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夢中的修羅

修羅 高跟鞋 長安老太 2017-05-04

(時間倒回五年前。)

“我再說一遍,放手。”江小白站在原地,頭也不回,語氣森冷的說道。

身後殺馬特的女生揪著江小白的頭髮,一臉做作的說道:“我就是不放,你很囂張啊。是你昨天打了我妹妹。”

“三,二”江小白一個一個數著。

“你什麼意思?”

“一 。”剛說完,江小白轉身伸手,扇在了女生的臉上,女生吃痛,鬆了揪著江小白頭髮的手。一臉憤恨的看著江小白,起身就要向江小白撲過來。江小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抬腳一記飛踢踹在女孩大餅般的臉上。

“草,你敢打老孃!”女生摸了摸鼻子的血,“看什麼看,上啊!”

接到命令之後,身後站著的七八個女生一擁而上。這幫女生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不學無術,一個個手裡提著棍棒,照著江小白打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江小白一個閃身,躲過了第一波攻擊,無奈對方人多勢眾,江小白只得來回躲閃。半晌之後,局勢才漸漸發生了扭轉,江小白從守為攻。她一記左勾拳,輪在了粉色頭髮女孩的肚子上,緊接著一記迴旋踢劈了下來,落在另一個人的頭上,那人頓時到倒地。隨後江小白借牆的蹬力,飛天,翻身落地,一二三,上腳,K.O。短短几分鐘,女孩們紛紛倒地。

江小白自始至終沒有過多的表情,冷冷地看了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拿起自己的書包,轉身離去。突然最開始那個女孩,起身拿起一旁的棒子,照著江小白打去。

“小心。”一輛寶馬停在了衚衕口。

江小白還沒來得及反應,悶聲已響,她直直的倒了下去。

柯羽夜從寶馬車上下來身後跟了四五個黑衣保鏢,殺馬特女孩們以為是江小白的幫手,紛紛落荒而逃。

江小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陽光透過窗子,落滿整間屋子,白色的玫瑰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江小白眨了眨眼睛,這是,醫院嗎?

她微微側頭,他是?

“你醒了?”男孩抬起頭來露出比陽光還要溫暖的笑容。

江小白沒有說話,只是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長得有些好看,有些暖的大男孩。

“昨天你被人打了,是我救了你,我叫柯羽夜,你叫什麼名字?”

江小白盯著男孩,眨了眨眼睛,良久才開口說道:“謝謝,江小白。”

柯羽夜穿著精心裁剪過的手工絲絨西裝,陽光下的他就像是十多世紀歐洲古堡裡的王子。可這一切在江小白的眼裡都不重要。

柯羽夜看著眼前那個語氣淡漠,神情平靜,有著超脫年齡冷靜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得怪怪的。“你為什麼會被打啊?”

江小白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望著窗外,碧草青青。

“不想說,沒關係的。要是想說了,再告訴我吧。”柯羽夜說完,伸手在江小白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

江小白一臉不明所以的轉了過來,冷冷的看著柯羽夜。

“你別這樣看著我,怪滲人的。”

“離我遠點,會給你帶來不幸的。”這是江小白說的第二句話,語氣依舊像是千年不變的寒潭,冷得出奇。

“我不怕,因為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江小白抬頭看著柯羽夜,從小到大,除了媽媽,他是第一個這麼說自己的人。

柯羽夜微微揚起嘴角,恰好是一個甜甜的弧度:“善良的女孩,多笑笑會更美的。”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柯羽夜低頭看了看,“我還有事,晚些過來看你。”

江小白看著離開的背影,努力彎起嘴角,可是,好像做不到啊。她放棄了,看著遠方陽光晴好,爸爸,哥哥你們在看對吧!

古老的江家大宅閣樓上,落滿了塵埃,空氣中是黴腐的氣味。江小白,咳嗽了幾聲,揮了揮手。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

紅色的高更鞋,白色長裙,黑色的長髮垂在耳後。身材曼妙的女人,背影也是那般妖嬈。女人在年久失修的樓梯上行走,鞋跟與木板的撞擊聲,木板本身的吱呀聲。

突然間傳來女人的尖叫,還有夜貓詭異的叫聲,江小白覺得背上瞬間發毛。她跑上樓梯,只看見黑色的假髮,落雪的紅裙,被鎖住的女人,帶血的斧子。她驚恐地後退,卻聽見血肉撕裂的貓叫聲,像是地獄的鬼魅,帶血的獠牙,貓嘴裡叼著女人血淋淋的臉。江小白覺得可拍極了,她一個勁向外跑,卻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腿怎麼也使不上力氣,癱坐在地上。那隻白色的大貓,朝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一陣詭異的風吹過,老舊的木門咿咿呀呀的開啟一條縫。一個黑影,一點點拉長,那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的男子,江小白使勁的想要睜開眼睛,因為她看不清,可是好奇怪,眼皮好沉,怎麼也睜不開。男人突然殘忍的笑了,露出了帶血的獠牙,宛如地獄的修羅。

“救命啊,不要殺我。”江小白想要求救,可是她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可是一切沒有任何轉機。殘忍的男人,舉起諾大的斧子,一點一點高過頭頂。江小白一個勁搖頭,可是男人卻一步一步逼近,巨斧落下,鮮血四濺,大白貓衝上來撕咬著落在一旁的斷手。

江小白,想哭,卻依舊什麼也做不到,突然地上的死人頭飛了起來,四周像是穿越到的一塊古老的墓地,墓碑上面的女孩穿著白色的長裙,踩著紅色的高跟鞋,烏黑的長髮垂在耳後。江小白拖著殘臂,機械的刨開墳墓的土。烏色的血棺材裡,什麼也沒有。詭異的貓叫再次響起,輕重不一的腳步聲一點點逼近。江小白扭過頭去,那人的斧子再次掄起。而白貓的嘴裡叼著帶血的人頭,女人的身體殘破不堪,斷掉的手臂,沒有雙腳的腿,帶血的腸子流出破口的肚子,被系在了女孩的脖子上。江小白的腳底,則是散落一地透明的針管。

江小白驚恐的盯著白色的天花板,大口急促的呼吸著,因為緊張,她的睫毛不停地閃動。她微微動了動手指,有知覺,還好。她看著窗外墨色的天空下,閃爍的霓虹。已經晚上了,再看看錶,已經七點多了。

“沒事了,沒事了,那只是一個夢,一個夢。”儘管江小白不停的呼吸,好像還是沒事辦法阻止砰砰作響的心臟。已經半年了,自從她從江家老宅回來之後,這個詭異恐怖的夢一直纏著江小白,她漸漸的害怕睡覺,只要一入眠,就會看見那些恐怖的景象。可是她卻怎麼也記不起那天晚上,在江家老宅究竟發生了什麼?

良久江小白才恢復了平靜,她輕呼了幾口氣,那個人大抵不會來了吧。

“媽!”

一位穿著樸素的女人坐在沙發上,“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在,在醫院。”江小白小聲說道。

女人瞥了一眼,頭上纏著繃帶的江小白,有些心疼,但更加生氣“又打架了。”

江小白沒有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這麼大了,太不讓人省心了。藥在遠原來的地方,我去睡了。”

“知道了,媽。”江小白知道,媽媽還是愛自己的。

江小白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之後,再次偷偷拿出父親和哥哥當年出事的案宗,她看著一張張死相慘狀的照片。“爸,哥哥,我一定會找出殺害你們的凶手的。”當年,他的哥哥在境外做臥底的時候,身份意外暴露,被境外販毒團伙,折磨致死,而自己的父親也在事後的調查之中莫名其妙的死去,該案定論的只有一句話,暗殺。

這些年,江小白反反覆覆的翻查這些案宗,這份看似無懈可擊的案宗,似乎讓當年的一切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可是,江小白總覺得哪裡不對。比如,哥哥身份暴露,為什麼被關押了幾個月?為什麼這期間沒有人去救他?為什麼突然銷聲匿跡?父親為什麼會在提取證物的過程中遭到暗殺?哥哥的遺物保存在什麼地方?因為江小白並不相信這一切如同案宗上講的那樣,所以她眼中疑點實在太多。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江小白在桌前做到了幾點,最後索性就那麼睡了過去。半夜,江小白的媽媽,輕輕推開了門,拿了條毯子改在了她的身上。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著她一直被丈夫的事情所困,江母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有件事,她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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