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清，小德張是除了李蓮英之外最有權勢的太監，連袁世凱都得敬他三分。
李蓮英是慈禧宮裡的總管，小德張則是隆裕太后宮裡的總管。因為隆裕太后不太精明，所以，更容易被矇騙，對於小德張的依賴也更強，小德張的權勢也就更大。
即便如此，小德張也是一步步爬上這個位子的。剛入宮時，他和別的小太監一樣，也是受盡了老太監的虐待。
在清宮裡，老太監虐待小太監，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甭說是進宮十幾年的老太監可以隨便打你，即便只比你早進宮一年的太監，也可以隨便找茬揍你，而你根本不敢聲張。
按照規矩，小太監進宮後，都會安排一個老太監做他的師父。師父要教給徒弟宮裡的規矩、禮儀等。
這個師父一般也是個底層太監，但做了師父後，就可以作威作福了，一切的生活起居，都要由做徒弟的小太監伺候——鋪床疊被，洗腳倒尿盆，端茶倒水，都得幹。
不僅如此，如果師父心情不好，徒弟還得當出氣筒。如果攤上一個和善的師父，還可以少挨點打，如果攤上一個變態，那就悲劇了。
很不幸，小德張就攤上了這麼一個變態。此人姓李，表面上總是笑嘻嘻的，人稱“哈哈李”。其實，這個太監特別陰狠，屬於笑裡藏刀的類型。
小德張為人很聰明，做事也很麻利，很有眼力見兒。可是這個“哈哈李”總能找茬揍他一頓。最常見的就是打嘴巴子。左右開弓，一陣功夫就能打二三十個。
有時候打嘴巴子不過癮，就用竹竿打屁股。有一次，小德張惹怒了“哈哈李”，結果捱了80竹竿，屁股都打爛了。
小德張是個有志氣的人。他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曾經受過的屈辱，就把每次捱打都記在一張紙上。後來看了一下，一年捱過的嘴巴子就有2000多個。
後來，他覺得快被打死了，就想出一個辦法對付“哈哈李”——裝瘋賣傻。
哈哈李只要打他，他就破口大罵，罵完後瘋瘋癲癲，又哭又笑。幾次之後，哈哈李就有點害怕了。如果把小德張虐待成了瘋子，他也要擔責任的。於是，他就趕緊讓小德張出徒了，並把他調到了別的地方。
這樣，小德張才終於脫離了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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