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這家寂寞的咖啡屋,終究迎來了它重生後的第一位客人

小說:這家寂寞的咖啡屋,終究迎來了它重生後的第一位客人

“喂!我做了那麼多,你就不想感謝感謝我?”唐曉曼對眼前的俊秀男子露出複雜表情,邊攪動著奶茶邊嘟噥道。

柳一帆抿了口茶,毫不客氣地驚呼道:“還要怎麼請你?白天請你吃飯,你又顧著犯矯情病,這會我那有經濟來源犒勞你。”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唐曉曼擦拭著淺粉色毛衣上的水漬,得意道:“醫生的事,你就不要跟著瞎操心,我會一力承擔做好的。”

“這就找到了?”

“對!如果不出差錯,明天就會到江都。”

柳一帆放下手中的茶碗,不由地衝她豎起大拇指,興沖沖地接著道:“你幹嘛要這麼賣力地幫我?我可沒辦法以身相許。”

“混賬!不要跟我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唐曉曼狠狠在他大腿擰了一把,又接道:“幫你,也是看在咱們即將可以再度共事的份上,以我對你的瞭解,你要不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點別人的好處,絕對是不會平白無故與人合作的。尤其是我這種人!”

......

這一席話直讓柳一帆沉默,許久過後,他才一臉平靜地問道:“不知唐總想怎麼合作?”

不待唐曉曼反應,他又問道:“小杜這次的主治醫生唐堯,應當是你之前口中的堂哥吧!”

唐曉曼不敢和柳一帆那犀利的眼神接觸,低頭漫無目的地攪動著湯勺,直到蘇墨和羅伊置辦好簡單午夜餐,她才抬起頭說道:“以你的運營策劃能力,我不怕這家咖啡店會黃,況且據可靠消息說,那條街將在半年之內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有時候人的運氣和本事並不能在物質生活中占主導地位,你缺活動資金,這就是弊端!”

商場無情談判中倖存下來的唐曉曼,轉眼沒了女孩的嬌羞,凌厲的言語總是直戳正點,根本沒讓柳一帆沒有應變的機會,繼而在這場談判中佔了主導地位。

也不知蘇墨是舊情未了,想替柳一帆解圍,還是天真地沒有察言觀色的能力,在這個時候,她突然開始向唐曉曼招呼:“唐姐,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唐曉曼瞬時拉下了臉,若換了別的下手,今天早就狗血淋頭了,但蘇墨現在已和唐颯確定戀愛關係,又是柳一帆的同學,有點過錯又能怎樣了......

“柳先生,既然那邊準備好的午夜餐,咱們邊吃邊聊?”

對於唐曉曼的禮遇,柳一帆也很不客氣,畢竟大白天自己口袋裡好幾百塊錢就是因為她的任性才去見鬼的,這會就算她給自己的補償吧。

......

柳一帆從十點半酒吧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喝了點小酒之後,又被身後的冷風肆無忌憚地蹂躪了個遍,走走停停更覺噁心,直到一塊花園的拐角處,他再也無法壓抑喉嚨間抑鬱的膨脹,哇哇哇地吐了好一會才覺舒服些。

吐完之後,他從一整盒煙中隨意抽出兩根,然後胡亂塞入口中,冥想起這半年自己和唐家的種種難斷的糾葛,心道:這難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為什麼每當我要放下負擔打算重新生活的時候,他們就會與我不期而遇?

先是唐傲天父女,後又遇上樑秋實,再後來又逢上唐颯和唐堯這些稀奇古怪的人,若說這是一場謀劃已久的局,那他們在我身上又能得到些什麼了......

憑藉他殘留的印象,他可以確定並沒有跟唐堯說過這事,但唐曉曼說這是唐堯告訴他的,無疑是有人暗中偷聽他和楊倩兒的談話。

此刻,寒風雖然讓他的醉意更勝一層,可迷亂中有些想不清楚的魔障倒像是更加清晰了許多,他抬頭透過霓虹街燈望向漫天繁星,這才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入了別人的佈局中。

再想馮宇那天在醫院對他說的話,他更加篤定這些猜想,不過這些東西非但沒讓柳一帆感到害怕,反而帶來的更是一種莫名的欣喜。

有些人,天生就是為了接受挑戰!

越是驚險刺激,越是撲朔迷離,就越容易讓他心血澎湃難熬。

“小杜和楊倩兒了?到底讓他們去國外接受治療,是對還是錯。”柳一帆自言自語著,直至消失在光線昏暗的街頭。

......

次日,柳一帆格外地早起,吃過早餐之後,他便打開酒店裡的電腦瘋狂查詢有關這個街頭的一切話題,直到最後目光落在相關部門的一紙令書上,但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敕令中寫的明明白白,為了推進城市化建設以及整合城鄉發展,安定街將會是江都首要開發點,其中還包括安定街未來的商業佈局和人文建設等等,分外詳細。

不過發展到最後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麼浩浩湯湯的工程竟然悄然無息地停了下來,這讓抱有很大期望的人不得不將胸中憤慨一瀉千里,而網上的社區貼吧無疑就是他們的天堂。

看完這個論壇後,這才明白唐曉曼昨晚所言並不是空穴來風,柳一帆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披上衣服緩緩走向咖啡店。

酒店離楊倩兒的咖啡店並不遠,穿過兩三條街就能到,他有鑰匙,這是昨晚臨別前楊倩兒交給他的,雖然她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至少也是有些信任感的吧!

半個小時後,柳一帆打開了店門前的鎖頭,徐徐打開那扇玻璃門,一個人無聊地繞著百來平米的店前後走了三圈,又去審視那副名為《獨孤的守望》,旋即慨嘆離去,坐在那天淋雨的最後一列桌子旁,依舊打開窗戶望著天空,很自然地點上一根黃鶴樓。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他想起之前和這家店的老闆及服務員過往的一切,不禁唸叨起這首崔灝的《黃鶴樓》,機緣巧合下,自己借煙消愁的菸草也是黃鶴樓。

只是古人已故皆為塵土,今人作別,徒留傷感。

“老闆?有人在嗎?”

......

柳一帆笑了,對著金陽,他的笑容格外燦爛。這應該是家寂寞的咖啡屋,但終究迎來了它重生後的第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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