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行|第81天,天氣不給力、沿著泥濘路走向會師地:會寧!

中國近代史 董振堂 根據地 賀龍 張經武 我行我述我自駕 2018-12-05

今天,是我一人一車一狗狗中國行自駕遊的第81天,今天,我從通渭縣城出發,現在已經到達會寧縣城。

具體路線是:通渭縣城—>無名道路—>靖天公路—>207省道—>會寧縣城。

紅軍長征時,中央紅軍陝甘支隊和紅四方面軍先後到達通渭縣城。

1935年9月29日,陝甘支隊經文樹川、第三鋪進入通渭縣城,這是中央紅軍長征進入甘肅後進駐的第一座縣城,同時也是中央紅軍長征途中佔領的最後一座縣城。

一年後,紅四方面軍也進入通渭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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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9月27日,陝甘支隊先頭部隊急襲通渭,佔領通渭縣城,中央紅軍到達時,城內居民不過萬,是一座中等城鎮,國民黨縣長閻權領著僅有的六名警察和臨時抽調的一百多名壯丁,配以大刀長矛,守護在以黃土築成的且已破舊的城垣上。紅軍壓境時,閻權自知不敵,棄城作鳥獸散。

9月29日晨,毛澤東、彭德懷率陝甘支隊第一縱隊從榜羅鎮出發,經文樹川、第三鋪、溫泉進入通渭縣城。

9月30日,陝甘支隊全部進駐通渭縣城。

紅軍入城後即打開縣城監獄,釋放了被關押的群眾,把佈告和標語貼在了大街小巷,向居民們宣傳自己的主張。縣城的居民也很快消除了顧慮,逃離者隨後也陸續返回,商號照常開張,學校照常上課,小販們看到紅軍和藹可親,買賣公平,還爭著和紅軍做生意,有些居民熱情的幫紅軍殺豬宰羊。楊得志團長特意買了梨子招待,隨後入城毛澤東,毛澤東很有興致的把辣椒粉撒在梨子上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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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對敵情的分析,中共中央決定在通渭城休整三天,籌集物資、恢復體力,從思想上、物質上做好進入陝北蘇區的準備。

9月29日下午,陝甘支隊政治部在國民黨縣政府大廳召開領導幹部會議,提出進入陝北的注意事項,並通令部隊檢查群眾紀律,進行政治動員。

政治部還編寫了《會合紅二十五、二十六軍,在陝北創立根據地的討論大綱》,繪製了“陝甘蘇區略圖”,印發到各連隊。

當晚在城東的文廟街小學校,毛澤東等中央領導接見駐紮在這裡的一縱隊一大隊先鋒連全體指戰員。

面對這些輾轉征戰、歷經顛沛後將要踏上開往陝北蘇區最後征程的忠誠的同志,毛澤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悅,朗誦了自翻過終年積雪的岷山就醞釀的心中的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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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長征》

紅軍不怕遠征難,

萬水千山只等閒。

五嶺逶迤騰細浪,

烏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

大渡橋橫鐵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

三軍過後盡開顏。

“毛澤東發表《七律·長征》紀念碑”,醒目的豎立在通渭縣城的文廟街小學校園內。

巨大的“V”字上是毛澤東手書全文《七律·長征》詩和陝甘支隊經過通渭的路線圖。

“V”字中間是一顆金光閃閃的五角星。

這裡就是毛澤東同志首次朗誦《七律·長征》的地方。

長征乃人類歷史上一部空前壯大之史詩,《七律·長征》是這一史詩的偉大讚歌,它顯示了一個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堅定信念、非凡氣魄和浪漫情懷,鼓舞紅軍踏上了長征的最後里程,勝利完成了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徵。

這座紀念碑是2000年毛澤東《七律·長征》發表65週年之際,由上海電視臺捐資與通渭人民在文廟街小學攜手共建的詩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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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甘支隊接著在通渭縣城舉行了文藝聯歡晚會。

1935年9月30日傍晚,在通渭縣城南河灘上,工兵營搭起臨時戲臺,會場中央的紅旗離地面幾丈高,並從旗杆上向四面八方拉出一條條繩子,又系滿五顏六色的小旗子,把會場裝備的裝扮得格外喜慶。

陝甘支隊各部挑著準備好的酒菜整隊來到會場,晚會由支隊第三縱隊參謀長張經武主持,全體高唱《國際歌》,葉劍英參謀長、楊尚昆副主任和第三縱隊政委鄧發相繼講話,主要講述了北上抗日的意義、西北的形勢分析以及通過西蘭大道時對騎兵作戰的戰術,極大地鼓舞了紅軍的鬥志。

接著,全軍舉行大會餐,他們五六人分成一組,席地而坐,盛食厲兵。由於伙食單位的不同,菜餚的品種和口味也就不同,戰士們爭相邀請各級指揮員到他們中間去,幹部團團長陳賡在被轉著圈兒的請吃辣子雞時連連叫好。

整個會場洋溢著長征以來少有的熱烈、歡快的氣氛。會餐結束後,戰士劇社演出了歌舞、小戲和魔術等節目。紅軍工作部部長李克農等人也登臺演出,晚會直至入夜10時才盡興而散。

這次晚會,成為了紅軍長征途中規模最為盛大、氣氛最為熱烈的一次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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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了當年紅軍舉行文藝聯歡晚會的地方,它位於通渭縣城的南園運動場內。

2007年,通渭在運動場邊上新修建了“紅軍文藝聯歡晚會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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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甘支隊在通渭縣城購置布匹,製作了衣服鞋襪,並備足糧秣,於1935年10月2日凌晨二時出發,向東北方向的靜寧、固原、環縣行進。

在中央紅軍離開通渭一年後,紅四方面軍再過通渭。

1936年9月3日,紅軍編為北上第四縱隊的31軍從榜羅鎮一帶出發。

9月6日,先頭部隊九十三師在距縣城60裡外的馬營鎮西堡子和國民黨新編第一軍王元團的一百餘人接觸,敵一觸即潰,向華家嶺方向退逃,紅軍追至草芽溝,將敵殲滅。九十三師兵分三路,繼續向通渭縣城挺進,敵縣長王成奎帶保安人員逃往義崗鎮。

紅軍於9月7日拂曉佔領通渭縣城,至此,“岷洮西戰役”即告結束。

紅31軍駐紮通渭期間,軍參謀長李聚奎和93師師長柴洪宇、政委葉成煥,於9月22日覆信給駐紮在靜寧縣界石鋪的紅一方面軍戰友,表達了迫切會師的心情,信中說“我們早已聞你們到界石鋪,並聞有來通渭訊,故懸望數日,至今始接到來信,不勝歡迎。親愛的同志們,主力紅軍大集西北地區,這無疑是領導和推動全國革命的中心”。

1936年9月底,北上第一縱隊的四軍由武山鴛鴦鎮到達通渭城。

在縣城休整五天後,進駐義崗鎮,休整五六天。

1936年10月5日,紅四方面軍總部抵達通渭縣界,沒有進入通渭城。

10月7日抵達通渭城西北約40裡的坡兒川。

10月8日經馬營鎮進入會寧縣城。

我在通渭縣城繼續找紅軍留下的舊址、遺蹟時,發現遠處的山頭上有一紀念碑。

詢問路過的一位老者,這是“通渭南屏山革命烈士紀念碑”,我當時所處的位置是南園,到南屏山只有一條近道山路,如果走其他路就得繞一大圈。這位老先生問我是哪裡人,我回答他我來自上海,他說這條山路像我這樣不善走山路的人估計爬不上去。

於是我只能用手機拉近景拍下:“通渭南屏山革命烈士紀念碑”。

1935年9月到1936年10月期間,紅軍長征經過通渭,革命火種播在了通渭大地。

1943年起,在通渭南部地區,燃起了革命烈火,地下黨活動、黨組織的建立紛紛湧現,自1949年8月6日通渭解放。

通渭地區先後建有地下黨支部十個,發展地下黨員180名。通渭的革命烈士,面對敵人的屠刀,大義凜然,慷慨就義,他們的精神,給通渭的歷史增添了光輝的一頁,南屏山革命烈士紀念碑,就是為了紀念這些革命先烈而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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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渭縣城南屏山腳下,有一座南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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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園中有東漢順帝、桓帝時期的夫妻詩人:秦嘉、徐淑的雕像,他們夫妻倆為中國五言詩的成熟作出了重要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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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渭崇尚耕讀,人才輩出,這裡是我國著名的“民間文化藝術之鄉”、“書畫藝術之鄉”、“田徑之鄉”、“紅豆草之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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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通渭縣城,我繼續沿著紅軍當年的足跡,向會寧縣城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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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通渭縣城,剛開始一路的路況還算不錯,但在山區道路上行駛,遭遇濃霧襲來,我只能放慢速度,牢記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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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通渭縣城後,我首先來到了義崗川鎮。

1936年10月17日,以賀龍、蕭克為正副總指揮,任弼時、關嚮應為正副政委,李達為參謀長的紅二方面軍總指揮部率二軍、三十二軍途經義崗鎮,在董家堡子遭到通渭縣保安大隊和董本齋民團的阻攔,甘肅東路交通司令馬錫武遣王富德騎兵旅尾追,國民黨甘肅政府和王鈞第三軍派出飛機給堡子裡空頭子彈二次,計4000餘發,同時派三架飛機對紅軍狂轟濫炸,紅軍發起反擊,組織攻打董本齋民團碉堡未克,23名紅紅軍戰士壯烈犧牲,史稱“義崗川戰鬥”。

23位紅軍戰士的忠骨,留在了義崗川烈士陵園。

到達義崗川鎮後,我在鎮上四處打聽烈士陵園的位置,很多人不知道,後來一位路過、開著小車的司機告訴我:義崗川烈士陵園位於鎮子四巖山上,道路狹窄得連小車都開不上去,雨天的道路又泥濘的根本不適合步行上山。

遂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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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義崗川鎮,海拔開始降低,濃霧也漸漸散去,路旁的梯田再次顯露出它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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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會寧縣城還有十幾公里,路況卻越來越差。

下雨,使道路泥濘不堪不說,道路上的大坑小坑徹底淹沒在路面的水塘裡,分不清這些坑有多大多深,我只能更加謹慎、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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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霧瀰漫、能見度極差,雨天道路泥濘、路況極差,使我原本打算去離會寧縣城二十公里外的大墩樑的行程,只能再次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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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張“大墩樑阻擊戰”的照片,來自我在會寧縣城參觀的“紅軍長征勝利紀念館”。

1936年10月上旬,紅四方面軍先頭部隊在會寧縣城與紅一方面軍勝利會師,紅軍會寧勝利會師後,國民黨軍隊發動了“通渭會戰”,國民黨軍第三軍王鈞部、第三十七軍毛炳文部尾追並向紅軍發起進攻。

10月20日,擔任紅四方面軍後衛任務的五軍奉方面軍總指揮部的命令,在通渭、會寧兩縣交界的華家嶺地區阻擊敵人。指戰員們在先頭部隊勝利會師消息的鼓舞下,士氣振作、意氣風發,連夜構築了野戰工事。軍長董振堂戰前動員說:“一定要打好會師後第一仗,多消滅敵人,掩護主力部隊會合和休整,以實際行動來保證會師部隊北進!”。

10月21日,紅五軍開始阻擊,在通渭馬營設伏,在華家嶺公路兩側的山頭構築了陣地。

10月22日,軍長董振堂命令37團在華家嶺一帶阻擊,團長李連祥、團政委謝良即指揮全團佔領陣地,但無險可守。國民黨毛炳文37軍的九個團自恃裝備精良且人多,氣焰十分囂張,排著四路縱隊沿公路向華家嶺撲來,紅軍以五人為戰鬥小組,多處佈防。待國民黨第八師二十五旅一個營趕至華家嶺雙墩樑時,據守該樑的五名紅軍戰士利用有利地形,打退了敵人多次進攻。敵人後續部隊趕來,對紅軍多處陣地展開進攻,同時,王鈞部的飛機對雙墩樑、回回灣、營房灣等處輪番轟炸,因無隱蔽處,紅軍上百人傷亡,團參謀長王力也中彈身亡,主動請纓指揮阻擊的副軍長羅南輝也不幸負傷。

10月23日,紅37團且戰且退,退到了華家嶺鎮之後幾里路的大墩樑一帶,與39、43、45團一起,在構築了簡易陣地的光禿禿的山樑上再次形成阻擊陣地,五軍的臨時作戰指揮部設在大墩樑上的一個破舊的土堡子裡,已負傷、由擔架一路抬著行軍的副軍長羅南輝帶傷在這裡親自指揮戰鬥。

敵37軍得到第三軍增援,佔據了大墩樑南山,在猛烈炮火的配合下,向紅軍陣地全面開始總攻,紅軍無險可守、缺乏彈藥,為了節省子彈,戰士們多次衝入敵群,用刺刀、木棍、槍托和敵人搏鬥,先後打退敵人五次衝鋒。敵步兵正面進攻不能奏效,再次調來七架飛機助戰,紅軍因無可隱蔽處,敵機的輪番轟炸和俯衝掃射,造成嚴重傷亡,副軍長羅南輝所在的指揮部,不幸被敵機投彈命中,警衛員和衛生員一路跑著把他背到土堡子附近的窯洞裡,但他最終還是犧牲了,年僅28歲。

敵步兵趁飛機輪番轟炸和掃射之機蜂擁而上,頑強的紅軍指戰員們在陣地前依靠殘酷激烈的肉搏戰,阻擋敵人。紅五軍各團雖組織了幾次反衝鋒,仍未打退敵人的進攻,後被迫沿犛牛川、杜家樑向會寧縣城方向撤退,敵機緊追不捨、狂轟濫炸,濃煙土霧籠罩著大墩涼、杜家樑和毛牛川,飛機過後,敵兵又蜂湧而上,接著又是一場殘酷激烈的肉搏戰。紅軍奮勇抗擊、邊打邊退,鏖戰一直持續到黃昏。這場悲壯慘烈的血戰,紅五軍傷亡887人。

華家嶺大墩樑鏖戰是紅四方面軍先頭部隊,已經在會寧與紅四方面軍會師後的第一仗,是紅軍會師後,在會寧境內發生的規模最大,最為殘酷的戰役。戰役是在敵眾我寡、裝備天壤之別的劣勢下進行。

紅五軍指戰員用沉重的代價,勝利的完成了阻擊敵人的任務,掩護了主力部隊北上會師,併為紅軍西渡黃河、北進陝北贏得了時間,在紅軍和中國革命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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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南輝,又名羅曼、羅敏,成都人。

1926年入川軍江防軍第七混成旅當兵,1927年祕密加入中國共產黨,1929年6月在遂寧縣射洪嘴起義中任起義軍營長。

他先後任中共川東特委軍委書記、中共四川省鋤奸小組組長、中共南充中心縣委軍委書記。

1933年10月任新成立的紅33軍副軍長,後任軍長。

他率部參加了川陝蘇區反“六路圍攻”,曾連續打退敵人20餘次輪番進攻,殲敵四個團,俘虜敵近2000人,在清剿川陝邊反動武裝中五戰五捷,殲敵5000餘人。

1935年11月,紅33軍與紅五軍團,合編為紅五軍,任副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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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已經來到紅軍三大主力會師地:會寧。

文字、圖片太多,閱讀感就會不好,會寧的遊記等會再單獨整理一篇。

今天共行駛86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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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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