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學家吳玲:《紅樓夢》初稿的寫作地在隨園(17)

袁枚 文學 詩歌 清朝 雲南省紅樓夢學會 2017-04-07

紅學家吳玲:《紅樓夢》初稿的寫作地在隨園(17)

雲南省紅樓夢學會會長吳玲女士

吳玲,雲南省紅樓夢學會會長,研究《紅樓夢》十四年,出版了紅學專著《紅樓夢真相還原》。《紅樓夢真相還原》顯著觀點:

1. 《紅樓夢》主題思想是要求男女平等。具體說,就是要求婚姻自主、個性解放;要求女人能像男人一樣建功立業,參與國家事務;

2.“曹雪芹”不是《紅樓夢》作者的真實姓名,只是作者的筆名,是一組具有深刻含義的寓意符號。《紅樓夢》是由包括江蘇常州女詩人王采薇、錢孟鈿,雲南晉寧女詩人李含章在內的七位女性集體創作完成;

3.《紅樓夢》一百二十回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其章回結構與故事情節是根據“《紅樓夢》章回結構圖”精心安排、填寫組裝出來的,《紅樓夢》通部書稿是完整的;

4.《紅樓夢》的寫作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初稿的寫作階段。寫作地點在江蘇省南京市小倉山隨園,寫作時間從乾隆三十三年(即1768年)到乾隆三十九年(即1774年)。第二個階段是對初稿進行增刪修改,分章回、理目錄的過程,寫作地點在江蘇省常州市武進縣;

5.《紅樓夢》版本的流傳過程是“脂評本《石頭記》”——“脂評本《紅樓夢》”(甲辰本)——“程本《紅樓夢》”——“脂評本《石頭記》”(包括嘉慶十九年的甲戌本及嘉慶二十五年的庚辰本);

6.《紅樓夢》是一部女人的傷心血淚史,是一部女權主義的宣言書;

7.《紅樓夢》闡述的終極目標就是追求“八一地天泰卦”象徵的理想社會,即追求一個男女平等,男女各就其位,各司其職,社會和諧穩定的理想社會,其治國理念是“無為而治”;

8. 用十年在北京推廣《紅樓夢》的傳書人,即傳說中的“曹雪芹”就是乾隆朝大詩人黃景仁,其傑出詩才享有“乾隆六十年第一人”之美譽。“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全家都在風聲裡,九月衣裳未剪裁”就是他的名句。

紅學家吳玲:《紅樓夢》初稿的寫作地在隨園(17)

清代大詩人黃景仁

大家好!前面我們說過,袁枚為《紅樓夢》提供了寫作地點,《紅樓夢》的初稿是在隨園寫成的。那袁枚是誰呢?袁枚是清朝著名的文學家,是文壇上的一個異類,無論為人寫詩,袁枚都高揚個性解放的旗幟。由於為人正直,厭惡官場的明爭暗鬥,三十多歲便辭官不做,在南京小倉山購置了一座莊園居住,為這座莊園取名叫隨園。

當時,袁枚提倡女子學習詩詞,並在隨園廣收女弟子,支持女弟子組建文學社團,為女弟子舉辦詩會、編選詩集。這些行為在今天看來很普通,但在當時卻是驚世駭俗的。隨園在當時成為江南才女聚集的地方,袁枚的女弟子,都為能成為袁枚的學生感到自豪,對外宣稱“我是隨園女弟子!”

正因為隨園有如此的背景,有女子學堂,《紅樓夢》的寫作地點才會選在隨園,袁枚與《紅樓夢》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樣說有何依據呢?今天先列舉三條:

第一,袁枚和富察明義都說《紅樓夢》中的大觀園就是隨園。富察明義的詩集《綠煙瑣窗集》中,有《題紅樓夢》組詩二十首,這是現存最早的題紅詩,歷來為紅學界所重視。富察明義在《題紅樓夢》組詩的小序中說:“曹子雪芹出所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蓋其先人為江寧織府,其所謂大觀園者,即今隨園故址。”在賀袁枚八十歲生日《和隨園自壽詩韻十首》的詩中,富察明義再次說:“隨園舊址即紅樓”。

而袁枚在《隨園詩話》中說:“雪芹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中有所謂大觀園者,即餘之隨園也。”袁枚又說:“雪芹者,曹練亭織造之嗣君也,相隔已百年矣。”

富察明義和袁枚都明確說“大觀園即隨園”,但二人又不敢指明具體時間,富察明義只說是“故址”、“舊址”,袁枚乾脆說“雪芹者,相隔已百年”。

富察明義和袁枚究竟想表達什麼?

他們不想讓《紅樓夢》在隨園創作的歷史被淹沒,但由於《紅樓夢》倡導男女平等的主張不僅干涉朝政,在統治者和男權制度的維護者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亂的大罪,一旦被破解,肯定招來滅頂之災。為了避禍,他們只能說是“舊址”、“相隔已百年”,設下閱讀陷阱。

如果是“舊址”,如果“相隔已百年”,就不可能與《紅樓夢》寫作班子裡的文字整理人員有交往,但袁枚在《隨園詩話》中留下了富察明義由於讀了《紅樓夢》,喜愛《紅樓夢》,看見“紅樓中”有一個整理文字的女校書非常美麗,便為這個美麗的女校書寫了兩首詩的記錄。

袁枚在記錄富察明義這件事時,用的是“當時”兩個字,袁枚的原文是“明我齋讀而羨之。當時紅樓中有某校書尤豔,我齋題雲:‘病容憔悴勝桃花,午汗潮回熱轉加。猶恐意中人看出,強言今日較差些。’‘威儀棣棣若山河,應把風流奪綺羅。不似小家拘束態,笑時偏少默時多。’”

“我齋”指富察明義;“當時”自然是袁枚和富察明義活著的時代,而“紅樓中有某校書”,更是直接說明在隨園有“紅樓”的文字整理人員。

既然有“紅樓”文字整理人員,就有“紅樓”寫作人員。更驚心動魄的是,富察明義題給紅樓某校書的這兩首詩居然歸類在富察明義《題紅樓夢》組詩中。富察明義《題紅樓夢》組詩共有二十首,這兩首詩分別在第十四首和第十五首。這就證明這位“紅樓某校書”與《紅樓夢》創作密切相關,甚至是作者之一。因為只有具備《紅樓夢》創作成員的身份,富察明義才可能把詠她的詩歸入《題紅樓夢》組詩之中。當然,有紅學專家說“紅樓女校書”指的是妓女,為何如此說?這個問題的答案下集再公佈。

當然,袁枚的隨園不是《紅樓夢》中真正意義上的大觀園,大觀園是虛擬的,隨園只是塑造大觀園的地方。《紅樓夢》描述的大觀園是承載了作者哲學思想及理想的大觀園,是作者特意創造的與世俗社會相對立的藝術世界。

第二、袁枚孫子袁祖志的說法及行為可以反證隨園是塑造大觀園的地方。

針對袁枚說“大觀園者,即餘之隨園也”這句話,袁枚孫子袁祖志有兩次說法。據鄭逸梅先生《淞雲閒話》記載:袁祖志說“此書(指《紅樓夢》)之作實我祖所授意,而雪芹主稿也。”意思說:《紅樓夢》的寫作實際上是我祖父出的主意,而讓雪芹負責寫作。但在弁山樵子的《紅樓夢發微》上卻記載“大觀園者,即餘之隨園也”這句話在後來的翻刻本及石印本上都被袁祖志刪除,因為袁祖志認為“吾祖讕言,故刪之。”說他祖父亂說,所以把它刪掉。

袁祖志的第一次說法,說明袁枚給家人說過這件事。只因《紅樓夢》的政治主張太敏感,所有知情者都小心翼翼。袁祖志認為他祖父亂說把“大觀園者,即餘之隨園也”刪除,說明袁祖志並不想沾《紅樓夢》的光,反而能證明袁枚給《紅樓夢》的寫作出主意的話是真實可信的。

第三、南京大行宮小學“紅樓一角”的碑石也是一個旁證。

據有關資料記載,抗戰前,南京大行宮小學至碑亭巷殘存著一個小花園,裡面略有花木池館,亭中懸有匾額,上題“紅樓一角”四個大字,據說碑亭巷由此得名,而大行宮小學就在隨園範圍。袁枚說“當時紅樓中有某校書”,我們可以合理推斷,當時寫作《紅樓夢》的地方有一個亭,“紅樓一角”的匾額就懸在亭中。

那這個女校書究竟是誰?我們下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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