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濱邂逅:與美國黑人女大學生

西湖 英語 大學 西雅圖 柳樹 攜程攻略社區 2018-12-25

作者:r****ao

不能因為湖濱緊靠市區,就小覷了它。湖濱,湖堤長長,從一公園到六公園,落日雖美,晚霞雖俏,也需湖水相扶呀,竊以為,湖濱乃杭州觀日落的最佳地(沒有之一)。

題記二

退休十年,外出旅遊,國內國外,因為懂了一點英語,就增加了形形色色的旅途樂趣,引出不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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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5日,聖誕節。杭州自由行之第三日,此行之高潮一日矣。

早晨從湖濱出發,傍晚又回到湖濱。清晨的湖濱細雨飄落,地面溼漉漉。到斷橋,翻越寶石山,過純情年代,在抱朴道院吃茶、午餐,午後上初陽臺,入紫雲洞,下山到黃龍洞,觀幾場越劇表演。最後,16路公交回到湖濱小車橋,進入湖濱,正巧看落日與晚霞齊飛,賞湖面碎金碎銀一片片,遊人和巨樟沐皆浴夕陽餘暉。 -- 這是湖濱最美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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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山越嶺,馬不停蹄,一日下來,遊興不減。外地遊客到了杭州,一般不會把湖濱當作一個景點,大多步履匆匆,走過路過,坐失良機啊!這是不瞭解杭州所致,這是不瞭解湖濱所致。

漫步湖濱,小坐長椅,遠看細想,此時,遠山近水,盡收眼底,在空氣指數在30以內時,湖中三島,清晰可見,甚至蘇堤,也影影綽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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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湖濱,西邊盡頭,青山逶迤,山影如畫,西邊的天際線與浩浩蕩蕩西湖,構成絕配。一幅素描,不用任何修飾,就是絕妙的山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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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濱的樹以樟樹為主,皆百年巨樟,也許是近水的緣由,其樹姿尤美,也有柳樹,即便已是隆冬,柳條黃綠,夕陽一照,微風一吹,飄飄灑灑,宛如美女的一頭金髮。在湖濱拍攝西湖,照片頂部以巨樟或楊柳加以修飾,如姑娘前額的留海,美感頓增。

不用攝影家,遊人在湖濱舉起相機,對準西湖,隨意按下快門,就是一幅作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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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鎖定遠山近水,目光鎖定悠悠小舟,這是逛湖濱自然的事兒,但是,別忘了,此時湖濱的遊人也是一道難得的風景!

假如留心,你會發現,白堤的遊人與湖濱的遊人的神態與步履是有區別的。前者,多少有點疲憊,有點匆忙,而後者則多了幾分閒適,你看,遊人與遊人之間的交談,似乎透出更多的無序,從容和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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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夏夜,與友人步出杭州酒家,有幾分醉意,來到湖濱,歇坐長椅,兩人約定:“止語”半個小時,關注眼前走過的遊人,最後,用幾個形容詞來加以形容。

半個小時,瞬息過去。

-- 悠然,輕捷,愜意,舒坦,閒散......。

殫精竭慮,一時想了許多,最後,兩人還是選中了“閒散”二字。

傍晚的湖濱,遊人已經沒有出行的計劃,漫步於此,純屬放鬆。而白堤上的遊人,或遠遊歸來,或正在出發,其步履,其神色,豈能用“閒散”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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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6日,我在杭州遊走了一日,傍晚回到湖濱,歇坐長椅,享受湖濱的風景,享受湖濱的閒散,既滿意於今日所走的路線,又滿意於自己身體的表現,居然沒有累感,好像此時再開步走,繞行西湖一週,也未尚不可哩。

剛剛起身,朝集賢亭走去。沒有想到的事兒發生了!

湖畔,幾位黑乎乎的女孩,進入我眼簾,彼此大聲交談,講著英語,遊人為之側目。

正巧從她們身邊走過,竟然被她們叫住。

-- Could you take a photo for us?(好像她們知道我懂英語似的,突然問我)

-- Yes, of course.(我答)

見我用比較純正的英語作答,她們一陣驚喜。

拍攝完畢,遞給她們相機,她們回放,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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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 like to take a photo for you using my camera, ok?

-- Yes, of course.

如此三來兩往,便在暮色四合的湖濱,我們閒散地交談起來。

得知她們是美國西雅圖一所大學的學生,利用聖誕假期,到中國來旅遊。剛剛棄舟登岸,小船從斷橋那邊繞過來的。

西湖的船工也略知英語。大概跟她們介紹了broken bridge(斷橋)。

-- 好端端的一座石橋,為什麼叫broken bridge?(她們急切地問我)

她們的問題,正好撞在我的“槍口”上了。在杭州,曾經多次做過譯員的我,回答這個問題,輕車熟路,我用幾分鐘跟她們介紹的斷橋的名稱來歷,還捎帶了“斷橋借傘”的故事。

她們聽得如痴如醉啊。10分鐘後,欲與這群“黑珍珠”告別。

我告訴她們,西雅圖州立大學裡有我的朋友 Rosemary Adang,我曾經為她到上海交大教書牽線搭橋,我們還合編了一套叢書《當代美國短文賞讀》,共計七種。

講到Rosemary Adang,她們忽然驚叫起來。原來,她們也認識Rosemary Adang,她們正就讀於西雅圖州立大學。

-- The world is small, really very small!

我和六位女孩異口同聲!以下合影是我們分手之前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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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來到了集賢亭。

湖濱邂逅:與美國黑人女大學生

回味剛才的交談,覺得味道不錯。對我的英語讚口不絕,大概是因為幾個遣詞吧。比如,她們叫船工,索性叫boater, 我則說boatman/boat people,她們稱“湖濱”為lakeshore,我覺得太莊重,不如就叫lakeside,更自然。說到許仙和白娘子斷橋的第一次見面,我跟她們講了許仙和白娘子“借傘”的故事。讓一座石橋注入了文化因子。漢語的“傘”(umbrella),與“散”(disperse)是諧音字,坊間很看重諧音,一個“傘”字,夫妻後來真“散”了!我告訴她們,英語的umbrella/disperse,不是phonogram(諧音字),連alliteration也不是。“諧音聯想”也可被視作一種修辭手段,漢語叫“諧音聯想”,英語應該叫consonant association吧。

我和她們嘮叨這些,看得出她們有點驚訝,沒有一箇中國老頭竟然在湖濱邂逅時,和她們上了一堂“修辭課”!只見她們眼睛睜大,頻頻點頭。不過,我不知是否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

短短10分鐘的交談,分手時有點戀戀不捨哩。女孩對我的英語口語及英語修辭知識讚口不絕,說來一堆好話,比如great,fatastic,romantic 等等。

你看今天又是一個小故事,值得回味,值得寫成遊記。看官以為然否?

出集賢亭,天色已經黑定。現在要決定的是晚餐地點:去老地方“杭州酒家”,還是去驢友強烈推薦的鼓樓“新週記”?

【2016年2月17日午休之餘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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