看到段青茗來了,只是笑著招了招手道:“茗兒來了,快坐下。”

段青茗笑著應了,卻站在那裡不動。

劉蓉淡淡地眯起眸子,朝一側的段玉蘭看了一眼。段玉蘭會意,她立馬站起身來,甜甜地朝亭外喚了一句:“姐姐,你來了?快過來坐呀!”

段玉蘭雖然說著讓段青茗坐,可是,身子卻霸著段正身邊的位子不動。

這樣一來,段正的右首邊,坐的一劉蓉,另一邊,坐的則是段玉蘭。此時,已經兩人讓段青茗坐。可是,段青茗究竟坐在哪裡呢?劉蓉一心想讓世人知道自己是段府女主人的身份,自然的,是不會向段青茗讓座的。那麼,就剩下段玉蘭了。可是,這話,段青茗卻是萬萬說不得的。因為,段青茗若是開口要段玉蘭讓座,那麼,段玉蘭自然會借題發揮,哭著向段正投訴的,可若段青茗按照段玉蘭說的,隨便坐了下來的話,那麼,就等於讓出了自己的嫡女之位,也就讓出了自己原本就有的殊榮。

上一世的時候,劉蓉就是喜歡玩這些小伎倆。往往暗示段玉蘭搶段青茗的位子。而段青茗總是忍了,讓了,可讓到最後,不但讓了自己的性命,還賠上了一雙兒女的性命,所以,今晚,這位子,段青茗絕對不可以讓。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讓段玉蘭乖乖讓位呢?段青茗抬起頭,含笑望著段正,嬌嗔道:“爹爹,茗兒可聽廚房的周嬤嬤說了,今日所做的月餅裡,可有特殊的驚喜的呢。不管是誰吃到的話,都會在今年的一年裡平平安安,而且好運不斷呢。所以,茗兒可要好好地看看,這個好運月餅,究竟在哪裡。”

段正一聽,立時“呵呵”地笑了起來。他轉過頭去,朝劉蓉說道:“難道說,這就是你準備的驚喜麼?”

劉蓉一聽,立時嬌羞無比地笑了起來:“只要老爺高興,妾無論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一句話,既承認了這事是自己所為,又表了自己的忠心,再者,又無聲無息地,將段青茗坐與不坐,或者段玉蘭讓與不讓的問題,不動聲色地轉了開去。

這也是劉蓉最慣用的伎倆,平日裡,就靠這些小手段,以博段正的開心。可今晚,就成了段青茗拿來對付段玉蘭的利器了。

當下,段青茗微微一笑道:“姨娘一向用心良深,這些,府裡的人,都是知道的。”

劉蓉“呵呵”地笑了一下:“這都是妾的分內之事……”

姨娘應該自稱“婢妾”,只有夫人,才可以自稱妾身。可劉蓉只取這其中一字,可算是用意良深埃

段青茗朝段正又是俏皮地一笑,說道:“爹爹,茗兒也想沾沾爹爹的光,得個好運,爹爹不會怪罪茗兒的吧?”

段正一聽,立時笑道:“呵呵,若你能找到,自然就算是你的。”

說實話,前世的段青茗非常的木訥,又不會撒嬌,所以,十分不得段正的喜,雖然,段正看到已故夫人的份上,對段青茗畢竟不錯,可是,他在府的時間並不多,大部分的時間,段府都是由劉蓉把持,所以,段青茗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而今日,段青茗乍一出現,就進退有度,不得不說,令段正十分的開心,他抬起頭來,朝著自己的女兒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段青茗已經九歲大的年紀了。今晚,她的上身穿著一身淺至微白的長裙,外罩一層淡綠色的輕紗,頭頂,整齊地挽了一個少女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並且,捨棄了繁複的首飾,只在鬢邊點綴了幾顆圓潤的珍珠,站在段正的角度望去,那個亭亭玉立的小人兒,雖然蒼白清瘦,可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高貴神韻,一顰一笑之間,清爽怡人。

段正不由地點了點頭,嗯,這才是夫人丁柔的女兒,舉止大方,進退有度。

段青茗站在桌子前,開始細細地瞧那月餅。一側的段玉蘭看到段青茗去找所謂的好運月餅,一時坐不住了。

要知道,在段府之中,段青茗空有嫡女的名頭,可她才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啊,所以,這一年好運的事兒,怎麼能讓段青茗佔先呢?段玉蘭想著,一下子從自己的位子上跳了下來,她奔到月餅前,說道:“讓我也來看看。”

這邊,段青茗找了一圈,似乎非常的失望。她看到段玉蘭來,主動讓出一個位子,口裡說道:“哎喲,這好運月餅實在太難找了,姐姐累了,蘭妹妹你慢慢找吧。”

說完,慢慢地踱到段正的身邊,也就是段玉蘭原先的位子,坐下了。

段玉蘭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她有些洩氣地回到自己的位子旁,卻發現段青茗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平日裡,驕橫慣了,伸手就去拉段青茗:“你坐到我的位子了……”

哼哼,這個位子挨段正最近,從來都是她的,怎麼能讓給段青茗呢?一側的劉蓉,看到段青茗坐在了段正的身邊,肺早氣炸了。她這才明白,什麼好運月餅,原本就是誆段玉蘭讓位的。可是,既然段青茗已經坐下了,段玉蘭再去拉,已經過了,於是,劉蓉連忙喝止道:“蘭兒,不得對姐姐無禮,坐哪裡不是坐?來,坐孃的身邊來。”

劉蓉的意思,原本就是息事寧人。不想讓段玉蘭在段正的面前出醜。可劉蓉實在低估了段玉蘭的驕橫。只見段玉蘭根本就不理劉蓉,她只是伸手一指段青茗,說道:“不,我就要坐在這裡。”

段青茗揚了揚眉,笑道:“怎麼,妹妹覺得姐姐佔了你的位置麼?”

段玉蘭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道:“是的,這個位子,原本就是我的。”

段青茗微笑道:“你叫我什麼?”

段玉蘭想也不想地答道:“姐姐礙…%”

這話,已經充滿了諷刺,要知道,這一句姐姐,段玉蘭並不想叫,可是,劉蓉說要在外人面前做個樣子,所以,段玉蘭就叫了,可現在,段青茗還真將自己當成是姐姐了?段青茗一雙明亮的眸子望著段玉蘭,淡淡地笑道:“既然我是姐姐,那麼,這個位子,我有何坐不得?”

段玉蘭立時呆了。

這段青茗,向來是予取予舍,聽之任之的,今天怎麼變得牙尖嘴利起來了?一側的劉蓉,微微眯起眸子,朝段青茗望了一眼,看來,這個jian人的皮又癢了,今晚又來找事來了。

可是,若是這事被段正看到了,怕要對段玉蘭生出影響了。

而段玉蘭的脾氣,可是吃軟不吃硬的,段青茗這一激,怕真要出事。段玉蘭欺負段青茗,她可從來不管,可是,若是這事被段正看到了,怕要對段玉蘭的以後,生出不好的影響了。

劉蓉一心,都是為自己的女兒打算,怎麼能讓段玉蘭輕易地失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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