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後宮三千,一生只愛皇后?揭祕明孝宗一夫一妻婚姻背後的真相

明孝宗,名叫朱祐樘,是明朝第九位皇帝,歷史上大名鼎鼎。作為一代守成之主,《明史》對他評價較高,“恭儉有制,勤政愛民,兢兢於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寧,民物康阜”,可與開創“仁宣之治”的仁宗、宣宗比肩。

後人對孝宗評價不錯,還在於他跟皇后張氏的獨特婚姻。《明史·后妃傳》孝宗朝只記載張皇后一人。《勝朝彤史拾遺記》記載,“張皇后,……孝宗即位,立為後,篤愛,宮中同起居,無所別寵,有如民間伉儷然者”。因為“無所別寵,有如民間伉儷”這幾個字,普遍認為孝宗只有張皇后一個女人,這對帝后也被譽為真愛典範。

孝宗在位十八年,活了三十六歲,但子嗣很少,只有二子一女。長子朱厚照,生於弘治四年;次子朱厚煒,生於弘治九年;幼女太康公主,生於弘治十年。三個孩子均為張皇后所生,更讓人認為張皇后是孝宗唯一碰過的女人。

其實,孝宗和張皇后所謂的一夫一妻,是一個偽論。《勝朝彤史拾遺記》孝宗朝條下,除了記載張皇后跟孝宗的恩愛,還記載了沈璚蓮和鄭金蓮。

弘治初年,沈璚蓮“被選入掖庭”,經過層層選拔,“擢居第一,使給事御前”,成為孝宗的貼身女學士,其名位為選侍,稱沈選侍。《明史·后妃傳》中提到多個選侍,如趙選侍、李選侍、王選侍等,這些選侍參與侍寢,還能為皇帝生子,是皇帝除皇后、妃嬪之外的御女。選侍雖然不是什麼正規的妃嬪封號,地位較低,但能得此稱號者,必是皇帝的女人,必與皇帝有過親密接觸。

鄭金蓮,初名王女兒。長大後,鄭金蓮“因採入內,備選侍,得侍上寢”,顯然是得到過孝宗的寵幸,而且不止一次。後來,鄭金蓮還鬧出過不小的風波,“宮中有訛言:皇太子為鄭金蓮生者”,說皇太子朱厚照的生母不是張皇后,而是鄭選侍。後來,事情查清楚了,純粹是無中生有,訛言者被處極刑。

單從《勝朝彤史拾遺記》記載看,可知孝宗不止張皇后一個女人,起碼還有無正式妃嬪封號的沈、鄭二選侍。那麼,孝宗還有別的女人嗎?

《國榷》《明書》還記載了孝宗時期冊封的五位夫人,敬順夫人邵氏、榮順夫人孟氏、安和夫人周氏、榮善夫人項氏、安順夫人劉氏。先前,因史料稀缺,包括筆者在內的不少學者認為她們皆為孝宗的女人。其實,她們不是孝宗的女人,她們或侍奉太后,或照顧皇子,是在宮廷工作的民女或民婦。

《明孝宗實錄》載“弘治五年正月乙亥,贈宮人周氏為安和夫人,並賜祭葬”,說明周氏當時似乎已經很老,死時才被封為安和夫人。《榮善夫人墓誌銘》記載,“夫人姓項氏,……宣德癸丑選入恭,侍賢妃,……天順間,憲宗在東宮,英廟為簡老成謹厚有年得者,擁護左右,眾鹹曰:莫如夫人。……今上嗣位,夫人年既高,……凡在禁掖前後六十餘年。……弘治丁巳三月二十四日以壽終,……春秋七十二”,更說明了榮善夫人項氏是憲宗的保姆,非孝宗女人。

孝宗是皇帝,自然有後宮,後宮女子皆為御女。《萬曆野獲編》記載,“當弘治末,孝康皇后張氏專寵,六宮不得進御”,說明後宮女子之前是可以進御的,只是因為張皇后霸道而失去機會。晚明學者黃景昉稱,“時張後愛最篤,同上起居,如民間伉儷然”,一個“最”字,暗指孝宗不止張皇后一個女人。

孝宗性格沉靜,膽量不足,他對張皇后與其說是恩愛,還不如說是敬畏。從張皇后的表現來看,此女絕非善茬,而是一個妒忌心、功利心很重的女人,做事非常高調,態度比較強硬。在張皇后面前,孝宗規規矩矩,沒有任何脾氣,猶如唐高宗對武則天,宋光宗對李鳳娘。《勝朝彤史拾遺記》所謂的“篤愛,宮中同起居,無所別寵,有如民間伉儷然者”,其實是孝宗被張皇后降服後的結果。

因為怕老婆,孝宗對後族極其優待,《明史·后妃傳》稱“帝頗優禮外家,……為後立家廟於興濟,工作壯麗,數年始畢。……縱家人為奸利,中外諸臣多以為言,帝以後故不問”。因為怕老婆,孝宗可以偷偷摸摸寵幸別的女人,但絕不敢公開設立妃嬪,只能以選侍這樣的非正式名位來應付別的女人。(劉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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