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文藝復興時期三巨頭之一的拉斐爾,據說他的生死都與耶穌有關

耶穌 歐洲 米開朗基羅 天主教 美術 百科閱覽 2018-12-15
歐洲文藝復興時期三巨頭之一的拉斐爾,據說他的生死都與耶穌有關

夜神像喝醉了酒一般將梵蒂岡宮擁入懷中,它讓這個神聖的地方變得更加神祕,寧靜夜色中的點點燈火似乎裝點了它神性。

自公元14世紀以來,梵蒂岡宮一直都是歷代教皇的定居之處,數百年來雖然幾經改建,但基本式樣沒變,並且不失它的威嚴。梵蒂岡宮是世界天主教的中心,在這座豪華的宮殿裡有禮拜堂、大廳、宮室等,除此之外,宮內還有舉世聞名的由文藝復興時期頂級大師米開朗基羅設計的西斯廷教堂,這裡過去一直都是教皇私人用的經堂,也是教皇選舉之地。

教皇的選舉延續了兩千年,但它的選舉制度卻不是一成不變的。最開始的教皇並不是公開選舉產生,而是神職人員根據各地主教在民眾當中的聲望和公眾輿論來決定,這一點跟中國科舉之前的察舉制度頗有幾分相似。由各地的教會推舉自己所在教區的主教作為候選人,神職人員從這些候選人中進行考察,選出的教皇最後上報給羅馬統治者批准。這套流程看上去很美,實際上選舉的過程因為缺乏透明度,導致主教之間惡意競爭,甚至還產生了偽教皇。

鑑於選舉中的各種問題,公元769年,在拉特蘭宮宗教大會上廢止了羅馬人民的投票權, 之後到公元862年,恢復了羅馬貴族的選舉權,到了公元1059年,教皇尼各老二世下詔宣佈由樞機選舉新教皇,這樞機就相當於教皇選舉委員會,在這個委員會裡工作的人需要取得神職人員和社會民眾的同意之後才能行使職權,最高的樞機主教和樞機們會在召集樞機司鐸和樞機助祭選舉前進行第一次會議並討論候選人。 但在公元1139年舉行的拉特蘭宮宗教大會上,廢除了過去樞機人員在行使職權之前必須獲得的低級神職人員和社會民眾同意的要求,至此教皇選舉委員會成為了不受世俗社會干涉的獨立機構,在之後的變革中基本沒有脫離這個格局。

為了讓選舉制度更加規範,公元1274年,第二次里昂大公會議發佈了一項政令,教皇選舉委員會召開由高級神職人員參加的祕密會議,在進行新教皇選舉期間,所有的參選人年齡不能超過80歲,且都要被隔離,說得形象點就是被“關起來”,以防止作弊的行為。前任教皇的助手和三名選出來的樞機主教必須損毀教宗的“所羅門之戒”和他的鉛圖章,以確保任何人都不能使用它們。120名樞機主教有資格對教皇的候選人進行投票,需要至少三分之二以上的票數通過才能產生新的教皇,選舉的最終結果是以教堂煙囪裡冒出的煙的顏色來告訴世人。煙的顏色分為黑色和白色,這是一種特殊的化學燃料來燃燒選票,當一股黑色的煙霧從教堂的煙囪裡冒出來時,表明表決無效,當白色的煙霧從教堂的煙囪裡冒出時,全世界就會知道梵蒂岡產生了一位新的教皇。

新誕生的教皇就住在梵蒂岡宮裡,而這梵蒂岡宮經過了無數大師的精心打造,它是一座壁畫的天堂,文藝復興時期的三巨頭中就有兩人在這裡留下了傳世經典。其中米開朗基羅創作了《創世紀》和《末日審判》,《創世紀》的壁畫是米開朗基羅根據聖經故事繪製,分為九幅大型宗教故事畫,這九幅畫分別是《神分光暗》、《創造日月草木》、《神分水陸》、《創造亞當》、《創造夏娃》、《誘惑與逐出樂園》、《挪亞獻祭》、《洪水》、《挪亞醉酒》,這九幅天頂畫都畫在宮殿的天花板上,面積大到300平方米,成為了天頂畫的不朽之作。這麼巨大的工程,米開朗基羅花了足足五年的時間才完成這九幅鉅作,由於每天都要仰頭作畫,以至於在工程完工之後的幾個月裡,米開朗基羅的眼睛都不能平視,連看一封信也必須拿起來仰視。

而其他的畫作則是由另一位巨頭拉斐爾完成,拉斐爾創作了《雅典學院》、《巴爾納斯山》、《聖典辯論》、《西斯廷聖母》,當時的拉斐爾年僅25歲,按理說這麼年紀輕輕的人是不可能被教會看上的,誰會找一個愣頭青來給教皇的住所增色生輝呢?所以,拉斐爾能來這裡作畫,全賴一個人。這個人是當時負責聖彼得大教堂和梵蒂岡宮的總建築師——布拉曼特,而他是拉斐爾的叔父。為了能讓拉斐爾來羅馬一顯身手,布拉曼特愣是說服了當時的教皇尤利亞二世,讓教會邀請這個年僅25歲的畫家前來羅馬,完成教皇辦公室裡的一系列壁畫。按照教皇原來的意圖,在這間辦公室內繪製的壁畫要有一個總的主題,這個主題就是讚譽天主教及各位首腦們,這寓意很明顯,就是要用富麗堂皇的壁畫來宣揚羅馬教權的威望,但是,事實上最終拉斐爾的構圖基本上與教皇的意圖相矛盾。拉斐爾在這裡藉助於不同的題材情節,試圖表現一種人類智慧與文化的最高境界。正是這樣一種理念,讓他的畫作雖然與教會的宗旨不符,卻也難以反對,最終讓他的大作得以流傳至今。遺憾的是,拉斐爾後來回家生了一場大病,一直高燒不退,醫生認為他只是受了風寒,結果不久之後,年僅37歲的拉斐爾便去世了,而他去世的這一天正好是耶穌受難日,傳說他出生的時候也是耶穌受難日。

此時的梵蒂岡宮早已點上了燈,金黃色的燈光讓這裡顯得更加富麗堂皇。此時貝尼亞米諾·卡洛教皇正端坐在那張專屬於他的王座上,雕花的高背椅顯得非常莊重,略微肥胖的身軀讓他顯得更加老態龍鍾,花白的鬍鬚蓋住了他的下巴,這樣的修飾讓他的臉看上去不至於太寬。壁爐在他的身後,裡面燃著一堆熊熊的火,這讓整個房間感覺很溫暖。雖然這種古老的取暖方式並不環保,也並不利於教皇的健康,但足以顯示出生活在這裡的人所享有的尊貴。

陪在他身邊的是一位年輕人,看樣子不到四十歲,有著一張極英俊的臉,面頰白皙而乾淨,柔順的捲髮之下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透出一種迷人的氣質,他的身上披著一件樣式簡單的黑色長袍,他是教皇內侍卡米羅·伊凡,由他負責教皇的飲食起居和日常工作事務,此時他和教皇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教皇焦慮不安地看著掛在牆上的鐘,那長長的針就像一把鋒利的長劍,每走一格就如同在掃蕩盤踞在時間上卻無所作為的靈魂。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為什麼還不來?”按照原來的約定,這個人此時應該出現在這間屋子裡。

伊凡欠身對教皇說道,“或許他正在來的路上。”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伊凡大聲說道:“請進!”

門開了,走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的人,這個人身著一身戎裝,看上去精神筆挺,燈光落在他的肩章上閃閃發亮,那張寬大的臉上爬滿了絡腮鬍,和他略顯深色的膚色倒是相得益彰,他就是教皇要等的人,瑞士侍衛隊的司令伊桑霍克·克里斯。

“感謝上帝,”教皇抬起頭望著他走來,急切地問道,“你終於來了。”

“抱歉!”克里斯摘下軍帽夾在腋下,“路上堵車耽誤了會兒,讓你們久等了,”

“來了就好,坐下來說吧,”教皇伸手示意克里斯落座,“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克里斯坐在教皇對面的椅子上,他難看的臉色暴露了他的內心,“情況不妙!安琪羅局長現在被困在佛羅倫薩警察局了。”

“哦?”教皇一聽坐直了身子驚訝不已,“發生了什麼事?”

克里斯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據說今天出警到阿莫爾館長案發現場的警察都死了,一下死了好幾個,佛羅倫薩的丹尼斯市長下令封鎖了警察局。”

“把自己人扣押起來?”教皇一時沒有弄明白,“這是要做什麼啊?”

“嗯,”克里斯點點頭回答道,“我打聽了一下,說是市政府認為這些離奇死亡的警察可能都染上了病毒,為了防止病毒擴散,不得不把他們隔離起來進行嚴格的檢查。”

教皇大惑不解,“安琪羅局長也不例外嗎?”

“是的,”克里斯無奈地點點頭,“沒有誰有這個特權,這其實也是在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

教皇緩緩地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這可說不準,”克里斯攤開手聳了聳肩膀,“但願安琪羅局長能平安歸來。”

教皇靠在椅背上,感覺後脊背一陣發涼,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安琪羅被困在佛羅倫薩警察局讓他深感不安。他對於安琪羅的依賴和信任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般,當阿莫爾館長遇害的消息傳入他的耳朵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琪羅。儘管梵蒂岡不屬於意大利,但它作為基督教的中心,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裡發生的一舉一動都將影響整個基督教的世界。相比意大利國家安全局的蓋烏斯·切斯特局長,他更喜歡這個阿卡斯·安琪羅副局長。安琪羅作為意大利國家安全局的二把手,從一上任他就向教皇承諾自己被賦予了聖神使命,不僅是保衛意大利的國家安全,還將保衛梵蒂岡的安全,教皇的安全也是他使命的一部分,而他自己也是一個基督徒,一個虔誠的基督徒,他深知自己肩上的重任,這讓教皇甚感欣慰。

教皇深知安琪羅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不僅僅是他的睿智和魄力,還有他無與倫比的直覺。他的直覺幾乎是超自然的,似乎他的名字註定讓他成為上帝的甲等選民。他曾經從現場留下的一絲頭髮就斷定出了誰是凶手,當媒體問及他是如何判斷出來時,安琪羅回答說上帝在他耳畔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顯然他是不會輕易告訴媒體他所知道的真相的。鑑於安琪羅的出色工作,教皇親自接見了他,並且讚許他是梵蒂岡城外的黃金衛士,還與他合影留念。安琪羅一直把這張照片視如珍寶,放大打印之後還專門找人把它裝在一個鑲金的浮雕鏡框中,並且為它選了一個特別存放的地方,將它高懸在自己辦公室的牆上。這張巨幅照片似乎比他鎖在櫥窗中的獎章和獎盃更有魅力,每一位走進他辦公室的客人第一眼都會被這幅巨像吸引,不由得對他肅然起敬。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不用他開口,就能讓對方知道他的厲害。

而在阿莫爾館長遇害的這件事情上,安琪羅表現出了驚人的魄力,他不僅及時知會了教皇,而且封鎖了消息。他告訴教皇封鎖消息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媒體過早介入,在他眼裡,媒體是一群專門給他添亂的傢伙,非但無助於破案,還經常背地裡給他們暗放一槍,打得他們措手不及。這些往事已經是陳年舊賬了,發生過不止三五次,所以安琪羅每次見到他們都怒目相視,哪怕是在破案之後的新聞發佈會上,他也是一副毫不客氣的態度,畢竟他們之間的積怨太深了。對安琪羅而言,這幫傢伙都不是什麼好鳥。但是這裡依然有一個問題,他可以拖延媒體曝光的時間,卻無法阻止媒體曝光的可能。儘管如此,教皇對他的這一做法依然大加讚賞,因為他第一時間把案情的卷宗複印了一份給教皇,這無疑顯示出了他的赤膽忠心。

此刻教皇擔心阿莫爾館長遇害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事件,阿莫爾背上的紋身說不定還會牽扯出一樁醜聞,更可怕的是,這樁醜聞足以讓梵蒂岡陷入宗教的漩渦。現在安琪羅被困在警察局裡,他感覺一時間覺得沒了依靠,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安琪羅傳話出來了嗎?”

克里斯搖搖頭,“他現在被扣押在警察局裡,半個字都傳不出來。”

教皇盡力剋制住自己內心的焦躁,“那麼案件有什麼眉目了嗎?”

“還沒有,”克里斯依舊搖頭以對。

教皇抓住椅子上的扶手,再一次直起身子問道:“以你的看法,你覺得阿莫爾館長會跟誰結下這麼深的仇怨呢?”

本文來自小說《達芬奇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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