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奪7項奧斯卡的西部片《與狼共舞》,揭露白人殖民者的罪惡行徑

《與狼共舞》人類文明的進程,就是拿新文明蓋在舊文明之上?

放眼人類整個電影歷史,能夠在第一次執導電影就獲得巨大成功的人數量真的屈指可數,凱文·科斯特納就是其中之一,在第63屆奧斯卡上他的導演處女座《與狼共舞》一共獲得了12項奧斯卡提名並且最終獲得了7項大獎,凱文·科斯特納也憑藉此片獲得了第63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導演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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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科斯特納

《與狼共舞》是一部美國西部題材的電影,於1990年10月19日在美國上映。由凱文·科斯特納執導,凱文·科斯特納、瑪麗·麥克唐納等主演。

在這之前,美國西部電影經歷了一個低谷期,千篇一律的白人拓荒者殺死“邪惡”的印第安土著的戲碼讓觀眾感到疲軟,而凱文·伊斯特納的《與狼共舞》,這部與眾不同的西部片則給觀眾們帶來了關於這些美洲大陸的印第安人完全不一樣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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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狼共舞》海報

鄧巴中尉(凱文•科斯特納飾)在南北戰爭中立了大功,政府為了褒獎他,給了他任意選擇駐地的特權。鄧巴渴望著一種全新的生活,於是選擇了遙遠偏僻的西部哨所塞克威克。這裡住著大量的印第安蘇族人。

一開始蘇族人把他的到來有著抗拒,當鄧巴主動接近和了解他們的生活,並搭救了一個從小在蘇族長大的白人少女後,族人和他之間的關係開始回暖。他得到了一個印第安名字:與狼共舞。鄧巴的騎術讓族人驚歎,他的善良被大家稱讚,和白人少女也日久生情。一次對抗外族入侵的戰爭中,鄧巴更是被封為了蘇族人的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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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白人印第安少女的鄧巴

然而馬背文化的沒落已成必然,白人士兵來到這片土地,驅趕蘇族人,捕捉“叛徒”鄧巴,這片樸實的土地慢慢改變了容顏……

看完這部長達四小時的電影之後,我第一個想起的便是之前解讀過的電影《阿凡達》,現在仔細一想,《阿凡達》簡直就是外星版本的《與狼共舞》。《阿凡達》中試圖表達的內容,試圖宣揚的主題,可以說凱文·科斯特納在《與狼共舞》中早就明明白白踏踏實實的說了個透,唯一不同的是卡梅隆把故事搬到了光怪陸離的外星球上,又創造出了一個全新的大團圓結尾,讓大家享受完視覺盛宴之後,面帶笑容眼神迷離做夢一般的走出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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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與狼共舞》擁有類似內核的《阿凡達》

絲毫沒有貶低《阿凡達》的意思,讓我們回到《與狼共舞》中。

在那個時代美國的政府對待美國原著民的態度基本都是“順則招降,逆則清繳”,不管怎樣都要強迫所有的原著民服從西方價值觀,以白人的思維方式生活。我們現在對那個時代美國政府這一系列對待土著居民的做法就算是口誅筆伐也好、蝙蝠起歷史侷限性也好,都必須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白人對待土著居民的態度是自然的,也是必然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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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殖民者屠殺印第安人

現代西方文明從十五世紀發端與地理大發現開始,就註定了其征服性的特質,隨著西方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完整建立,和對未知世界探索的深入,那種中心價值觀的思維方式,在西方人的大腦中深入根植。所以從第一批歐洲人登山美洲大陸之後,所發生的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了,在白人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西班牙探險者踐踏中美洲帝國的行為完全合理,因為那些“野蠻人”屢教不改,不信上帝;大英帝國應該擁有美洲殖民地,因為這篇土地上的原著民“未經開化”;合眾國必須同化所有土著,因為“生活在美利堅版圖的人民應該獲得自由與民主,理性與法制應該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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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童話印第安人的白人

所以也就不難理解影片中的士兵們見到印第安人的仇視與鄙夷,所有拒絕改變的土著都是美利堅的敵人,融入蘇族人生活的鄧巴中尉也就成了“叛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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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美國國旗的鄧巴中尉

而與白人相對立的土著蘇族人對世界的認識和自身的認識則與白人完全不一樣,我們不能用單純的“未開化”這樣的字眼來形容蘇族人,因為在白人未到達這片土地之時,他們的所作所為,社會族群分工是完全合理的。他們的一切認識侷限在野牛眾多的河谷和部落裡來自長老的迷信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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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族人

在蘇族人看來白人對未知世界的征服是愚蠢並且令人費解的,因為停留在他們的思維方式中只要固定的土地和吃不完的野牛就足夠了,因為未知的土地、天空、海洋都是屬於偉大的神靈的,是不可侵犯的,誰都不能擁有,只能接受神靈的恩賜。但是白人的行為完全讓蘇族人不能接受的,不僅殺害他們的族人,還瘋狂掠奪土地,甚至連傳統的信仰都不允許擁有,美國的西進簡直就是馬背文化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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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蘇族一起狩獵野牛的鄧巴中尉

但是我們也會產生疑問,以上的行為只是大環境下的人作出的抉擇,每個族群中無論是白人還是蘇族土著都會出現一些樂於學習、善於理解的人,就如影片中的鄧巴中尉和蘇族人“踢鳥”,大家各自放下一些成見,坦誠相見不就解決衝突了麼?但是歸根結底,民族價值觀的偏差和主觀意志的自我中心其實相當大來源給在文明不同的生活經驗,對世界的認識的差異深刻地影響了對來自陌生文明的事物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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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散發與鄧巴中尉分享牛內臟

所以即使是開明如鄧巴中尉和“踢鳥”,兩人依然是如同自己的同類一樣,對對方文明產生過懷疑甚至是鄙夷,但是他們敢於去主動了解對方的思維方式和生活習慣,並且思考其所屬文明的社會運作方式,放下了自己的主管成見和價值觀中心態度。個性鮮明鄧巴中尉的逐漸改變也讓習慣於西方價值觀的觀眾換了一個角度來觀察歷史上所發生的這一切,所以我們在影片中才會對蘇族人產生強烈的同情感,以及對美國士兵產生了強列的厭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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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鄧巴中尉交心的“踢鳥”

豪無疑問,《與狼共舞》是一部宏偉的電影,這裡的宏偉並非是單純高科技創造的視覺奇觀,而是一種影片帶來的強烈共鳴與情感。凱文·科斯特納非常微妙地以外來人的的獨特視角和方法,向我們展示了那個時代美國西部與印第安人有關的一切。在他們的心中,美國的入侵者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但正是對這些罪的重新審視使社會得以進步,這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優點,對於這部影片來說,這部作品所展現出的深刻本質和思考使其成為了一部不可多得的優秀電影,值得更多人再次認真的探討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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