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綜藝,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卻不敢相認,乍一看還以為是又發胖了的錢楓。

嚴寬,真寬

然鵝,這竟然是“天涯四美”裡的嚴寬(雖然他現在改名叫嚴屹寬了,為了順口就還是都叫嚴寬吧)。艾瑪,在我的印象中,嚴寬明明是長這樣的啊。

嚴寬,真寬

嚴寬當年真的很帥,古裝現代裝都能hold,特寫側顏全方位的能打。而且演技還過關,要放現在也足夠吊打那些面癱忘詞的流量鮮肉了。

嚴寬,真寬

就算是被一塊黑布矇住眼睛,也能用半張臉告訴你,這是一個貌比潘安的美男子。

嚴寬,真寬

知乎都在問,嚴寬那麼帥為什麼不火?絕大多數人都把原因歸結為他的情商。甚至有人有人說他是上帝親吻過他的臉卻用錘子砸了他的頭哈哈哈哈哈。所謂“十世情商換一世顏值”,說的就是嚴寬了。

他不懂事的例子確實還挺多的。比如被選為天涯四美的時候,其他三位都是禮貌迴應,謝謝啦我還不配啦我只想做安靜的實力派啦,只有嚴寬很生氣,是認真地生氣,“主動舉手退出什麼四美之類的,被四!被加入!被美!”

嚴寬,真寬

又比如,他戀愛結婚後脫粉脫得厲害,但嚴寬還天天在微博狂晒愛人,每天晒n次各種秀恩愛,有的粉絲不愛看,嚴寬還抓著粉絲懟。

不過這些都是很表面的例子。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會帶來什麼後果所以肆意妄為,這叫情商低。但他如果明知道後果,依然無所顧忌,這就不能叫情商低,而只是太任性。

嚴寬,真寬

我傾向於,嚴寬是後者。看過嚴寬的幾檔專訪,他說話分寸感很好,有邏輯也有條理,也會照顧旁人感受。採訪過他的記者,去探班的粉絲,對他的印象都很好。

嚴寬,真寬

只是他在觸及個人選擇的時候,常常會有一種沒來由的堅持跟倔強,也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還一度把自己比喻成“火星人”。

怎麼說呢,是一個很典型的水瓶座男子了。

嚴寬,真寬

嚴寬從小就很受寵。小學五年級被老師叫作“英俊少年”,初中狠狠教訓了高年級的同學,也會被老師認為是他受了欺負。父母也疼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喜歡音樂,光買磁帶就買了幾百盒,家裡還捨得花七千塊錢給他買音箱。要知道那時候上海人月均工資才200多塊。

嚴寬,真寬

本來嚴寬的志向是做個藝術家,畫個畫啊,做點音樂啊都挺好,符合他曾經內向自閉喜歡安靜的性格。可惜他接連考了美術學院還有音樂學院都沒考上。後來進了謝晉表演學校,想的也是“有聲樂課上也好”。一個不小心考上了上海戲劇學院。

嚴寬進上戲的第一個月就生不如死。他說,“每天就是重複著編小品、模仿動物,覺得很多餘,很枯燥很難受,人生很絕望。”

嚴寬,真寬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愛捉弄人。不想當演員也對錶演沒興趣的嚴寬,輕而易舉就進了上戲,還很絕望。而有的人削尖了腦袋想進上戲,都始終差一口氣,一樣也很絕望。

比如從小就夢想成為明星的於正,也考過上戲,文化課滿分,但專業課不及格。老師見他努力,給了旁聽生的身份,跟著上戲97級表演班一起上課。97級表演班,正是嚴寬讀的那個班。當時他的同學還有馮紹峰、楊蓉、佟大為。

嚴寬,真寬

於正上臺就會不由自主地發抖,後來演戲也是,在片場進場被導演罵,越罵越緊張。當群演的時候,他大冬天裡發著哮喘演完後,被導演呵斥:“你演得好爛!”自此轉行編劇。

嚴寬就不同了,生了一張註定要當演員的臉。雖然不那麼熱愛表演,但他一直是鏡頭的寵兒,養成了很敏銳的鏡頭感,畢業的時候,聲臺形表四門功課都是全A。大二的時候,嚴寬就跟李亞鵬、徐靜蕾一起合作了《情書》。這也是一部很神奇的電視劇,配角都是咻比嘟譁,片尾曲《世界末日》還是周杰倫寫的。

嚴寬,真寬

那時候他才19歲,就演一個6歲孩子的爹,還是個複雜的渣男,一邊和女主偷情一邊追徐靜蕾。雖然是個反派,但嚴寬那一張俊俏的臉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從此他的戲約不斷,從1999年到2008年,嚴寬狂轟亂炸般地演了幾十部熱播劇。

嚴寬,真寬

嚴寬很直白地說過,“拍戲的初衷就是為了賺錢。”所以他不挑角色,也不挑本子,來什麼就演什麼。曾經有網友統計過,嚴寬演的角色基本都是苦大仇深型,結局有19次都是枉死,20次結婚有13次都黃了哈哈哈哈哈。

顏值再高、演技再好,角色的人物設定沒有魅力,也很難討好觀眾的。所以嚴寬的角色基本都是一見驚豔,再見疲倦。

嚴寬,真寬

嚴寬,真寬

偏偏嚴寬對演戲沒什麼想法也沒什麼野心。那時候他一門心思都在想轉型當歌手。別人都在拼命演戲的時候,他在沉迷寫歌,還堅持一定要自己作詞作曲,據說寫了上百首歌。2008年他還自己出了一張創作專輯叫《下一站天王》哈哈哈哈哈。

聊表演的時候,嚴寬總不是太來勁,說來說去都是鼓勁加油。但一聊到自己的專輯,就是兩眼放光滔滔不絕觸及靈魂,“音樂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就是它是與生俱來的喜歡。”

嚴寬,真寬

話裡種種熱愛,都讓人覺得,嚴寬沒做歌手,真是太遺憾了。但欣賞一下他自己寫的歌詞,就覺得他沒考上音樂學院是有道理的哈哈哈。

主打歌曲《斷章》,是《最後的格格》的片尾曲。“我的心在雕刻,我的愛太素顏。”不不不,不是你的愛太素顏,是你的歌詞太素顏了。

嚴寬,真寬

嚴寬是沒太分清什麼時候該做自己擅長的事,什麼時候該做自己喜歡的事。

2011年,於正拍《宮鎖心玉》,想找嚴寬來演八阿哥,甚至說這個角色就是照著嚴寬的樣子來寫的(可以想見,當年讀書的時候,於媽是有多羨慕嚴寬的臉了)。但嚴寬很果斷地拒了,理由是不想演清宮戲,不想剃大光頭。

嚴寬,真寬

後來,馮紹峰因為這部戲火了,嚴寬不但不後悔,還挺欣慰的。“馮紹峰紅了挺好的,他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們班現在有三個男孩———佟大為、馮紹峰,還有我,都不錯。我來演的話,把“八阿哥”演“黑”了也有可能。”

據說原本《古劍奇譚》喬振宇那個角色先找的也是嚴寬,結果他說自己不想演反派就拒演了。

反正嚴寬接戲就是有顏,任性。十幾個劇本擺在他面前,他愣是有本事選出最冷門的那個去演。而且他還覺得,“如果這個戲我不去,我就厲害了。”

嚴寬,真寬

他也不喜歡演太好看的角色。接演《新水滸》裡的燕青,他特意把造型裡的長髮去掉了把皮膚晒得黝黑,因為他覺得燕青不應該比大哥盧俊義看起來還嘚瑟。為了接地氣,還接了一些抗戰劇,生活劇。

嚴寬,真寬

但這種轉變收效甚微,反而讓嚴寬的臉變得越來越模糊了。他自己也很迷茫。“覺醒是件挺痛苦的事兒,前七八年都在享受皮囊帶來的風光,接戲不太講究。到了有一天你想改變大家的看法,真的很難。”

嚴寬,真寬

嚴寬談戀愛也很任性。女朋友杜若溪,是在機場偶遇認識的,名氣不如他,長相也不是太合襯。當然,合不合襯,是以上鏡的標準來看的。怎麼也得是范冰冰這種臉,才能跟嚴寬的顏值打個平手吧。

嚴寬,真寬

但是嚴寬卻愛得很誠懇。在上《非常靜距離》的時候,被問到杜若溪是不是女朋友,他完全沒有迴避,還很誠實,“用女友不太好,(老婆)還差點,親密愛人,對。”

他還覺得是自己高攀了杜若溪,“那時候我就是沒有人生目標的一個白胖子,她是重新讓我找到自己的人。”情到深處還一個美男落淚。

嚴寬,真寬

結婚後,他又帶著妻子去上了一回《非常靜距離》,兩個人坐在一起還十指相扣。看得出來,感情是真的好。

嚴寬,真寬

哈哈哈哈哈嚴寬的腦回路啊,真的很不落俗套。就算他改名叫嚴“一”寬,粉絲依然愛叫他二寬。他還覺得這是一種讚美,

“首先我演了《隋唐演義》裡的秦二哥,“二哥”在以前說法裡就是很有義氣,不爭第一、永遠甘居第二的那麼一個兄弟,是一個尊稱。天才和白痴就一線之隔,不必要解釋我是怎樣的,有的人你解釋清楚他也不理解。”

你要說他是不諳世事吧,有時候他看事情,又看得挺清楚。大家都覺得妻子杜若溪配不上他,他卻說:

“身邊美女多去了,交往的機會多去了,可是你能夠真正意義上遇到一個對的人很難。”

嚴寬,真寬

後來他在話劇《二十一克拉》的現場向杜若溪求婚,誓詞很老實又很感人:

“這裡是一顆二十一克拉,不,二點一克拉的的鑽戒。它可能沒有二十一克拉的鑽戒那麼的貴那麼的大,但是它是真實的,它有它中間的殘缺,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這顆加上二十一克的靈魂,你願意接受嗎?我愛你。”

嚴寬,真寬

嚴寬,真寬

大家嘲他情商低戲不紅沒有好的經紀公司打造,他不著急也不懊悔,“終日回首算好人,幸哉。”

現在看他上綜藝,人也挺輕鬆。完全沒有過氣男明星那憤懣不平的戾氣和喪氣,反而渾身洋溢著一種沾沾自喜的傻氣哈哈哈哈(真的是如假包換的水瓶座沒錯了)

嚴寬,真寬

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夜宵,杜若溪說自己不敢看無處不在的攝像機,嚴寬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對鏡頭太瞭解了,我二十多年都生活在鏡頭下,我太熟悉了,都沒有感覺。”

說著說著就開始摸出手機打消消樂。嗯,去特麼的鏡頭感吧,不過是一個打消消樂到700多關的大傻子哈哈哈。

嚴寬,真寬

娃被蚊子咬了,他就像老父親一樣抱著娃急得團團轉,堅持要帶女兒去醫院看病。所有人都跟看傻子一樣敷衍他。他還說今晚一定要把所有蚊子找出來,必須全部幹掉。

十五分鐘後,老父親酣睡入夢。

嚴寬,真寬

嚴寬,真寬

說實話,三對夫妻裡,看著嚴寬與杜若溪這一對是最開心也最自然的。兩個人的性格互補又彼此尊重,談到對方都是笑容,眼神裡依然有愛。

嚴寬,真寬

所以說,人生啊,難得糊塗。十世情商換了一世神顏,這一張臉讓嚴寬名利雙收。但最後讓他獲得幸福生活內心平靜的,還是他那些任性選擇。

沒有野心,對一個力爭向上的明星來說,很致命。但對一個平平淡淡演戲歡歡喜喜生活的演員來說,也許這是另一種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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