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兩個道士搶佔和尚寺廟,強搶民女,幸得一豪傑出手相助。'

小說 老子 平原君 習佑 2019-09-03
"

"

小說:兩個道士搶佔和尚寺廟,強搶民女,幸得一豪傑出手相助。

蕭雁群目送他遠去,目中終於有兩行淚沒有忍住,落了下來。不過,他感到他的淚是熱的,既然淚是熱的,那麼血一定是熱的,既然血是熱的,人也一定是活著的。

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好好活著呢?

蕭雁群跪在地下,朝著邢州城方向,重重地磕下三個頭,毅然起身,邁步離開。

走了很久,這一路蕭雁群真可謂戰戰兢兢,不知道無法幫的人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若他們出現了倒還好辦,越是遲遲不來,越是讓人心慌。

不過蕭雁群自楊樹林中,轉身離開那一刻起,他就已不再是有父母庇護的邢州“平原君”,從現在起,他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大丈夫。

所以,他雖然小心謹慎,但並不怕。

日暮時分,蕭雁群實在走得累了,眼前便是陳正說過的妙法寺,要不要進去呢?只見這寺廟牆壁破敗,廟門坍塌,牆角竟生出雜草,簷下滿是蛛網,走近一些,更不聞鐘聲梵音。

看看日頭將落,這方圓數十里只怕只有這一座寺廟了。蕭雁群走上前想要敲門,但轉念想到:“倘若無法幫的人此刻追了過來,我豈不是要連累他們?”一念及此,邁出的一腳又收了回來,轉身要走。

但腹中飢餓,若再往前走只怕要露宿荒野了。蕭雁群暗道:“我只進去要些齋飯,落個腳歇息歇息,料無法幫的人也沒那麼快追來。”

於是走進寺廟,叫了兩聲,只見一個小沙彌自“地藏殿”後走出,小心翼翼看著蕭雁群,道:“施主有何貴幹?”

蕭雁群合十道:“小師傅,在下路過此地,走得累了,想暫借貴剎歇歇腳,還望行個方便。”那小沙彌看了看四周,又向大雄寶殿看去,似乎在找什麼人,小聲道:“施主切莫高聲,請隨我來。”

蕭雁群見他神色舉止有異,心中好奇,小沙彌帶著他竟然走進了廚房,房內七八個僧人圍著灶臺坐著,見有生人來此,立馬起身,小沙彌道:“幾位師叔,師兄,這位施主是過路的,想在這裡歇歇腳。”

其中一個僧人道:“施主請便,只是這廟中不可隨意走動,施主歇息好後,快快離開吧。”

蕭雁群見鍋上熱氣騰騰,被這小米粥的香氣一薰,蕭雁群更覺得飢腸轆轆了,肚子也跟著叫起來。

一個老僧揭起鍋蓋,拿起碗,替蕭雁群盛了一碗,道:“小寺沒什麼吃的了,施主將就些吧。”蕭雁群忙接過碗來,不消多時,就將粥喝了乾淨,老僧又替其他僧人盛滿了粥,坐在一邊喝著,不發一言。

蕭雁群滿腹狐疑,忍不住問道:“幾位師父,這寺廟如何這般破敗,你們又為何躲在廚房喝粥?”

僧眾們低下頭去,個個搖頭嘆氣,老僧道:“施主有所不知,我們這妙法寺原本也是個名剎,老方丈去後,我們寺廟便漸漸斷了香火,才至於此。”說著話又盛了一碗遞給他。

蕭雁群道:“僅僅如此嗎?”老僧為難了片刻,嘆道:“施主,你一個過路人,哪裡能管得我們的事,還是不要多問了。”蕭雁群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師父們可是有什麼難處?”

小沙彌忽然說道:“施主,幾個月前,來了兩個雲遊道士,搶佔了我們寺廟,將我們好一頓毒打,那兩個道人武功高強,我們奈何不得,只好由得他們。”

蕭雁群道:“此地離邢州城不遠啊,你們為什麼不去報官?”另一個僧人道:“報官也沒用,官府也不管這些事,那兩個道人若知道我們去報官,怕是會殺了我們。”

老僧又道:“前兩天,那道人不知從哪裡擄來一個女子,關在廟中,日日陪他們吃酒作樂,我們看不過,去勸他,又被他們打了出來。”

蕭雁群憤然起身,道:“豈有此理,那兩個道人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小沙彌道:“一老一少,老的自稱姓郭,外號‘雲中鶴’,那小道人好像姓王,現如今就在大殿內。”

蕭雁群喝罷了粥就要去大殿,僧人們忙攔住他道:“那兩個道人厲害之極,你一個如何對付他們?”蕭雁群被他們一攔,方才想到:“我此刻尚是逃亡之身,哪還能管別人的事?”

但看僧眾們實在可憐,那兩個道人所為實在可惡,也顧不得許多,當即衝向大殿。

只聽屋內傳來兩個道人的笑聲,調笑著一個女子同他們喝酒。

蕭雁群大怒,一腳踢開殿門,高叫道:“兀那兩個賊道,可知信德府平原君否?”

兩個道人吃了一驚,紛紛起身,抽出寶劍,郭道人喝道:“哪來的小子,敢闖道爺的門!”只見這郭道人頭戴金冠,身披紫金道袍,腳踏七星雲錦布鞋,單就打扮來看,不失為名門。

蕭雁群道:“你們倆是哪一派的道士,拜的哪一路神仙,敢這般猖狂!”郭道士罵道:“老子無門無派,幹你屁事!”說罷跳起身來,挺劍便刺。跟在蕭雁群身後的和尚們連叫“苦也”,本以為要多了一個劍下亡魂。

但他們又怎知蕭雁群的本事?

蕭雁群側身一閃,一招“浪裡拾柴”,以撐斬法打出。那道人不料對方是個行家,微微一驚,避過對方一招後,長劍一折,轉攻下盤。蕭雁群連連倒退,待退至柱子處,身形一繞,一招開門腿,題中道人胸口。

跟著又是一招挎劍腿,郭道士劍鋒回收,向上一挑,手腕翻了半圈,轉而直刺蕭雁群。

蕭雁群想起了紅拳中的拿法,暗道:“自打學了此拳,一直沒機會用,今天正好拿他來試試手。”於是不等對方劍鋒逼至,一招“古琴獨調”,跟著又一招“搬倒泰山”抓住對方,紅拳的套路招式他已爛熟於心,缺乏的便是實戰,此刻藉助對方正好借對方施展出來。

郭道人久攻不下,累得氣喘吁吁,反觀蕭雁群卻遊刃有餘,而且招式越來越熟,越來越得心應手。

一旁的王小道士見勢頭不妙,當即拿出朴刀來鬥。蕭雁群餘光瞥見,冷笑一聲,一掌切在郭道士脖子,身子向前一撞,將其撞到在地。這幾下用的是唐手,其實蕭雁群一招得手後還可以連發幾道後招,完全可將郭道士置於死地,但蕭雁群只想教訓教訓他們,趕走他們就是了,因此發力時有所保留。

郭道士歪著脖子咧著嘴,罵道:“小崽子知道老子是誰嗎?”只聽得一聲悶哼,王道士也被蕭雁群踢翻。蕭雁群怒道:“不管你們是誰,馬上給我滾出去,從今往後不準再來侵擾此地!”

王道士捂著胸口,恨恨地道:“得罪我們,就等於得罪李大哥,得罪李大哥,就等於得罪了子無門,你有幾條命?”語氣雖惡,但又懼怕對方,只好瑟縮在郭道士背後。

蕭雁群聽到“子無門”三字心中一動,道:“你們是子無門的人?”郭道士道:“怕了吧,怕就給道爺們磕三個響頭,此事還有的商量。”蕭雁群哈哈大笑,道:“橫行江湖的無法幫我都不怕,還怕子無門?”

二人聽得“無法幫”三字臉色大變,二人低頭說了幾句話,向門外跑去,郭道士道:“小子,有種的不要走!”

僧眾們見蕭雁群惡道逃走,紛紛湧進大殿,面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擔憂道:“好漢,你將他打跑了,他必然不服氣,若是再來尋仇,你又走了,我們可怎生是好啊。”

蕭雁群笑道:“無妨,管他來幾個,我一併替你們打發了。”

那被搶佔的女子跪倒在他面前,泣道:“多謝好漢救命!”蕭雁群扶起她道:“他們倆已經走了,趁著天還沒黑,你趕快回家去吧。”待送走了婦人,蕭雁群見桌上酒菜齊全,道:“他們走了正好,便宜我們了。”

幾個僧人見了酒菜不住伸頭張望,蕭雁群道:“幾位師父,佛門不吃葷腥,這些素菜你們拿去吧,酒肉留給我。”

一個小沙彌將菜端走,幾個僧人蹲在一旁吃了起來。蕭雁群見他們狼吞虎嚥的樣子,全然不顧寺廟佛像,不禁好笑。

蕭雁群這一天除了早晨陳正給他的乾糧,沒吃過東西,不一會兒,酒肉一空,杯盤狼藉,看看天色,已經入夜了。蕭雁群怕那兩個道士再來尋晦氣,於是就搬張凳子,坐在大殿正門間。

等了片刻,不見人影,僧人中有人道:“會不會是跑了,不會再來了?”老僧看看蕭雁群,又看看門外,道:“我們且去休息吧,好漢,你……”蕭雁群道:“師父們只管休息便是,這裡由我守著。”

待僧人走後,一個聲音自門外響起:“蕭公子,我們尋你多時了!”話音剛落,四個黑衣人從屋頂跳下,正是無法幫的人。

蕭雁群目眥盡裂,戟指道:“我也等你們很久了!”眼看雙方就要動手,這時又聽一人高聲道:“那小子,你道爺我又回來了,快來受死!”

只見門外又走來三人,其中兩個是蕭雁群剛剛打跑的道士,另一人卻是個中年男子。

郭道士見多了四人,而且個個手持兵器,還以為是蕭雁群招來的幫手,罵道:“小兔崽子動作挺利索,竟然叫了四個人!”

無法幫劉成冷笑道:“蕭公子這麼快就結仇家了?”郭道士道:“少廢話,你小子今夜是逃不了的!”

劉成等人轉身對著他們,道:“他是我們的,誰也不許動。”郭道士正要破口大罵,忽然看見了對方的服飾,面色大變,嘴脣也跟著顫抖起來:“你……你們是無法幫的人?”

劉成道:“不錯。”兩個道士紛紛看向那個中年男人,男子向前一步仔細端詳了四人,冷笑道:“你們幫主這麼快就想對我們動手了?”劉成愕然道:“你說什麼?”

中年男人道:“難道你們無法幫來此地,不是要對付我子無門嗎?”

原來他竟是子無門的人!

這是無法幫人和蕭雁群的共同反應,不過兩邊略有不同,蕭雁群想的是,子無門素來以忠義著稱,他若真是子無門的人,為何會跟這樣兩個道士混在一起。而劉成等人想的是,子無門不是在濟州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地,難不成他們是來助蕭雁群的?

正自驚疑不定,蕭雁群好整以暇地道:“幾位,在下命只有一條,你們誰先來?”

中年男人向前一步,沉聲道:“無法幫的人速速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劉成冷笑道:“我們難道會怕你子無門?”中年人道:“我知道你們無法幫橫行無忌慣了,可不要忘了,這裡不是你們的地盤。我們奉老當家命令,來此地接小公子回家。”

其中一人問道:“劉哥,怎麼辦?”劉成暗道:“子無門與我無法幫素來不合,我們只有四人,而對方既然來接什麼小公子,想必人數不少。”但如果就這樣放走了蕭雁群,上面也不好交代,於是向一旁二人使了個眼色,道:“我等若就此回去,沒法交差,說不得,就只好手底下見真章了,請閣下報上萬兒來。”

中年人道:“俺是你李開爺爺!”說罷一記劈拳揮了過去。

無法幫其中兩人留下對付蕭雁群,劉成與另一人對付李開。郭王二人見勢頭不妙,忙躲向一邊。

蕭雁群怒道:“來得正好!”右腳勾起凳子便砸,一人舉刀劈下,另一人挺刀來砍,雙方登時鬥在一處。蕭雁群恨無法幫殺了他父母,此刻出手再不留情,全是進手招數。

那二人仗著手中有兵器,本以為十多招就能將對方剁了,沒成想蕭雁群所學的紅拳和唐手均有拿法,唐手的特點更是打中帶拿,只需避過二人的刀,一樣可以施展。

而李開這邊,但聞拳掌呼呼聲響,比之蕭雁群,更加有氣勢。李開用的乃是天暴拳,這拳法招式簡單,無甚套路,力求以力量擊斃對手。因此李開與劉成的打鬥,毫不顧及兵器,只將拳法一一使出,每一拳均有上百斤的力氣,迫得劉成數次回刀防衛。

蕭雁群見對方一刀劈來,閃向兩旁,抓住對方衣領,借力躍起,一腳踢開另一人的刀,雙臂用力,向外拖去,那人身形不穩,一個踉蹌,被蕭雁群玄襠一腳踢中後脊,跌倒在地。

與此同時蕭雁群旋轉身體,繞過另一人身側,右肘猛地擊中對方頭部,那人頓時覺得天昏地暗,連連倒退,蕭雁群一招得手怎能容他,右手抓住他手臂,向下一擰,左手用力砍下,只聽得“喀吧”一聲脆響,那人登時臂骨折斷,慘嚎不止。

只見蕭雁群扔抓住他不放,跨出半步,右掌抵住他下巴,往下一帶,戳中他喉嚨,那人慘痛之際已失去反抗能力,被這一戳頓時喉間一窒,腦中一悶,不等他反應過來,又被蕭雁群往後拖了半步,左手壓住他腦袋,右膝向上提,方寸之間顱骨一聲碎裂,登時斃命。

以往蕭雁群與人交手總是留有餘地,此刻竟然在頃刻間就殺了一人,唐手殺招之凌厲連他也暗暗驚訝。其實並不完全是武功的原因,只因為蕭雁群心中憤恨,這才使出了全力,數招間搏殺一人。

另一人見蕭雁群出手狠辣,心中立刻怯了,數招一過,蕭雁群瞅準他破綻,一記直拳打出,那人慌亂間用刀格擋,卻不料用成了刀面,被蕭雁群連刀擊中胸間,這一拳力道透徹,即使隔著刀身,也打斷了對方兩根肋骨。

蕭雁群一個背劍腿,踢得那人歪向一旁,頭部恰巧撞上桌角,一聲不吭倒下了。

反觀李開這邊,無法幫一人受傷,但李開似乎力氣有些跟不上了,雙方陷入僵持。蕭雁群縱身跳入圈中,騰空側踹,將劉成踢退,李開怒道:“我不需要別人來幫!”

蕭雁群道:“我不是幫你,是在幫我自己!”這一來局面變成了二對二,而且無法幫一人還受了內傷,十幾招過後,蕭雁群和李開便佔了上風。

劉成使了個拖刀計,虛晃一槍,閃身溜了,剩下一人被李開連打了三四拳,鼻血直流,李開喝道:“你也滾吧,回去告訴你們幫主,子無門絕非懦弱之輩,他要來,我們奉陪!”

無法幫人走了後,李開轉而向蕭雁群道:“你和無法幫有仇?”蕭雁群道:“是的。”李開道:“你叫什麼名字?”蕭雁群反問道:“閣下真是子午門的人?”李開道:“那還有假。”

蕭雁群說了名號後,李開大感吃驚,上下打量了他,道:“平原君的大名俺早就聽說過,沒想到在這遇到你。”蕭雁群看了看郭王兩個道士,正要開口,李開道:“你想說什麼俺知道。俺的侄子就是跟他們倆鬼混,才至今未歸,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這一趟俺也不會來。”

郭道士本想請李開助陣,教訓教訓蕭雁群,沒成想會遇到無法幫,再看李開現在的樣子,只怕不教訓自己就萬事大吉了。郭道士當即上前幾步,深深一揖,含笑道:“原來是蕭公子,老朽眼拙,還請蕭公子海涵。”

蕭雁群冷哼不語,李開道:“你們倆也看見了,從今往後,不准你再來找我子午門的人,快走吧!”二人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尷尬收場,賠笑離開。

李開道:“我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我就在附近不遠的一個村鎮。鎮上的劉老頭,與我子午門頗有淵源,這一趟是來給他弔唁的,順便接小公子回去。”

蕭雁群道:“我常常聽人說子午門均是忠義之士,心中渴慕已久,今日幸會了。”李開笑笑,顯得有些得意,道:“只是我子午門中規矩,外人不得參加本門人葬禮,所以我也就不請蕭公子了,蕭公子日後若有時間,大可來我子午門做客,到時只要報上俺的名號就成。”

待眾人走後,蕭雁群找了間客房,將就了一晚,次日天明,在寺中吃些乾糧,喝兩碗粥便離開。

"

相關推薦

推薦中...