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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貴東征:如何降伏高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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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貴東征:如何降伏高句麗

薛仁貴東征:如何降伏高句麗

乾封元年(公元666年),高句麗莫離支泉蓋蘇文死了,其子泉男生繼位,不久便被其弟泉男健驅逐,特遣使者向唐朝求救。唐高宗派龐同善、高品前去慰撫說項,被泉男健拒之門外,於是,唐高宗又命薛仁貴率軍增援護送龐同善與高品。行至新城,龐同善等被高句麗軍襲擊,薛仁貴得知後,率軍及時趕到,擊斬敵首數百級,解救了龐同善等。龐同善、高品進至金山時,又被高句麗軍襲擊,薛仁貴聞訊後率軍將高句麗軍截為兩斷打擊,斬首五萬餘級,並乘勝攻佔高句麗南蘇、木底、蒼巖三城,並遇見了泉男生。對此,唐高宗親自給薛仁貴寫信說:“金山的戰事,賊兵非常多,你衝在士兵前面,奮力殺敵,不顧自己的性命,左衝右擊,所向無敵。正是各部軍隊勇敢非常,才使得這次戰役很快就取得了勝利。你應該好好建功立業,成就美名啊!”

接著,薛仁貴又率兩千人,進攻高句麗重鎮扶余城,這時,部將都以兵少為由,勸他不要輕進。薛仁貴說:“兵員在於會用,不在人多。”於是率軍出征,這次戰役,他身先士卒,共殺敵萬餘人,攻拔扶余城,一時聲威大振,扶余川四十餘城,紛紛望風降服。

之後,薛仁貴一路凱歌,與李勣大軍會師於高句麗都城平壤城外。高句麗歸降,唐朝分其境為九都督府、四十二州、一百縣,並在平壤設安東都護府,以統領全境。詔命薛仁貴率兵二萬人與劉仁軌留守平壤。薛仁貴以功授右威衛大將軍,封平陽郡公,兼檢校安東都護。

薛仁貴不久移治平壤新城,撫養孤兒,贍養老人,治理盜賊,提拔任用高句麗的人才,表彰獎勵品德高尚、行為優秀的百姓,一時間高句麗人都非常歡悅,甚至忘卻亡國之痛。

咸亨元年(公元670年),唐朝為了打擊吐蕃,光復吐谷渾,以薛仁貴為邏娑道行軍大總管,阿史那道真、郭待封為副總管,出動五萬大軍,護送吐谷渾王還歸青海。

郭待封是名將郭孝恪之子,曾為鄯城鎮守,他不甘心屈居薛仁貴之下,經常違抗薛仁貴的節制。當唐軍抵達青海湖南面的大非川,將要趕往烏海時,薛仁貴對郭待封說:“烏海地勢險要,毒氣又多,我軍進入的是一條有死亡威脅的險路。但是,只要行軍迅速,就會成功,緩慢就會失敗。這裡的大非嶺寬闊平坦,我們可以設置兩座營柵,把全部軍需物資藏在營柵裡,再留下一萬人守衛。然後我軍快速挺進,乘敵人沒有準備去襲擊他,就可消滅他。”

薛仁貴率軍先行,至河口遇到吐蕃軍,擊破吐蕃軍,斬獲略盡,收穫其牛羊等萬餘頭。然後回軍至烏海城,以待後援。

郭待封傲慢,不服從薛仁貴之命,領著糧草輜重等緩緩前行。等郭待封軍進至烏海時,吐蕃二十餘萬大軍已來救烏海,在吐蕃軍的攻擊下,郭待封軍慘敗,軍糧及輜重都被吐蕃軍擄掠而去。

薛仁貴只得退軍,屯駐於大非川。吐蕃派出四十餘萬大軍進攻唐軍,唐軍不敵,大敗。薛仁貴無奈,只好與吐蕃大將論欽陵約和,才得以退軍,吐谷渾自此淪陷。薛仁貴嘆息說:“今年是庚午年,降婁星當值,不應該到西方打仗,當年魏國的鄧艾因此死在蜀國,我本來就知道必然失敗。”因為戰敗,薛仁貴被革職除名為平民。

沒過多久,高麗留下的軍隊叛亂,薛仁貴被起用為雞林道總管。任內,又因事獲罪流放到象州,碰上朝廷大赦才回家。

開耀元年(公元681年),唐高宗念及薛仁貴的舊功,召見了薛仁貴,對他說:“以前在萬年宮,沒有你,我都變成魚了。你還曾經為我消滅過九姓突厥,高句麗,中國北方、東方的向中國稱臣,這都是你的功勞啊,我怎麼會忘記你呢。但是,有人在我跟前告你,說你在烏海城下故意放跑了敵人,以致於失利,這件事讓我非常遺憾。現在遼西不安寧,瓜州、沙州(今甘肅敦煌)的路都不能通了,你怎麼能安穩地睡在家裡,不給我指揮打仗去呢?”就這樣,薛仁貴被重新起用,官拜瓜州(甘肅酒泉)長史、右領軍衛將軍、檢校代州(今山西忻州)都督。

永淳元年(公元682年),突厥阿史德元珍率軍入侵雲州(今山西大同),薛仁貴奉命率軍征討。兩軍陣前,突厥人問:“唐朝的將領是誰?”回答:“薛仁貴。”突厥人說:“聽說薛將軍流放到象州,已經死了,怎能復生?”騎在馬上薛仁貴脫掉頭盔,突厥人仔細一看,大驚失色,下馬排隊拜揖,漸漸相繼逃走。薛仁貴乘勢追擊,大敗突厥,斬殺突厥軍上萬人,俘虜三萬人,奪取駝馬牛羊三萬餘頭,取得雲州大捷。

永淳二年(公元683年),薛仁貴去世,終年七十歲。追贈左驍衛大將軍、幽州都督,官府提供車馬,護送靈柩返回故鄉,另一說埋葬于山東省嘉祥縣。

唐太宗說薛仁貴:“朕舊將並老,不堪受閫外之寄,每欲抽擢驍雄,莫如卿者。朕不喜得遼東,喜得卿也。”

唐高宗說薛仁貴:“卿身先士卒,奮不顧命,左衝右擊,所向無前,諸軍賈勇,致斯克捷。”“往九成宮遭水,無卿已為魚矣。卿又北伐九姓,東擊高麗,漢北、遼東鹹遵聲教者,並卿之力也。卿雖有過,豈可相忘?有人云卿烏海城下自不擊賊,致使失利,朕所恨者,唯此事耳。”

唐玄宗說薛仁貴:“卿父(薛仁貴)勇猛罕見,古之未有。”

唐臣說薛仁貴:“醜虜侵塞,將軍耀威。弓一彎而天山未定,箭三發而鐵勒知歸。驍騎來時,疊利鏃以連中;宮人祭處,收黃塵而不飛。始夫寇犯朔方,檄傳邊壤。高宗乃將鉞斯授,仁貴而君恩是仗。初持漢節,鷹揚貔虎之威;爰臂燕弧,肉視豺狼之黨。軍壓亭障,營臨塞垣。九姓猶憑其桀驁,六鈞亦昧於戎蕃。既而胡兵鳥集,賊騎雲屯。將軍於是勇氣潛發,雄心自論。拈白羽以初抽,手中雪耀;攀雕鞍而乍逐,磧裡星奔。由是控彼烏號,伸茲猿臂。聲穿勁甲,俄駭膽於千夫;血染平沙,已殭屍於一騎。期後箭之中也,尚猖狂而背義。是用再調弓矢,重出麾幢。曜英琥於非類,昭雄稜於異邦。赤羽遠開,騁神機而未已;胡雛又斃,驚絕藝以無雙。斯二箭之中也,猶憑陵崦未降。且曰:志以安邊,誓將去害。苟犬羊之眾斯舍,則衛霍之功不大。又流鏑以虻飛,復應弦而狼狽。斯三箭之中也,遂定七戎之外。昔在秦漢,嘗開土疆。或勞師於征伐,徒耀武於張皇。未若彎弧手妙於主皮,大降虜眾;騁伎心同於偃月,遂靜沙場。故得元化覃幽,皇風被遠。鳥嶺之烽已息,靈臺之伯斯偃。然知魯連雖下於聊城,豈定窮荒之絕番。”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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