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右任與北魏碑記石刻

中國古代史 于右任 北魏 書法 德風堂說藏品 2017-06-07

于右任與北魏碑記石刻

北魏是我國曆史上南北朝時的一個朝代,如果連後面的東魏、西魏也算進去,它從公元386年起,到公元556年為止,前後延續凡171年。當時北魏的統治者崇奉佛教,因而佛教盛行於北朝,佛教徒造像建塔,立寺修廟,以及大修各種功德,加上隨葬時的墓誌等,留下了大量的碑記石刻。而同一時期的南朝因禁碑甚嚴,故碑刻罕見。

北朝無刻碑的禁令,取石又方便,所以名山大川,刻石造像不計其數,其中著名的如:中嶽嵩山高靈廟碑,孝文帝吊比干墓文,止和寺尼道僧等造彌勒像記,雲峰山摩崖題字,張黑女墓誌等。傳世最享盛譽的魏碑,有北魏龍門造像記二十種,即《龍門二十品》,以及王遠所書、著名石匠武阿仁所鑿的《石門銘》等。所以,于右任在《十九年一月十日夜不寐,讀詩集聯》詩中有:“朝寫石門銘,暮臨二十品”的詩句。

于右任與北魏碑記石刻

德風堂考藏於右任書法作品欣賞

康有為對《石門銘》的評價很高。他說:“(王)遠書石門銘,飛逸奇恣,分行疏宕,翩翩欲仙。”又說:“石門銘正則端嚴,斜則奇崛,筆含篆隸,作真如草,疏處不離,密處不犯,疏宕飄灑,率直自然。”他的評價與于右任對《石門銘》的看法真所謂書家所見略同。可見,政見上歧異的人,並不妨礙他們在學術上取得一致,這也許是“殊途同歸”罷!

于右任為了研究魏碑,保護古代的碑刻,曾嘔心瀝血,不惜代價,多方搜求魏墓誌、造像記等。經過二十年的蒐集,耗資十餘萬銀元,陸續收購到漢熹平石經一塊,北魏及各朝墓誌三百餘方。因其中有夫婦成雙的墓誌七對,所以他的居室名曰:“鴛鴦七志齋”,這些藏石名之曰:“鴛鴦七志齋藏石”。

于右任買魏碑,有些古董商索價過高,他身邊的人認為應該還價。他說:“這些碑石,上海的日本人和走私商都在收買。你如勒價過緊,他們就會賣給那些人。”那時他任監察院院長不久,隨從人員建議他對盜賣者進行嚴辦,他說:“政府並沒有說不嚴辦,可有什麼用?你們不要為了愛惜錢而見小失大。要是對這些人擺出一副有權勢的架子,也只能作一次買賣,以後他們就嚇得不再來了。你們好好想想我的話吧!”

于右任與北魏碑記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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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右任花了無數心血和巨大代價購買的這些碑刻,對他研究魏碑起了極大的作用。憑著他的天賦,博採眾家之長,融會貫通,加上勤學苦練,日漸成熟,自成一家。不但與自北魏以來第一個學北碑的趙之謙(1829—1884),以及後來以北碑名家著稱的康有為、沈曾植、鄭孝胥等人不同,而且與他同時代的弘一法師、李瑞清、曾熙等人的風格相異。趙之謙書婉約勁挺,兼而有之;康有為凝練綿邈,爐火純青;沈曾植古拙峻削,未曾得有;鄭孝胥倜儻鋒利,信筆拈之;弘一法師靜穆閒逸,不食人間煙火;李瑞清盤曲滯澀,方正不阿;曾熙流麗典雅,瀟灑過人。而於右任的魏書,將他們這些長處兼容幷包,既有婉約勁挺,凝練綿邈,古拙峻削,倜儻鋒利,靜穆閒逸,盤曲滯澀,流麗典雅,又有他自己的龍騰虎躍,跌宕多姿,大氣磅礴,雄健雅緻,運筆純任自然,不拘泥於繩墨間,體兼眾美,已達化境。所以在學魏碑的諸家之中,脫穎而出。他獨樹一幟,雄視書壇,睥睨眾家,形成“於體”。

于右任並沒有以能寫自具面目的魏書為滿足,他不同於其他名家的偉大之處就是不固步自封,在一覽北碑精華後,逐漸步入到寫草書的時期。于右任初期草書,沿襲他寫魏書的那種磅礴之氣,用筆險勁峭拔,大刀闊斧,旁若無人。隨著年歲漸高,他後期的草書,漸入寧靜恬淡之境,不求態而態美,不著意而意境橫生,隨意揮灑,心曠意遠,信手拈來,皆成佳構。

于右任與北魏碑記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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