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也互相割韭菜|28億資本賭局王寶強輸慘,徐崢賺翻

徐崢 王寶強 董平 港囧 王長田 讀懂新三板 2019-03-14

受李連杰影響,王寶強自小時候起就有一個影視夢。

王寶強連做夢都想著,要去少林寺習武,然後拍電影賺錢。因為他知道李連杰是拍少林寺而出名的。

他對哥哥說,要到少林寺去練武術;他跟媽媽也說,要到少林寺練武術。1992年,王寶強的父親終於帶著8歲的王寶強來到河南嵩山少林寺。這是他影視夢的起點。

徐崢年輕時也有一個影視夢。

1998年,因出演《股票的顏色》,徐崢獲得了戲劇界最高獎項,第十屆白玉蘭戲劇獎最佳男主角獎。不過就在話劇事業處於巔峰之時,徐崢卻義無反顧踏上了北上的列車,他要去北京影視圈發展。

故事的結尾都很勵志,兩人最終都成為演員,還都是“流量保障”,當紅影星。

不過富戲劇性的是,跟大部分明星一樣,在影視圈獲得豐厚的回報後,徐崢和王寶強都踏入了資本圈。這一次,兩人的命運軌跡沒有重合。

過去幾年來,徐崢風生水起,身價數億;王寶強卻不斷被資本市場“收割”。

更富戲劇性的是,王寶強還意外地被徐崢收割了一把。

這一次,真的是人在迥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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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強收割機”

2015年5月,徐崢和好友甯浩以及資本大佬董平攜手借殼香港上市公司21控股,隨後將21控股改名為歡喜傳媒。

其中,徐崢和甯浩分別出資1.75億港元拿下“21控股”4.38億股,成為第二大股東,持股比例都為19%。董平持股21.7%成為21控股的第一大股東。

董平是資本市場的老司機。2009年,他將自己的影視業務裝入香港的另一家上市公司上聯水泥,隨後改名為文化中國;2014年,文化中國被阿里巴巴收購,估值104億港元。

不過董平說,這次操刀借殼,其實是徐崢和甯浩找的他,“我們覺得合作起來應該會很有效。”

原來徐崢也是老司機。

2015年9月,《港囧》上映前夕,徐崢把換來的47.5%的淨票房收入收益權,作價1.5億賣給了21控股。《港囧》收益權是徐崢用知識產權及個人服務,比如劇本寫作、導演及演出等工作作為投入換來的。

徐崢很自豪,“我開創了上市公司提前買斷票房淨收入收益權的先例。”

不過徐崢沒有提及,他也是21控股一份子。這次買賣,無論票房高低,他已經淨賺1.5億元,入股21控股的資金已經成功回本。

他更沒有說,自己一分錢沒出,就成了億萬富翁。21控股交易方案公佈後,21控股股價大漲,徐崢持股市值一度超過20億,即便現在股價已經跌了3年,徐崢持股市值依然超過6億。

會玩資本的導演才是個好導演,成為億萬富翁很難嗎?不難,前提是你得了解資本市場。

徐崢之所以在《港囧》上映前,和甯浩搭夥找上董平入主21控股,多半是受到光線傳媒的啟發。

2012年,徐崢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北京真樂道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人在囧途》大熱,徐崢準備籌拍《泰囧》。窘迫的是,《泰囧》的劇本竟然找不到投資人。最後,還是光線傳媒董事長王長田投資了3000萬。作為代價,《泰囧》票房收入全歸光線傳媒。

結果你看到了,《泰囧》票房大賣12.68億,創下首部華語電影過10億票房的紀錄。光線傳媒大賺4個多億,回報超過10倍。

徐崢對此表示驚訝,這部小成本電影竟能為資方帶來10倍的收入?

徐崢更沒想到,光線傳媒股價因此一度飆升64%,市值增值超過33億,王長田身價增值近10億元。

資本市場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4億竟然能撬動33億。3000萬一轉眼就變成了33億,放大了100倍。

徐崢的眼前是一片星辰大海。

在入股21控股之前,徐崢做了充分的準備。2015年3月30日,《港囧》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發佈會。徐崢變身“徐布斯”,以市場數據分析個人演講形式推薦其最新作品《港囧》。

在票房預測環節,徐崢請來王長田助陣。王長田很給面子,在大說一通後,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覺得目前中國市場上,一部電影達到30億票房也不是沒可能。”

《港囧》上映後,票房的確火爆,但資本市場的神奇之力未能再現。歡喜傳媒股價兩天暴跌14.28%。董平應該已經傳授徐崢,這裡是港股,要想把公司做大,還得靠實實在在的業績增長。

但純粹依靠一個個製作項目,風險太大了。尤其是在業績越來越依靠爆款電影的背景下,這是影視公司的天然困境。

歡喜傳媒的對策是,聚合明星導演,培養新興導演,聚攏行業導演資源,把圈子做起來就對了。

3年來,歡喜傳媒已經聚集王家衛、陳可辛、顧長衛、張一白、賈樟柯、王小帥、和張藝謀7位豪華陣容的導演。所有股東導演的合約期大多長達6年。合約期內,歡喜傳媒享有一定數量的電影作品的獨家投資權。

歡喜傳媒是怎麼在短時間內聚集這麼多導演的呢?

2016年6月2日,歡喜傳媒發佈公告表示,除了與王家衛、陳可辛兩位導演簽訂合作協議外,還分別向二人配股1億股和1.445億股,按當日股價計算,兩人所配股票價值2.2億港元和3.18億港元。

什麼“西北圈導演,京圈導演,港圈導演”,還能有“資本圈”強勢?

在資本的推動下,今日的歡喜傳媒,已經成為徐崢、甯浩、張藝謀這些影視圈大佬們利益合流的聚集點。

2018年,內地最火爆的電影《我不是藥神》出自徐崢和甯浩,歡喜傳媒是第二大投資方。

2019年開年,除了票房黑馬《流浪地球》,《瘋狂的外星人》的票房同樣超過20億。這是歡喜傳媒獨家投資的電影。

最神奇的是,雖然《瘋狂的外星人》最終票房只有22億,不過歡喜傳媒卻提早拿到了28億票房的收益。

在這背後,自然是有人慘遭收割。而這個人,是王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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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億資本賭局,王寶強慘敗

2018年7月,歡喜傳媒發佈公告,作為《瘋狂的外星人》製片方,全資子公司歡歡喜喜與霍爾果斯樂開花影業有限公司,簽訂了保底發行協議。

所謂“保底發行”,指的是發行方和製片方規定一個雙方都接受的票房數字,即使影片上映後票房沒有達到這個數字,發行方也要按這個數字分賬給製片方,如果實際票房高於保底數字,分成方式另行規定,發行方往往能大賺一筆。

在資本圈,這叫對賭。與歡喜傳媒對賭的發行方樂開花影業,是王寶強的公司。

這是王寶強和歡喜傳媒的一次豪賭——對賭票房高達28億,刷新了影視圈票房對賭的紀錄。此前票房保底發行紀錄是周星馳《美人魚》,對賭票房不過20億。票房超過28億的國產電影,至今為止只有6部,《美人魚》是其中一部。

如果《瘋狂的外星人》票房低於28億,樂開花影業需要向歡歡喜喜支付7億元的保底收入。如果票房超過28億,淨收入雙方三七分,樂開花影業拿70%。但無論票房是否達到28億,樂開花影業都要承擔2億的宣發費用。

也就是說,王寶強的固定成本是9億元。要賺回這9億元可不容易。

目前業內普遍的票房分賬規則是電影專項稅約5%,增值稅及附加費約3.3%,剩下的91.7%票房用於分賬。在這91.7%的可分賬票房中, 電影院及院線還要拿走57%,製作方和發行方扣除發行代理費等費用後,分享剩餘的43%。

按此估算,王寶強要保本,只能寄望於《瘋狂的外星人》票房達到22.8億元。

如此高的票房哪兒那麼容易達到?大年初一,帶著情懷歸來的《新喜劇之王》上映後累計票房還不到6億,不及所有人預期。

星爺都要鬱悶了,你們不是說欠我一張電影票嗎?票呢?影迷都是大豬蹄子。

王寶強更鬱悶。根據貓眼票房顯示,目前《瘋狂的外星人》最新票房22億。算下來,樂開花影業只能拿到8.67億,淨虧3300萬。

一下把半部電影的片酬搭進去了,真夠糟心的。

2019年2月24日,有媒體報道稱,王寶強和新女友又吵架了。

深夜,王寶強和女友馮清在家中正準備乾點什麼。忽然,兩人不知道怎麼聊到了財務問題。緊接著畫風突變,“東京很熱”的鏡頭瞬間被切換到了《戰狼2》,雙方破口大罵,你來我往……這一切,“隔壁老王”盡收眼中。

“隔壁老王”透露,他們小兩口,經常因為財務問題吵架。投資失敗的王寶強近期一直不太開心,這馮清是撞槍口上了。

“隔壁老王”就是“隔壁老王”,知道的真多。不過老王可能不知道的是,這不是王寶強第一次投資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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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新韭”王寶強

不想做投資人的導演不是好演員。

2016年4月12日,那是王寶強第一次以投資人的身份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那一天,樂視體育在北京召開發佈會,慶祝完成80億元的B輪融資,估值215億元。那輪融資中,除了眾多知名機構外,孫紅雷、劉濤、陳坤等10多位娛樂圈的大佬們紛紛跟投。

沒能到場的明星投資人紛紛通過VCR送上了祝福。VCR中,王寶強喜笑顏開,為樂視體育送上真摯祝福,他還說到,“樂視體育宣佈B輪融資,我也多了一個投資人的身份。”

也是,在華誼兄弟打工近十年,對投資總該是耳濡目染。2009年華誼兄弟作為創業板首批公司登陸資本市場,當天收盤市值高達118.96億元。作為原始股東的馮小剛、張紀中和黃曉明等人,隨之躋身億萬富翁行列。

後來馮小剛將持有的華誼兄弟股票逐步賣出,交了不少稅。馮小剛妻子徐帆還曾向張國立抱怨:“納稅就納了4000多萬”。得辛辛苦苦拍一部電影才能賺回來,心疼!

相比之下,當時的王寶強就沒有這個煩惱,他不在華誼兄弟股東名冊之中。不過這個煩惱,王寶強應該希望“要有,得有。”

2017年初,王寶強申請凍結了馬蓉持有的0.76%的樂視體育股權。按照這個持股比例來算,當初這筆投資額高達1.62億元。這可是好幾部電影的片酬,王寶強出手前一定經過深思熟慮。可惜,賈老闆辜負了王寶強的信任。

就在投資樂視體育的同時,王寶強還在運作旗下公司北京寶億嶸影視傳媒有限公司股份變更的事宜。

這是一家2010年成立的公司。王寶強和華誼兄弟約滿後,成立了寶億嶸。寶億嶸,寶億嶸,王寶強“憶”馬蓉,強哥很愛馬蓉。

當時公司的法人是馬蓉,股份也主要在馬蓉手中。2016年3、4月份,經過兩次股權變更,王寶強牢牢將股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馬蓉說,王寶強這麼操作是要被併購。不過也有人說,王寶強是要準備上新三板。不管是被併購還是新三板,王寶強最終目的很明顯:資本市場。

2007年,范冰冰離開華誼兄弟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先河一開,明星們都愛上了開工作室。不過,當時大家並不太懂,工作室原來還有更高級的玩法。這得靠王中軍來親自傳授。

2013年,華誼兄弟對外宣佈,擬以2.44億收購張國立旗下空殼公司浙江常升影視製作有限公司。華誼兄弟2012年淨利潤都沒這麼高。

面對外界質疑高溢價,王中軍忍不住出來反駁,“如果溢價公司的註冊資本只有1塊錢,那收購溢價不是達到3600倍了?”

收購價格怎麼算,留過學的才知道。王中軍這麼說,馮小剛、吳奇隆他們不就都明白了?如果不是婚變,王寶強應該已經登陸資本市場。

2016年8月份,馬蓉與隔壁老宋事件東窗事發,這部跌宕起伏的情感大戲吸引了全國上下的目光。今天轉移資產,明天偷偷轉賬,餵飽了吃瓜群眾的胃,但這讓王寶強壓力很大。

一個月後,張紀中親自詮釋了王寶強的壓力。同樣的出軌,不一樣的劇情。張紀中妻子與他的乾兒子出軌,東窗事發也要轉移財產。在這之後,張紀中終止新三板掛牌申請。

跑路的賈躍亭,夭折的資本運作,王寶強的資本夢,始於馬蓉,卒於馬蓉。

讓王寶強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再度萌起的資本嫩芽,又被“好朋友”徐崢收割了一把。

嗟乎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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