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又見櫻桃

櫻桃 石榴 無花果 農村 青青竹葉青 2019-05-01
櫻桃,又見櫻桃

四月過完,就是五月了。真快。記憶分明還停留在穿著厚厚冬裝的昨天,也是見了鬼了,一天天丈量著日子,哪一秒也不曾隔過去,這一刻,竟無奈向靈魂一聲拷問:

時間都到哪兒去了?

時間是條河,不管河裡人怎樣愣怔,只自顧自向東流去。還是古人說的好,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白了少年頭。活色生香裡,再多的往事藏於時間的褶皺,忽略不提。

還好,還好,不管那綠芭蕉,也不必理會白了的少年頭,都是些徒增煩惱的感嘆,倒是真的感念春將暮時,那酸酸甜甜又紅又圓的小可愛,給人一刻來自味蕾的慰藉。

也是這幾日吧,走在清晨的綠蔭下,總能見到有人騎著車帶了滿滿幾籮筐櫻桃走街串巷。

大道上自是不用去的,過路的人與車盡是匆匆,也只有往居民樓,或者朝向公園晨練的小路上走。也不能大聲招呼,有人過問,即使只一個眼神,也便心領神會地停了車。

都是圖個新鮮吧。緊趕慢趕,時節裡的美味,多不過區區幾日,等不及人吃膩煩,就在市場上絕了蹤跡。

想起前些年,和朋友五一去櫻桃溝附近幫人摘櫻桃,在枝繁葉茂裡挑熟透了的小心摘下,放在嘴裡,或者籃子裡,主人也是分外客氣,直說隨便吃,我們幾個也樂得聽話。

等到採摘結束臨走,又每人各送一袋子。連吃帶拿,自己摘下的,大概也沒有餘什麼了,說是幫忙,倒是飽了自個兒的口腹之慾,每每想起,都是汗顏。

之後再沒去摘過,終是不好意思。而至於櫻桃園,在農村長大,農活之類並不新鮮,也實在提不起勁風塵僕僕趕著擁堵去體驗。這節口,花上或多或少的錢,美味並不打折扣。

櫻桃,又見櫻桃

小時候老家院子裡也曾種有一顆櫻桃樹,老爸唸叨著“櫻桃好吃樹難栽”,也果然最終樹沒有成活。後來,院子裡種石榴樹,梨樹,無花果樹,葡萄樹,等等,卻是再不種櫻桃樹了。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是刻於人們心底的深深印跡吧。多少年了,老爸老媽還是習慣於有什麼吃什麼,於是,很多年裡,櫻桃之於我們,也只是遙遠的存在。

那些年,現實裡的不曾親近,卻不表示在詩詞文字裡的疏遠。讀過蘇軾一首詩,《櫻桃》:

獨繞櫻桃樹,酒醒喉肺幹。

莫除枝上露,從向口中傳。

不由一笑。美味當前,似乎,不論男女老幼,古往今來,都是如出一轍,繁文縟節拋一邊,先吃為敬,不必客氣。

不說了,哈喇子快流一地了。還是,得吃櫻桃時,且吃櫻桃吧。人啊,左右都要老去,賞心悅目著,酸酸甜甜著,挺好的。

況且……把櫻桃放在盤裡,吃進肚裡,誰又能說不是對它們自開花到結果一輩子的成全呢。

櫻桃,又見櫻桃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