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聖陶在萊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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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聖陶在萊陽

葉聖陶是我國的著名作家、教育家,他廣為人知的另一個身份是兒童作家,他創作的大量童話,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入。這位文學巨匠曾在1949年到過萊陽,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萊陽之行留下了日記記載,這為我們瞭解當時的萊陽,提供了難得的資料。

1949年春天,在全中國即將解放的前夕,應中共中央的邀請,大批擁護中國共產黨的民主人士從香港祕密北上北平,參加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葉聖陶長期在開明書店負責編輯教材,既熟悉書店經營,又善於編輯中小學教材,這是當時我解放區急需的人才。

“更何況葉聖陶既為進步人士所贊成,又為中間人士所接近”,所以當時中共中央在關於邀請民主人士北上給香港分局等的指示裡,要求邀請葉聖陶的事“務須辦到”。

在各方努力下,1949年2月28日,葉聖陶等民主人士乘坐“華中輪”從香港起航前往北平。

3月5日午後,“華中輪”抵達煙臺港。下船後,葉聖陶等很快被膠東軍區參謀長賈若瑜用汽車接入市區,之後會晤煙臺市市長徐中天。3月6日早晨,華東局祕書長郭子化和宣傳部長匡亞明等人專程從青州趕來煙臺來迎接他們。

匡亞明曾是葉聖陶在上海居住時的鄰居,鄉鄰相見,自然親切。

3月7日下午,葉聖陶等乘坐吉普車前往駐地在萊陽的膠東軍區。一路上,“公路頗不佳,車顛簸殊甚。所過村落皆瓦屋,騾車運輸時時可見”,“四時歇桃村,其地解放已近十年,土改已完成。村人臉色多紅潤,可見其生活不惡”。

就這樣一路顛簸,晚上九點鐘的時候,葉聖陶一行到達了萊陽三裡莊村。三裡莊村是位於萊陽城東三十里的一個小山村。當晚,葉聖陶跟該村一位小學文化程度、二十五歲青年姜汝聊天,感觸頗多,“搞青年工作將十年,聆其所談,頗頭頭是道。餘因想,共黨從生活中教育人,實深得教育之精意,他日當將此意發揮之”。

他們當晚就便吃了點農家飯,“農村風味,亦自有致”。之後睡在老鄉家的土炕上,“天氣雖寒,自攜鋪蓋較充,竟夜溫暖”。

3月8日早上起來,葉聖陶等“詢知黨軍政各機關,現皆散居周圍二十里之農村中,萊陽城中反而不用。蓋城中多殘破,又恐遭空襲”。

十二點半左右,膠東軍區臨時組織機關人員,聽取葉聖陶等作報告。“在一院子中,婦女二百餘人,多數為公務員,皆席地而坐。男子參加者不過十之。”

葉聖陶首先致辭,“略述蔣管區婦女近況”。在這次報告會上,敏銳的葉聖陶觀察到,“察聽眾神色,有興者不少,皆疾書作筆記,但木然枯坐者亦多”。

晚上,膠東軍區在田野間為民主人士舉行盛大的歡迎晚會。舞臺搭在一處高坡上,葉聖陶等居於臺前,“鋪褥坐地,前設炕幾,陳煙茶瓜子之類。其外圍則士兵與村民,不詳其數,約計之殆將五百人,而寂靜無曄”。

晚會演出了四出歌舞,分別是《擁護毛主席八項條件》、《公平交易》、《積極生產》、《開荒》。

這種十分接地氣的露天表演,葉聖陶等這些來自大城市的人們都是第-次觀看,覺得很新鮮,“餘亦以為如此之戲,與實生活打成片,有教育價值而不乏娛樂價值,實為別闢途徑者”、“而場中藍天為幕,星月交輝,群坐其中,而有如在戲場之感,此從來未有之經驗也”。

3月9日,葉聖陶一行離開萊陽,前往濰坊,後從濟南轉抵北平。

(作者:萊陽/劉樹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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