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祥:你知道什麼叫物我兩忘嗎?天人合一嗎?

新聞 動物 追捕 藝術 書畫經紀人張洪亮 2019-01-19
趙忠祥:你知道什麼叫物我兩忘嗎?天人合一嗎?

主持人:你在配音的時候,看到那些畫面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很好?

趙忠祥:那不是一般的好!你知道什麼叫物我兩忘嗎?天人合一嗎?我覺得,在這樣一個瞬間,你完全投入到這樣一個天籟之中,一個大自然當中,一個活靈活現的這種生靈的這樣一種,繁衍、發展,為了它們自己的生存在去拼搏,再去追捕,再去反追捕,再去用他們的聰明才智,再去用他們的合作,再去用他們的能力去生存,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達爾文講的。

然後它的解說,寫得很樸實,質樸無華,很有哲理。它甚至就是說,比如野生動物的節日,它就說,如果我們不善待它們,有一天,如果我們的地球上沒有了它們,我們會想一想我們人類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

主持人:你就會特別地動情?

趙忠祥:我想,我是一個比較易感的人。我覺得作為一個文化人來講,如果你真的,你心裡很冷漠,你就像一個木頭一樣,你冷冰冰,對一切事物你都不感興趣,也沒有你的情感的這樣一種激情的湧現,我覺得那白做了。

主持人:你剛開始播的時候,就是現在我們聽到的這個樣子嗎?

趙忠祥:不完全,但是也有一個過程。因為我在最早的時候,播新聞的時候,又比較年輕,我的聲音是比較高亢的,我追求比較高的聲音。

主持人:那時候都要寬音大嗓。

趙忠祥:對。後來我在70年代的時候,就有一些引進的片子我們作為參考,不播放。那個時候已經有國外的片子了,我當時是播過類似《盧浮宮》這種片子,我對它的解說的風格,和它的片子的這種背景,以及它的節奏,我就感覺到,不應該用那樣一種高調的聲音來處理這種片子,我就很大膽地進行了一種播音風格的變革。

那個時候,做得也還可以,後來等《動物世界》出來以後,我大體上介於新聞和外國藝術片的配音之間的那種格調,我覺得你不能大喊大叫,像新聞一樣不行的。

主持人:把動物都嚇著了。

趙忠祥:然後逐漸逐漸的,我就覺得創造出一種,或者摸索出一種,人家說帶有一種氣音似的,亂斷句式的解說方式。但是他們應該知道,這種用氣來託著那種聲音出來,並不是說整個肌肉都跨掉了,它其實還是需要一種力度,一種張力,只不過這種聲音出來,讓它更柔一點。

主持人:那你調出來這個聲音之後,我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種配音方法之後,是大家都全部認可,還是大家會置疑?

趙忠祥:應該說,任何一種變革的開始,都不會為大家所認可的,不管在任何地方,當時乃至現在,都會有部分人覺得就是有一點離經叛道的。你要斷句不是斷句,邏輯重音不是邏輯重音,重音亂放,感覺反正有一點塌跨,反正這種聲音都有。但是我覺得一個藝術道路,你自己把它堅持下來,是很難的。

主持人:這種聲音強大嗎?

趙忠祥:這種聲音不強大,但我能聽到,有這樣一種議論。但是我的領導並沒有給我下令說,你不許這麼播。我的領導能夠認可,那我就繼續播下去,逐漸逐漸,大概幾年之後,乃至到現在,我就聽到同意我這樣播,或者覺得我這樣播得不錯的聲音,就更多地進入我的耳朵裡面。

大家都說你的《動物世界》播得不錯,對我應該說是一種肯定,我感到很感動,一個就是人家聽了,人家看了;第二個就是我自己摸索出的這樣一種解說風格,能夠得到別人的一種認可,那我還是高興的。

趙忠祥:你知道什麼叫物我兩忘嗎?天人合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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