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最傳奇次子袁克文,以風月場所為家,沒一個女人能受得了他的多情

袁世凱妻妾成群,為他生了十六個兒子,其中最傳奇的是次子袁克文。張作霖的兒子張學良、盧永祥的兒子盧小嘉、張季直的兒子張孝若、張鎮芳的過繼兒子張伯駒、愛新覺羅家族的溥侗等人都曾位列不同版本“民國四公子”,但哪個版本也沒缺了袁克文。

袁克文長於詩文、書法、收藏、票戲,但最迷戀的還是女人。他11歲隨長兄袁克定狎妓,終其一生消磨於風月場所。戰國時代四君之一的魏公子信陵君,“飲醇酒,多近婦女,日夜為樂飲者四歲,竟病酒而卒”,袁克文的行事作風與信陵君堪有一比,他的外遇絕不是胡搞,他的每一個情人,不管出身如何,與他都是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相交相知,每一段都是才子佳人的傳奇。他是金庸筆下段正淳式的人物,人雖多情,卻又痴情,一生為情所困,惹下太多風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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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

袁克文的生母金氏是韓國貴族。袁世凱曾“駐紮朝鮮總理交涉通商事宜”,朝鮮王族選了四名女子贈與袁世凱,金氏是其中之一。袁世凱去世後,金氏到天津生活,49歲時離世。

袁克文的夫人劉蚺,字梅真,生於天津一個鹽商之家。梅真擅書法,也會詩詞歌賦。她為袁克文生了長子家嘏、次子家彰。袁克文的三子袁家騮,則是外室花元春所生。

花元春比袁克文大六七歲,但因為劉梅真接受不了袁克文納妾,花元春始終沒能進袁家的門。花元春死的也早,孩子留在袁家。

袁世凱在世時,袁克文為避袁世凱稱帝自己跑到上海,整日出沒花街柳巷。這位貴公子儀表不凡談吐文雅,又出手闊綽一擲千金,姑娘們怎能不愛?而袁克文初見這麼多南方小班的姑娘,一個個燕語鶯聲、美目生情,一時間自然也是得意忘形。等到離開上海回北京時,一大群姑娘為他送行。袁克文每每與朋友說起此時,總自比為擲果潘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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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與夫人劉梅真)

劉梅真開始是反對袁克文納妾的,但最終也沒辦法,袁克文天性如此,如果不讓他找女人,他就活不了了。所以劉梅真也不管袁克文,隨他去。

袁克文娶了許多侍姬,能說得上名字的有無塵、溫雪、棲瓊、眉雲、小桃紅、雪裡青、蘇臺春、琴韻樓、高齊雲、小鶯鶯、花小蘭、唐志君、於佩文。然而這些女人並未同時出現,而是你來我往,袁克文認為她們“或不甘居妾媵,或不甘處澹泊,或過縱而不羈,或過驕而無禮”,所以都不能和自己白頭偕老,其實更主要的是原因是他自己耐不住寂寞,不能只守著一個女人。

唯一肯跟他白頭偕老的劉梅真,一直因為袁克文總在外面胡搞耿耿於懷。有一次袁克文和朋友喝酒,酒醉之後忽然大哭說道:“既不得於父兄,又不得於妻子,家庭骨肉之間,有難言之痛!”箇中原因其實不言自明,就是跟他風流文士的作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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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手跡)

袁克文在北京、上海都有寓所。在天津時,全家住在河北地緯路六號(現址是一家飯店)。但他很少回家,在國民飯店有一套長期包房,朋友找他大都到國民飯店。地緯路的寓所由他的母親和夫人劉梅真住著。他有時回家,家人對他就像對待客人一樣,他也呆一會就走,仍回國民飯店。

劉梅真對袁克文的女人也有例外的時候,有一次袁克文帶回一個叫棲瓊的姑娘,袁克文叫她“瓊姬”。劉梅真竟與她一見如故,拿出3000塊錢私房錢給她贖身,兩人成了好姐妹,還常常一起去看電影。後來還是袁克文出了問題,他整日不回家,棲瓊總不能守活寡吧,所以乾脆一走了之。

雪裡青,袁克文稱她為“溫雪”或“雪姬”,她到袁府後住了大半年,覺得“毫無生趣,幾令人悶死”,於是“寧可再做衚衕先生,不願再做皇帝家中人也”,重回了煙花巷。隨後八大胡同的小桃紅又進了袁家,住了三年多,也和雪裡青一樣一走了之,更名為秀英,在天津重張豔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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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在天津地緯路的家)

與袁克文相處最久的女人叫唐志君,兩人在上海同居多年。她是浙江平湖人,袁克文寫過《平湖好》《平湖燈影》《平湖瑣唱》等詩文,都是為唐志君所寫。唐志君本人也愛詩文,曾在上海《晶報》上刊發《陶瘋子》《白骨黃金》《永壽室筆記》等文章。

袁克文常為《晶報》撰稿,可卻有拖稿習慣,不逼不寫。《晶報》主編余大雄每次排版前一晚都去家中催他,坐在床前等一兩個小時,袁克文寫完後他拿走。袁克文和唐志君同居後,家政由唐志君作主,餘大雄不得不與唐周旋,更是叫苦不迭。

後來唐志君與袁克文還是勞燕雙飛,唐志君竟靠給人算命為生,有人勸她以“袁皇帝之兒媳”登報打廣告,一定生意興隆,被她斷然拒絕。袁克文在天津去世,唐志君從朋友那得知噩耗,那時也沒法打電話,她又親到《晶報》報館去找餘大雄詢問消息,得到肯定答覆後,唐志君失聲痛哭,回去幾天不吃飯,為袁克文撰寫小傳,以示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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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 寒雲日記)

20年代初,袁克文回到闊別五年的北京,仍免不了先去八大胡同瀟灑一番,在“蘭花深院”邂逅小鶯鶯(朱月真)。這次他是真動了心,但人家玩的還是文化——寫下《鶯徵記》《憐渠記》兩篇文章,又作《春痕》十首,寫在四幀玉版箋上贈給小鶯鶯。

小鶯鶯當然不是庸脂俗粉,讀了這幾篇文章後,立即愛上了袁克文。兩人很快在北京飯店舉辦婚禮,袁克文在前門鮮魚口買了一個小院,金屋藏嬌。

此時袁克文有時迴天津,有時在北京,他在天津時恰好趕上戰亂,京津間火車停運。還不到一個月,袁克文在天津就有了新歡,是一個叫眉雲的姑娘,兩人交往了一段時間,但眉雲突然早逝,袁克文大哭一場,為其作了一副輓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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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信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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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書法)

在袁克文的情人中最為端莊良善的一個,叫於佩文,是浙江嘉興人。她也是極具才情,擅畫蘭草,在感情上對袁克文始終如一。袁克文初遇於佩文時為她寫了一篇《槜李西施記》。槜李是嘉興古時地名,也是一種古老的李子。西施便出自此地,而於佩文恰恰是嘉興人,因此袁克文把她比作當世西施,表達對她的喜愛之情。

後來,袁克文又遇到一個姑娘,名叫鶯鶯。兩人聊天,鶯鶯告訴袁克文自己過去的名字叫“小桃紅”。聽完後袁克文恍若隔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愛過的兩個女人。他當時做了一副對聯:“提起小名兒,悵昔夢已非,新歡又墜;漫言桃葉渡,念春風依舊,人面誰家。”

那位因戰亂(其實是新歡)與袁克文失聯的小鶯鶯,當時生下一個女兒,長得特別像袁克文。她給女兒起了個名字——二毛。後來袁克文病重想見見這個孩子,小鶯鶯正準備帶二毛來天津,不料袁克文遽爾病逝,這一年他只有42歲,父女終未能謀面。(文:何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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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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