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畫本一體,這兩幅國外著名油畫,可以用兩首中國古詩來欣賞

畫裡本可以有詩,但是若把畫裡每一根線條,每一塊色彩,每一條光,每一個形都飽吸著濃情蜜意,它就成為畫家的抒情作品,如同達·芬奇的油畫。

詩畫本一體,這兩幅國外著名油畫,可以用兩首中國古詩來欣賞

詩畫本一體,這兩幅國外著名油畫,可以用兩首中國古詩來欣賞

《蒙娜麗莎的微笑》畫像沒有眉毛和睫毛,面龐看起來十分和諧。畫裡的景物在達·芬奇的筆法下,和蒙娜麗莎的微笑融為一體,散發著夢幻而神祕的氣息。

在中國的古詩中,有哪一句可以恰當地描述蒙娜麗莎微笑的神韻呢?

《詩經》中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寫的是“碩人”的高貴出身和出嫁場面,讚頌其容貌的美麗。

古代詩人隨手拈來的這兩句詩,原本是畫不出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然而,一千多年後達·芬奇用了四年工夫畫出蒙娜麗莎的美目巧笑,卻使孔子以前的中國美人如同在我們面前,給予了我們對這句詩詞新鮮感受。

現在我們古人這兩句詩仍是千古如新,而油畫受了時間的侵蝕,後人的補修,已只能令人在想象裡追尋舊影了。

這句詩啟發了達·芬奇的畫中意態,畫又給予詩以具體形象,詩畫交輝,意境豐滿,又各有千秋。

達·芬奇在畫像裡突破了畫和詩的界限,使畫成了詩。謎樣的微笑,勾引起後來無數詩人心魂震盪,感覺這雙妙目巧笑,深遠如海,味之不盡,天才真是無所不可。

詩畫本一體,這兩幅國外著名油畫,可以用兩首中國古詩來欣賞

中國古代抒情詩裡有不少是純粹的寫景,描繪一個客觀境界,不寫出主體的行動,甚至於不直接說出主觀的情感,然而卻充滿了詩的氣氛和情調,同樣為我們呈現出的也是一幅幅絕妙的油畫。

唐朝詩人王昌齡一首題為《初日》:

初日淨金閨,

先照床前暖;

斜光入羅幕,

稍稍親絲管;

雲發不能梳,

楊花更吹滿。

這詩裡的境界很像一幅近代印象派大師的畫,畫裡現出一座晨光射人的香閨,日光在這幅畫裡是活躍的主角,它從窗門跳進來,跑到閨女的床前,散發著一股溫暖,接著穿進了羅帳,輕輕撫摩一下榻上的樂器,閨女所吹弄的琴瑟簫笙,枕上的如雲的美髮還散開著,楊花隨著晨風春日偷進了閨房,親暱地躲上那枕邊的美髮上。

詩裡並沒有直接描繪這金閨少女,然而一切的美是歸於這看不見的少女的。這是多麼豔麗的一幅油畫呀!

詩畫本一體,這兩幅國外著名油畫,可以用兩首中國古詩來欣賞

有陽臺的房間

王昌齡這首詩,使我想起德國近代大畫家門採爾的一幅油畫。

那畫上也是燦爛的晨光從窗門撞進了一間臥室,乳白的光輝浸漫在長垂的紗幕上,隨著落上地板,又返跳進入穿衣鏡,又從鏡裡跳出來,撫摸著椅背,我們感到晨風清涼,朝日溫隱;案裡的主人是在面面上看不見的,她可能是在角落的床上坐著。這晨風沁人,怎能還睡?

門採爾這幅畫全是詩,也全是畫;王昌齡那首詩全是畫,也全是詩。詩和畫裡都是演著光的獨幕劇,歌唱著光的抒情曲。

但畫和詩仍是有區別的。詩像《初日》裡雖然境界華美,卻趕不上門採爾油畫上那樣光彩耀目,直射眼簾。然而由於詩敘寫了光的活躍的先後曲折的歷程,更能豐富著和加深著情緒的感受。

詩裡所詠的光的先後活躍,不能在畫面上同時表出來,畫家只能捉住意義最豐滿的一剎那,暗示那活動的前因後果,在畫面的空間裡引進時間感覺。

詩和畫,在王昌齡和門採爾這個相差一千多年,相隔萬里的詩人和畫家身上實現了一定程度的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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