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統一全國,結束中國三百年的分裂,但大好河山兒子卻沒能守住

陳朝,史稱南陳或南朝陳,是中國南北朝時期的南朝最後一個朝代,為陳霸先於永定元年代南樑所建立,都建康,控制江陵以東、長江以南的、交趾以北的地區。可以說,在陳朝建立時就已經出現南朝轉弱,北朝轉強的局面。

此人統一全國,結束中國三百年的分裂,但大好河山兒子卻沒能守住

公元588年,隋朝經過勵精圖治、積極發展國內生產,國力逐漸強盛。隋文帝覺得統一全國時機已到,便決定南上伐陳,徹底摧毀陳國根基。也正是這一年,陳國迎來了自己的覆滅,而陳國現在的皇帝,則是大家耳熟能詳的陳後主陳叔寶。

陳太建十四年,陳宣帝陳頊病卒,陳叔寶即皇帝位,成為陳朝、也是南朝歷史上最後一位君主。陳叔寶執政共八年,在位期間不理朝政,耽於女色,“復扇淫侈之風,賓禮諸公,唯寄情於文酒,暱近群小,皆委之以衡軸。”、“躭荒為長夜之飲,嬖寵同豔妻之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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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史書記載,此時隋文帝任命晉王楊廣、秦王、楊俊、清和公楊素、兵分多路,順著長江而下,形成合圍之勢,直取陳國都城建康。隋朝大軍兵臨城下,看這架勢顯然要吞下陳國,然而陳國皇帝陳叔寶卻是沒有任何驚慌,他自恃有長江天險作為屏障,隋軍是不可能攻入進來的。

大敵當前,荒淫驕侈的陳叔寶沒有一絲即將國破家亡的危機意識。

他自恃長江天險,不採納眾將領請求積極備戰的建議,反而在這年底,大張旗鼓地準備即將到來的“元會之慶”。那麼,什麼是元會呢?也就是我們今天俗稱的春節。準備元會之慶原本也沒什麼大礙,但是,荒唐的陳後主竟把自己鎮守軍事重鎮的兩個兒子召回京城。這兩個兒子分別是鎮守江洲的南平王陳嶷和鎮守南徐州的永嘉王陳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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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後主不僅讓兩個兒子回京,而且,還命令沿江鎮防戍守的船隻,全部跟隨二王返回建康,聲勢頗為浩大。他這樣做,是想在剛剛附降的後梁軍民面前展示國家的威勢。陳嶷和陳彥接到召令後,率戰船返回建康。這樣一來,綿長的江面上看不見一隻戰船。

面對虎視眈眈的隋軍,陳朝原本並不牢固的江防,顯得更為薄弱,至此,原本就防禦薄弱的長江屏障,徹底拱手相讓。

隋朝很快便到達了長江北岸,就地駐紮,等待下一步行動指示。而在此地,陳國則有兩個重要要塞,分別是京口與採石,地勢凶險,易守難攻。但是,隨著二王及周邊防禦力量的撤退,兩處陳國戰略要地陷入被動,防守力量極為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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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留給陳叔寶的反應時間不多了,很快,有陳國大臣向皇帝諫言,應該從京城緊急調派艦船到京口、採石兩處要塞,以天險地勢為屏障,阻擋隋軍進攻。然而,陳後主卻覺得,艦船都已經撤回,如果此刻在調派出去,豈不是顯得怕了隋軍?

這樣傳出去,會認為陳國懦弱不堪。再者,他並不認為隋軍能過跨越長江天險,便沒有聽信大臣諫言,導致錯失了最後的防守機會。

駐紮在京口要塞對面的隋朝軍隊守將為賀若弼,乃是行軍總管。雖然,此人豪放粗獷,但是,打起仗卻是有著過人的軍事才能。面對長江天險,他沒有選擇立刻渡江,而是運用“瞞天過海”之計,製造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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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記載,為了麻痺京口的陳軍,賀若弼讓人賣掉軍中的馬匹,向周圍百姓購買大量船隻,然後將船隻藏起來,再買幾十條破船擺放在江岸。很快,對面陳軍發現了異動,遂派人打探,當看到江岸只有幾十條小破船時,以為隋軍沒有過江的能力。

然而在這一切,都被賀若弼看在眼中,既然魚兒上鉤了,他就選擇按部就班,實施下一步計劃。命令北岸隋軍在換防時,一定要全部聚集在江岸旁舉旗吶喊,營造出進攻的模樣。陳軍前一兩次看到這種情況,還以為隋軍要渡江,趕緊緊急備戰,然而苦等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隋軍。打探之後才知道原來是隋軍換防,慢慢就放鬆了戒備。

按理說,麻痺效果應該已經達到,但賀若弼覺得還不到時候,繼續選擇虛張聲勢麻痺陳軍,時間久了,陳軍逐漸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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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陳書》記載,駐守京口的陳國守將為蕭摩訶,此人原本為侯安都得力干將,後來因輔助陳後主繼位,獲得重用。陳後主對其極為器重,先後被封為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綏建郡公,後又改授侍中、驃騎大將軍、左光祿大夫,之後其女兒嫁給陳國太子,成為太子妃,蕭摩訶搖身一變成了皇親國戚。

在隋朝大軍壓境的時候,陳後主雖然沒有給京口增援兵力,但是,卻派來了蕭摩訶鎮守此地。隋軍壓境這麼久一直沒有進攻,兩方對峙轉眼就拖到了正月初一,這一天,陳後主如期舉行了元會之慶,陳國花燈滿城,熱鬧非凡。根據《陳書》記載,當日長江霧氣瀰漫,根本看不清整個江面,乃是隋軍絕佳的渡江機會,然而陳後主偏偏在此刻把蕭摩訶召回京城,讓秦家享受一下元慶之樂。

賀若弼見時機一到,當即下令渡江,一時間戰鼓喧天,殺聲陣陣,隋朝大軍沒有遭遇任何抵抗,便順利渡到對岸。據《隋書》記載,陳軍見到突然出現的隋軍,滿臉不敢相信,可見賀若弼的“瞞天過海”起到了作用,使得陳軍以為那鑼鼓喊殺聲,只是糊弄手段,根本沒想到會真的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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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若弼輕鬆佔領京口,而另一重要要塞採石,則也被隋朝另一名將韓擒虎所攻下,就這樣,陳後主自以為傲的兩道天險要塞,頃刻間被破。消息傳到陳國都城後,陳後主還以為自己聽破了,當確認長江失守後,這才開始驚慌。為了能夠延緩隋軍進攻,陳後主不惜下令和尚、尼姑等出家人穿上鎧甲,共同抗擊隋軍。

拿下京口後,賀若弼並沒有採取血腥手段對待當地百姓,而是使用親和政策與陳國百姓搞好關係。賀若弼的軍隊一直都是以軍紀嚴明著稱,曾經有個士兵到民間買酒,被賀若弼知曉後,當眾處斬,至此之後,無人再敢犯。對待陳國戰俘,賀若弼也頗為仁慈,比如京口之戰,隋軍俘獲了六千餘陳國士兵,戰後賀若弼給他們每人一份錢糧後,將俘虜遣返回鄉。

隨後,賀若弼抽出一部分隋軍,於曲阿抗擊增援的陳國軍隊,他則率領隋軍主力,向陳國都城建康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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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建康城內尚有兵力十餘萬人,然而,陳後主已經亂了分寸,只好將朝政交給大臣施文慶處理。施文慶為了針對與他有怨者,特意向陳後主煽動,稱近日來朝內將領抱怨功高賞薄,對於這種人,不值得委以重任。哪怕他們提出什麼建議,也不可採取。

也正是因為此,加速了陳國的滅亡。

其實,早在隋軍攻陷京口時,蕭摩訶便曾向陳後主請命,要求帶兵迎戰隋軍,然而陳後主卻聽信了施文慶的離間之語,並沒有允許出兵。當得知賀若弼正率軍朝建康方向進發時,蕭摩訶再次請命,要求出兵阻擊,依舊被陳後主斷然拒絕。直到隋朝多路大軍形成合圍之後,陳後主這才慌忙派蕭摩訶率軍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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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佳戰機已經錯過,無論是天時地利人和,蕭摩訶都處於被動,已是死局,鐘山一戰,蕭摩訶戰敗被俘。

隋軍攻城的時候,陳後主曾命人擺出一字長蛇陣,由魯廣達、任忠、樊毅等人指揮,前後綿延長達二十公里,這在通信受阻的古代乃是兵家大忌,很快,首尾不能兼顧的陳軍陣型被隋軍分割剿滅,陳軍此戰傷亡五千餘人,任忠敗退回城。陳後主給他一些金銀,讓其出城募兵,其實,當時任忠早已有了投降之意,便謊稱道:“事情到了今天,陛下唯一的出路便是準備船隻,前往上游與那裡的陳軍匯合,臣必將一路追隨。”

陳後主對此深信不疑,便命人打點行禮,而任忠則趁著間隙,跑到城外歸降韓擒虎,並領著隋軍直奔朱雀門,當時有陳軍準備反抗,任忠大呼道:“老夫尚且已降,何況二等”,守城陳軍見此,遂一鬨而散,城內陳國臣子也皆順路而逃。就這樣,韓擒虎兵不血刃拿下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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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賀若弼一路上連破陳軍主力,斬殺多名陳國名將,但是,攻入陳國皇宮的卻是韓擒虎。據記載,在賀若弼與京口陳軍作戰的時候,韓擒虎便率領五百輕騎直奔建康,一路殺進了皇宮,後於枯井內抓到陳叔寶。

賀若弼對此一直耿耿於懷,認為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功勞,卻被他人搶先一步,賀若弼本來就是暴脾氣,當即與韓擒虎激烈爭論,發展到後來,直接拔刀相向。後來,在隋文帝勸解下,此事方才告一段落。當然,這件事也為後來的賀若弼失寵沒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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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此句古詩流傳世間數千年,描寫的正是陳國滅亡前的紙醉金迷的生活,諷刺了陳後主的昏庸無能。入隋以後,陳叔寶也是經常沉湎酒色,醉生夢死。最終,仁壽四年十一月壬子在洛陽病死,終年52歲,葬於洛陽邙山。

陳國滅亡後,隋朝終於統一全國,正式結束了長達三百年的分裂局面,中華文明步入一個新的階段,但是,這大好河山卻在隋煬帝的手中沒能守住,二世而亡了。

陳後主則在被俘十六年後,於洛陽病逝,終年五十二歲。

參考資料:

『《南史·卷九·陳本紀》、《隋書·賀若弼列傳》、《盛世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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