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曲張遠散文:欲說“情人”好睏惑

張遠 文學 倔強 雞湯 河曲視窗網 2017-04-11

河曲張遠散文:欲說“情人”好睏惑

河曲視窗網特稿(記者 張遠)我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得病了。踱步在廚房的窗子前,暖融融的陽光灑向大地,北方厚重內斂的土地再也撐不住,順著倔強調皮的小草,噗嗤一聲笑顏如花,瞧吧!遠處人家小院裡死一般的枯樹竟也有了綠意。黎明或傍晚在裊裊炊煙與暖暖燈光的陪襯下,那片新綠輕撫我的眼,也更溫暖我的心。

情人註定是個奢侈的東西,他的存在就像是吃巧克力,就算有人白白送你,讓你吃到甜膩,你也還是無法戒掉,吃一塊,只吃一小塊。有時候就是為這一小塊你得花大把的鈔票和大量的時間去減肥、去治療、去修復。人說:“舉得起放得下叫舉重,而舉得起放不下的就是負重。”情人便是這樣。

我的情人便是害我不淺。令人身心俱疲,仍然無法自拔,每每以一小塊誘之,直到午夜才會顧盼流連熄燈睡覺。有時實在熬不住了,他便順勢躺我懷裡,有時靠我耳邊,更多的時候是一覺醒來,那根掛在耳朵上的線仍是穿過被子,纏繞著胳膊通過手心緊緊地連接著他的心臟。他的愛深沉而博大,如果,你的耳朵不嫌煩,心不嫌躁,他會不眠不休地一直講述。如果,你的眼睛不會累,手指不會疼,他會為你照亮你想看到的一切。只要你的心跟著他,他便是你的心。直至耗盡電量,自動關機。這便是我的情人——手機。

有人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深情地望著你,你卻專情地看著手機。四目相對,我在你的眼裡看到了你的情人,你在我的眼裡看到了我的情人。我們只是把最初窄窄的愛情的墳墓往寬闊了一些。各自擁著自己所謂的情人沾沾自喜。

曾幾何時,我們不曾相對卻能感知,每一首為我而作的情詩,那場景歷歷在目。每一封紙短情長的書信,那見信如見人的思念刻骨幽深。每一曲為我而唱的歌,那相互愛慕的情愫炙熱深邃。每一次短暫的離別,那相見時的相擁暖如初夏。是“情人”的介入,我們各自為戰,並逐漸習慣了被它奴役,竟讓這份情感漸行漸遠。

有人說,科技會取代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我們的社會將充斥著一群白痴。我竟早已傻了,還渾然不知。我錯過了朋友間的關心。錯過了暖暖春日的桃花盛開。錯過了十幾年你對我的關懷。有畫為證,一百多年前躺在煙霧繚繞的炕上抽大煙叫毒癮,一百年後的今天躺在昏黑的夜裡看手機的也是毒癮。而且這種病毒正在蔓延,並且把魔掌伸向了更小的孩子身上。是我所謂的“情人”正一點點腐蝕我的靈魂,它定是百年前的鴉片穿越過來,糟蹋了我的身體,離間了我的家庭,摧壞了我對父母親的牽腸掛肚。現在又來禍害我們的孩子?

我的心陣陣抽搐,情人如同飛蛾撲火,不是美和勇氣,而是蠢和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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