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懷作品《逐鹿陰山》第三章——獻給內蒙古自治區成立七十週年

陰山 楊植霖 文學 藝術 土默特之聲 2017-04-05

白新懷作品《逐鹿陰山》第三章——獻給內蒙古自治區成立七十週年

作者 白新懷,男,生於1964年10月12日,漢族。 1983年高中畢業於土默特左旗第二中學。 1985年在土左旗服裝廠參加工作。 1989年到土左旗塑料製品廠當工人。 1994年因工廠時停時開而失業,開始打地攤搞個體。 1995年參加《郵政專送報》的創辦。

1996年11月1日,《郵政專送》改版《土默特報》,任編輯,記者。其間創作大量記實文學,有《走遍人間走是愛》《綁票,勒索,撕票》《千里追蹤》《倫殤》《大難不死的曹俊俊》《母女易嫁》等,這些作品都被內蒙多家主流報刊轉載。50多篇新聞報道被《內蒙古日報》等新聞媒體採用。 1997年,參與創辦《哈素海旅遊報》 。 1999年,任《內蒙古青年報》記者,《內蒙古日報.周未報》特約記者,《內蒙古工商報》《內蒙古納稅人報》特約記者。2006年,獲市,內蒙,國家”兩個維護”演獎比賽一等獎。 2008年參加健身舞蹈隊,次年任隊長,是國家二級社會體育指導員。 2013年帶領的文化館舞蹈隊獲市健身活動優秀站點。個人獲全市優秀社會體育指導員。2014年小品劇本《理髮奇遇》被自治區文聯,內蒙曲藝家協會評為優秀作品,《廣場變奏曲》獲一等獎。 2014年參加土左旗文聯,任作協理事。併成為內蒙古曲藝家協會會員。 2015年任土左旗文聯民間文藝家協會副主席,土左旗文化館理事。

2015年創作中篇小說《逐鹿陰山》發表於內蒙古《草原》七期頭條,同年創作中篇小說《土默特兒女英雄傳》《殺漁》收錄在抗戰文學集《巍巍陰山》中。創作戲曲小曲劇本14部,其中《王婆擇婿》搬上了烏海,巴盟春晚舞臺。同年帶領英哥夜舞舞蹈隊多次獲內蒙,呼市各級賽事大獎,下鄉推廣健身舞路75次,受益村民700多人。

2015年文學作品《逐鹿陰山》被旗委宣傳部,旗文聯評為中國夢文藝創作優秀獎。 2016年,帶領旗文聯民協,音舞協多次下鄉主辦送歡樂下農村,服務三農文藝篝火晚會,深受人民群眾好評,內蒙,呼市,寧夏等新聞媒體,網絡廣泛報道。2016年3月25日,旗文聯授於優秀志願者稱號。 2016年於《草原》11期發表小說《葫蘆溝》,歌詞《家國一脈》被國家實力派詞曲家王秀富選中並譜曲傳唱。歌詞,劇本被中國戲曲劇本網,中國民間戲劇網多次轉載。到現在在國家劇本網已發表歌詞328首。歌詞《塞上腦閣》發表在《呼和浩特文藝》上。2017年初,《陰山兒女英雄傳》發表在《呼和浩特文藝》上,小說《葫蘆溝》發表在《漠南文藝》創刊號上。


引言

陰山巍巍,黑水淼淼,遼闊的土默川平原為世代豪強梟雄所垂涎。陰山者,蒙語名為“達蘭喀喇”,東段入冀之西,綿延1200多公里。陽為土默川畫軸,陰至北國草原,亙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是內地至蒙古之要衝。且不論代國之鮮卑拓跋什翼犍彎弓射鵰;也莫談趙武靈王築長城胡騎服射建雲中;尚不言魏太武帝拓跋燾雄兵百萬徵高車(即敕勒);也休言突厥隋唐問鼎白道川,以及俺答汗駐牧豐州灘……單言民國頹朽,日倭豪略,官匪一家,綠林草寇如麻,素民幾無立錐之地。奈何漫漫長夜總有雞啼破曉之時。在此黎明與黑暗交替之際,共產黨旌麾北指。


第三章 右殘殤

東溝村四面都是山坡,到村子周圍坡度減緩。村南只有一條路通向山外的察素齊鎮。村南路側有一座山神廟,山神廟北側是一處一夫當關萬夫難開的石門,叫南天門,進入南天門就是東溝村了。

東溝村整個村子是一個如同母雞在草堆裡構築的鍋形窩草一樣的凹地,坡上溝底都住了人家。此時晨霧已全然散去,太陽已爬上了山頂,村西的溝壑裡時而聽到兩聲煤窯裡的爆破聲,如同悶雷一般。從山外來的木輪鐵瓦拉煤車車輪敲打著石頭山路,輪軸少了軸油,吱吱地不停幹響。村裡的公驢受了異性的挑逗,嗚哇嗚哇叫個不停,雞犬也跟著湊熱鬧,奏響了多聲部的和絃樂章,家家的煙囪裡吐放著濃煙,還有誰家的女人粗著嗓子叫自家的豬,並且還夾雜著粗野的罵豬聲,也許是狗搶了豬食,接著又是狗被打的尖叫聲。

楊植霖走了幾家人家。做鞋的婦女們便親熱地向他打招呼,楊隊長長,楊隊長短地叫個不停,有的納鞋底,有的納鞋幫,女人們穿針引線做得飛快,身邊放著針線笸籮,小孩在拿著線蛋來回翻滾地玩。

部隊的鞋快要完工了。

“信號樹倒啦!”突然山樑上有人示警,於是全村的人緊急動員,揹著大包小包、抱著小孩扶著老人,有章有序地向村北的老虎溝撤去。

剛才還是世外桃源的東溝村,很快便成了是非之地。

村民們緊急撤離,五名游擊隊員護送,鄉親們來到五里以外的大梁上,眼看北面山凹裡的蓿泥板村就在眼前,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眾人發現,不見了楊植霖和他的警衛員小郝。

鬼子在南天門架起了機槍,過往行人只能進不能出。

整個村子翻了個底朝天,鬼子一無所獲。

最後,鬼子的大洋狗搖著尾巴,跑到村西的老窯口不停地轉圈。

漢奸狗腿子幹豌豆衝著煤窯裡喊:“出來吧,皇軍請你們出來呢。”

裡面沒有人答應。

“快點給爺出來,不出來就點火薰黃耗子啦。”幹豌豆又喊。

這時,特務白骨襯果然弄來了柴禾,將火點著,抬來了扇糧的扇車向裡面吹煙。

這時,裡面才有人應到:“不要點火,我們全都出來了。”

“呼哧,呼哧。”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了窯工出來時的喘氣聲。

一個,兩個……窯工們全身漆黑,每個人只看見白眼球,看不見他們的面容。他們手提窯燈,因怕陽光刺眼,一個個捂著眼睛。一共出來9個人。

“都出來了沒?”幹豌豆道。

“都出來了!”

鬼子命窯工們洗去黑臉,白骨襯和幹豌豆一個個辨認。

“沒有!”

“你的下去!”鬼子對白骨襯說。

白骨襯不敢不下去,只爬進窯裡十幾米,見有岔道,便在那裡蹲著不敢進去了。

過了許久,白骨襯往臉上摸了一把煤黑,慢慢地爬出洞來。

“太君,裡頭沒有人。”

此時,楊植霖和警衛員正躲在煤窯的掌子面深處。

白骨襯不敢進去,向鬼子撒了謊,正好保護了楊植霖二人。

“你的,說的是真話?”鬼子知道白骨襯貪生怕死。

“太君,真的沒有!”

無奈,鬼子撤了。但留下一個連人馬繼續守候。

村民撤退時,楊植霖為掩護群眾藏匿給養遲了一步,藏在了老威召張佔山家的山藥窖裡,後見收得緊躲進了煤窖。

天晚時,幾戶膽大的村民們返回村裡,燒火做飯。

鬼子圍了三天不退,村民們有的陸續回村,這天晚上,劉家院裡響起了嚎啕大哭的聲音,說是劉根栓的爹劉老秀才死了,正在入殮。

第二天,村裡的財主老威召張佔山主持喪禮,指揮窯工村民起靈出殯,在一陣哀哭聲中,棺木在眾人的抬扶下直奔南天門而來。

南天門口,白骨襯把出殯隊伍攔下了。

幹豌豆斜著嘴眼,一一辨認,還是沒有找到楊植霖。

白骨襯用一根松樹幹敲敲棺材道:“這裡有人吧!”

“有,是俺爹!”劉根栓含淚說道。

“撬開棺材看看,”白骨襯道。

“寶龍,不能啊,那可是斷子絕孫的事呀!”本村白骨襯的老姑見侄孫要開棺,急忙攔阻。寶龍是白骨襯的真名。

“老姑是怕你出事呀,劉秀才死於麻風病,你要是開棺,染上‘傳頭子’怎辦?話又說回來,棺材鑿了銀釘,有活人也捂成死人了!”本地人稱傳染病叫“傳頭子”。

白骨襯一時沒了主意,幹豌豆怕“傳頭子”毒死,便道:“走,走,讓走吧!”

鬼子守了5天,搜查了5天,沒有見到楊植霖的蹤影。鬼子得到游擊隊裡的內線“野狼”的確信,滿懷信心要抓楊植霖,卻撲了個空。

“‘野狼’的情報是準確的”白骨襯道:“事有蹊蹺,乾脆挖墳驗屍!”

老秀才的墳挖開了,卻是空棺一個。

鬼子又進村抓人,村裡人已逃了一個精光。

於是,鬼子便放火燒房。南片兒十幾戶人家的房子火光一片,老秀才的房子連牆垣都被推倒了。村民們站在後樑上雖8裡遠,卻看得清清楚楚,女人們哭成一片。

楊植霖在棺材裡逃出了東溝村,輾轉進入察素齊,住在了由西北邊防自衛軍二、三團合編的防共自治軍第二師(簡稱防共二師)師長韓伍(時人稱王潘伍)的府上。

防共二師官兵800多人,受日寇駐厚和市的巴彥塔拉軍顧問鈴木佐吉和厚和警察局長劉建華統轄,其主要任務是配合日軍共同防衛國民黨軍隊的反攻,並切斷中國共產黨與蘇聯、蒙古國方面的國際聯繫。防共二師駐防察素齊、畢克齊一帶地區,活動在厚和至包頭之間的京綏鐵路沿線。

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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