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本土“釀酒之鄉”:啥地在許昌喝酒圈小有名氣?

許昌本土“釀酒之鄉”:啥地在許昌喝酒圈小有名氣?

【週末,跟著老樑逛許昌】

第94站:花溝村

許昌本土“釀酒之鄉”:啥地在許昌喝酒圈小有名氣?‖老家許昌

文·圖‖樑耀國

十年前,經朋友引薦,我買了十件(一件六瓶裝)花溝泥池酒,本打算在儲藏室裡存放個十年八年,熟化後再喝,誰知咱狗窩裡放不住肉包子,一年多就喝了個鳥蛋精光。託人再買二十件,沒兩年又喝光了。我買的是頭麴酒,酒精度數將近七十。當我看到空空如也的儲藏室,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難道我的胃是啥都能裝的鐵布袋?(想看看上一站老樑逛了哪兒?歡迎點擊以鏈接:許昌的他,曾被毛主席稱讚!

這中間,我騎行張潘古鎮,受朋友之邀小坐,中午喝的就是火爆的花溝泥池。起初,我還把持得很緊,人家端一杯我喝半杯,不料喝著喝著就不當家了,開懷暢飲,跟這個碰了跟那個碰,自己很快喝成了倆眼發直的囟(xin)球。起攤時,人家要開車送我,我耍起二杆說沒事,邁腿騎上車就走。

陽春三月,正是麥子拔節起莛的季節,農村到處都是澆麥的。老農民害怕穿路而過的水管被來往的車輛軋壞,就從田間撿些大土坷垃擺在水管兩側,警示人們到此需謹慎。我呢,藉著酒勁兒想衝過去,結果前輪碾上土坷垃,車倒人倒,右胳膊肘摔骨裂,拉到市人民醫院打上石膏,差不多半年才好。

有了這次非同尋常的經歷,以後喝酒謹慎多了。上週三,夥計打來電話,說他那兒還剩最後一瓶花溝泥池,已經放七八年了,問想不想喝?我說喝就喝。我們找了個地攤,要了倆小菜,用一次性杯子一人斟了一杯。開喝之前,我用舌尖舔了舔,綿柔,沒有了先前的辛辣味。過去,一口下去,就像喝下一把火,從嘴裡燒到心裡。

下圖:騎行路上。

許昌本土“釀酒之鄉”:啥地在許昌喝酒圈小有名氣?

還是夥計會總結,他說剛蒸餾出來的花溝泥池,就像曾經年輕氣盛的我們,脾氣火爆不將就。歲月打磨之後,頭髮白了,皺紋多了,性情也平和了,凡事皆可坦然處之。

這頓酒,重新燃起我對花溝泥池酒的念想,下決心去看看裝進肚子裡的酒是怎麼釀出來的。

又逢週六,和海泉相約騎行花溝村。

走新興路往東至許昌職業技術學院附近時,海泉的車突然“咔嗒咔嗒”直響,我倆走走停停,卻查不出毛病出在哪兒。他怕車壞在半道,遺憾地打道回府,撇下我獨自前往。

穿林海,過麥田,莽莽撞撞走到凌駕於小洪河上許昌到鄲城的窄軌鐵路橋,發現鐵軌已被拆走,只剩下水泥慶的“枕木”橫臥於路基上。我歇腳掐茵陳的功夫,一老哥騎著一輛斜樑自行車,順著河東沿的羊腸小路,打南邊翩然過來。攔住一打聽,他叫王彥申,正是花溝村人,今天在家閒著沒事幹,出來悠圈悠到這兒,想看看河裡起魚沒。

我問去村裡的路咋走,他說沿東河堤朝南走不多遠,下去有條正東的土路,一直過了新修的107國道就是。接著,他問我是不是去買酒,想買的話,他可以領我過去,不但能買到好酒,而且價格也便宜實惠。我說我不買酒,只是想了解了解花溝泥池的釀造過程而已。

雖說是一米多寬且彎彎繞的鄉間小路,路面卻平坦,騎著比水泥路面還得勁。

107貼村西而過,翻過去便是我此行的目的地,在許昌喝酒圈小有名氣的花溝村——花溝泥池的原產地。

到了村口,見村街上正在修水泥路。一耄耋老漢弓著腰,用塑料袋套著手,把散落一旁的水泥石子抓起來,糊到剛修成的路坡上。看我推車走近,連忙提醒說路面還沒慶結實,千萬不敢上,要走順著北面的院牆根走。

我收住腳步,問他村裡誰家做酒。旁邊大嬸馬上接過話茬,說她家就做,現在就可以領我過去。看她如此熱心,想必把我錯當成買酒的了。

大嬸前面帶路,我推著車子後面跟著,走到村當間,往北一拐就是她家。進院時,她掌櫃的正開著電鋸解桐木板,看有生人進來,他扭身拉下電閘。

這家掌櫃的姓陳名長記,肯定也誤以為我是來買酒的,開口就說他的酒是“關著門賣芥藥——癢癢自來”,不愁賣。聽話音,這句話大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味道。

下圖:陳掌櫃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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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年逾七十的陳掌櫃說,前年縣文化局一女士慕名而來,甩手扔下兩千塊錢,拉走了二十件,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要知道,當時行情一百二一件。他之所以這麼大氣,是因為他首先不缺那倆錢。他有三個兒子,其中二兒子、三兒子都在內蒙油田上班,都是高工資。其次,他選擇繼續釀酒,除了不想讓這門手藝失傳外,也是給自己找個事幹,賴好活動著,總比牆根下坐著等死強。

我要了陳掌櫃的電話,說瞅機會幫他推銷推銷,不過今天來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下泥池酒的釀造工藝,然後通過推廣許昌文化的“老家許昌”今日頭條號宣傳宣傳咱許昌本土的“釀酒之鄉”。

陳掌櫃聽罷連說好好好,中中中。隨之搬來凳子,我們坐在陽光明媚的院子裡,聽他侃侃談起十多年的釀酒經驗。

下圖:陳掌櫃的農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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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酒通常需要四樣糧食,即大米、麥子、高粱和玉米。如果再加小米,釀出來的酒跟不加,口感基本一樣。如果再加豌豆,釀出來的酒太爆,喝下去燒心。因為這個緣故,後來這兩種糧食都捨去不用了。

四樣糧食按一定比例配好後,用磨面機將其打成糝狀,摻入稻糠(主要是怕遇溼粘成一團),混合攪拌均勻後,倒入蒸鍋裡用鍋爐裡的高壓氣將其蒸熟。出鍋晾涼後,摻曲拌勻,下進長2.2米,寬2米,深1.5米的泥池裡發酵。冬天溫度低,發酵慢,摻曲多些,一般二十五六斤。夏天溫度高,發酵快,一般不超過二十斤。

下圖:磨面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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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燒鍋爐都是用煤,去年環境大整治時都換成了液化氣,成本相應增加不少。裝滿這一池子,起碼要蒸五鍋。

發酵過程大約一個月時間,這其間必須卡好池內溫度。冬季溫度卡在30度以下,夏季卡在20度以下,一旦超過這個度數,必須翻池,把池子裡的東西全部倒騰出來,用鼓風機吹涼後再下池。如果池內溫度超過40度,就會燒池,不出酒,白忙活一場。去年長葛一家酒廠按100斤糧食,摻30斤曲的比例,結果造成池溫太高,弄翻車,老闆一傢伙賠了18萬。

下圖:鍋爐、蒸鍋及冷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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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見爺爺做酒,糧食下池後,先鋪一層幹牛糞,外面再用泥巴糊上。現在一塊塑料布就能解決問題,著實方便多了。

酒料發酵好以後,下步開始上鍋蒸。酒精在高壓蒸汽催逼下,從糧食裡分離出來,順著管子經過冷卻器冷卻後,凝結成酒,直接流進下面的酒罈裡。剛蒸餾出來的頭麴酒,酒精度數達80度,喝著爆得很。低於40度,掐了不再要,因為已經喝著沒味。

下圖:陳掌櫃和他的花溝泥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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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市面上還有38度的白酒,難道也是尾酒?他說大批量生產的話,勾兌酒多些。

10年前,花溝村僅有一家花溝泥池作坊,如今發展到40多家。周圍的張莊、翟莊、韓莊等幾個村子生產的酒,也打的花溝泥池的牌子。

陳掌櫃指著泥池旁邊的方口說,下面就是他的酒窖,裡面放了口大酒缸,一缸能裝好幾百斤酒。我起身伏在洞口看了看,裡面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到。

下圖:泥池及酒窖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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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堂屋從酒罈裡打了一點酒,又進東屋拿出一提六年前的老酒,起開瓶塞倒出一點,讓我品嚐孰優孰劣。我分別抿了一小口,咂咂嘴。即便咱不懂酒,也能品出六年釀的喝著平和許多。

問了酒,接著問花溝村村名的來歷。陳掌櫃說,曹操在張潘古城住的時候,這裡四面是深溝,中間是花園,他經常來這裡遊玩,所以起名花溝村。花溝村西北角的那個村子叫馬棚村,是曹操當年養馬的地方。

解放前,土匪頭子吳鳳翔的高頭大馬,還在溝底裡跑馬。土匪們手持大月牙刀,見人毀人,見物搶物,嚇得我們村的人天一擦黑,就往馬棚村的寨子裡跑,俗稱“跑幹”。一句話,當時的人真遭罪。

下圖:堂屋的酒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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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問起他解木板準備做啥時,陳掌櫃憨厚地笑了,自謙說他這人啥都想學,又啥都學不精。過罷年,地裡沒活幹,酒料又剛悶上發酵,就給自己找了個活,想打張席夢思床。

他說他還喜歡養鳥,最多時養了三十多籠雲燕(雲雀)。雲燕,俗稱叫燕、麥唧唧,叫喚起來好聽著呢。經他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屋簷下掛著的三個鳥籠。他說東屋平臺上還掛了十幾個空籠,我抬眼一看,還真是。這讓我不禁感嘆,高手隱藏於民間,不服不行呀。

下圖:籠子中的雲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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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陳掌櫃夫婦,剛到東溝,迎面又碰見下地薅草回來的王彥申老哥。我以河坡為背景,讓他拄著長杆鏟子,給他照了張相,以作花溝之行的留念。

下圖:熱心的王彥申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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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樑耀國,現就職於許昌市房產交易租賃管理處,河南省雜文學會會員,中國民俗攝影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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