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李逵和張青成了難兄難弟

小說:李逵和張青成了難兄難弟

槐花側身坐床沿,大紅蓋頭矇頭。我說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還有要事要辦。

我知道這樣的場合,王矮虎這幫傢伙肯定會來聽房,我惡毒地想,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看怎麼收拾你!

我找來老鼠夾子,一尋思,又換成黃鼠狼夾子,又一尋思,一狠心,換成了野豬夾子,窗前下了兩個,屋後又下了三個。

我滅了蠟燭,和衣躺在床沿,支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槐花捅捅我,臉若桃花,紅得跟雲霞似的,好像有話要說。

我聽到外面好像有腳步聲,噓了一聲,讓她不要說話。

半晌,窗前傳來一聲慘叫,我捂嘴偷樂,估計是王矮虎,活該!

一炷香時間,又一聲慘叫,又一個倒黴的,估計是時遷!

我心裡樂開了花,怕笑出聲來,咬著被角笑得渾身發顫,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久沒這麼高興了,看來軍師說的太有道理了,洞房花燭夜果然是人生第一大喜事啊!

迷迷糊糊中睡去,睡夢中接連聽到兩聲慘嚎,後來又聽到一聲悶哼。我困得厲害,也沒起身查看,心想這次收穫真大,一下子夾住五人,只是不知道除了王矮虎和時遷還有誰這麼齷齪。

天亮後,圍著屋轉了一圈,發現一攤血跡,還兩根鳥毛,跑王矮虎家想羞辱他一番,結果他竟然毫髮無損,又跑時遷那裡,也毫髮無損!

奇了怪了,昨天把誰夾了?

中午時聽花榮說,軍師昨晚被人黑了,手段極其殘忍,雙手被夾斷,雙腳被夾折,脖子都被夾扁,臉憋得氣球一般大,幸虧王矮虎和時遷半夜巡山發現,不然八成就掛了。

軍師竟然被人黑了,這可是山寨的頭號大事,宋大哥嚴令破案,可惜查來查去沒有絲毫線索,軍師自己也稀裡糊塗,說昨天晚上處理完公文就三更天了,回到家倒頭就睡,醒來時卻發現躺在門口,人事不省。

此為懸案!

女人在一起,是非多,天天湊一塊,東家長,李家短,嘮叨起來沒完沒了:誰家小孩不學好啦,誰跟誰有一腿啦,哪個女人狐狸精啦,傳來傳去就得吵一架。

槐花和孫二孃為顧大嫂長得像猴子還是猩猩的破事吵了一架,槐花回到家,鍋碗瓢盆全摔了,非得讓我去給出氣,好說歹說都不行,還不讓睡炕上,半夜給轟出來了。

我拎著板斧,一個人在樹林裡溜達,我跟張青關係不錯,不能因為婆娘拌嘴的事就去找人鬧,忒磕磣,傳出去也不好聽,最主要的是,我也不一定打得過人家,可這樣回去交不了差,正猶豫著,聽到前方樹墩上有人唉聲嘆氣,走近一瞧,是張青。

難兄難弟,兩人對坐,我瞅瞅他,他瞅瞅我,兩人長嘆一聲,低頭不語。都三更了,涼風嗖嗖的,忒冷,我渾身打哆嗦;張青冷得雙手抱肩,牙齒打顫。

張青一拍大腿,想出一絕妙主意,跟我一合計,我覺得不妥,這廝說,你何苦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那?

我腦袋一向缺根筋,但我從不苦惱,因為笨人自有笨辦法,聽不明白的話我就點頭稱是,張青說的話聽著挺繞口,應該很有道理,就同意了。

我蒙面闖入張青家,趁孫二孃不備,照她臉上“啪啪”扇了兩巴掌,一溜煙跑了,衝進家門,槐花正坐地上,臉腫得通紅,看我回來,正要發火,我忙說已經給她報仇了,把孫二孃扇得哇哇大哭,槐花當即轉怒為喜,也顧不上疼了,屁顛屁顛地給我倒洗腳水。

一夜無話,第二天,梁山貼出告示:最近有蒙面歹徒出沒,專挑女人下手,望各位多加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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