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是一棵幸福樹'

幸福樹 不完美媽媽 澳門 香港 幸福的女人原創小屋 2019-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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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是一棵幸福樹

每天上班的路上,都會看到地上一朵朵鮮紅的花,不禁抬起頭仰視這一棵花樹,但見綠葉蔥蘢,紅花如一杯清醇紅酒,掛滿枝頭,心頭醉了,不知名,喜歡喚它幸福樹,一路伴我。

樹是一段生命的載體,是一個城市的象徵,有了樹的地方就多了靈氣,總感覺容易親近亦或是親切感陡然而生。凝聚力是一個城市的標配。我去過不少的地方,每到一個地方會不由自主的找一棵樹,因為我的方向感幾近為零,典型的路痴路盲,總覺得找到了樹就有了方向,心就會踏實許多,竟管有樹我也沒有辨別力,但骨子裡那份安然是有的。曾經路過上海這座城市,至今在我心裡它只是一座灰色的城,沒有任何生氣似的,我沒有能觀到晚上的霓虹和聞名的上海灘豪華夜景,因了一個城市沒有了綠意,在我心裡就大打了折扣,從此只是行色匆匆的一個過客,從來沒有想過久留。

如果你非要問我到底是喜歡香港還是澳門,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澳門這個小漁村,也許你會詫異我的庸俗和無知,甚至會有輕蔑我的表情吧?我要說從沒有進入香港的時候,我就開始了厭煩,原本自己家的一個院落,想來應該是出入自由便捷的。一兩個為大陸人開放的通道擁擠不堪,如塞滿聽的鹹魚罐頭,疊加著,擠塞著,空氣中瀰漫著汗腥味道,再加上手拎肩扛的物件,整個人情緒不好了起來,過安檢拿通行證,蓋戳,繁複而漫長的等待過後,終於如魚衝出閘門,第一要務就是找一棵樹,樹下有蔭為我遮陽送涼,尋多時,不能得,只能坐在有陽光投射進來的甬道兩側,或蹲過站或席地而坐,文明或許和一個城市的主動服務於民有很大的關係吧。過於擁擠的城,寸土寸金的城,把綠色的植被搬進旅遊景點,成了奢侈品。除了行色匆匆,人流如蟻,高樓大廈間渺小的幾近完全被忽視了存在,心生怯意,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淹沒在鋼筋混凝土裡只留下呼吸在招架。我倒喜歡澳門這座散發著腥臭的小漁村了,走近就有一種親切感,低矮的石頭房,有些凌亂的街道,沒有華麗的裝裱,透著樸素與祥和,甚至在這裡可以看到地道的不著西裝革履的平民百姓,即使一座廟宇,一條街道,都不奢華,而讓你靜靜地走上一個時辰,甚至足夠長時間的允許。路邊的樹遒勁有力,滄桑著如一本厚重的書,晚風吹過,颯颯地任你伴著濤聲大聲誦讀,隨處都是呵護你為你有蔭的慢享時光,多了愜意,多了閒適,多了從容。

昨晚熄燈前和友說在籌劃著寫我的幸福樹,友叮囑不要心急,靜下心來慢慢品味。我應承著:從來不急,我的文字性子很溫和的。

躺在床上,我的婆婆躺在一牆之隔的屋子,她是一棵赤身裸體的樹,整個身子癱軟著,全身的肌膚鬆鬆垮垮的如黑灰的樹皮,紋理皺褶,兩個乳房全沒有了生氣,如兩隻眼睛,依然鏽鏽地注視著每天服侍她的孩子,眼睛睡著,兩個乳頭醒著,曾經的根堅強地活著。我的母親離開我們17年之久,我們送她去另一個城市的時候,總覺得那抔黃土周圍要有樹蔭庇護,我的母親才能安然無恙,於是我們就在母親走後的第二天忙著從家中帶著一桶桶水,買來小樹苗,還有母親生前喜歡的花卉,拿著鏟鍬去到了母親墳前,想給母親她生前給過我們的陰涼幸福的呵護,可每次去母親墳前,這個願望都不能實現,偶有一株兩株的花苗,按時應節的出現,我們會狂喜,因為那是母親喜歡的。

我生性散漫,思想也是懶散地到處遊離,遊離於一棵樹間,遊離于山水間,鍾情鍾愛,就口述給我的兒子,不能把我的骨灰埋進你家的墳地,不喜那孤寂與偏遠,把我放進樹根或者葬于山水都是我心喜的,因為我的根就是一棵樹。我喜歡看著你走在我身邊的樣子。

晨起匆匆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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