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黃賓虹的書畫鑑藏藝術

藝術 黃賓虹 美術 藝術品 書畫家影像網 2017-06-05

名家|黃賓虹的書畫鑑藏藝術

仿董巨山水,年代1954,尺寸77.5cmX40.3釐米

名家|黃賓虹的書畫鑑藏藝術

湖山春靄圖軸,年代1952,尺寸75cmx36釐米

名家|黃賓虹的書畫鑑藏藝術

黃賓虹早年作品 黃山圖

近代藝術收藏史上,古玩藝術品最活躍的城市無非是北京和上海。特別是十里洋場的上海,素有收藏半壁江山之稱,會聚了全國各地的收藏家,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海派收藏。黃賓虹就是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員。他的收藏有著獨特之處,收藏與研究並重,是古代紳士官僚收藏向近代學者型收藏過渡的典型。

黃賓虹在現代是作為一名山水畫大師而著稱,然對於收藏家、鑑定家、社會活動家的黃賓虹,卻少有人提及。事實上,在重商精神和學術研究的雙重作用下,黃氏一生都非常關注古玩的收藏。鑑藏對於黃氏的繪畫創作意義非凡,其個人鑑藏是跟他的藝術創作和理論研究密不可分、互為整體的。特別是其不同時期繪畫風格的形成,都與鑑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下面,筆者將通過黃賓虹的家族收藏、古書畫收藏、古印璽收藏等幾個方面,深入剖析鑑藏對於其個人的作用和意義,以及不同時期繪畫風格之間的內在關係。

家族收藏練就筆墨功底

黃賓虹的畫學淵源、收藏喜好和思想情懷與他家鄉歙縣有很大的關係。歙縣古稱徽州,以徽商聞名。徽商“賈而好儒”,活動範圍“幾遍宇內”,尤其是在江南各地,向來有“無徽不成鎮”之說。他們喜好藝術品收藏,是藝術品市場有力的贊助者。徽商的收藏喜好由來已久,早在明中期吳門畫派崛起時,他們就已活躍在蘇州地區的藝術品市場,並收購大量的字畫。

家族收藏對黃賓虹具有多方面的深刻影響和意義。首先,家族的藝術藏品成為他摹習傳統的資源,又為他對古書畫原跡長期接觸和臨摹提供了機會,並不斷地加以觀摩和悉心研究,藝術思想得到最初的啟蒙,進而練就了紮實的筆墨功底,為其以後的創新打下了厚實的基礎。其次,徽人的古書畫收藏積累,則培養了黃氏重要的畫學思想——親原跡而疏畫譜。他極力反對當時流行的以臨摹畫譜為主的學習方式,在其個人書信中也經常提及。如在1940年初,黃賓虹致傅雷書信中說:“歐人收藏精美之物多屬私家,而博物館即使普通尋常,無足研究。”可見他喜歡能直接上手賞玩的,對於放在封閉櫃裡的作品就興趣索然了。

最後,重要的一點是,家庭收藏形成了其早期古樸清逸、筆墨簡淡的繪畫風格。黃賓虹從小就臨摹了大量家族收藏的藏品,在具備了一定的筆墨功底之後,他便融合百家,每“遇有卷軸,必須觀移時,戀戀不忍去”,於是便“臨之一再,摹之再三,至有會心始罷”,從而形成了早期清朗簡淡的風格。可以說,這與其家族的收藏是直接相關的,亦說明他研習前人風格、臨摹古人筆意的功夫深厚。且我們從他遺存的早年臨摹畫稿面貌中,也可以追尋出其早期學習古人繪畫技巧、古人繪畫法度的跡象。

古書畫收藏提升鑑賞之名

通過頻繁的鑑藏活動,使黃氏的鑑藏之名得以揚名海內外,並最終確立了他在上海書畫鑑藏界的獨一無二的地位。因此,1937年國民政府開始聘請他到故宮博物院鑑定古代書畫精品,這不能不說與黃氏在上海鑑藏界的影響力與鑑賞聲譽有關。然他的鑑藏之名又跟他從事古書畫的收藏和經營是緊密相聯的。

由於長期對古書畫的摹習和品賞,提升了黃賓虹的藝術水平,進而影響到他的繪畫風格。這一點,我們也能從其個人繪畫中看出。黃氏的繪畫包括花鳥、山水,皆發步於明人,他曾說:“明啟禎間,士夫畫者,不讓元季諸賢,吾歙尤多傑起之作。餘於李檀園(長蘅)最為心折,其得天趣勝也。”在學習明畫的過程中,他雖覺明畫太僵硬,但對於沈周的畫特別欣賞,即使“明畫枯硬,然而石田畫,用筆圓渾,自有可學處”。

同時,黃賓虹的繪畫也借鑑了新安畫派,為什麼他如此欣賞新安畫派呢?除了筆墨技巧、思想情操、美學觀點比較符合其個性之外,更看重的是書畫的民族特性。新安畫派的繪畫講究的是筆線功夫,如黃賓虹所珍藏的元朱璟、明鄭重、程正揆等山水畫,都以清勁堅挺的筆墨線條而稱絕。而他收藏的竹石圖,則以用筆圓厚、水墨淹潤為特徵。黃氏十分看重這些畫面的用筆與用墨,特別是元畫中的水墨淋漓深沉的面貌,不斷地臨摹學習,並融入到自己的畫作之中,故形成中晚年黑密渾厚、力透紙背的風格。因此,這從一個側面可以反映出其收藏的新安畫派作品是黃賓虹精神和筆墨的源泉。

黃賓虹繪畫風格的形成,除了長期的古書畫收藏鑑定及大自然旅遊寫生之外,還跟他古印璽收藏有關。

古印璽收藏與金石書法用筆風格的形成

古印璽收藏是黃賓虹興趣最濃的一個門類,黃賓虹個人收藏是與繪畫創作和理論研究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古印璽也不例外。黃氏在他五六歲時已開始摹刻父親收藏的古印。長大後更是浸染在古印璽中自得其樂。

黃賓虹的書畫鑑藏特點與同時代其他鑑藏家有很大的不同。比如他不像張大千專門挑流傳有序的名貴畫跡,也不像吳湖帆那樣的以富甲一方的精品書畫而著稱,而是選與自己有用的留存,閒暇時拿出來“品賞與感悟”的實物來源。他對收藏不勉強執著,而正如他曾對張虹說過的過眼就是福。在黃氏看來,收藏古畫主要是為了藝術的自我超越,為了能從書畫中得到啟發,為了研究而收藏自己感興趣的書畫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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